江湖奇情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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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啊!原来是杨公子回来啦!老婆子差点认不出来了。”那老太婆便转头对那家丁道:“阿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杨聪知道她是从夏敏的玉佩认出了自己的,便道:“恕再下眼拙,不知老夫人怎么称呼?”
那老太婆笑道:“拙夫姓司徒,单字雄,是这家钱庄的老板,上次杨公子在这里疗伤,愚夫妇未曾服侍过杨公子,因此不认识杨公子,请多多包涵。”杨聪连忙道:“司徒夫人哪里话,上次再下在此养伤,多得你们的照顾,再下还未报答你们呢!”杨聪喝了一口茶问道:“司徒夫人,不知你家公主现在在钱庄吗?再下想见见她。”那老太婆点点头道:“公主在此已经好几天了,杨公子请稍候,待老婆子去通报一声。”说着她便出去了,那老太婆出去不久,便听见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道:“杨公子!杨公子!”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丫鬟跑了进来,杨聪听那声音便知道是珠儿,那老太婆跟在她的后面。
杨聪笑道:“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这个疯丫头。”珠儿跑了进来,朝杨聪上下看了看,笑道:“你这身打扮,倒像一个乡下担粪的庄稼汉。”杨聪问道:“怎么?你家小姐呢?”珠儿听了,脸一沉道:“小姐和雪儿、还有宋师父都受了伤,现在正在密实里疗伤呢!”杨聪听见夏敏受了伤,心中甚是焦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受伤的?伤得重不重?”珠儿道:“我们与孙护法离开玉女谷后到了长安城里,宋师父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过了一天就与宋师父往这里来了,孙护法因为有事便没有与我们一起出发,没想到我们路过华山脚下时,突然有一群蒙面人袭击了我们,那群蒙面人武功很厉害,小姐和雪儿给他们打伤了,连宋师父也被打伤了,我们死了好几个人才逃了出来,才拣了一条命回来。”
杨聪听了气愤地道:“肯定又是昆仑派和崆峒派那帮人干的!”珠儿摇摇头道:“宋师父说不是他们,如果是这帮人宋师父才不怕他们呢!”杨聪道:“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珠儿点点头道:“好!”说着便拉着杨聪的手往外走,那老太婆见了,连忙道:“珠儿姑娘……。”说着她伸手拦住门口,珠儿笑道:“司徒夫人,你放心吧!杨公子是自己人,小姐不会怪罪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便带着杨聪出了房间,那老太婆便走在前面引路,三人转了几个走廊,便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座阁楼前,那阁楼四周均是手持兵器的家丁。
三人进了阁楼,杨聪只见这阁楼是一座佛堂,楼内供奉着一座袒胸露乳、笑颜逐开的弥勒佛像,当时许多有钱人家均设有佛堂,供奉着弥勒佛的塑像,因此杨聪见了这弥勒佛像也不奇怪。只见那老太婆走到烛台前,挪动了神台前的香炉,只听见一阵“扎扎扎”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那佛像连同神台缓缓地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珠儿带头走了下去,杨聪跟在后面,那老太婆走在后面,三人下到洞里,那佛像又缓缓地移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第九十章 侠骨柔情(二)
杨聪只见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阶,不远处点有蜡烛,地面平坦,通风良好,走了几丈便来到一扇石门前,那石门打开着,里面透出蜡烛的光。杨聪见里面是一个地下室,铺着华丽的大红地毯,室内灯火通明,茶几、桌椅、干粮、器皿、床铺样样俱全。右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川地形图。杨聪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幅军事地图,上面详细的标着济南城的山川地形以及府衙、驻军、人口、钱粮、军械等。杨聪见夏敏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垂闭,一个银发老者正坐在她背后的地上,双掌正搭在夏敏背后的“灵台穴”之上,那老者此时头上正冒着白烟,杨聪知道这老者正在用自己的内力替夏敏疗伤。夏敏的旁边是雪儿和一个儒生打扮的老年书生,只见雪儿右手缠着绑带,那儒生打扮的书生手持一把折扇,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那书生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了三人一眼,他见杨聪是陌生的面孔,便闪身拦在夏敏和那老者的前面。珠儿朝那书生低声道:“是自己人!”那书生听了,才朝杨聪微笑地点点头,算是道歉。杨聪也朝他笑了笑,便走到夏敏的旁边,他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夏敏虽然闭着眼,但咬着牙连连打颤,脸色成紫色,呼吸短促,显然很痛苦的样子。
杨聪连忙掏出一个小盒子,这小盒子是他到长安时叫柳铁生派丐帮的人打制的,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针,轻轻地在夏敏的“太阳穴”上揉了进去,他第一次使用这金针,因此也格外小心,那书生见杨聪掏出了金针,便立在杨聪的背后暗暗戒备。杨聪揉了一根金针到夏敏的“太阳穴”和“印堂穴”后,便又在她的“足三里”、“合谷”、“四渎”几处穴道扎了几针,过了片刻,便见夏敏的脸色开始平静了起来,呼吸也均匀了起来,脸上痛苦的神色也大减了。
杨聪扎的部位正是金针圣手教他的金针刺穴的麻醉法,能起止痛作用,当年曹操经常害头风,每次发作均是华佗用这种方法替他止痛的,只是华佗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独揽,胸怀野心,便故意不替他医治好他的头风痛,曹操怀恨在心,后来便杀了华佗。杨聪见这金针起了效果,便大胆起来了,他知道夏敏此时正是“大椎穴”、“气海穴”和任脉受阻,便用金针替她扎了三处的穴道,然后一伸手拍在那老者背后的“灵台穴”上,他此时无相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五层,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老者正运内力替夏敏打通各处的穴道,此时内力已经减弱,无法打通这三处穴道,正是吃紧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纯阳内力涌入自己的体内,真气好像大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他连忙敛气呼吸,把这股内力传到了夏敏的身上,片刻便打通了她的穴道,真气在夏敏体内四处流动,夏敏被冻结的各处穴道又畅通无阻了,寒气荡然无存,全身异常舒服,暖和无比,原来冰冷的全身又暖和了起来。
那书生见杨聪的内力和金针之术如此厉害,一出手就解除了夏敏的痛苦,均暗暗佩服。杨聪见夏敏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知道她体内的穴道已经通了,才拔下了金针。过了一会儿,夏敏睁开了眼,低声道:“司徒堂主,行了!”那老者才放下了双掌,自己盘膝在那里打坐,杨聪猜到他就是这家钱庄的老板司徒雄,他刚才输内力过去时知道这老者的内力非凡,知道他自己打坐便会慢慢恢复了,便也不助他。
夏敏睁开了眼,见杨聪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真是又惊又喜,低声笑道:“聪哥!怎么是你?”杨聪笑道:“怎么?我不该来吗?”珠儿的嘴快,在旁边道:“小姐,刚才还多亏了杨公子用金针替你扎了穴道呢!哦……对了!杨公子,你怎么会九婆婆的金针之术呢!”杨聪笑道:“当然是九婆婆教的啊!”
杨聪转头对夏敏道:“对了,你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啊?”他的话刚说完,便见身旁的那个书生突然浑身发抖,牙关紧咬,只见那书生连忙盘膝坐下,杨聪见他的脸色发青,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一样。珠儿低声对杨聪道:“宋师父身上的毒开始发作了。”杨聪见那书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便把手搭到他背后的“灵台穴”上,他的手刚一接触那书生的身体,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就好像触摸到了一块冰一样,一股寒意便开始传到了自己手上,向自己的心脏袭去,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杨聪吃了一惊,连忙运内力向他的体内输去,才开始不觉得自己身上冷,只觉得那书生体内奇寒无比。心想:这人身上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竟如此厉害,冷得像冰一样。杨聪不断地朝那书生体内输送内力,那书生渐渐觉得体内暖和了起来,一股股真气流到他体内,全身如沐浴在温泉中一样,那书生便收敛真气向四处的穴道冲去。他此时得到杨聪的帮助,真气大盛,如一股股火山爆发的热流一般,真气所到之处,寒气顿时消失了。众人见那书生的身上和头上不断的冒出一阵阵白雾,体内越来越暖了起来,杨聪才松了手撤了内力。他见那书生此时双手十指尖上黑如墨炭,知道他是借着自己的内力把寒毒逼到了手指之上,他连忙叫珠儿捧来了一个钵,用金针刺了那书生的十指尖,那黑血便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
杨聪见那书生的血逐渐变成了红色,知道他已经把体内的毒大部分逼了出来,才转头问夏敏道:“他身上中了什么毒?竟如此寒冷?”夏敏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和宋师父被那蒙面人打了一掌,便觉得全身冰冷,奇寒无比,每天午时此毒均发作,发作之时全身好像掉入冰窖一样,全身的穴道被封,血脉停止流动,每天司徒堂主均用他的纯阳真气替我驱除寒毒,宋师父的内力较深,因此勉强能自己运功抵抗这寒毒。”
杨聪伸手搭在夏敏的手上,见觉得她体内果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气在游荡,若不是他刚才亲眼看见她身上的毒发作,瞧她此时的精神还真不像中毒的样子,心中暗暗吃惊。那老太婆刚才一直不做声,她听了杨聪和夏敏的对话后,突然道:“公主,你和宋护法中的是冰蚕毒掌。”那刚才替夏敏驱毒的老者也突然睁开眼道:“不错!是摩尼教的冰蚕毒掌。”杨聪心中暗暗吃惊,这摩尼教他是知道的,这冰蚕毒掌是摩尼教教中的一门绝技,歹毒无比,人若中了此毒掌,便会全身慢慢变成冰冷,血脉停止流动,穴道被封,慢慢而死。
摩尼教杨聪也听段二提起过,是西域的一个教派,摩尼本是梵语,意思是宝珠之意,《涅磐经》上曰“摩尼珠,投之浊水,水即为清”。摩尼教原来又叫“明教”、“明尊教”、“牟尼教”等名称,于公元三世纪在波斯兴起,隋唐时传入回鹘,唐玄宗时传入唐朝。唐朝安史之乱后,回鹘人因参加平叛安史之乱有功,摩尼教便开始在长安和内地大肆兴起,摩尼师也倍受尊重。到了唐武宗时期,唐武宗开始取缔一切宗教,只准信奉道教,摩尼教便西迁回到了西域,而且逐渐衰弱已经数百年了,没想到这冰蚕毒掌现在突然出现在中原。
第九十一章 侠骨柔情(三)
这冰蚕毒掌是用西域终年积雪的大雪山上的冰蚕修炼而成,奇寒无比,要几千只才能修炼成功,这冰蚕藏在雪峰上的积雪下面,深达数丈,极其难捕捉,捕捉之人用刀子在活鸡身上划破,让它流出鲜血,然后把它埋在雪地里,那鲜血慢慢渗到地里,那冰蚕闻到鸡血的腥味,就会爬到鸡的身上去吸鸡血,经过一夜便取出鸡来,那冰蚕便在鸡的身上。这冰蚕虽然只有小手指那么大,但一只冰蚕之毒足以毒死一头牛,普通人被他咬中,便会全身发冷,血脉冰冻凝结而死。修炼之人需极深厚的内力,先让冰蚕咬自己的手指,然后用内力把毒慢慢吸入体内,散发到全身,渐渐产生一种抗体,便不再畏惧这冰蚕了,练成了这冰蚕毒掌之人,连毒蛇也惧怕他三分,如果此人被毒蛇咬中,那毒蛇也会被冻死,而人却无事,如果这毒掌打在人的身上,便足以使人致命。
那书生得到杨聪内力的帮助,很快便把自己体内大部分的冰蚕寒毒逼了出来,他睁开眼时又恢复了精神,那书生站起来朝杨聪深深一鞠躬道:“宋某多谢杨公子刚才的相助之恩。”杨聪笑道:“举手之劳,宋先生不必客气。”杨聪这时仔细地打量这个书生,发现他好像有点面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他见此人生得面皮白净,长着一小撮胡须,相貌清瘦,身穿一领灰白的罗团袍子,腰系一条双搭尾鱼背银带,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头巾,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从北京城逃出来的时候,在破庙遇见的那个老秀才来,便笑道:“宋先生好面熟啊!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书生道:“恕再下眼拙,宋某好像没见过杨公子。”夏敏对杨聪笑道:“宋先生很少在江湖中行走的,他一直在我爹爹的身边,聪哥你一定是记错了。”杨聪笑道:“也许是吧,九年前,我在北京城外的一个破庙里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相貌好像与宋先生有点相似,当时我身无分文,我与那人也素不相识,但此人却给了我一锭银子,还传了我一些修炼内功的心法,所以我对此人印象很深刻,现在见了宋先生,见他的相貌与此人颇为相似,因此便觉得眼熟。”那书生听了,吃惊地道:“九年前?北京城外的破庙?难道……难道杨公子是那个牵着一条狗、的小孩?”杨聪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道:“对啊!难道你是……。”那书生笑道:“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还练了一身惊人的武功,真是不敢相信了。”珠儿笑道:“闹了半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