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相公别捉急 作者:东方镜(红袖添香vip2014-05-23完结)-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出动,看得台下众人面色纷变。
原本前面挤站的人群这会儿已自动自觉地向后退着,尽管后面有人措手不及被踩着了脚背,却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上,无一人敢高声呼痛。
“等等!”
就在那名黑衣男子头也不回地往花灯下方走去时,云镜忍不住站起身突然跑了过去。
所有人皆不明其意地屏了呼吸,目光落在那突然冒出的俏丽女子身上。
包括,那名闻声而立的黑衣男子。
萧煜目色一变已反应过来上前抓住云镜的手,低道:“二嫂,你做什么?”
云镜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也不回答,只是目光在他破烂不堪的衣服上扫一眼,忽然便动手撕他的衣裳。
“帮个忙,反正都破了,借他先用一用。”
随后,所有人便目呆口呆地看着那个容貌俏丽的女子却于大庭广众之撕扯一个男人衣裳,直看得台下不少女子轻捂了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黑衣男子万年不变的木然面孔此刻也微微有了变化。
但见他俊眉隐隐一敛,已是不愿再理会她径自离去。
云镜却快步追了上去,一边拉住他的衣袖,一边扯了萧煜衣裳仍继续撕着:“哎,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尔后,她终于从萧煜身上集齐了布带,围着黑衣男子比划一圈,便将布带一头交给萧煜,她则绕到黑衣男子后背凑头看了看,直看得所有人莫名其妙。
云镜却不以为意,一经看过便出手极快地在那人后背上连点两处,惊得所有人大惊失色,连萧煜都怔了一怔;回神云镜已一拉那黑衣人的胳膊,嘻嘻笑道:“放心,我不会害你。他让你吃了一剑,虽是比武,却也是因我之过,帮你包扎一下,算作补偿吧!”
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萧煜。
那“因她之过”旁人虽听不出来,萧煜却是明白。她是指今晚因她帮自己猜过了谜关,才使得黑衣男子多了一重磨难。
看看她,再看那木然不动的黑衣男子,萧煜的唇不觉深深抿起。
随后,众人眼看着云镜安排萧煜拉住带子一端,她自已则绕着那竟也依言张臂的黑衣男子扯着布带连绕几圈,便在那人胸前像扎花一般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拍拍手满意地瞧了一眼,“搞定!加油吧,祝你成功!”
望着那张俏丽灵动的小脸,黑衣男子目光动了动,却是一言不发,转身而去。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在烟雨楼主的客排下相继退于楼内。
一时若大的灯台之下,只有那一道刚冷挺拔的身影,静静立于重重黑衣人的包围之中,开始他今晚最后的搏击。
“快走快走。”云镜一经离席,便做贼一般地匆匆拉了萧煜与黑衣就往人堆里钻。
萧煜被拉得莫名其妙,不解道:“干吗,最精彩的还没有看呢,急着跑什么?”
“你还敢说!”
云镜怒目圆瞪,“你知道今天这一露脸,我有多麻烦?再不走,待会被我爹逮住,你帮我挡着!告诉你,还不许透露我在装傻的消息,至于要怎么让他相信,你自己想办法,哼!”
萧煜无语,转头看了看身后台上正激烈酣斗的人影,试探性地问道:“哦,那你不看了?不想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拿不到那盏花灯?”
--
第七十七 丹城风雨
更新时间:2014…3…14 1:50:25 本章字数:5739
云镜头也不回,只拉着他与黑米闷头直走,“看什么看,你把人家打伤了不怕人回头找你赔偿医药费啊!再说了,他拿不拿到那盏灯干我们什么事,我又不稀罕。何况我最怕看那种打斗场面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盏破灯送命多不值得,偏有人还不要命地往里跳,被人乱刀砍死也是活该!哎,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忽觉身后的人拉不动了,云镜回头一看,萧煜那厮不知何故正怔怔地看着她。
那眼神,似乎看一个外星人!
显然,她的冷血无情让他惊到了,可她说得有错吗?
她生平最讨厌自以为是、拿性命不当回事的人了碛!
说来,萧煜这厮也是这种人;他要送死,她早不该拦他的。
“走走,我当然走!二嫂等我!”
萧煜被她那么一瞪一睇,非但未生气,反而面色一松,已快步跟了上前佶。
今晚的她给他太多的惊异,却不知因何,他突然很喜欢这种被她瞪着眼训斥的感觉。
似乎,那是一种会让人心安的在乎!
回到萧宅,已至亥时。
门口守夜的下人看着萧煜一身狼狈地回来,只差眼珠子没看掉出来。
云镜则累得两腿几乎走不动路。
因街上人多马车不便,从出门到现在,她足足走了近三条街的来回;若非之前在看台上坐了会儿,她这会子估计都能累趴在街上起不来。
是而一经躺上床,她便睡得比猪还沉,等再醒来已是次日大天亮。
一早上,云镜便听到房外丫鬟、下人们叽叽喳喳跟报辰鸟似的,吵得她不得安睡。
细听了竟是在议论昨晚街上的赢花灯之事,其中不乏提到她跟萧煜也在台上凑热的事儿,显然昨晚之事,今早怕是已传遍了全城。
云镜到是没想到,那名黑衣男子当真拼了性命赢下了那盏百花灯,却显然伤得不轻。
听丫鬟们口气,此人即使有幸赢得那盏花灯,怕也不得长久。
经昨晚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提灯大戏落幕,烟雨楼主果真信守承诺,爽快地任那人将七彩锦璃百花灯带走。
同时也大赞那人身手了得,叹那盏风吹不熄、雨浇不灭、拥有无限神奇力量的神灯唯有此等智勇双全的人才配拥有。
以至一经叹毕,众人哗然。
终于世人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冒着生死危险不要命地去赢那盏花灯,原来所谓的价值连城的极品花灯,并非只是摆设。
这样的神物现世,世上又有几人不动心?
怨不得今早丫鬟们这么多话。
原来,昨晚还热闹哄哄的繁华丹城,经昨一夜,却变得血腥浓郁,惹人心惊。
大早上街的商家、小贩与行人们,一路上不时见到血迹斑斑、尸体横躺;胆大的都是魂飞魄散,胆小的直接吓晕当场,情形好不骇人。
而这些下人们之所以在这儿说,就是因听了萧家负责上街采买回来的下人的传说,一个个俱是因此紧张兮兮、惶惶不安。
都怕此事发生在丹城,若是天下各地的三教九流捕风捉影、一下子全涌到丹城,那城中居民可就惨了。
那些人可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像昨夜那样,连打更的更夫都不放过,可见残忍。
云镜听了,先是惊奇,后不觉为昨夜那名黑衣男子暗暗叹息。
那人来历显然不普通。
亦聪明地一早用了化名,想是早已对昨晚的行动计划在先,志在必得。
可那烟雨楼主分明更为狡诈。
明着赞叹那人与神奇匹配,暗中却是透露世人神奇之价值所在。
如此一来,那名赢得神奇的黑衣男子便等于拥有了让世人觊觎的宝藏,加之一场拼博已令他重伤在身,想要就此带灯离开,又岂能安然而退?
而那烟雨楼主若是趁机暗中派人抢夺,大可伪装成天下各派江湖势力闻风哄至、互相厮斗的结果,即便有人会怀疑到烟雨楼,只要证据不足,谁又能奈他何?
况那神灯如今下落不明,那名男子与他身边的白子女子又踪迹全无,此案一时,怕是难结。
丹城的这一场风雨,怕是免不了了。
“哟,丹朱姐姐怎么有空儿过来了?”
“都在呢?二奶奶起来了没?”
正听着,苑里的下人却忽然声音一静,再听已是春梅带笑的声音,与一道微扬的端庄女声渐渐从远处传来。
云镜心头一动,已知自己赖床不成了。
果然,来人也不多说闲话,听说云镜还未起床,便径直让春梅她们赶紧唤她起床,说是老夫人有请。
这位叫丹朱的到是个玲珑人。
这满宅的下人都知道老夫人对云镜这位二奶奶不待见,此人却依旧带话时加上“有请”二字,以至苑里下人到一时不敢再有怠慢,快速入房替云镜梳妆一番,便由小蓉跟冬竹陪着一块儿去了前院老夫人处。
去到那儿,云镜见到华氏已在堂屋里坐着,大嫂凌锦如与姚婧、秦氏几人都在,就连萧煜也在。
微微诧异看他一眼,那厮却对她扬唇一笑:“二嫂,昨夜睡得可好?”
一夜无梦,好得不能再好。
云镜一摇脑袋,眼神好不惊慌:“不好,我梦见四叔被人拿剑把衣服都挑破了,还杀了人,好可怕!”
一屋子的人纷纷变色,却唯有萧煜笑得微微尴尬,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无奈,“那二嫂确实是做梦呢,我倒是一夜好睡好梦……唔,我还梦见二嫂给我做花灯呢。”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一声威严的沉喝,使得屋中立时鸦雀无声。
云镜抬眸看去,那华氏正一脸铁青的瞪着萧煜,手中的青花瓷盏重重往茶几上一搁,分明被萧煜与云镜这般旁若无人的对话气得不轻。
云镜乖乖闭嘴,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显然昨晚之事有人已经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可传便是传了,她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萧煜不说,那其他便是有人看到萧煜与她在台上的情景,却到底离得远,谁又知道他们私里说了些什么?
若真有人对自己的装傻产生怀疑,那也绝不是这萧家的人,只会是她爹云天傲。
可眼下丹城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云天傲昨为本城郡王,一时只怕要忙得日夜无休,短时间定不会抽空过问自己这档子事。
那边,华氏冷着眼扫过看了就闹心的傻儿媳,便语重心长地开始训斥萧煜。
“老四你也不小了,昨儿个让你带你二嫂出去逛逛花灯,你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去凑那份不要命的热闹?”
话声一顿,她见萧煜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不说话了?发生这样大的事,你竟然还当没事人一样,你可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人就跟人上台比试?那灯拿到了吗?怎么没见你带回来让我也瞧瞧?”
“大娘,不就去凑个热闹吗,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都好端端在这儿呢。”萧煜抵不过华氏这般严肃训斥,有些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答得轻巧。
华氏却眼神一厉,平日宽容祥和的样子再也不见,怒道:“你还敢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整个萧家都要因你而起祸端,你却吊儿郎当,一点不知收敛!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再迈出这宅子大门一步,不等你二哥回来,你哪儿也给我别去!”
“姐姐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萧煜面色微变,却是一声未吭。
一旁的秦氏却拉着脸坐不住了,“老四不过贪玩凑了份热闹,怎么就说成惹了多大祸事一般,这么严重?昨夜那事可是满城人都看着,老四堂堂正正与人比试,赢得花灯也是为萧家长脸;便是赢不得,也算是尽了心力,姐姐岂能有了错全往煜儿身上堆,叫人听了心里堵得慌。”
云镜微微扬眉,对秦氏这样明着护子的行为很是意外。
秦氏看着也不似那没点脑子的人,昨夜之事稍有判断都会知道事态严重,华氏禁了萧煜的足本在情理之中,她却这般跳起来护着,到让人暗暗不解。
正听着,那华氏已脸色不佳地冷哼一声,道:“妹妹这是在质疑我的教管吗?”
“不敢。”秦氏哼笑一声,脸上也明显写着不满:“姐姐管教谁我都不敢随便插话,哪怕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直以来老四他游手好闲、无所作为,我是恨铁不成钢,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却是姐姐宽容他年幼不懂事,劝我别过度心急,没什么大错儿便由着他去了。如今老四年已十九,换着一般人家早该成家立业;可老四却玩心甚重,家未立成,这商行里的事儿也是一样不沾边,我也都一句话未说未提。昨晚那事也是意外,谁知道一盏花灯会引出那么大事儿?老四自幼游散惯了,碰着这样的热闹,又怎忍得住不去凑和?要早知道会遇上这档子事,那我昨天便是死活也不让他出门的。可话说回来,昨儿个老四出去,还算是老二的交待,姐姐这样大的怒气发下来,是不是显得有点过了?小辈子还都在这儿坐着,姐姐作为一家之长,行事也不能过多偏颇,好歹也要让老四他心服口服不是么?”
秦氏这一气说下来,云镜也不由暗暗乍舌。
好家伙,她就说这秦氏不是个省油的灯,公然当着这些人的面反驳华氏,原来是那一石二鸟之举。
忍不住抬眼悄悄瞅了萧煜一眼,云镜暗道难怪这家伙表里不一,看着放荡不羁却又心明眼透,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