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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奸臣当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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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惑一笑,魅瞳里丝毫不见恼怒:“要不是你骗我说母蛊生下了小蛊,我又岂会自陷囹圄?还真是个小骗子。”

嗔味更浓,听的爷骨头一酥。

真是有些后悔让这妖物重见天日,此等妖颠媚世,简直就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绝对致命的杀手啊!让这妖物祸害尘世,爷还真是罪过。

站直了身子,忽视妖男投来的有魅惑勾引嫌疑的媚光,“爷承认,妖男你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魅力,但是,请你收起你的小把戏,爷是个自制力超强的人,不会为敌人的魅力所颠倒。”

媚笑愈发撩惑:“既然如此,何不正视我?”

两眼看着天花板,爷有些微恼:“爷爱看哪就看哪,关你什么鸟事!”爷就是喜欢看空荡荡的天花板,不成么!

妖娆的笑声连连,媚眼从上到下扫视着面前似乎气急败坏的人儿--

那与他相称的血色锦袍,那嚣张不羁的披肩散发,那艳丽夺目的额间束带,还有那精致特别的猫眼耳钉……

不可否认,这身装束对极了他的脾胃。

集聚全身力量,纤指拉扯红袍一角,“放了我,我许你高位。”

不屑的用鼻孔冷哼:“那野蛮的小部落,即使是高位,又能高到哪去?”

“小部落?”玩味的咀嚼这三个字,司寇殇眸光湛湛,隐约流动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若是加上你如今所踩的这片土地呢?”

唇角弧度一僵。

冷冷拂开他抓着衣角的手,任他不稳的重新跌回椅上,面无表情的回道,“没兴趣!”

懒散的在椅子上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司寇殇笑的饶富深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兴如今何种情形,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何去何从,你再好好想想吧!”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收敛了一切情绪,我平复着呼吸,尽量平静的问出了那个似梦魇般纠缠了我十数年的名字:“寒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司寇殇一怔,转而挑眉:“你不觉得你首先该关心的应是魅情的解药吗?”还有七日就是十五月圆时分,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毒发?

解药?轻嗤一声,冷笑不止。

“反正都被这魅情荼毒了十多年,有没有解药都无所谓了。”

“呵呵,十多年?你倒是真会说笑话。这毒明明是半个月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寇殇蓦地住口,惊诧的再次从上至下将面前人儿扫视个仔细。

“反正毒已深重,再多你那颗又何妨?搞不准还能以毒攻毒呢!”自嘲的笑笑,莫名的叹口气,低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凝眸不语,司寇殇眸色深深,一抹难以觉察的疼惜从魅惑的眸底悄然滑过。

十多年……

那时候他也就是七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不想说就算了,本来也就没有打算从你口中探究出什么来。不过我想,你们关系应该匪浅吧,否则,她也不会将这绝世毒药交与你。”

扭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锁链,玄铁打造,幽幽泛着冷光寒芒。

哗啦作响的锁链令司寇殇玩味的一笑:“莫不是想锁住我?”一条锁链就妄想着将他司寇殇困住?嗬,还真是异想天开。

对他的问话不正面给予答案,“本不想做的过绝,可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你与那个低贱女人有所关系。恨屋及乌,真是对不住了!

命不好?眉心微痕,刚欲品这三字的涵义,霍得,琵琶骨处猛地一阵锥心剧痛令他痛得窒息,双瞳暴睁,青筋暴起,冷汗瞬间爬满了浑身各处……

居高睥睨着因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司寇殇,无辜的耸耸肩,“说过了,你命不好,怨不得爷。”

痛苦的喘息着,被冷汗浸湿的散发凌乱的贴在妖冶苍白的脸庞上,司寇殇痛楚的扭曲了五官轮廓,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蹦出,“算、你、狠!”千万不要让他司寇殇有翻身的机会,申傲天!

手里环扣蓦地一拉,一阵痛苦的倒抽气声毫不意外的响起。

“狠?对你爷也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码还好心的给你解了蛊毒。”拿天下无解的魅情来喂爷,还以莫须有的解药作为交换条件,真把爷当傻子看了吗?敢耍爷,就得准备好强健的体魄来承受下半辈子异彩纷呈的生活。

挣扎的抬起头,“我可以……给你解药……嗯……”一声闷哼,胸前血花盛开了一片。

“解药?还真当爷是三岁孩子呢!妖毒魔女会给自己的毒药配解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睨了眼快要昏厥过去的司寇殇,对着空气击掌三下,“拉下去,好生看管!”

咔嚓扣上锁,银色钥匙玩转于指间。

狠?爷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有时候做的过了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更何况妖男,你有太多让爷对你做过的理由……

【鼠害篇】 第三十八章 醋海生波

桃花瓣瓣,碎红撩拨三月风情正浓。

街市繁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从首饰坊老板那接过做工精良的玉质朱钗,苏婉羞赧的将雪嫩掌心里的朱钗摊到莫子谦面前,雪白面纱下的俏脸绯红了一片,“表哥,你能不能……帮婉儿戴上……”

一成不减的是莫子谦温文尔雅的浅笑,可眸光深处的波动却显示了他的无奈与不耐。

爹娘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允诺过对他的婚事不予干预,可是眼见着其他同龄的老人们喝媳妇茶的喝的欢喜,抱孙子的抱的乐呵,说不眼红那是自欺欺人。

不是他不孝,不体谅父母之心,只是宁缺毋滥,与其找个与自己情不投意不合相顾两无言的居家装饰品,倒不如孑然一身,潇潇洒洒来的妥当。

眸光缓缓的落在苏婉的身上,娇小玲珑,眉目如画,姿色在女人中也算是中上等。举止得当,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典型的大家闺秀,按理说,配他莫子谦倒也不算辱没。

只是,那身洁白的曳地襦裙白的有些碍眼,过素的服饰雅是雅,却失了份张扬热烈的激情。还有那一丝不苟挽起的云鬓,不知为何会让他有种累赘而压抑的错觉。尤其令他难以忍受的是那羞涩扭捏的模样,娇娇柔柔,听她说句话真是够累,分几下来听不说,还得竖起耳朵听好她那蚊蚋般的细声。

只是简单的要他帮她戴上钗子而已,她至于扭捏的几欲搅破帕子羞怯的满脸通红吗?难道她就不能大大方方,甚至是豪爽一点,直接将钗子塞到他的手里,理所当然的指使--喂,帮我戴上……

“喂,帮爷提着!”

一声跋扈的令喝,伴随着是踏入门内的细碎脚步声。

身躯一僵,心弦一震,带着凌乱的呼吸缓缓将眸光移向声源处,可入眼的一幕却令他儒雅的面庞瞬时一变!

低头看了看那盛了满满零食小吃的竹篮子,对于爷的号令,妖娆的绝世容颜不为所动,只是唇角微微一牵,牵出了几许轻蔑的讽意。

手不老实的爬上了那张招嫉的脸蛋,摸摸,捏捏,拍拍:“乖乖妖,听话,来提着竹篮,爷去给你买钗子戴。”

绫罗加身,朱钗轻晃的司寇殇闻言,云袖下的手握了又握,抿紧唇不予言语。

无声的抗议?

鼠眸里生出了不满之意,相应的,鼠爪顺着光滑雪肌,从脸蛋一路而下,顺着优雅温热的脖颈,在坊内众人倒吸气中肆无忌惮的将鼠爪钻进了里衣,一路摸索……

在旁人眼里,如此这般亲昵的举动无异于当众调情,可只有深受其害的司寇殇知道,爷这般只是为了寻到掩饰在罗衣下的环扣。

在即将触及环扣的那刹,一凉一热两只手同时钳住了爷的细胳膊,不打任何商量的,生生将爷的手给拽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般成何体统!”桃花目深处翻滚着极致的凌厉之色,疾言厉色,死瞪着爷仿如要吃人一般。

头抬起,眼一眯,再一瞪:“靠!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的着吗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莫子谦气怒极,扯着爷纤细的手腕不依不饶,“她是谁?”眸光发寒,饱含敌意的射向爷旁边‘美艳动人’的司寇殇。

闻到莫名酸味的司寇殇微怔,继而一抹了然染上眉梢,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占有性搭在那皓腕上的修长大手,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撤离,微微垂眸掩饰眸光里的精湛。

头一歪,带着不良目的重重靠上司寇殇的躯膛,“爷的小媳妇。”

毫无意外,咝咝倒抽冷气声从头顶上方不时传入耳畔。

波光潋滟,眉目舒展,爷笑的欢畅。

嗬,让你这个妖男不乖,爷还整不死你!

唇边那抹如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笑容在莫子谦眼中却是另一层的意思。

刺了目,乱了心,恼了意,无措了思绪,近乎粗鲁的一扯一拽,如钳的臂膀牢牢将那娇小单薄的身躯环在了自己的躯膛上,失控怒吼:“我不许!”

勉强稳住被拽的晃悠的脑袋瓜,爷咬牙,恼恨的昂头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去你娘的狗屎!看你纯粹就是老年痴呆!管个屁啊你,爷喜欢,爱娶几个就娶几个,还用得着你许!靠!”

箍在腰际的手狠厉的近乎令爷窒息,寒眸深处的波光阴霾隐现,头顶上方三秒钟的沉寂让爷窒息了将近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个三秒。

正当爷以为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完毕,一场撼动爷耳膜的大风暴即刻来临时,莫子谦的语气却莫名的陡然一转,温柔的令人心惊胆颤:“你喜欢?她?”

光影斑驳中的莫子谦看起来有些诡异,可被怒气冲上脑门的爷看不到其中翻滚的异样,“爷喜欢谁还用的着你来盖戳不成?切!”

温柔浅致的笑突然爬上了阴郁的脸庞,眸光一瞥,那妩媚撩人的‘女子’妖冶媚世,风骚入骨,一双媚眼含春带魅,的确该死的有迷惑男人的本钱!

耳根一热,温言软语响彻耳旁:“好一个尤物。不知若我用百箱珠宝相换,你可愿意?”

切,就是你倾家荡产来换,爷都不会应允,更何况区区百箱珠宝乎?

面前人儿的不为所动令莫子谦眸里的坚冰更甚。

“千箱?”

“表哥。”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被晾在一旁过久的苏婉微撅着嘴,不甚满意的莲步轻移挨了过来,“表哥,人家……”

“滚!”惊天狮吼震得苏婉一颤,俏脸一白,惊吓的抖动着娇弱的肩膀,难以置信往日里一向儒雅有礼的表哥,竟会如粗鄙莽夫般对她当众咆哮。

转脸又挂上温柔的浅笑,用柔和的声音继续诱哄,“千箱怎么样?你换不换?”

其实刚刚那饱含肃杀的一吼,惊得不仅仅是那个娇弱美人,惊得还有这边貌似心脏承受力很强大的爷。

这种生物好可怕,爷怕怕……

“有话,有话好好说……”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愿,还是不愿?”

腰间蛮力与面前男人的温柔笑意形成了极大反差。

天,难不成今个爷要是不答应,这厮就要为了祸水跟爷决斗吗?

忍受着窒息外加揉挤的痛苦,爷恼恨的给了妖男一个红颜祸水的白目,水唇咬起,犹豫着要不要坦诚妖男的真实性别……

“这个要求很令你为难?”

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很犹豫。”

确实,什么都敞开了,爷以后玩什么?

“这说明你很挣扎。”

可不是!见过女扮男装的,你们可曾见过男扮女装的?更何况还装的这么像的,一路上看着男人流口水流鼻血,爷不知道有多么的快乐!

“挣扎表明你在乎。”

没有意识到语气骤冷,爷依旧不知死活的点着头。

“在乎!你喜欢她!该死的你!”咆哮着,肃杀泛起满目。

喜欢,嗯,喜……呃?喜欢?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爷还未来得及脱口,眼前疾晃,巨声闷响,先前还立在原地看热闹的妖男不翼而飞!!

--嘭--

血花摊开在青石板路……

怔怔的盯着自己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刚刚那一马平川的触感令莫子谦僵硬的抬头,将眸光缓缓锁定爷:“男的?!”

惊得半死的爷呆滞的望向门外处那倒地奄奄一息的身影,脑海里闪过的是早晨老申头那张肃穆的老脸--

“天儿,你怎么玩都无所谓,但人一定要活的,哪怕是留一口气也好。爹的话,你可曾明白?”

“放心了爹,儿子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你何时有过分寸?”

“爹,这话儿子可不爱听了嚯!什么叫何时有过分寸?儿子我保证……”

“得得得,你快打住吧!你的保证比那薄纸还薄上三分!”

“靠!告诉你老爹,今个儿子算是跟你卯上了!儿子以未来第九代申家族长的名义对天起誓,若是这厮被爷给一个不下心玩完了,儿子就去给他陪葬去!!!”

陪葬去……

三个闪光的黑色字体阴森森的徘徊在脑际……

仿佛,爷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挖好的坟墓旁,老申头悲怆的持着砍刀,带着悲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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