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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奸臣当道-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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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出言侮辱七叔,沉下脸以冷漠对待,本想不再和这种人搭话半句,可恨他愈发下流的动作令人难以忍受。

“司寇殇!要不要你的属下来观看你此刻淫荡的模样!”

绯袍未退,仅撩起袍摆扯下自己的镶金玉腰带,半退绸裤掰开身下人的两腿强悍的压下身,双手强制按住那乱抓的小手十指交错撑在两侧,头俯下,魅眼儿轻佻的笑的淫邪:“看我倒是无所谓,可我介意的是到对候他们会看见你媚态横生的撩人模样。离天完全放亮还有段时间,只要我们抓紧时间,验货时间还是足够的。”

头迅速一偏躲开他俯下的唇,不畏惧的对上他发怒的眸,忍怒哼一声。当爷是什么?发泄的工具?想要就要,不顾别人的反对,无视别人的意志,全凭他自己的意愿来裁决,来决定他人的行为?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霸道惯了真当自个是上帝?

衣裳尚未退尽就急不可耐的要办事,急色鬼吗?

总摆出一副另所当然的模样,他有尊重过别人的意见吗?

指尖狠狠抠着他的指腹,心里愈想愈恼,目光如带火的箭头,恨不得将他烧个窟窿。

浑身一震,瞥了眼几乎无完好的十指,浓密的长睫微垂遮住细眸里的复杂和隐忍。脸上戏谑的笑渐渐收敛,完美的唇隐没在烟纱光影中淡淡的抿着,失了妖娆多了晦涩的落寞。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为难?”

恨恨地瞪视表明了无声的抗议。

手指骤紧,似乎受伤的抬起眉眼:“为何?是我待你不够好吗?”

“你们草原人都知道,苍野上空的鹰,若是捉住了将它关在笼子里,即便你给它打造的笼子多么金贵多么精致,即便你给它世间再美味的珍馐,即便你给予它再舒适的窝巢,即便待它如亲子,它依旧倔强的啄你,如仇人般的瞪你,不服从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血液仿佛刹那间被强行灌入了冷刺骨的寒水,冻结,冷寒!

难受,委屈,抑郁,伤感,愤怒,狂躁,怨恨,不可置信!!

脸色瞬息难看阴霾的答人,两手撑在女人的头两侧,压低身躯脸对脸的逼视着那振振有词的女人,双目充血,眼神闪烁着野兽般凶残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我囚禁了你?所以此刻我于你就如囚禁鹰的主人,是你深痛恶绝的仇人,是扼杀你自由的刽子手,更是十恶不赦、强迫你、逼迫你的浪荡子,登徒子,对不对?!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糟蹋我的一番真情!我在心里究竟算什么!一文不值对不对?借口!借口!什么鹰不鹰的,什么囚禁自由的,统统都是借口!不要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小心思,腻了就想摆脱我?你休想!休想!狠呐,你简直凉薄的令人发指!往日情意你竟丝毫不念,竟想着断的干干净净?你申傲天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司寇殇此刻算是真正领教了!”不可原谅,于他三年仍不改待她灼灼之心,孰料于她一载却远远的将他抛之脑后弃入敝履!心隐隐抽搐,还以为肯为他生孩子最起码待他也有丝情意,呵,讽刺的闹剧,痴心妄想的自己,自始自终恐怕都是自己一头热,傻瓜般的一厢情愿!

质问一声比一声严厉,一声比一声掷地有声,那样的怒,那样的狂暴,那样的不甘,又是那样的……委屈。

委屈,是委屈,那掩饰在咬牙切齿下的埋怨与委屈那么尖锐,又是那般压抑,就仿如掩在粗扩刀鞘中刚开刃的上好利剑,明明削铁如泥,却偏偏拼命掩藏在一方空间之中,一方面小心翼翼的敛着自己的尖锐锋芒,另一方面却矛盾的渴望别人能发现它,解读它,善待它……

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那双烧红了的眸子,桀骜不驯本是这眸子的本色,此刻堪堪被一抹压抑的痛色和无奈渲染,刺入人眸底倒是牵扯些疼意。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滋味,到嘴的刻薄如何也吐不出半个字。

不得不说,司寇殇的眼毒,有几分心思却是被他猜出了几分。

【元宝篇】 第九章 咆哮马

炽烈的目光不依不饶,狂肆狠绝的阻挡了对方的逃避的后路,直逼人眸底,那不容置疑的强势令人心慌,犀利的仿佛是能劈进人心底的雪刃,雷霆之势骤起,刹那间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样强势的男人,掠夺是他的本性,被他盯上的猎物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这样残暴的眼神,狂狷阴戾,凶残时如狼阴邪时如蛇,有兽的野性同时也有魔的魅惑。男人,强势如他,狠绝如他,阴暗如他,邪魅如他,权势滔天,周围美人如云,世间常常赋予这样的男人一个秉性——寡情。不是偏见不是诽谤,一个见惯了阴暗的男人,感情本来就少的可怜,再加上有权有势英武而俊美,不用强的女人也会前仆后继,仿如过江之鳞,在他眼中女人就如那过眼云烟,只堪堪是他征伐天下的调味品罢了,寡情来形容这样的男人并不为过。

若是这样一个男人,眼巴巴的抓着一个女人不放,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掠夺征服的本性,而非源于爱。

或许曾经爷也将这条不成文的定律强加在他的身上,可此刻抬眼看着他发红的眼眶,隐忍的泪意,心弦一震,突然有种罪恶感层层加身。或许,自始自终寡情的那个人都不是他,而是看似道貌岸然的爷。

男儿有泪不轻弹。

紫梦依叠,长相思,晓月寒,晚风寒,情人佳节独往还,顾影自凄然。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

难道叱咤疆场、挥斥方道的雄主竟被爷逼到这份上了吗?

“既然如此难过,为何不放手,以求解脱…”游魂般的喃喃着,抬手机械般的戳着他的眼眶,心中喧嚣,为何要念念不忘,爷有什么好,为何死心眼的一直抓着不放,为何不放手,索性给大家一个痛咖

仿佛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七尺身躯竟不堪重荷的摇晃了几下,须臾间,猛抓着身下的肩,又惊又恨又怒的猛掐,怒喝:“放手?你说的倒是轻巧!要是能放下,我何苦日日夜夜的想着你这个没心肝的,睡难安枕食难下咽,找贱吗我!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玩意,我司寇殇当初出门前就应烧烧香拜拜佛,早些认情你这个祸害,远远的避着走,打死也不与你这妖孪有任何交集!!妖孽!妖孽!你生来就是来折磨我的!该死的妖孽!!”手背青筋暴起,扬拳狠猛的捶着床板,一下一下,那模样仿佛捶的不是床板,而是爷的脑袋瓜。

说爷是妖孽的男人此刻正摇晃着一张妖孽的脸,白里透红,美丽动人。当然,若是这妖孳的脸不扭曲的话,若是白森森的牙不凶狠的呲着的话,就更加倾国倾城的妖了。

眼神几近崇拜,成痴呆状与他的妖眸对视,小手捂住因讶然而无法合上的嘴。经典啊,咆哮的模样真真是抵达令人嗟叹的巅峰啊!

赤露露的眼神弄得他一怔,停了捶床板的自虐行为,诱人的桃花红悄悄爬上了耳根。干咳几声,有些别扭的扭头微微错开那样灼热且怪异的眼神:“你,你在看什么?”

“你。“言简意赅。

耳根愈发红了,细眸点缀了亮光,唇角偷偷弯起的弧度是他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得意与愉悦。先前饱胀的怒火因这简单的一个字奇迹的烟消云散,心欢快的跳,眼波凝锑,连声音都放软蛊惑进了几许妖魅:“我有什么好看的。”心里泛起柔情蜜意,轻柔的摩挲着身下人凌乱的鬓角,触到被冷汗打湿的发,心尖一疼,自责不已,刚刚失控的行为不会吓着她吧?

先前的剑拔弩张不复,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流动的淡淡温馨。

烟纱轻动,氤氲着光晕笼罩在雕花木兰床上。金丝绣秋菊的薄衾半搭床边,娇小的女子衣衫凌乱,‘甜蜜蜜’的依偎在男子的身下,邪魅俊美的男子一脸柔愤,指腹穿梭在女子乌墨般的发间,道不尽的怜意。

温馨本来可以继续,暧昧本来可以发展,前提是没有某人的出口惊人——

“哇,经典!知道刚见你咆哮的模样,爷想到了什么吗?”

笑僵在脸上:“什么?”

“咆哮马!”

“……”

仿若未见那张沉下来的脸,滔滔不绝:“你别不信,刚你咆哮的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妖孽!妖孳!你生来就是来折磨我的!该死的妖孽!!听听,这分贝,这语速,这咆哮的感染力,惊涛拍岸,乱石穿空,卷起千堆雪!马叔听了,恐怕也得垂头暗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前浪

瘫在沙滩上——呃,你的眼神别这么诡谲,爷不是在贬低你,真真是真情实意的褒奖你,佩服你,赞叹你,崇拜你!想想中华上下五干年,那个英雄好汉能有这样穿透古今的咆哮力?千古无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呃,要不爷给你来段马叔的段子,借鉴学习一下,取长补短,争取将咆哮功力发到最大,炼成独门暗器,十里之内,咆哮出世,活物全无?”

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爷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勾眼妩媚而妖娆的微笑着,诡异中透着幽幽鬼火般的光。

浑身瑟缩下,拉开笑:“那你不答话爷就当你是应了哦——咳咳,听好,马叔的段子来了!”气聚丹田,眉头竖起,暴睁着眼儿看死人的目光瞪着他,爪子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肩,悲愤欲绝,又嚎又叫的咆哮——

“为什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嘶——!惨烈的裂帛音起,在最后一个字吼完之际,两爪多了两块碎步,而某人的肩膀少了两块遮体布,蜜色的肉就这么直冲人眼底。

眸垂了垂,看了眼肩膀的惨状,闲适的抬眸,目光投向那正张着嘴儿抓着两块布傻楞了的人。

讪讪笑了,抬爪将两块破布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仔细的摆弄在这两块破布终于可以维持着平衡不往下落的时刻收手远离,盯着颤巍巍的布对它的主人好心建议:“只要你走路的时候保持肩膀平衡,一直僵着不动,相信它们是不会离弃你的。”

嗤笑了声,摇摇头,不知是先前说的过多还是对某人彻底没了说话的欲望,索性扯了衣物,随意扔下床外,桀骜的将头发甩向背后,压下精健的躯膛直接付诸行行动……

一个时辰后,男人神诸气爽的从女体上起身,安慰性的轻吻了下女子光洁的额头,丢下句‘乖乖等我回来”穿好衣物就潇潇洒洒的跨出了帐外处理公务去了。

帐内,欢爱的甜腻气息久久未诮,衣物残肢断臂的铺陈,烟纱有气无力的静垂,床诿皱巴巴的凌乱一团,好几处被扯烂露出雪白的棉絮。缩在被褥里的女人犹如暴风雨推残后的野花,乌发有一缕没一缕的贴在红晕未消的脸上,红唇肿的老高,浓密的睫毛轻肩,隐约有残余的晶莹在上跳动,脸颊泪迹未干,哀戚戚的皱着,一副可怜相。露出被褥的脖颈以及雪腿雪臂上紫痕红痕纵横交错,细看,会发现雪腿不住的轻颤,两腿不曾能合拢。

哀怨的咬着被角,爪子有气无力的撕扯着被褥泄愤,可恶的男人,没水准的男人,满脑子的黄色思想一天到晚只想着解放第三条腿的臭男人!野兽!未开化的野蛮人!

议事大帐内,各官员按照官爵大小依次而坐,或从容或焦急或忐忑或惊惧的等待着大汗的驾到。

帐内幽幽流动着一种元素,叫不安。

原因无他,关押的非字国宰相之子昨晚趁众将士狂欢之际在死士的协助下改装换束,偷梁换柱,企图逃亡,被擒住后因不堪受辱奋力挣脱,拔剑自刎。酒酣耳热的萨达尔勇士们本以为死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异国小喽啰,待今早酒醒,照例巡查时发惊觉,原来昨日死的人竟是他们大汗三令五申要求看

好的重犯!要知道,非字国的朝政几乎都把持在宰相手中,而这位宰相膝下仅此这么根独苗,拿这独苗来换城池,不费一兵一卒,划算的很呐!他们大汗算盘打得挺响,眼见着五日后非字国宰相就会遣使来商议,眼见着非字国十个城池就要落入囊中,谁料临了却出了这档子破事,这不是明着和大汗过

不去吗?

玩忽职守外加督察不利,两条加起来可是重罪,首当其冲的就是管辖着囚犯、负责部落安全的武卫口答答布棋如坐针毡,冷汗如瀑,紧张忐忑的直往帐口处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法不恐惧,没法不害怕,只要一想到以前大汗对待犯罪大臣的手段,他浑身的毛都忍不住的往上竖!他丢的可是十个城池,十个城池啊!让他想想,上次,上次度薛统领好像是因大意失了两个城池,大汗是怎么对待度薛的——貌似,好伽  扔进了蛇蛮——

浑身的冷气嗖嗖的直往上冒,他仍旧记得,那吐着芯子的蛇冒着恶心的沫子,蠕动着,层层叠叠的将度薛死死缠住……不禁一个哆嗦,他恐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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