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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飘花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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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把他放个面孔朝外,堵塞之物也留了两个空隙,使他视界可及室中大半。正因他神志清明,想到对自己的无礼,就愈想愈气,但因穴道受制,虽然气愤填胸,却是无可奈何。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阵敲门之声传了进来。敲门声十分零乱,毫无节奏,显然来人不知联络之法。但闻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虎儿,你取出图来瞧瞧,是不是这地方?”

一个低沉的声音应道:“不会错了,就是此地。”

刘五成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人是谁。但闻那清冷的声音又道:

“怎么会没有人呢?那位大师说过的,此地主人,整日守在家中,不会离开的。”

另一个声音应道:“公子说的是啊!也许他睡着了,咱们打开木门,进去看看如何?”

刘五成心中付起那佝背老人出门而去,木门紧闭,自然是锁上了,这两人怎会瞧不到呢?”

付思之间,突然砰的一声大震,那木门竟然被人推开。刘五成看清来人之后,不禁为之一呆。原来进室中的两人,竟然是在茅屋中遇到的蓝衫人和黑衣少年。刘五成心中一动,付道:“看来这两人也和那慕容长青有关了,那雷化方说的不错,这一次发动的规模很大,天下英雄分由四面八方而来,而且组织严谨,充满着神秘,纵然露了部分隐密,也不致牵累到全局。又见那蓝衫书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室中无人!

“那黑衣少年道:“亦无打斗痕迹,室中主人自是无恙。”

蓝衫人道:“咱们在这里等他一下,也许他因事出去了。”

黑夜劲装少年四下瞧了一阵,行到塌旁,伸手从塌下施出一张木椅,道:“公子请坐。”

那蓝衫人缓缓坐了下去,说道:“虎儿,那位大师给咱们一封密函是吗?”

那叫虎儿的应道:“不错,那密函现在小的身上。”

蓝衫人道:“拿给我。”

虎儿探手从杯中摸出一封密函,恭恭敬敬送到那蓝衫人身前。那蓝衫人接过密函,望望天色,道:“咱们等到中午时分,如是这茅室中的主人,还不回来,就拆开这密函瞧瞧。”

刘五成心中想道:“最好能耐心的等等。付思之间,突见被影一闪,一位全身着白衣的少女,悄无声息的窜入了茅舍中来。刘五成定睛一瞧,只见来人白衣白裙,竟是五日前在慕容长青墓前遇到的那位慨赠玉簪的白衣姑娘。心中暗道:“这位自衣姑娘,竟然也是此道中人。只见那白衣少女目光转动,四下打量了一阵,两道目光才转注那蓝衫人和虎儿身上,冷地间道:“你们来此作甚?”

蓝衫人淡淡应道:“找人。”

那白衣少女双日中神光闪动,冷笑一声,道:“找什么人?蓝衫人缓缓把目光移注那白衣少女的脸上,道:“找这茅舍的主人。”

白衣少女接道:“主人不在,对我说也是一样。”

蓝衫人抬头望望天色道:“此刻时光还早。”

突见白影闪动,一只玉手疾伸过来,直向蓝衫人手中密函抓去。那蓝衫人有手一缩,迅快绝伦的把密函藏入杯中,人也退后三步。那白衣少女似是未料到蓝衫人身法如此迅快,呆了一呆,疾快的拍出一掌,迎胸击去。那蓝衫人左手一扬,硬接了那白衣少女一掌。砰然轻震声中那自衣少女被震得退了两步。但闻那蓝衫人冷冷说道:“姑娘怎的如此无礼。”

那白衣少女长长吁一口气,说道:“你们擅入别人之室,的还能怪人无礼。”

那蓝衫人一皱眉头。道:“姑娘和此室主人,有何关连?”

那白衣少女似是已知武功难是那蓝衫人之敌,突然一晃双肩,退到室门口处。冷冷说道:“你们出不出去?”

虎儿怒声道:“你这小丫头讲不讲理,我家公子已经再三让你,你怎生如此刁蛮?”

那白衣少女冷冷说道:“我问你们出不出去?”

蓝衫人目光转注到那白衣少女的脸上.缓缓说逝“姑娘,如若我等不肯出去.姑娘要如何对付我等?”

白衣少女冷肃地说道:“你武功高强.胜我甚多,再不出去,我只有施展暗器对付你们了。”

蓝衫人淡淡一笑.道:“什么暗器?”

白衣少女怒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彼此为敌,我为什么要先告诉你施用什么暗器呢?”

眨动一下圆圆大眼睛,接道:“不过,先告诉你也好,使你知难而退,免得你死不瞑目。”

那蓝衫人突然摇头接道:“姑娘不用说了。”

白衣少女道:“你这人怎么反反复复。刚刚是你要问.此刻又是你不要问了。”

蓝衫人道:“如若姑娘说出施用的暗器之后,伤不了在下,姑娘岂不是可以藉词推拖了吗?”

白衣少女怒道:“我这暗器十分恶毒凌厉.告诉了你,你也一样的让避不开。”

蓝衫人缓缓说道:“有这等事,姑娘就施用一下瞧瞧吧!”

那自衣少女缓缓探入杯中,冷冷说道:“我这暗器,名叫五芒珠,分淬毒和无毒两种,现在,我用无毒的一种打你。”

蓝衫人一听那暗器的名字,神色突现紧张,举手一挥,道:“虎儿,站我身后……”目光转到那白衣少女的身上,道:“好,姑娘出手吧!”

那脾气暴急的虎儿,这次倒是听话得很,迅快的躲入了那蓝衫人的身后。白衣少女慢慢由怀中取出右手,说道:“小心了。”

陡然一扬右手,一片寒芒电射而出,直向那蓝衫人飞了过去。那蓝衫人肃然而立,眼看一片寒芒飞来,立时挥扬右手,闪起一片银光,有如匹练绕体,蓝衫人完全隐入那银光之中。只听一阵呼呼啦啦之声不绝于耳,那一片寒芒尽吃银光击。银光乍敛,人影重现,那蓝衫人仍然是赤手空拳的站在茅舍正中。他一瞬之间,用兵刃击落暗器,又把兵刃归回原位,刘五成瞪着眼睛瞧着,竟然未瞧出他如何拔出兵刃,用的什么兵刃。那击向蓝衫人的五芒珠,不下十粒之多,吃那银光击散,四下横飞,大部嵌人那泥壁之中,有几颗深入横梁之中。那自衣少女想不到那蓝衫人随手一击,竟然把自己一把五芒珠震的四下纷飞,不禁为之一呆。蓝衫人神色肃然地缓缓说道:“姑娘已经试用过暗器了,在下等仍安然无恙,可以留在这茅室中了吧。”

白衣少女似已知难以是此人敌手,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双目中泪水盈睫,咬牙说道:“不能留在这里。”

那蓝衫人看上去神情虽然冷漠,但言语却甚和气,淡淡一笑,道:“姑娘既非本室主人,和在下等同是做客身份,为什么非要把在下等逐离此地不可呢?”

白衣少女还未来得及答话,那名叫虎儿的已抢先说道:“你已经用出了压箱底的本领,还有什么法子能够把我们逐出此地呢?”

那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还有,你们如若迫我过甚,就不顾后果的施展出来了。”

蓝衫人虽然武功卓绝,但他对那白衣少女施展的五芒珠威力,亦是有些震骇,自己虽然无碍,但虎儿决是难当一击,听她口气似乎还有更恶毒的暗器,不禁一皱眉头,说道:“咱们无怨无仇,在下极不思伤害姑娘,但姑娘亦不能逼人过甚。”

那白衣少女右手突然向怀中一探,手上已带上了一个鹿皮手套,缓缓说道:“你可听说过一种七毒粉的暗器吗?”

蓝衫人看她带上了鹿皮手套,心知那暗器定然恶毒,不禁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姑娘,不要迫在下施下毒手还击。”

那白衣少女缓缓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蓝衫人双日盯在那白衣少女的右手之上,冷冷说道:“姑娘手中此刻尚无毒粉,在下自信能在你取出毒粉之前,制服姑娘。”

白衣少女道:“我这鹿皮手套之上早已沾有毒粉,只要我一举手间,毒粉就可以随手酒出。蓝衫人半信半疑的瞧了那白衣少女一眼,缓缓说道:“姑娘如是当真要施用毒粉,就算在下为毒粉击中,但在下亦能在毒性尚未发作之前,取你之命。

“白衣少女道:“我如死去,无人能解去你们身中之毒,你也别想再活,大家同归于尽。”

白衣少女正待扬手打出毒粉,突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丫头……”三个字说出口,人已到了茅舍门前。刘五成目光转动,只见来人竟是紫云宫中见过的雷化方。白衣少女回目一顾来人,娇声说道:“雷叔叔,这人可恶的很,你去打他一顿,给我出出气吧。”

雷化方缓步入室,目光一掠蓝衫少年,立时为之一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阁下贵姓?”

蓝衫人心中并无伤那白衣少女的用心,但见她刁蛮不可理喻,非要施出毒粉不可,为了自保安全,正准备反击,已暗中提聚了十成功力。雷化方陡然现身,消除了双方的剑拔弩张之势,蓝衫人长长吐一口气,反问道:“阁下是谁?”

白衣少女抢先道:“雷叔叔,你瞧他多么可恶,对你老人家也是这般不敬,你要不好好给他吃上一顿苦头,你老人家还有何颜在江湖之上走动。”

言词之间,充满着挑拨之意。刘五成心中付道:“此女词锋犀利,每字每句,都击在武林人好名的要害之处,那雷化方虽然修养很好,只怕也无法忍耐得下。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刘五成的意料之外,雷化方竟有着过人的修养,淡淡一笑,道:“在下雷化方。”

蓝衫人低声诵吟道:“雷化方,雷化方……”白衣少女接道:“雷叔叔,你瞧他连你老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出身了,不用和他谈了。”

只见那蓝衫人抱拳一礼,道:“在下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老前辈的大名,还望多多原宥。”

雷化方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不过,在下既然奉告了姓名,兄白也该见告姓名才是。”

蓝衫人沉吟不语。白衣少女急道:“雷叔叔.人家分明是瞧你不起,你还不信,此刻事实俱在,应该信了吧!”

她能言善辩,又不放过每一个挑拨的机余,似是非要那雷化方和蓝衫人拼个死活出来,才肯甘心。可是雷化方涵养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任那白衣少女词锋如刀,竟是充耳不闻。

那蓝衫人缓缓抬起头来,道:“老前辈和茅舍主人.是何关系?”

雷化方道:“金兰之交.生死与共。”

蓝衫人道:“这么说来,在下纵然是相告姓名,那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在下身世,自己亦不了然……”雷化方接道:“自己姓名总该知道吧!”

蓝衫人摇摇头道:“说来老前辈也许不信.在下实是不知自已姓名。”

雷化方道:“令师怎么叫你?”

蓝衫人道:“家师所呼恐怕是在下的小名.说出来不雅得很。”

雷化方道:“如蒙兄台见告,在下洗耳恭听。”

蓝衫人脸色尴尬地说道:“老前辈一定要问.在下只好奉告了,家师常呼在下小青……”雷化方如被人在胸前重重击了一拳般.全身一颤接道:“叫你小青吗?

”蓝衫人道:“名不登大雅之堂,老前辈见笑了。”

雷化方神色严肃,双日神凝,盯注在那蓝衫人的脸上.瞧了一阵,缓缓说道:“兄台可否见告令师的姓名吗?”

蓝衫人摇摇头,道:“很抱歉,家师的名讳,在下实不便说。”

雷化方道:“你到此地求见茅舍主人,可是受令师指示而来吗ˉ?”

蓝衫人道:“不是,是家师一位好友,方外高僧指点而来。”

雷化方道:“可是一个和尚?蓝衫人道:“是一位老禅师。”

雷化方道:“那和尚可是生具长眉,穿着一袭灰色袈裟,生的十分清瘦,是吗?”

蓝衫人道:“不错,老前辈怎生知晓?”

雷化方道:“兄台可知那位和尚的法号称呼吗?”

蓝衫人道:“那位大师乃家师挚友,家师隐居之处,除了那大师之外,再无他人去过。

那位大师每年总要去家师那里一次,和在下很熟,但他一直未曾告诉过晚辈他的法号。”

雷化方道:“令师也没有告诉过你那和尚的事情吗?

”蓝衫人道:“没有,家师除了传授在下武功之外,很少和我谈话。”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已经说话太多了,老前辈最好不要再问。”

雷化方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不谈这些事了,兄台来此求见主人,不知有何贵干?”

他似是自知没说清楚,急急接口说道:“区区和此室主人,交非泛泛,彼此之间,无所不谈,此室主人既然不在,兄台和区区说明也是一样。”

蓝衫人沉吟不语,显然,并未为雷化方说动。雷化方轻轻叹息一声,道:“也许兄台不信区区之言。”

蓝衫人摇摇头,道:“不是在下不信,而是此事太过重大,那位大师再三告诉在下,不可轻易示人……”雷化方道:“是一封信?”

蓝衫人道:“不错,是一封密函,那位大师再三告诫在下,不亲见此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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