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小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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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了,竟然还在一直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呢。”
梅用抬眼望去,果然远远见到院子里放着诸多礼箱,院子里此刻也是人影晃动,看上去应该是挑夫,下人之类。
谢鹤语也奇道:“用哥哥你莫不是昔日也似今日一般,救过这家人的性命,否则怎的会出手这般大方?”
梅用眉头一皱道:“我根本便不认识此人。”忽地想到身边梅念这个百晓书生,急忙看向梅念道:“大哥可认识此人?”
梅念微微笑道:“相熟谈不上,不过对其略知一二罢了:说起来此人江湖名声还算不错,又因为严老爷子乃是其老泰山,江湖上对其自然甚是尊重,见到江湖上肯称呼其一声大侠的也不再少数。”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对梅道清道:“那孙某人来到医庐后可曾见到鹿姑娘?”
梅道清忙摇头道:“鹿姐姐说不想见生人,所以始终躲在自己房中不曾出来。”
梅念听到此不由到仰天长笑道:“很好,很好!”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回身对身后此刻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三人道:“好戏开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三人此刻虽然不明就里,但是眼见梅念早已一马当先地向医庐而去,当下也不怠慢,急忙跟随而去。
刚一踏入堂屋,尚未来的及看清屋内人,便只见一人已经冲过来,跪在梅用脚下,略带哭腔大声道:“梅大夫,您老可回来了。”
梅用这才急忙打量眼前所跪之人,只见此人三十岁上下,肩宽背阔,容貌倒是颇为威武,只是梅用又非王孙贵胄、皇亲国戚,这般二话不说扑通就下跪,无论是谁亦觉得唐突,是以梅用此刻轻描淡写地躲开孙素善的跪拜,淡然道:“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说,何必行此大礼?”谢鹤语也在一旁道:“快起来,都年纪一大把还这般下跪,难不成想折我用哥哥的寿么?”
孙素善听闻此言,哪里还敢跪着,急忙站起来,却仍然一脸急迫地对梅用道:“梅大夫,你可一定帮帮在下。”
就在这时梅念突然上前,生生打断孙素善,却又客气地将其让到座位上后,这才忽地对梅用道:“二弟,正所谓上门便是客,你看看,孙大侠来医庐这么许久竟然连杯茶水都不曾喝到,我们此次实在太失礼了!”一旁的谢鹤语听闻急忙道:“说的也是,我这便去泡茶!”
“慢!”梅念拦住谢鹤语道:“孙大侠可是严老爷子的东床,何等世面没有见过,你那点茶艺倘若使将出来,可是要在人前贻笑大方。”说着几步来到右手边鹿丹儿的房门施礼道:“小生听闻鹿姑娘曾为翰林府侧室,想来必然可以精通茶道,却不知可否让在场人品茗品茗?”
片刻,只听得鹿丹儿在里面悠悠道:“妾身不见外人,请梅公子莫要强人所难!”外面的梅念却显然不死心,鹿丹儿话音刚落,他便又一次出言相邀,却又一次遭到鹿丹儿毫不犹豫地拒绝!
眼见梅念与鹿丹儿这般不顾场合的兀自坚持,梅用也只得急忙打圆场道:“大哥,丹儿是个寡妇,不想见生人也是情理之中,还是莫要勉强为好。”顿了顿又道:“若大哥不嫌弃兄弟笨手笨脚,这茶水交由兄弟了。”
正说着,医庐右手边房门大开,鹿丹儿袅袅从里出来道:“有我在,怎么可以让用哥做这等事!”说着便步到厨房开始烧水沏茶,不大会工夫便已经为屋内每人都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地茶水后,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但是自从鹿丹儿打开房门那一刹那开始,虽然鹿丹儿片刻也不曾看过那孙素善,但是后者却好似被点中穴道般顿时呆住原地,动也不动,不大会工夫脸上却又显现一副色鬼模样,双眼直直盯着鹿丹儿,直到鹿丹儿嘭地关上房门方才回过心神。
梅用看到孙素善这般仿若色中恶鬼一般的模样,从心底便升起一股厌恶之感,不由得双眉紧蹙,面露不悦道:“孙先生已经用过茶水,现下究竟因何事来到寒舍,如今可否直说了?”心中却道:看来此人定然绝非什么侠义之人,不过是个沉迷酒色的好色之徒罢了!
孙素善急忙讪笑道:“是!是!是!只因拙荆几年前便身染重疾,这些年来看过许多大夫,却无一例外地均说我娘子所得乃是绝症,根本无药可救。”
谢鹤语插话道:“你可是想让用哥哥去府上为你娘子治病?”
孙素善听闻急忙摇头道:“不,怎么敢劳动梅大夫大驾!我只是想向梅大夫讨个方子,让拙荆早日不再受这尘世之苦也就是了。”
梅用此刻方才恍然大悟道:“阁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开个方子置病入膏肓的孙夫人于死地?”
孙素善急忙辩解道:“梅大夫别说的这般难听。拙荆身染重疾,每日折磨百千回,早已不想求生。说起来只是岳丈一家人舍不得让爱女去世,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承受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拙荆只得咬牙挺了这许多年。可是这近半年来,拙荆实在是再也熬不下去了,这才拜托我千里来找神医梅大夫,希望可以讨一方子,让拙荆看起来似自然死亡,也好让岳丈一家莫要过于悲痛,多少得些安心也就是了。”回身指指身后礼箱,又道“小小礼物还请梅大夫笑纳。”
还未等梅用回答,一旁的梅念忽地摇头晃脑地笑道:“赌近盗兮奸近杀,古人说话不曾差。看来似孙大侠这般嫖赌占尽的人物,想来便是早该奸盗尽为才是。想那素有铁娘子之称的严老爷子独生爱女竟然身染重疾,这么大事我这个百晓书生竟然不知?只是却不知前几日出席严老爷子寿筵又连挑阴山四鬼的巾帼英雄却又是哪位?只是如今看来必定是另有其人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自作孽
孙素善在一旁听到梅念自报名号,心下一惊,眨眼间便已经是满面大汗,颤声对梅念问道:“阁下可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酸斋百晓生?”
梅念颔首笑道:“不才正是小生。”扫一眼孙素善此刻大惊失色的神色又道:“说起来小生最近不巧正听到个有关孙大侠传闻,乃是说上个月一向只助人不求人的严家娘子突然发出紧急江湖令,起因乃是因为其夫君也就是孙大侠您在不久之前路过洛阳打尖休息之时,竟然莫名奇妙地便失了踪,同来的几位家人在此后连续几日搜遍洛阳全城却均一无所获。而严家娘子就是因为担心夫君安危,恐其遭遇仇家,这才急忙动用了其父在江湖上的威名,发出江湖令搜寻夫君。”梅念说到此,瞧了瞧眼前面若灰土,抖似筛糠的孙素善,忽地抚掌笑道:“却不想小生运气竟好成这样,说起来小生此行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便顺路来瞧瞧二弟,却不想竟然可以在此地碰上严家娘子悬赏多日想要找寻的孙大侠,看来这笔赏银,小生此刻已然唾手可得。”说者又欺近孙素善一步,诡异笑道:“不过现在看来,小生不止可以得到那笔赏银,想来那严老爷子与铁娘子也定会对小生这‘痴情女偏遇薄情郎,枫叶谷寻药毒糟糠’的戏码会更加万分地有兴趣,想那性若烈火的严老爷子若知道那千挑万选的女婿此刻正在枫叶谷花钱求人买毒药来毒死他的女儿,他的脸色此刻定然十分有趣,说不定会让小生挣个钵满盆满,几年不必再为衣食发愁。”
孙素善目下已经汗出如浆,只是跪在地上,怦怦磕头不止,口中对梅念道:“饶命!饶命!还请听小人一句,正所谓‘慈不带兵,义不敛财。’ 我岳父为人豪爽,他的那些家底我这个女婿自然了若指掌,说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挖,恐怕尚且部不过酸斋大侠您一月的开销。我看不如您卖个人情与我,那笔辛苦费还是由小人筹备如何?无论您要多少,小人决不还价,不出月余必定奉上,至于今日之事还请您一定守口如瓶!”
梅念此刻虽然转身不理会孙素善可怜兮兮的摇尾乞怜,但是却已经面泛犹豫,只对梅用道:“二弟,为兄瞧着孙大侠态度诚恳,念其是初犯,不如……”
梅用听闻梅念这般言语,只道大哥怎的这般受不得钱财诱惑,对这等禽兽竟然生出饶恕之心,心下自然不满,正欲与谢鹤语说说,却只见后者此刻竟然毫无厌恶之情,只是饶有兴致地等待梅念的下文。梅用此刻却不觉心中一痛,只得满面不解地看向梅念。
那边孙素善听闻梅念那番话,却只道梅念显然已经受了贿赂,有意放自己一马,心下暗自欣喜,忙谄笑插口道:“不如就这样让小人离去,两位今日就当没看到过小人,这些礼物礼金就当小人孝敬二位的定金,改日必定登门道谢。小人告退。”说着就欲站起走人。
梅道清在一旁自然气不过,急忙道:“想这样就走,做梦!”说着用尽全力将孙素善身体按下,孙素善武功说来也不弱,只是此刻却又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乖乖顺从地又再度跪下。
那边梅念却又悠然开口道:“孙大侠何必急在一时,不过毕竟二弟才是此地主人,这件事小生实在不敢独裁,尚需与二弟商量商量才是。”说着又转向梅用道:“依为兄所见,孙大侠实在罪不至死,不如二弟便随便用梅花针插他几下,算是小惩大戒,再轰他下山如何?”梅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梅念不过是一时兴起,竟然玩起猫捉老鼠的戏码来,顿时心领神会急忙点头称是。
此刻孙素善却登时磕头如倒蒜,哭道:“二位爷,那梅花针杀人不眨眼,哪用几针,一针小人就……”孙素善忽地语塞,只因他见一直没怎么言语的梅用忽地来到自己身旁,一双俊目此刻正在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自己,只是其眼神甚为怪异,便似打量货物一般。孙素善心下恐惧,但不知其用意,也不知如何说辞,只讨好道:“梅大夫大人有大量,你就行行好饶我性命,下辈子小人定然做牛做马报答您!”
梅用笑道:“放心,我哪里舍得杀你?而且你若要当真想要报答又何必等到来世,今生就可以。”说着上前拿捏几下孙素善两膀健硕的肌肉,又道:“我见你骨骼粗壮,肌肉结实,实乃试验在下新研制的断筋腐骨丸的良材!”谢鹤语听此言心领神会,接口道:“用哥哥说的可是那种吃下去会叫人软筋破败,骨骼腐蚀,最后连骨髓都化了脓流出来的药丸?”梅用笑道:“正是,你这就去取来。”
孙素善顿时惊恐的瞳孔睁大,“啊,啊”干涩喊几声,竟然忽地不过一切站起身来,直接冲到右手边鹿丹儿房门,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未等鹿丹儿反应过来,孙素善已经一把将其粗鲁的拉入怀中,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亲吻,手脚则发疯般的撕扯着鹿丹儿的衣服,口中含含糊糊道:“我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梅用见到孙素善这般突然发疯般的行为,当下也是一惊,待的想到应出手射出梅花针救下鹿丹儿之时,却只见孙素善此刻竟然已经扑到在地,不再动弹,一柄匕首正直直插在其左胸。
梅用却一眼便认出这把匕首,这不正是当年蒙杯然每日随身携带的匕首么?这样看来鹿丹儿虽然与蒙杯然天各一方,但是看其这么多年仍然珍藏着这柄匕首便可以看出鹿丹儿虽然已为人妇,对其显然仍未忘情。梅用只道骤然看清此事,自己心中定然免不了一痛,岂料自己此刻却是这般平静,竟然反倒平添了几分释然。
而此刻屋内的鹿丹儿满身血污,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看了看已然断气的孙素善,忽地惊叫一声,冲出屋来,扑入梅用怀中道:“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用哥,救我!”此刻躲在梅用怀中抽噎道:“那人是疯子,他刚刚……刚刚发疯般地冲了进来,上来便轻薄与我,我真的……真的没想杀他,只是……只是想用刀子赶走他,我真的……”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
梅用略略安慰其几句,淡然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说着射出梅花针,缠绕上孙素善的尸身,暗运内力,将其由屋内砰地便抛到院中,冷冷对外面人道:“还不快将你主子抬走,带着你们的东西,立即滚出枫叶谷去!”那些人眼见梅用轻描淡写地便将如此健硕的孙素善仿若纸鸢一般抛了出来,当下立时胆战心惊,忙七手八脚将孙素善尸身及礼箱一并抬起,霎时走的一干二净。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不知心
半晌始终躲在梅用怀中的鹿丹儿才算终于平静下来,待其回过神来,这才分神注意到自己刚刚由于杀死孙素善而喷溅的一身血污,尤其一想到身上所溅的乃是刚刚那有若禽兽之辈的孙素善身上所流淌的肮脏之血,看到自己一身素白此刻如此污秽不堪,顿时生出厌恶的神色,又看到因为刚刚那般不顾一切地扑入梅用的怀抱,此刻梅用身上的那件白麻衣衫此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下鹿丹儿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血污,急忙上前伸手为梅用解开衣衫道:“用哥,那人这般肮脏,他的血肯定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