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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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丹阳郡主轻哼,明眸一睨他:“你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
哲宗摇头苦笑,道:“丹阳,这件事说来话长,……只要能拖上三个月,就三个月,待到秋末,咱们发兵,给他们一记狠的!”
“发兵攻打西夏?”丹阳郡主讶然望去。
哲宗紧抿嘴唇,用力点头:“不错!”
丹阳郡主想了想,她也略知兵事,缓缓点头:“嗯,那时候攻打,正是时候,……那我岂不是坏了官家的大事?”
哲宗摆摆手,洒然微笑,在大厅踱起步来。
走了几步,他目光掠过王语嫣与春娘,停在丹阳郡主身上,道:“这样也好!……他们应是嗅到了气味,要先发制人,哼!送上门来,正好!”
他又道:“丹阳,这次是萧先生捷足先登,我已经派下人手,暗中埋伏在路上,要将你抢回来的!”
丹阳郡主撇了撇嘴,轻哼一声。
哲宗见状,知道她不信,苦笑道:“丹阳,先跟我回去,住在这里不伦不类的,成何体统?!”
“住在这里最安全,我不想回去!”丹阳郡主摇头。
哲宗剑眉皱了一下,看她几眼,见她神情坚决,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但得留几个护卫!”
“好啊!”丹阳郡主痛快答应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萧月生一直没有出现,哲宗脸色越来越阴沉,最终恢复如常,丹阳郡主却暗自叹气。
官家的脾气看着温和,却敏感而执着,一旦被他记恨上了,那一辈子甭想翻身了。
萧先生避而不见。显然惹得官家生气,后果难料!
一盏茶时间过后,正说着话功夫,哲宗脸色忽然苍白,血色一下子褪去,身子摇摇欲坠,神色散乱,丹阳郡主忙叫道:“官家,药呢?!”
一个老者飘身进来,自怀中掏出一枚腊丸,捏开密蜡,清香扑鼻,按到他嘴里。
这老者面白无须,皮肤光洁,皎若处子,脸色红润,双眼清亮有神,若非一头银白头发,断难相信是老人。
他动作轻盈,迅捷无声,转眼间做好,然后轻拍一下哲宗的后背,然后飘身后退,再次出了大厅。
春娘盯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才收回来,心中惊异,怪不得雪晴妹妹受伤,皇宫身边果有绝顶高手,这个宦官,武功奇高,自己不及也!
哲宗被丹阳郡主扶着,坐在椅子上,王语嫣与春娘也走上前,打量他的脸色,神情惊异。
哲宗长吁一口气,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笑了笑。
丹阳郡主一脸担忧:“官家,你的病还不见起色么?”
哲宗摇摇头,苦笑一声:“太医院那帮家伙,不能指望的……”
他挣扎着坐起来,站起身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道:“丹阳,你住几天就回去,省得闲话!”
“好。”丹阳郡主点头答应,不想再气他,免得又病。
“走了!”哲宗摆摆手,转身便出了大厅。丹阳郡主三人跟在身后,送他出了大门。
……
一个时辰过后,萧月生与方雪晴一起出现,到了大厅,王语嫣三人仍在大厅里说话。
此时的方雪晴,神采飞扬,整个人不停的散发着莹光,仿佛沐浴在一团清辉之中,容光动人。
丹阳郡主打量她几眼,笑道:“受了一次伤,变了这么多呀!”
说着,她又歪头望向萧月生:“先生,你怎么不见见官家?”
萧月生笑了笑:“见不如不见。”
“为什么呀?”丹阳郡主好奇地问。
萧月生笑道:“我抢了你因来,坏了他的好事,两人相见岂能心平气和,还不如避一避。”
丹阳郡主笑道:“这倒是不假,他定会埋怨你的,……不过,现在他也不喜欢你的。”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摆摆手,懒得理会了。
“雪晴,你陪我一起,咱们去西夏走一走。”萧月生转向方雪晴。
方雪晴忙点头:“好呀!”
第355章 琴声
丹阳郡主忙问:“先生,你们去西夏做甚?”
方雪晴也歪头望他,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却蠢蠢欲动,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兴奋。
她感觉奇妙,内力滚滚,浩浩如江河之水,在经脉内翻腾涌动,奔腾咆哮,浑身力气充沛,好像一拳能把天打个窟窿,她正想试试身后,能去西夏生事,再好不过。
萧月生笑道:“听说西夏出兵,我去探探虚实。”
“我也去!”丹阳郡主忙道。
萧月生摆摆手:“郡主,我与雪晴用轻功赶路,速度太快,你身体承受不住,下次有机会再去罢。”
“可是……”丹阳郡主不甘心,恳求的眼神盯着他。
萧月生不为所动,转身对王语嫣道:“语嫣,小心一些,平常出去,多带些人。”
“嗯。”王语嫣脉脉点头。
……
西夏军营,依山而建,放眼望去,一座座帐篷宛如一朵朵白云,连绵铺开,无穷无尽一般。
这里,仅是数千人的正军。
西夏正军,一人配有三名负赡兵,负责杂役,一切琐事,而正军只需上马打仗即可,看上去,近有万人。
这些西夏兵,乃是鼎鼎大名的铁鹞子,由党项贵族子弟组成,是西夏兵士之精锐,以一当十。
百里而走,千里而期,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正是铁鹞子的真实写照,威名赫赫。
这一次,数千铁鹞子聚在边境,准备突袭大宋,已在这里等了三天,他们已经蠢蠢欲动。
细母屈名乃西夏铁鹞子一个小首领,手下辖五十人,杀人至二十余位,战功赫赫,颇有威名。
他出身贵族,血统高贵,身形高大,魁梧壮实,宛如一座铁塔,骑在马上,像能压垮了马一般,惹人担心。
这一日清晨,他撩开帘子走出帐篷,马上有两个人上前伺候,崇敬地看着他,沉声道:“小首领!”
细母屈名摆摆手,环豹眼透着冷冽的光:“对面有没有动静?”
“禀将军,宋人懦弱,不敢先启战端!”一个清秀的青年恭敬道,露出不屑神色。
“细封,不敢大意,宋人当中也不凡铁汉子,一不小心,当心吃苦头,丢了性命!”
“是,小首领!”清秀青年恭声点头。
细母屈名摇摇头,看他神态,显然没听进去,这些话,唯有经过亲身体验,受过血的教训才能记住。
不过,那时候,他能不能活下来,却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
马蹄声响起,一骑士纵驰而至,来到近前一勒马,骏马人立而起,在空中刨几下前蹄,轻嘶一声。
马上骑士坐得稳稳当当,如扎根在马上,待前蹄落下,他从马上跃下来,跪倒在细母屈名跟前:“细母小首领,正首领有令!”
说着,双手举起一支黑黝黝的铁牌。
“说!”细母屈名沉声道,神色从容。
“一个时辰之后,五声金鼓,发动突袭!”骑士字正腔圆,说完不等细母屈名说话,起身上马,纵驰而去。
“小首领,终于能打啦!”两个士兵大喜过望,看着骑士的背影:“咱们又能立功,抢女人,抢兵器,抢钱!”
“嗯,你们快去准备罢!”细母屈名摆摆手,沉着脸不说话,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神色。
他身为铁鹞子的小首领,常为前锋,与宋兵接战,已经深有体会,宋兵是越来越强了,对付起来很吃力。
不像是从前,只要纵马抢夺便是,不堪一击,现在的宋兵,杀起人来,也是凶残得很,个个悍不畏死!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眼过去,细母屈名手下五十人,个个跃上马背,在他身后成一个方阵。
他们位于几个帐篷中间,外人看不到虚空,他们一动不动,披着甲的骏马也静静不动,仿佛知道将入战场,偶尔刨一下前蹄,甩两下尾巴,以示紧张与烦躁。
这些马上骑士神情平静,隐隐透着兴奋,他们视死为荣,并不畏死,但若放胆去拼杀,抢得金钱与美女,一下子便能翻身。
……
“砰!”一声闷响,仿佛天空炸一道闷雷,乃金鼓所发。
众骑士双眼顿时一亮,露出激动神色,身子微微绷起,紧盯着前方不远处,像是狼盯着肉。
“砰!”又一声闷响。
众骑士齐刷刷抽出弯刀,在身前细细抹拭,刀光在阳光下闪烁,寒气森森,周围的温度仿佛降了几分。
“砰!”又一声闷响,已经是第三声。
众骑士呼吸急促,身子紧绷,弯刀举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冲刺之状。
“铮……”忽然飘来一道琴声,代替了鼓声,众骑士不由一怔,转头看了看身边之人,面面相觑。
这琴声不高,却袅袅而来,凝而不散,直接飘入耳中,清晰而沉稳,仿佛是海水的波浪,缓缓推到了岸上。
“砰!”又一道金鼓声响起,已到第四声。
琴声幽幽,与金鼓声一同传来,虽没有那般沉闷,却难以掩盖,仍沉晰传入每个骑士耳中。
第356章 寻觅
“砰!”最后一道金鼓重重响起,众骑士身体一震。
“出发!”细母屈名弯刀斜刺前方,淡淡吐出一个字,弯刀在明媚阳光下寒光闪烁。
发出命令同时,他一挟马腹,胯下骏马翻蹄小跑,直刺出去,动作不快,竟有几分悠闲意味。
身后五十余骑同时启动,紧跟他身后,前后左右间距不变,铁甲粼粼,俯看下去,像是一块儿黝黑铁板。
……
前面就是一片平阔草原,空荡荡的,野草泛黄,一阵风吹来,轻轻摇动,萧萧瑟瑟。
草原前方,围着高高的栅栏,栅栏之后是隐隐的人声。
细母屈名弯刀归鞘,低下身子与马匹合为一体,随之起伏,眼睛微眯着打量前方。
他眼前仿佛重现当初一幕,纵马跨过栅栏,闯入大宋之地,劫掠金银财宝,女儿小孩。
部落里的女人越来越少了,需得初充一批了,来年会有小狼崽子出生,这些小狼崽子就是部落兴盛的根基。
胯下骏马慢慢加速,越来越快,周围出现越来越多的骑士,仿佛江河入海,各队人马汇成一股洪流,蹄声如万马奔腾。
身边蹄声隆隆,轰隆作响,细母屈名眯着眼睛,仿佛能听到栅栏之后,大宋军队一片慌乱,有的想抵抗,有的想跑,人心分散,不战而溃。
“铮……”一道琴声穿透了万马奔腾之声,直直传入众人耳中。
“砰”众人齐齐一震,只觉心跟着跳了一下,剧烈跳动,仿佛受到惊吓时的剧烈心跳。
“铮铮铮……”琴声继续,一连三声,直贯耳中。
众人俯身贴在马上,开始冲刺,贴于马背是为了避开弓箭,琴声过处,他们身子跟着颤了三颤,速度随之一缓。
琴声响过,心跟着琴声跳动,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腔子外,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东西。
“铮铮铮铮铮……”一连串琴声倾泄入耳,如大珠小珠滚玉盘,声音清脆,悦耳动听。
他们身子跟着琴声颤动,如羊癫疯发作,胯下马匹速度变缓,健壮四腿绵软无力。
琴声过后,细母屈名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酸软无力,仿佛大病未癒,从未有过的虚弱。
他转身回瞧,但见辖下众人个个口吐白沫,目光散乱,双手紧抱着马颈,垂垂欲坠。
……
“叮叮叮……”金铁交鸣声响彻上空。
细母屈名侧耳倾听,脸色变得僵硬,拔弯刀虚空横斩一下,强打精神喝了一声:“减速!”
说着话,弯刀归鞘,双手绵软无力的勒起缰绳,骏马轻嘶,慢慢放缓,又跑出十几步,速度已慢。
“调头!”细母屈名大喝一声,一扯缰绳,骏马斜侧身甩尾,漂亮的一个回旋,转过头去。
身后众人同做这一个动作,整齐划一,即使个个摇摇欲坠,操控骏马仍娴熟自如,宛如一人。
所有人齐齐调头返回,待到帐篷所在,骏马不必他们操纵,自然地停下,顿时“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骑士们个个精神坚韧,悍不畏死,此时终于放松下来,黑暗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个个陷入昏迷。
细母屈名强忍身体不适,眼前一阵阵发黑,周围的一切有些恍惚,见到两个负赡兵从自己帐篷冲出来,他伸手指了指:“都……都安置好了!”
说着话,他身子缓缓侧倾,往马下滑落。
“小首领!”两个士兵大惊失色,忙冲上前,同时接住他雄壮身子,压了一个趔趄。
他们扶起细母屈名,回到帐篷里,一个负赡兵眉清目秀,约有二十余岁,抓起细母屈名右手,按在腕间,皱眉沉吟片刻。
片刻后,他抬头道:“叔叔,小首领气息紊乱,无大碍。”
另一个负赡兵浓眉大眼,约有三十余岁,典型的西夏人,双眼精芒闪闪,抚着黄色胡髯,沉声道:“是刚才的琴声!”
“叔叔,刚才琴声好怪,究竟怎么回事?”眉清目秀的青年问。
大汉抚髯摇头:“我也不知,实在古怪!……咱们去把其他人安置了,他们的人个个自身难保!”
“嗯。”青年点头,起身跟着他出了帐篷,嘴里叹息:“亏得咱们练过功夫!”
两人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