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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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公子星目一亮,暗自感叹,这定又是一个绝顶美人儿!
“小香,要不要紧?!”那女子低着头,声音清脆,如玉珠滚玉盘,悦耳动听。
谭公子更加心痒,清咳一声。但那女子毫无反应,只是低头望向先前的丫环。
“给小姐丢脸啦!”小香抬头,瘪了瘪小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红,耷拉着脑袋。
“以一敌二,逞强!”湖绿罗衫女子轻哼。
谭公子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切神色,心中思忖,如此看来,她必是那个丫环的主人,如此身手,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折扇轻轻一敲掌心,他抱拳一礼:“在下谭星平,失礼了!”
那湖绿罗衫女子抬头,谭星平入目所见,顿觉脑海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谭公子!”清脆的声音似是自遥远的天际传来,他猛地一醒,忙凝神望去。
眼前所见,令他惊心动魄,实未想到,世上竟有这般精致美丽的脸庞,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无一不美,精致绝伦,令人窒息,脑筋停止转动。
见对方露出不悦神色,谭星平忙抱拳,苦笑道:“失礼失礼,恕罪恕罪!”
绿衫女子自然便是苏青青。
她明眸露出一丝轻蔑,淡淡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倒能做得出来!”
“呵呵,一场误会!”谭星平忙道。
苏青青淡淡一瞥他,摇摇头,手掌一直按在小香背心,内力潜运,助她调节脏腑,医治内伤。
“宋姐姐,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她扭头冲着船舱方向喊了一声。
门帘晃动,自里面走出三人,俱是美女,个个如花似玉,容光慑人。几乎有不敢直视之感。
谭星平只觉眼花缭乱,眼前所见,俱是绝美女子。
他心中猛地升起一个念头:若是将这些女子俱收入房中,便是给自己一个龙椅坐,也是不换的!
当先一人,淡紫罗衫,冷若冰霜,宛如冰川玉女,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正是宋梦君。身后二女,乃是宋静思与宋静云,跟出来看看热闹。
“青青,怎么了?!”宋梦君神色冰冷,双目如寒剑,扫一眼谭星平,淡淡问。
“那两个家伙,竟联手欺负小香!”苏青青咬着牙,冷笑道。
“嗯——?!”宋梦君脸色一沉,双眼蓦然爆闪,宛如冷电迸射而出,直射二人。
那两个中年男子神色冷漠,微阖双眼,一动不动,正在定息调气,医治内伤。刚才那一掌,苏青青含愤而发,毫不留情。二人猝不及防,便中了道儿,受了内伤。
“你们两个,果然如此?!”宋梦君淡淡而道。
两人正在调息,宋梦君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宛如铜钟大吕,轰然而鸣,顿时内力一岔,胡乱窜动。
宋梦君刚才正在研究飞星引,一直运转着飞星引的内力心法,虽然无意识,却是已有了飞星引的一丝威力。即使仅是一丝丝飞星引内力,带着音杀之术,她含愤而发,已是极具威力。
二人被她音杀之术一动,顿时内力行岔。内力如两匹脱缰野马,在身体内胡乱窜动,一时之间,忽焉在前,忽焉在后,或是顺游,或是逆行,仅是一眨眼功夫,体内经脉内已是乱成一团。
“噗”“噗”两人再次喷出一口热血,软软倒向甲板。
谭星平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说罢踏前一步,分别扶住两人,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公子……”鹰钩鼻子中年人苦笑一声,摇摇头,转头看一眼宋梦君,低声道:“公子,惭愧,咱们保护不力,……姓……姓宋的危险,远离为妙!”
“本公子不用你教怎么做!”谭星平脸色一冷,沉声哼道。
“公子……”中年人低声道,声音低沉,紧盯着他,神情恳切,目光殷殷。
谭星平转过脸去:“来人,将他们扶进去!”
顿时帘子晃动,自里面又走出两人,也是中年男子,穿着与前两个中年男子相似。
他们一人一个,将人扶走,扶进了画舫之内。
谭星平一抱拳,露出温暖的微笑:“宋姑娘,得罪了,刚才是下人们不好,擅自出手,伤了贵友的丫环,委实抱歉得很!……还好他们受了伤,算是抵过罢!”
他的笑容,一团和气,令人如沐春风,通之心中温暖,觉得此人定然是一个心性平和的好人。
“算了。”宋梦君淡淡摇头,冷若冰霜,扫了他一眼:“若真有诚意……,只要不来打扰我,便是帮我!”
“这可不成!”谭星平摇头,呵呵笑道:“我虽不想烦扰姑娘,但在下实在无法自制,痛苦如熬!”
“好厚的脸皮!”苏青青摇头,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现一丝鄙夷神色。
她双掌内力输出,柔和如流水,缓缓流淌在小香的经脉中,梳理着她经脉内的郁积,调息她的身体。
宋梦君黛眉蹙起,看了谭星平一眼,摇摇头。
谭星平抱拳一礼,呵呵笑道:“宋姑娘,诸位姑娘,不妨来在下画舫中一坐,如何?!”
他的笑容带着诚恳与真挚,说不出的动人。
宋梦君稍一沉吟,玉脸忽然闪现一抹淡淡笑意,点点头:“嗯,也好!”
“宋姑娘,你答应了?!”谭星平顿时大喜过望,露出意外神色。他本以为会再碰一个钉子,因为先前的邀请,她从未答应过!
他顿时精神振奋,双眼放光,紧盯着她,道:“多谢姑娘赏光,蓬荜生辉!”
宋梦君摇摇头,淡淡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朋友,需得一块儿随行!”
谭星平点头不迭:“好好,都来都来!”
他心头更喜,她这几个朋友,皆是绝色美人,天下罕见,那一个朋友,怕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萧先生,请一起过来罢!”宋梦君扬声道,扭身一步跨出,挑帘进到了画舫内。
画舫内,萧月生正端杯轻酌,欣赏着窗外的湖景,见到宋梦君进来,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宋梦君剜他一眼,声音放低,轻声嗔道:“先生,就算给我一个面子罢!”
她素来清冷,冷若冰霜,从未如此降下姿态说话,自觉格外得别扭,却是逼不得已。
萧月生与她目光相对,沉吟片刻,点点头:“嗯,也好,就凑一个热闹罢!”
他知宋梦君的性情,既然放低姿态,如此恳求,若是不答应,无异于打她一记耳光。
谭星平正一脸微笑,与苏青青搭着话。苏青青银牙暗咬,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精致玉脸却全然不露。
身为苏家的小公主,她手段极为高明,没有直接显露出来,而是伺机而动。
见到萧月生走在前面,踏出画舫,谭星平脸色顿时一僵,笑容凝在脸上,怔怔看着他。
“这一位是我的朋友,姓萧,便称之萧先生罢。”宋梦君淡淡说道,扫一眼谭星平。
谭星平一下醒来,忙抱拳笑道:“原来是萧先生,幸会,幸会,在下谭星平!”
他笑得温暖,令人如沐春风,顿时心戒大开。
“谭公子有礼!”萧月生抱拳回礼,微微含笑,露出平和从容神态,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
“萧先生,请上来罢!”他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右手向前一引,神情客气热情。
萧月生淡淡点头,自苏青青身边走过,轻轻一掌,拍了拍小香,笑道:“小香,你也一块儿过来罢!”
小香低声称是,神情乖巧无比。
刚才的一拍,萧月生内力涌动,宛如黄河决堤,内力倒灌而入,却柔和如风。她只觉周身无处不通,一片清虚,仿佛刚刚打坐醒过来一般,神清气爽。
苏青青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至,将自己手掌弹开,再也按不到小香的背心上。看一眼萧月生,她抿嘴一笑,知道是他捣的鬼,一言不发,收回了玉手。
拍了拍小香,他踏到前面,与谭星平并肩而行。
“宋姑娘,几位姑娘,请——!”他扭头微笑,如沐春风,眼神柔和,尤其落到宋梦君时,更是柔和得一波秋水。
此时,两艘画舫靠得极近,萧月生一步跨上去,恰好能够踏到另一艘画舫上。
谭星平先踏上画舫,脚下一踩,顿时画舫移动了一下。
两艘画舫间距离蓦的拉长,一步再难跨得过,需得一个纵跃,方有可能。
苏青青轻哼一声,脚下一沉,画舫再移,飘向前面,恰到凑到了另一艘画舫上,再次恢复一步距离。
萧月生微微一笑,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一步跨出,恰好能够站到谭星平的画舫上。
谭星平暗自摇头,叹息一声,看了一眼苏青青,知道她定是恨上了自己,谁让自己一冲动,让人教训她的丫环了呢!
他不由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行事还是太过冲动,城府不够深邃,委实差了一层。他内心叹息,仍旧笑容满面,令人如沐春风。
几女依旧登上他的画舫,挑帘进了画舫之内,一股胭脂的幽香扑鼻而来。
几女黛眉轻蹙,看来,刚才这个屋子定是有女子在此,想必在干一些勾当!
谭星平呵呵一笑,伸手肃请众人入座,一边解释道:“刚才请了几个船娘过来。西湖船娘果然名不虚传,琴艺不俗,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得多了!”
“这般看来,谭公子或是见了不少的庸脂俗粉喽?!”苏青青抿嘴一笑,巧笑嫣然,顾盼流华。
谭星平眼神一凝,随即一笑,笑呵呵摇头:“庸脂俗粉,我却是懒得一见。”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谭公子如此说法,定是见过不少的庸脂俗粉,才知她们的不凡呢!”苏青青嫣然笑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对苏青青的心思洞若观火,即使身边的诸女,亦是明了。
他摇头笑道:“青青,别不依不饶的。谭公子坐下说话罢!”
“好,好!”谭星平忙点头,脸上笑容依旧,仍是令人如沐春风,说不出的和煦。
坐下之后,他妙语如珠,不断的与众女说话。萧月生则是沉默,只是端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似有几分心不在焉。
众女各怀目的,并未将他冷落,而是你一句我一句,谈笑风生,甚是热烈。
尤其是苏青青,笑靥如花,语字如珠,将谭星平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但谭星平毕竟心志非常,一会儿过后,便清醒过来,却已经被苏青青套了不少的话。
醒过来之后,谭星平终于发觉,诸女虽然巧笑嫣然,但却是隐隐以这个萧先生为中心,不停的暗自偷瞥这个萧先生的脸色,极为在意他的意思。
谭星平心中极不舒服,不知这个姓萧的是何方神圣。
看他的模样,相貌平平,虽然气质有几分沉凝与飘逸,但看起来,并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练功之人,总有一些特征,难以掩藏。身为练武之人,对这些特征尤为敏感。
依他的观察,眼前这个姓萧的,不像练过武功,双眼没有精芒,手掌白皙,不像是拿过剑,练过功的。再者,通过刚才的试探,他虽反应敏锐,却更不像练过武功的,如此之人,不以为虑。
只是,随着他与众女的说话,他却改变了这个想法。她们虽是与自己说话,但全部的心思,却都在这个姓萧的身上,暗自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此举动,令他如蒙奇耻大辱,顿时将萧月生恨上。
心中既恨,脸上越发欢笑,亲切如老朋友,开始引着萧月生说话。
两个中年男子一直站在不远处,虽没有望向这边,心神却关注于此,仿佛怕别人伤害了谭星平。
谭星平妙语如珠,显示出了极渊博的学识。看得出来,他读过的书不少,满腹书卷,气自华贵,而口才也属上佳,难得一见。
如此人物,绝非寻常人。
而萧月生与他相反,一直默然不语,仿佛不善言辞,卖巧不如藏拙,可谓惜字如金。
谭星平讲起一些诗林秩事,顺手拈来。即使宋梦君这般少读诗书,对他甚是不耐烦,也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末,谭星平笑问萧月生:“萧先生,关于此事,你有何高见?!”
萧月生摇头一笑,没有多说。
谭星平露出一抹自得神色,接着又说起一则趣事。
苏青青笑盈盈看了萧月生一眼,带着几分嗔意,似是白他一眼。
宋梦君清冷如旧,微垂眼帘,对谭星平的话不置可否,似是没有去专心的听,而是在想着自己的事。
宋静思与宋静云看似在听,却一直暗观师父的脸色。她们皆是聪慧之辈,已看出谭星平在故意打压师父。
听着谭星平的如珠笑语,萧月生摇头一笑。
当谭星平末了,再问萧月生一句:“关于此事,萧先生是否有什么高见?”
萧月生放下酒杯,点点头,道:“嗯,苏坡居士之事,我也听过一些。自方济禅师所言,东坡居士喜好养生之术……”
随即,萧月生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却字字玑珠,不一不妙,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他的口才之妙,天下罕有,只是素来不用,只是以平常的口吻与人说话。
如今,却是被谭星平逼得一现,五女皆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