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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怪客书店(第二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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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艺术,可是因为两所学校离得不远,所以经常会一起出去聚会。不过,他和于任之的关系,也不并只是互相认识的朋友而已。

“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董耘抬了抬眉毛:“因为我很巧得是……老板。”

说这话时,他有点心虚地看了看邵嘉桐,后者却完全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啊……”于任之似乎很惊讶,“我一直以为你们公司的老板是那个头顶微秃、长得很像黑社会老大的大叔……”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就连邵嘉桐都一副拼命咬牙的样子。

董耘尴尬地咧了咧嘴:“哦,那是我们负责另一块业务的副总……”

“原来如此。”

“你们……”董耘指了指于任之,又指指邵嘉桐,“今天谈什么?”

“漫画集。”于任之说。

“真的?”董耘用力拍了拍这位好久不见的旧友的肩膀,“太好了,你终于成了漫画家,还要出画册。恭喜!”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尤其是邵嘉桐。可是于任之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不是的。嘉桐说你们有意出一本二十世纪漫画史的画集,请我来做画集的总编而已。”

董耘错愕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于任之跟邵嘉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无奈地苦笑起来。

等等……嘉桐?

董耘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于任之什么时候已经跟邵嘉桐熟到可以直接喊她的名字了?

“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坐下来直接谈吧,寒暄的话可以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邵嘉桐打开笔记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天中午,董耘约了邵嘉桐和于任之一起吃饭,结果邵嘉桐却有一个早就约好的工作餐。

董耘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于任之却大方地说:“那你吃完后,如果有时间可以来我们这里一起喝杯饮料。”

邵嘉桐想了想,答应了。

尽管有些诧异,董耘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他平时一贯的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

两人找了一家西式的餐厅,一人点了一份色拉配果汁,在靠窗的沙发位上坐下后,于任之就忍不住笑起来:

“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好快!”

“?”

“我觉得我们在Wood Street上那家自助餐馆里拼命吃牛排的长长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我一顿饭可以吃下五块牛排,转眼间我们已经坐在这里吃草,配的还是以前最看不起的果汁。这说明——”

“——我们老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两人又相视而笑,只是彼此的笑容里都有点自嘲的意味。

“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于任之问。

“好久了吧,自从……”说到这里,董耘忽然停了下来。

“啊……”于任之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生送了果汁上来,两人都是苦笑了一下。等服务生一走,董耘率先开口:“从车祸之后,也有……七、八年了吧?”

于任之想了想,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下,于任之说:“你这几年好吗?我有时候偶尔碰到高原,也问起过你,可是他好像总是会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说什么?”董耘对于高原的回答有些好奇。

“他说你……”于任之想了一下,“不好也不坏。”

听到他这样说,董耘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很贴切。”

“对了,”于任之说,“我前几天整理画室,结果找出几幅在你和盛欣婚礼上画的漫画,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给你。”

董耘很想再挤出一个笑容了,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不了,就留在你那里吧。”

于任之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也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两盘丰盛的色拉送了上来,董耘拿起叉子,一抬头,恍惚之中似乎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盛欣的那个晚上。

这个女孩的名字,他很早之前就听过了。因为据说从小与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位兄弟都爱上了她,只是发生这件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风流事的时候,他早已离开了上海,来到伦敦。他本以为毕业之后回去,就能一睹这位将他两个老友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姐的芳容,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的毕业送别会上,他就见到了她。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也爱上了她。

说起来,盛欣跟于任之好像也是亲戚,不过关系应该很远,就像高原和于任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那时候盛欣也刚研究生毕业,来了伦敦玩,于任之便带她来参加派对。

董耘还记得自己穿过宿舍的走廊,走过去打开门,先是看到了于任之,然后于任之身形一闪,闪进宿舍,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宽大黑色T恤和紧身牛仔裤女孩。她的把T恤的下摆在腰间扎起来,露出一小截蛮腰。她的T恤和牛仔裤都是单色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浅口平底鞋,头发在脑后简单且整齐地束着,她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可是她的五官很干净,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清爽又利落。

“你好,”她对他大方地微笑,“生日快乐!”

“呃……”董耘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才说,“今天不是我生日,是送别派对。”

“噢,”她笑起来,那笑容与其说是尴尬,还不如说是她觉得自己很好笑,“对不起!我以为是生日派对。”

“你是跟于任之一起来的?”他问。

“嗯,”她说,“我老妈托他在伦敦带着我玩几天,我本来是想他是读艺术的,可以带我去好好逛逛大英博物馆或是现代艺术馆,结果他不是带我去学校上课就是来参加派对。”

“哈!”他笑起来。

看得出来她家教很好,他没有请她进来,她就一直站在门口。于是他连忙把她请进来,顺便又关上门,以免楼下的租客投诉。女孩站定后,大方地伸出手,说:“我叫盛欣。”

“……盛欣?”董耘觉得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怎么,你知道我?”她挑眉。

“我叫董耘。”

她眨了眨眼睛,诧异道:“啊,你是……”

他点点头。

两人站在门口,都是一脸讶然,然后,又相视而笑。

结果第二天他带她去了大英博物馆和泰特现代艺术馆,用他那对艺术一窍不通却很懂得销售策略的口才逗得她笑个不停。再后来,他们相爱了,并且在最爱的时候结了婚。所有人都很看好他们,就算是他那两个后来跟他“决裂”的老友,也意外地在他们婚礼时送来了祝贺的卡片。

他曾经以为这个美好的童话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童话。

“我刚刚才知道原来嘉桐是你的助理。”于任之说。

“啊,”董耘愣了一下,才点头,“是……”

可是……他好像果然还是比较在意为什么于任之会这样称呼邵嘉桐——因为即使是他,也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

“她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很吓人?”董耘故意说,“总是摆出一副臭脸,还给人脸色看。”

于任之失笑地抬了抬眉毛:“有吗?”

“……”

“我想她只是有时候有点过于认真,不过大多数时候,我觉得她还蛮和蔼的吧,而且不管是谁,就算是办公室里负责清洁的阿姨,她也很有礼貌。”

“……”有吗?!

“不过她真是个工作狂,”于任之又笑了笑,“十句里面有八句都是工作、工作、工作。”

说完,于任之又开始吃盘里的芝士,直到董耘冷不丁冒出一句:“那剩下的两句呢?”

“?”于任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董耘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那么剩下的两句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于任之像是还没从董耘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中回过神来,“有时候会聊聊书、电影或是其他的事情。”

“哦……”他应得有些干涩。

于任之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于是董耘连忙岔开话题:“你最近还跟高原碰面吗?”

“有时候会碰到,不过大多在婚礼和葬礼上。但是很少会专门约出去。”

董耘失笑:“听上去有点……”

于任之耸了耸肩:“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开始变得有自己独立的生活,这个时候要想再像以前那样没事天天胡混在一起,很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以前在英国读书时候的往事,这个时候,天空渐渐暗下来,乌云聚集在一起,很快的,就开始下起雨来。

于任之忽然敲了敲玻璃窗,董耘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望去,之间邵嘉桐在雨中快步向他们跑来,一边跑一边挥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身裙,剪裁合身,裙摆恰好在膝盖以上五公分,脚上穿着一双鱼嘴的高跟鞋。董耘看着她的身影,忽然觉得,尽管她的打扮跟以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可是她的眼神,还是跟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邵嘉桐排掉身上的雨水,在董耘和于任之身旁的沙发椅上坐下来。董耘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盘里的菜叶时,于任之却忽然站起身,对邵嘉桐说:“喝点什么?”

“热拿铁,谢谢。”她露出感谢的微笑。

“等一下。”说完,他就快步走去帐台点单。

董耘坐在位子上,看着站在帐台前的于任之的背影,觉得自己嘴里的菜叶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邵嘉桐轻咳了一下,说:“你们认识?”

“他是……”董耘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他是高原的亲戚,以前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哦……”她的眼睛看着桌面,并没有看他。

董耘还想说点什么,但很快的,于任之就拿了一个餐牌过来放在桌上,然后重新在他对面坐下。

“我们刚才还在聊你。”于任之对邵嘉桐说。

“聊我?”她似乎有些惊讶,不安地看了董耘一眼。

“董耘说你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他抬了抬眉毛,语调中总是充满了幽默,“他好像怕你会认真到把我吓跑了。”

邵嘉桐撇了撇嘴:“我没这么可怕吧?”

“没有,没有,”于任之笑着摆了摆手,“不过给老板留有‘认真到吓人’的印象,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惜啊,我们公司的老板最怕人认真严肃。”邵嘉桐轻咳了一下,皱了皱鼻子,这是一个小动作,不过这个小动作给人一种有点调皮的感觉。

“敢在老板面前开这种玩笑,看来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邵嘉桐被拆了台,却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样子,反而开始苦笑起来。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董耘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就要失去什么了……

这天晚上,董耘原本想约邵嘉桐吃饭,可她依然约了工作餐,于是他下班后,在办公室又呆了一会儿,等门口的喧嚣声小了,才独自离开。他本想去找蒋柏烈,可是觉得就算去了,结果也只是遭到医生一顿不冷不热的奚落。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了孔令书的书店门口。

一走进书店,就看到徐康桥和孔令书在争夺一只空纸箱。

“这是我的。”书店老板瞪大眼睛说道。

“是我先发现的!”徐康桥不甘示弱。

“是我放在这里打算下去拿点东西上来装,结果被你无耻霸占的!”他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董耘走到收银台旁,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老严就一边按计算器一边说:“楼上的房子装修好了,下个礼拜就能搬进去。这几天他们别说是纸箱,看到什么抢什么。”

“……”

董耘看着孔令书和徐康桥,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忽然想起蒋柏烈说的界线理论,医生说人一旦越过界线就很难退回来,有些人例外。他想,也许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例外。

那么,他跟邵嘉桐呢?

他甚至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越过了,还是说,正站在那条界线上。

十一(下)

“怎么是你?”丁浩在玻璃窗前坐下;手腕上依旧戴着手铐。他用两只手一起抓着电话机的听筒;诧异地看着对面的董耘。这并不是他们每周一次的会面时间,而且他们也不是在谈话室;而是在普通的囚犯会客室。

董耘拿着听筒笑了一下,说:“有些话,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丁浩愈加愕然;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董耘。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也经历过车祸吗?”董耘说。

丁浩点点头:“对面车道的卡车越过线;把你撞翻了。”

董耘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听筒的手指有些发白:“我也杀过人。”

“你是说……你太太?”丁浩皱了皱眉,“这不算吧,是别人撞的你。”

“不,”董耘顿了顿;才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盛欣的魅力在于,她是个很独立、很有主见的女人,跟她在一起,你永远不会觉得无聊,好像每一天的生活,都那么有活力。可是渐渐的,当这种活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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