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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子非木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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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来的霸气。韩倾俊问眼前自恋到了极点的大小姐:“怎么看上这款啊?不过对于你这种在柏油路上也能开出越野感觉的人,很适合你。”

说的身后一群花花公子都笑起来,韩倾沐才不管韩倾俊的闲言碎语,笑的特别灿烂:“它的行李箱空间很大,我亲爱的坐在里面不会觉得憋屈。”

“亲爱的”三个字让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一大截,步臣的脸还高危地控制在宠辱不惊,只是那一点微微愠怒依旧清晰可见。只是过了一秒,所有人都涌到她的车边上仿佛想看看车中是否藏着那只偷腥的家伙,韩倾沐眉眼弯弯落落大方地说:“天色不早了,要不今天我送各位?”

他们一群人想到韩倾沐那可谓鬼斧神工的车技,下意识地就开始盘算起自己保险了没,只差没打电话留遗言了。然后他们就看到韩倾沐小小的下巴都可爱地皱在一起,脸垮的比什么都长,马上不顾身家后事地点头答应。韩倾沐优雅盈盈地为他们拉开车门,把他们几个塞进她的车里就开始了她震动档一样的驾驶。

副驾驶位上是步臣,他们两个听着身后的鬼哭狼嚎笑的那叫惨绝人寰。她在一片喧闹中依稀可以听见步臣好听的低音响起:“认真看路。”语气没有一点客气,明明就是心存牵挂,可是他却冷冷望着窗外,连手指都不安分的在窗檐上敲敲打打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一群公子们也终于明白了她口中所谓亲爱的其实是一只白色牧羊犬,韩倾沐开的横冲直撞还不以为意的回头:“你们敢动它试试。”

迫于命不由己,再迫于那只巨犬尖牙利齿的淫威,那些公子哥们都难得的妥协下来,那一片安静被她视为战利品,让韩倾沐好生得意。后来她终于还是不能免俗的又买了MINI,留着闲暇时兜风。至于那只牧羊犬,自从颜幼薇来了,就把那只牧羊犬诱拐成功,占为己有。于是韩倾沐那间公寓里又恢复了冷冷清清,她成天坐在地台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孤独。

地台呈一个圆润的弧形,线条优美,韩倾沐知道那是夏骁骑所爱的风格,仿佛他整个人一样都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个。其实她在英国时候也有个小公寓,她几声吩咐下去以后再回头看装修好了的房才发现,那套风格简洁的可以,利落明朗,冷色赫赫,她才知道她对步臣,不知不觉已经中毒太深,见微知著,哪怕连品味都着了他的道。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走下去,步臣动机不纯的接近,夏骁骑又何尝不是如此,连她自己都不能说当初对步臣之心没有半点杂质。

她在意的只是他们是否为她献出过真心,哪怕只有一点,一点点她就觉得安心,至少当年那场让她盛大到死去活来的梦里,的的确确不是她一人的一厢情愿。

韩倾沐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自己也有点小女人样子,不用照镜子都可以想象自己一脸怨妇,悲悲戚戚的情恨纠结,可是这并不是顾影自怜更不是在过去中流连忘返,她一直知道,她从来都是那么清醒,只有她不想要,她才能放下,所以她才可以,足够强大的对着他们笑逐颜开,仿佛三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忘记伤痛,连伤痕都淡去。

夜晚九点,地下车库的白灯摇曳了整条通道,韩倾沐穿过长长一片灯火通明还在想等下是拐道去私房菜馆打包,还是自力更生,又想了想自己差到不能再差的手艺决定还是打个电话让张师傅先做好菜等她去领。手机捏在掌心,韩倾沐的眼皮却倏然跳了两下。

不以为意的韩倾沐正走近她那辆引以为傲的车,随意按了按车控,车灯一闪。

忽然她听见身后有巨大的引擎声呼啸而来,仿佛要钻入骨髓那样磅礴逼人,可是越来越近的刹车声和长长的尖锐轮胎与地面焦灼的声音从背后袭来,她连回头都不能够。

韩倾沐在那一刹那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她置于死地,她吃力的抬起眼角只看得见那车鲁莽的撞过来,她只顾着慌张闪躲却连呼救都忘了,连指掌间的手机都猝不及防地砸向地面。

那一瞬的韩倾沐躲闪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额,有更了。

大家给我点鼓励吧~~~~~

我都不知道我写的怎么样……

谢谢观看·

第三十一章  浮沈各异势

韩倾沐的手还撑在那她辆车的车窗上,那辆从头黑到尾的装甲车像一颗巨型炸弹一样丢过来,彷佛黑压压的乌云压顶让人窒息。当她在听到剧烈摩擦声的同时,韩倾沐也被扑面而来的灼热和强大的震动晃地站不住脚,她只觉得九死一生,无畏地就回了头,她看见那辆车因为飞驰而来或许角度有误,还是因为车主绝非心狠手辣之辈,竟然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蹭到了她SUV的车头,两辆车尴尬地挂在一起,连车牌都绞在一起。

韩倾沐忽然想起她这是孤军奋战,才赶紧四下摸索手机,她正准备捞起手机。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辆车已经直直地逼仄过来,没有长距离加速度的铺垫,韩倾沐孤零零地站在她那辆被撞到瘪的车后,静候死期。

她看见那车用极快的速度倒车再猛冲过来,已经无处可逃的她早就来不及想对方是谁,也来不及结束这些年的难舍难分,她甚至都来不及活下去。韩倾沐被撞到的一刹那,觉得全身上下都要碎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她的头被甩在承重墙上,盘起的头发都瞬间散落,她用她仅有的力气按下数字,没有一刻那样软弱过:“救我。”

那辆车似乎意犹未尽,想覆面而过。地下车库通道处忽然有急急的脚步声,是那栋写字楼其他大公司的敬业分子才下班,人声越来越近,那辆肇事车连损毁监控器的时间都没有就踩下油门,落荒而逃。

九点时分,步臣还在和马来西亚的团队开会,他坐在主席座位上,感觉胸口手机震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拿出手机不管不顾地站起来接电话,还没有走出几步就神色匆忙,语气都不善起来:“都给我散会。”

所有人看见步臣抓着手机失了魂一样的往外冲,好像所有事物所有人都变成了虚无,只有他在疯狂的跑。

韩倾沐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被纱布蒙着就露出她漂亮的眼睛,每一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仿佛是当年那个一不懂事就寻死后的场景,乍看以为时光都没有走。厉璟摸着韩倾沐的手终于有点母亲的温柔,红着眼睛却还要逞强:“醒来就好,豌豌,你康复以后哪里都不要去了,你那什么公司谁想要就拿去。你爸已经派人调了路控,那肇事车来历不明不白竟然敢动你,豌豌你放心,我们一旦查出来是谁,韩家厉家决不放过他。”

韩倾俊看着老妹终于醒来,赶紧打电话跟老爷子报告,一时上下整个大院都沸腾了。韩倾沐望向门口,步臣修长的背影倚在门后一个人举着手机发呆,很有黯然神伤的味道。厉璟见状,走出去拍了拍步臣的肩膀,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如今他太聪明,太深沉,也太爱韩倾沐了。步臣应该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一向面容无可挑剔的他现在完全不修边幅,年轻的脸上隐隐有青色的胡渣,看得韩倾沐柔柔地微笑起来。

步臣站在她床前,也对她温柔微笑。阳光从纱帘里漫过来,他们只是相对无言彷佛青山独对一般的美好,周围都黯淡下去,整个世界只有他们。

夏骁骑看着属于他们的默契,步臣转过头来看见他,眼神亦是肃清而庄重,他们不过隔着短短几丈,却仿佛已然天上人间。

那短短的几秒,是他们的交接仪式。

哪怕韩倾沐从来不是他夏骁骑的,步臣还是在意,步臣这转瞬即逝的回望,只是想告诉他三人行的画面,是时候落幕了。

厉璟他们都在门外候着,步臣才敢轻轻抓起韩倾沐的手,笑容清浅竟然还有些腼腆:“韩倾沐,我很高兴,最后一秒你按的是9。”

韩倾沐别过头去,装着满不在乎:“那是我不小心按错的。”

步臣冷峻的线条被阳光一点一点模糊成温柔,他的指尖贴在她的掌心,她听见他说:“那次在酒店你还没醒,我很没风度地看了你的手机。我把你所有的快捷通话键都换成我的办公室电话,除了9是我的私人号码。”

过去他的专属数字就是9,一直是,步臣总是笑着说他排在她家人后面就算了,连女人党都比不过。现在他依然在9,因为他愿意,愿意等在最后,愿意做她最后的归宿,他只要韩倾沐知道,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九九归一的那一天。

步臣在她生死一线的那一刻,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心,比她对他说“我爱你”都来得感动。

韩倾沐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还好脸也被纱布包着,要不然被步臣看见自己满面绯色还不得自恋上一辈子。步臣俯身吻她的眼睛,然后用她从来没有听过的郑重语气说:“韩倾沐,回到我身边吧。”

被步臣圈在怀里的韩倾沐头有点沉,步臣说一她就说一,竟然就轻松地点了头。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早就想和他在一起,或许是等这一刻等到身心具乏,韩倾沐像只乖巧的小猫靠着步臣,步臣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只是说:“你好好休息,其他什么事都不用想。”

伤筋动骨一百天,果然人如常言。

韩倾沐在医院里呆了两个多月,其实颜幼薇早就暗示她可以回家养病了,韩倾沐就是不肯挪窝,死里逃生的她真的想认认真真休息一段。她知道颜幼薇这三个月的日子也不比她好过,韩倾沐闭关三月公司上下本来就不太平,这下更加风起云涌,先是因为早先收购管氏方案传出内贼,再是管理层大换血,到如今韩倾沐怎么请都请不动。颜幼薇忽然佩服起韩倾沐,这人上人果然不好当,在其政谋其位,太多身不由己,她才坐了三个月就如坐针毡。韩倾沐回国已有一年多,从筹建公司到现在事事亲为,不能不说她确是一代巾帼。

夏骁骑退而求其次,每次和顾天爵他们一起来,一起作鸟兽散,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堪比江南才子,那沉默不语里的落寞让韩倾沐觉得对不起。他们几个人总是状若不经意的扶持扶持易安保险,饶是再有大风大浪也可以安然度过,韩倾沐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个肇事者一直都没有消息。

步臣看着韩倾沐一天天转好,有一次韩倾沐和他一起湖前的长椅上,春天桃花都一朵朵冒了红,远远望过去像是桃花源。

她枕着他的肩,忽然问他:“这三年,有没有想过我?”

“有。”

“有没有背叛过我?”

“有。”

“这么多年有没有利用过我?”

“有。”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连隐瞒都不会,点头轻答。

韩倾沐在午后暖暖的阳光里听见步臣难得主动开口,声音有些嗡嗡的或许是因为她枕在他心口上,让他有些胸闷:“韩倾沐,没有你在,我的日子都很艰难,我怎么可能不想你。你远赴重洋,我只好在原地等待,我不否认有对不起你过。至于利用过你,我只能说我一直在利用你来让自己会比较不难过。”

步臣说的很慢很温柔,像极了当时在梧桐下安慰她的少年神态,只是再怎么回头看总是惆怅,韩倾沐笑着捏他的下巴:“从现在起,我们互相利用好不好,利用彼此让自己好过。”

这个城市的交通部几乎快被韩家掀翻了,连警部侦察科都集体出动调查肇事者,车是黑市买来的,肇事者逃逸,其实韩倾沐知道与她交过恶的只有管云。

出院那天,连院长拍了拍韩倾沐的肩头,慈祥的说:“好孩子,可别让长辈们担心了。”身后一行人更是嘱咐这嘱咐那,婆婆妈妈地一点都不像手术台上最果决的医师们。

韩倾沐的手机在床上一直作响,她接起来,脸色一点一点苍白起来。

夏骁骑轻佻地游荡进来看见她一副郁郁寡欢,还以为她女子心性舍不得离开了,放肆的坏笑着:“这还舍不得走了,难道还要医院打出横幅,欢迎光临?”

韩倾沐慢吞吞的开口,好像用了很大的勇气:“你当时要和我解除婚约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韩家亲生的女儿?”

夏骁骑立即僵直,玩世不恭散去,又立即挑起招牌笑容:“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又提婚约,这都三年多了我拖了三年没签,现在还是过期作废了。我管你是不是韩家亲生的,我倒想你是我孩子的亲生母亲。”

他很想继续说笑,可是韩倾沐脸色越来越难看,再没开口。

夏骁骑走出房门的时候,立即打电话质问步臣:“你不是说当年的事情再没人知道了,怎么韩倾沐刚才问我她是不是亲生的?”

夏骁骑撂了电话碰了碰等在车里的韩倾俊,“你妹正愁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呢?”

韩倾俊大惊失色:“谁跟她胡说八道了,她这个蠢货还上当了?”

韩倾沐在病床上想着电话那头管云冷冷的话:“韩倾沐,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三年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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