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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子非木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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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失了阵势。”李晟煜开口打破沉闷。

夏骁骑闷闷地笑起来,他摇摇头说:“晟煜,你应该要让她别太锋芒毕露。她韩倾沐什么时候会礼让三分?她别技不如人最后砸场就好了。”

步臣只是在身后点头微笑,作为最后资格的发言人,作为韩倾沐高中三年的死敌,他又怎么不知道狗急会跳墙,她急起来跳楼都不为过的可能。

韩倾沐是作为他们几位的“妹妹”出场,她挽着李晟煜笑不露齿地惊艳全场,露天的射箭馆顿时竟然香气宜人。步臣几位也站在她身边,远远看去像是一位众星拱月的公主翩然下世,她大大方方的跟众人打招呼,南主北王,东侯西爵,许许多多商界上的天王级别都与会交流,韩倾沐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她心想昨晚上一直熬到凌晨才背下今天来宾资料的心血果然没有白费。

之后的韩倾沐才真正让人有种惊为天人的错觉,她被步臣夏骁骑这一队“皇家名爵”护着与那位大客户同台竞技,那位明显发福的胡总是新加坡鼎鼎有名的富商,在韩倾沐一次又一次的直指红心下,他的赢面几率当然为零。韩倾沐脸上得意非凡,众人都诧异这位年纪轻轻就箭术惊人的女子竟会在名流云集的商界都会上毫不掩饰地大放异彩。

这位本该输的没脸见人的老总哪怕有不快也因为看着韩倾沐神神气气的明艳动人而一扫而光,自然而然想入非非,步臣邪魅一笑尽收眼底。他在那位老总走向韩倾沐的时候,抢先大步上前握住

韩倾沐手中呼之欲出的弦上之箭,在韩倾沐的腰肢上不盈一握,随即低下头与她耳际厮磨,这一下让众多心系韩倾沐的富商们心碎了一地。

那胡总显然不知局势,站在李晟煜边上渺小如沧海一粟,他眯着眼问这位后辈:“世侄,那韩小姐国色天香品貌过人,想来不是小家碧玉,你替我问问她可有意去新加坡度假?”

“哼,韩小姐?胡伯伯你不知道她可是韩例远的掌上明珠,是韩氏大小姐,从前是夏家太子妃后来步臣横刀夺爱,这才远走他乡销声匿迹了三年,你应该知道韩家的实力。”李晟煜拉长了脸放话:“胡伯伯,你还要请她去新加坡度假么?”

步臣已经搂着韩倾沐而来,听见李晟煜故意的扬声质问,步臣整个人都犀利起来俊美异常的脸上写满了杀气,但他的鼻尖吻着她的发轻声说:“我们是让你来一展失踪多年的射箭奇才,让你高兴高兴,你可好让所有男人都倒在你石榴裙下。”

“当一个富豪成为一个女人的手下败将,就击溃了他的心里优越感,这时的男人最好控制了,不是么?”韩倾沐回过头抬眼看他,步臣终于知道什么叫一顾倾人城。

“唔。”步臣贴着她不想动,也懒得回答听她继续自以为是。

“据我所知,李晟煜这次拿的点并不多,如果我能助他一臂之力不是很好。这样子以后我可以更有底气的参与他们公司的房地产保险合作,也可以杜绝业内的闲言碎语。步臣,我并不想活在你们的庇佑下。”她用手指戳了戳步臣,神色精明的像个当铺掌柜。

步臣大有深意的想了想终于放开她,姿势换成了修长的手搭在她肩上,他们才走到那胡总身边。

步臣的笑隐在唇边淡淡的弧度里,冷冷嘲讽:“胡董事长,你是要请韩小姐随你一道见识你们新加坡的四季如春?您可要三思,这位韩家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会折腾人啊。”顿了顿又扯了扯韩倾沐的脸,溺爱无边的说:“上次在文莱参观人家车库不知死活的捣乱,把别人家车库里的空调按成暖气,弄得乌烟瘴气警铃大作,苏丹价值四十亿美元的三千多辆私藏车只差九死一生。”

胡总怎么会听不出这位最受瞩目的金融巨子的弦外之音,他连忙赔笑:“韩小姐果然是特立独行,如果有朝一日领教韩小姐的不拘小节,真是胡某人生一大幸事。”说完只差没一溜小跑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步臣看见这胡总知难而退的背影,立即从韩倾沐的肩上抽出手,沉下脸背着他们打电话,李晟煜韩对倾沐笑着说“刚才那个胡总从此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中国的财经新闻里了,你真是帮倒忙。”

敢觊觎他步臣女人的人,绝对没有活路。

夏骁骑早已观战多时,看步臣抱得美人归三言两语逼走不识时务者,他那时正被世界财经大报的记者牵绊住,否则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韩倾沐被步臣揽在怀里,幸福的若无旁人。

韩倾沐早就躲到会所大堂换回装束,她想起适才步臣的温柔和宠溺,真是佩服他逢场作戏的表演能力,以他的那张脸和完美身材加上这满分的演技不上大屏幕真是影坛的遗憾。她心里某个不敢触碰的角落渐渐温软起来,她知道她企盼他的温柔等待了多久,哪怕过了一千天,步臣于她依然是她爱情里唯一的男主角,完完整整地占据了她柔软的心尖。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

越写越不知所云是么?其实是因为他们在都市浮华渐渐看透对方,才能继续。

因为懂得,所以珍惜。

爱情大抵如此。

不过智者见智。

第十九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终于要开始大展拳脚了。

陆续会有其他女性角色出现,总之他们之间的甜甜密密的小折腾才刚刚开始。

她还在想就被顾天爵一记如来神掌拉回现实,他挤眉弄眼的大失形象:“韩倾沐,顾影自怜很不适合你啊。”

“去,找你兄弟玩去。”韩倾沐没工夫理他。

顾天爵替她整了整衣领,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忽然温柔说:“韩倾沐,我们有25年的交情了吧。看在我们两小无猜的份上,我多嘴一句,你就别折磨我那两兄弟了,步臣还是夏骁骑他们多能算计的两人啊,在你面前对你束手无策,你看你让步臣的暗恋长跑了十年到现在都是无花果,你让英国回来的夏骁骑被你的美人计乖乖留在我们泱泱中华。”顾天爵嘴上语重心长,眼睛却偷偷光顾着韩倾沐脸上的表情,却只是看到四个字:风平浪静,“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你这番回来也许不是要和他们重修旧好,但是他们可是摩拳擦掌就等把你抱回家了。”

“天爵,谢谢你。”韩倾沐抖开顾天爵痞痞地搭在她肩上的手,“可是像你们这些贵公子又怎么会知道我这种小女人想要什么,从前我要唯一,我只是想要所有女人理所当然要求的那个独一无二。可是你看他们两个,爱着我却可以吻着别人。就算是这样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我在危急时刻要他们伸出援手,他们畏首畏尾就眼睁睁看我和别人开房?你也知情,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现在这样的好心,你怎么不拦着我这位青梅竹马?”

“说到底,我还是比不上你们手中的权和利,那现在我就要和你们平分秋色,我要你们最在乎的,让你们最有自信的筹码也成为我可以和你们一样娇纵的资格证。那个时候站在和你们同一高度的我,可能会野心蓬勃把你们都吞入旗下,也可能我会为了一个平凡人从高位上纵身跳下,甘心和他平淡地终其一生,让你们为你们的庸俗所为汗颜,让你们见识这个世上你们永远都不会懂的爱情。”

她一字一句斟酌,眼神里是一片风云变幻,不大不小的声音飘入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步臣几人的耳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从英国回来的韩倾沐真正说出她回来的初衷和目的。

她那一句“畏首畏尾眼睁睁看她开房”让步臣从来是云淡风轻的一张脸缓缓黑了下来,插兜的手蜷成一团紧紧捏着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原来到头来,她还是我行我素,哪怕洞若观火步臣和夏骁骑暗自较劲,她还是自顾自的不以为意,她回来不是为了让三年前那个阴晴圆缺的爱情圆成完满,她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友谊,为了复仇。

顾天爵明显的咳了一声,尴尬不已地对着身后的不速之客们打招呼,夏骁骑也没有好脸色,他径直坐在韩倾沐的边上,冷笑不止:“韩倾沐,你长出息了啊。有胆子放话要和我们争这天下,还想要我们难堪?合着这几年读书就是为了以后看我们的笑话,很好,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几个人都陷入无止境的僵局中。他们没有想到从前柔柔弱弱的韩倾沐有一天搬出过去,坐在他们的不远处用无关痛痒的淡然语气说要和他们一争天下,要让他们的利欲熏心无处遁形,要他们活在她的鄙视中。

韩倾沐止住蓄势待发的长篇大论,回过头看见步臣夏骁骑几位立在身后,面无表情仿佛是大西洋上的几大冰山。她摸着左手上的纤细的手链,双眸里的风起云涌都渐渐平静,她只是笑:“难得胸无大志的我有点理想就快被你们几个臭脸打击为零,真是一群小心眼就是见不得我好。”

露骨的找台阶下。

其余几位男人又只能给她面子,不久就恢复了习以为常的翩然有礼,都坐在她附近款款谈笑起来,面上滴水不漏却各自心怀鬼胎。

步臣从她的侧面看到韩倾沐的微笑里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她却已经不是那样夺目,仿佛是秋日阳光总觉得温和却可以让你晒掉几层皮。他知道闭关修炼了三年的她有点本事,他忽然笑起来,高中时代的“龙凤斗”游戏又要上场了。

灯光慢慢点燃入夜的城市,韩倾沐晚上才见到刚从欧洲赶回来参加这个饭局的二堂哥,风尘仆仆都来不及换装的韩倾俊到有种说不出的闲散俊朗。她看见韩倾俊前脚才走进房间就直直地扑上去,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忙不迭要求身边人腾位置,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挥座位调动。还好这间都是熟人,大家都习惯了大小姐的指手画脚,韩倾俊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家妹妹的兴师动众,疲惫中还是笑出了声:“豌豌,别胡闹了。哥就呆一会,等下还要去楼下大厅转悠转悠呢,哪能对你不离不弃?”

“你才回来,坐过来吃点吧,看看你累成这样,哥你真是老了。从前你在躲在美女窝里几天几夜连夜被伯伯叫回来,那时候你还有力气一掌就震碎了爷爷家餐桌台上那一片缅甸玉石。”因为都知己知彼,韩倾沐毫不顾忌地调侃起韩倾俊。

韩倾俊笔直地走来,瘦长的身影跌落眼底,他借妹妹的额角秀了他的弹指神功,只听韩倾沐惨叫不断。他调整了表情问饭桌上一群狐朋狗友:“今天把我妹带过来干吗?难道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韩倾沐想还是自家人好,关心她,不愿意她沾染一点世俗。

她正在心中褒奖她伟大的二哥就听见韩倾俊的下文:“看你们几个平时人精的要死,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哪能把她叫来,豌豌不懂事就知道出风头,你们也由着她。今天的投资峰会全都跑题了,报纸还胡诌了几个经济大方向,还称此次是最高雅的商界盛事。政府花了那么多钱请他们来的提供更多融资手段和发展机遇,你们再玩世不恭也要分轻重。”

果然是年长点就是识大体,韩倾俊多受几年的社会主义的熏陶,现在对政府心心念念,不过说到底还不是在乎韩家政局的基业。饭桌上的人都乖乖的点头,步臣伸出手按掉韩倾俊即将点燃的烟,头朝韩倾沐方向比了比,彼此心领神会。步臣似笑非笑:“这峰会不就是想转移人民大众视线,避开关注当下敏感的政策发布时期,让大家对未来经济抱点期望。那我们几个就做足了噱头,什么香车高尔夫全套装备,媒体自然放错重点。再加上你的好妹妹招蜂引蝶,也揽了不少大买卖,上头对我们可满意了啊,韩二公子你可有异议?”

被步臣三言两语就语塞的韩倾俊怨念地看着自家老妹,韩倾沐立马意会,以柔克刚:“我哥又没错,是我们玩心太重,是该说。”

“不知者不罪嘛,韩二少日理万机自然没闲心多想。”夏骁骑微微哂笑。

桌上几位都笑着打哈哈而过,二哥好心提醒也无非不是看在手足份上才这样坦白,可是身边那些男人反而倒打一耙,存心左耳进右耳出,看的韩倾沐心里窝火。明明是从小一起打滚长大的朋友,场面话却一套一套的,怎么总觉得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她总算见识到了,在商界里混,永远都要像刺猬一样竖起防备,戴着面具旁观人情冷暖,哪怕私底下如胶似漆台面上也还是要做足气势,她想以后也还是要和步臣他们多学点。

韩倾俊的确并为久待,他下楼在一群前辈们中周旋,早就结束应酬的他们几人赖在包间里不肯露面,几个人低低的说着限制级的笑话互相打发无聊,韩倾沐因为太久没有持弓全身酸痛也缩在沙发上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酒过三巡,顾天爵忽然有舌战群儒的欲望。

顾天爵豪气冲天的自顾自臭美:“韩倾沐,当今国内天下还没有什么我们办不到的事。”陆宣在边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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