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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为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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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留在少林寺的诸般绝技。

维摩达来到中土后,就直奔莆田少林寺,找到六祖慧能法师,说要领较一下少林的七十二绝技。谁知慧能法师却道:“我只从弘忍法师处继承了禅宗的衣钵,你若想切磋武艺,可往嵩山少林找神秀师兄,或到邙山找当世奇人秋山客。”维摩达离开莆田少林寺后,先后找到了神秀大师和秋山客,三人于是相约在华山之颠切磋武艺。

然而三人的武功各有千秋,大战了七日七夜依旧难分伯仲。三人也在切磋中不断交流,直到心心相惜。维摩达更是趁热打铁,提出三人合创一套武功的想法,并得到了神秀大师和秋山客的支持。于是三位先贤便在华山之巅,穷十年的光阴,呕心沥血,合创出了一套极厉害的功夫,并把他著成了一本书。

由于此书乃三人在太华顶所著,故而取名为《太华心经》。太华神功是一套海纳百川的功夫,它可以将真气流转于人体各个部位,并发出各种奇思妙想的招数。就好比一个人虽然只懂得一套武功,但却能用上百种法子来诠释招数,且各有各的妙处,让对手根本人无从揣摩,更无从应对。但由于这套武功太过诡异霸道,三位先贤为保万一,遂将秘籍一分为三,各保留了一部分,以防奸恶之人觊觎,从而为祸武林。

维摩达回到天竺后,凭着极强的记性,将心经完整地默写了出来,并传于后人,而自己却因心力交瘁而死。那秋山客离开华山不久后也寿终正寝,他的那部份藏书,后来落到了皇室手中。神秀大师回到少林寺后,担心太华神功被恶人学去,无人能够克制,于是又穷尽心血寻找破解之法。奈何岁月不饶人,直至大师圆寂的前一刻,他才悟出了破解之法。遗憾的是,大师指着《大乘真经》便飞升极乐,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从此以后,少林寺的历代高僧都想从真经中悟出神功,用以克制《太华心经》。人就是如此有意思,往往创造出一样厉害的物事,又想着去创造另一样来加以克制。不过遗憾的是,这些少林高僧虽然创造出了五花八门的功夫,也仅仅只是完善了七十二绝技,并不能真正克制太华神功。

苦海听到此处,方才醒悟道:“原来师父传弟子《大乘真经》,还有这层含义。”了尘大师微笑道:“先贤未尽的事业,总要有人去完成。何况这太华神功若是让恶人学去,必会涂炭生灵,贻害苍生。”苦海忙双掌合十道:“弟子明了。”

了尘大师这才接着讲他的故事道:“谁知过了一百多年,大唐发生安史之乱,就连少林寺也惨遭殃及。就是那藏于少林寺和皇宫中的两部《太华心经》,便在哄抢和大火中化为了乌有。当维摩达的后人得知此事,为了表示尊重,便让一个叫维摩智的门人,携带着这部旷世奇书重返中土。

没有料到的是,那维摩智在穿越大雪山时遇上了雪崩,被困深谷长达寅月,最后才被一名叫秦兆银的关中商人救起。但那时维摩智已经奄奄一息。他为了完成任务,只好将心经和随身武器交给秦兆银,并委托他转交少林寺妥善保存。他甚至千叮万嘱,要秦兆银切不可擅自修炼,以免走火入魔。可遗憾的是,当一个人为某样事物深深吸引时,便会萌生出无穷的欲念。”

一股愁苦涌上心头,苦海不由地想起了江寒玉。要是当年自己能够把持得住,也就不会生出那许许多多是非了。既然错全在于自己的贪婪和妄想,那所造的孽也唯有自己来承担了。

只听了尘大师继续道:“这秦兆银乃关中巨贾,拥有敌国财富。他回到长安后,因觊觎《太华心经》的威力,便想如果自己练成神功,那不但能挣到更多的钱,还可以傲视天下,成为武林至尊。甚至于招兵买马,逐鹿中原。此念一生,秦兆银再也按奈不住,于是偷偷修炼起神功来。但他不知道,这太华神功极其深奥,并非常人可以企及,如无雄厚的功力做根基,就去强加修炼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百骸俱焚。”

苦海道:“看来这位秦施主必是凶多吉少了。”了尘大师颔首道:“不错。秦兆银只练到第三层,就感觉筋脉错乱,气血逆转,已是走火入魔了。他心知来日不多,奈何几个儿子又是纨绔子弟,不但资质鲁钝,更是十足的败家子。秦兆银无奈之下,只好将他那敌国财富和《太华心经》一起埋藏起来。他甚至于杀了所有的知情者,并亲自绘制了一张地图,送到少林寺交给方丈枯禅大师。之后不久,秦兆银便筋脉尽断而亡。

但也因为这场变故,《太华心经》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群雄纷纷涌到少林寺抢夺地图。枯禅大师为保少林百年基业,只好带着地图和一个叫元觉的小沙弥,悄悄逃离少林寺,远避他乡。这位枯禅大师乃是有道高僧,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普通江湖人物自是奈何不得。加上他有心乔装,师徒俩硬是躲了十年之久。

然而好景不长,那个叫元觉的小沙弥因觊觎神功宝藏,便想下毒谋害枯禅大师。当奸计被大师识破后,元觉苦苦求饶,发誓悔过自新。枯禅大师一时心软,只是将其逐出了师门,并未杀之。可就是大师的一念之仁,却招来了杀身之祸。那元觉去后,非但不思悔改,还找来了大魔头修罗郎君。这个修罗郎君武功之高,甚至略胜于苦禅大师。两人苦战了一日一夜,大师终因心慈手软,不但地图被夺,自己也被打成了重伤。

好在那修罗郎君刚拿到地图,就被夙敌万紫阳撞见。这两人武功不分伯仲,顿时打得难分难解。只可惜在争斗的过程中,地图不慎被撕成了两半。修罗郎君因元气耗损,自知久斗不利,于是携了半张地图而去。万紫阳本待追击,却被命悬一线的苦禅大师拦住,交待了遗言,并把《太华心经》的来龙去脉悉数相告。”

了尘大师说着从坐下抽出蒲团,撕开面料掏出了半张羊皮,递给苦海道:“这就是那半张地图。”苦海并未急着伸手,而是惊讶道:“原来师父就是万紫……”

谁知苦海话还没说完,便有条黑影突然破窗而入,挥掌熄灭了油灯。黑暗里,只听得噼里啪啦几下对掌,接着有人闷哼了一声,便又穿窗而去。苦海便待追击,却被了尘大师唤住道:“由他去吧!老衲已知此人身份。”

苦海忙问道:“该不会是修罗郎君吧?”了尘大师喟然一叹道:“此人能够在大同寺蛰伏二十年,实属不易。他用的是‘般若掌’和‘寂灭抓’,乃属少林七十二绝技。如老衲猜的不错,此人和当年的元觉定有密切关联,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同寺一住就是二十年了。唉!想不到天下间竟有人如此执迷。地图被夺,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父的意思,那人是……”苦海吃惊不已,满腹狐疑地问道。了尘大师道:“明日你自知晓。”跟着又有气无力地道:“时间不多了,言归正传吧!枯禅大师在临终前告诉老衲,说他的确在《大乘真经》中发现了破解太华神功之法,只是还不得其形。经过老衲数十年参悟,倒也窥出了一些端倪。”

了尘大师突然咳了两声,又接着道:“苦海啊!你一定要看完《大乘真经》,悟出神功。老衲躲了几十年,还是无法化去这场浩劫。既然天意要《太华心经》重出江湖,为祸武林。就必须得有人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苦海听出师父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忙一把扶住了尘大师。奈何黑暗中看不到师父神情,他也只得难过道:“师父既知《太华心经》可怕,那为何不将其毁了,也好一了百了?”

“先贤杰作,岂可轻易毁去。凡事都要看两面,能害人的必然也能救人。再说武功本身并无善恶,有善恶的,是那些使用武功的人。”了尘大师说着突然扣住了苦海的脉搏,将一股纯正的真气绵绵不绝地注入其体内。

苦海大骇,想挣脱双手,却听师父沉声道:“别动。你根基薄弱,老衲必须将体内残存的‘紫阳神功’功力传给你。记住,这不是给你个人的,这是让你去拯救苍生用的。老衲大限已至,有些话不得不交代清楚。”他说着又咳了两声,坚持道:“天下武林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却惟独这修罗郎君一定要当心。他为了要成为天下第一,曾三次和老衲交手,可每次都是以平局收场。老衲在他脸上留下了剑痕,他亦在老衲胸口划出了刀伤。他的‘幽冥鬼爪’、‘阴风掌’和‘修罗绝命刀’都十分了得。尤其是当他将‘幽冥鬼爪’和‘修罗绝命刀’同时使出时,更是可怕绝伦……”

了尘大师的声音越来越小,输到苦海身上的真气也在急速减弱。苦海泣不成声,但了尘大师却不容他开口道:“修罗老怪有把宝刀,名曰‘寒魄’。此刀锋利无比,绝非普通兵器可挡。老衲遁入空门前,曾将一柄‘天残’剑送给了归元剑派掌门公孙甫的儿子公孙伯,必要时你可以取回。修罗老怪一直都在寻找为师,妄图夺取地图,成为天下第一人。就算他死了,势必也会留下传人,假手完成自己的毕生夙愿。除恶务尽,你需谨记……”

一代高人就此圆寂。了尘大师历经百年沧桑,笑看风云变幻,直到把衣钵传到苦海手上,才放下了心中包袱。

苦海无疑是挑下了千斤重担,巨大的责任感让他丝毫不敢懈怠。九九八十一卷《大乘真经》,他才看过两遍,尚未嚼出味道,就耗去了五年光阴。如今地图被夺,如果让恶人找到《太华心经》,并练成不世神功,那天下势必生灵涂炭,永无宁日。苦海跪在师父的坟前,默默地颂经超度着亡灵。

苦渡一觉醒来,结果师父没了,苦难师兄也不见了踪影。对他来说,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跪在师父的坟前,无声地哭着。对于了尘大师的感情,他比谁都来得深厚。因为师父的双腿,就是当初救他时被砸断的。若非师父及时相救,年仅七岁的他,也早随家人埋在了废墟之中。

第五章 浮生如梦 第四节

艳阳照耀在广袤的鄱阳湖上,碧光粼粼的水面好似金蛇乱舞,耀得人眼花缭乱。远山衔天,雾霭如幕。但见水纹开处,一叶小舟摇曳而来,荡漾起雪白的浪花,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湖光山色,一时美不胜收。

舟头蹲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用两只雪玉的小手拍打着湖水,还不时掀起一片浪花,随即将其击散,可谓玩得不亦乐乎。舟中有对中年夫妇相依而立。只见男的一身青衫长褂,颌下蓄着山羊胡,年纪不过五十,看上去神采奕奕,气度不凡。女的身穿绛色小袄,肩披朱红斗篷,大约三十上下,长得倒也清丽脱俗,自有一股宜人的秀美。只是眉宇间似有郁气,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那男子瞧着舟头女孩笑道:“影儿天真可爱,真是越来越像夫人了。”女子却埋汰道:“瞧你说的,难不成咱们的女儿就一点不像你么?”男子忙辩解道:“我可没这么说。”女子俏皮道:“你不是说我是你从湘江里救回来的吗?因为脑部受伤,失去了记忆,于是你就给我取名袁湘。我看说不定,影儿便是你救我时就已怀上的。”

“这孩子本不该来到世上,若非我倾尽全力保下……”男子方在心中发出感叹,又觉自己甚是滑稽,于是笑道:“好了湘妹,瞧你又扯那去了,孩子当然是你我的孩子,这还能有假不成。”袁湘吃吃一笑,调侃道:“我醒来时,就已躺在你的床上。是不是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男子立刻叫屈道:“天地良心呐!湘妹,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我花自开一向清廉自负,怎会趁你伤重,而做出禽兽行径。”

袁湘娇笑道:“瞧你!脸都绿了,真是小心眼,这么不经逗。世人都说我夫君好,乃天下闻名的神医,十里八乡的善人。你呀!是名声在外,兼之好话听多了,便小心到不敢出任何差池,以至于整日里紧绷神经。”

花自开感慨道:“夫人教训的是。枉我乃药王孙思邈传人,自幼熟读《神农本草经》、《千金方》、《伤寒杂病论》、《青囊书》残卷等医典,自己也著有《虫草经》,可这十年来,竟是治不好你的失忆症,说来惭愧啊!”

袁湘将头枕在花自开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开哥,瞧你又来了。这医学之道,博大精深。你有自己的强项,自然也会有弱项。若不是你的医术冠绝群伦,想来我也早做了蛾皇、女英的祭品。我知道你对我好,想让我做回自己,可是你已经尽力了。更何况我即便做回自己,也未见得有现在开心,反不如踏踏实实地做现在的我。”

花自开搂着袁湘的肩,爱抚道:“你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花某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我不能因为自身得了幸福,就剥夺你的过去和未来。”

袁湘深情地在花自开脸上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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