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花瓶王妃:二嫁神秘王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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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有罪（三）
突然之间，他就没了强迫她的勇气。
看着她的眼睛，他只觉得无力。
以前那个娇憨可爱，眼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的丫头去了哪里？
他起身，背对着她坐着。
她开始只是颤抖，然后哽咽，最后索性大哭出声。
他转身轻拍她的肩膀，淡淡的道，“别哭了，不就是想让我收了流苏吗？我收了她就是了。”
苏河汐停住哭泣，看着他精瘦但不孱弱的身体，有些害怕的拉高薄被。
祁楚轩叹息一声，起身拿起衣服，边走边穿。
出门的时候，他丢下了一句，“你自己想好，真的想要一辈子呆在宫里面老死病死吗？”
苏河汐脸颊上挂着泪珠，清澈的大眼睛，带着浓郁的忧伤。
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在宫中为奴为婢，老死病死。
可是倘若出宫的代价是嫁她作妾，她宁愿一辈子，被圈禁在皇宫当中。
很快到了出宫那日，祁楚轩亲自找到皇后，跟她要了流苏做妾。
而苏河汐，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置。
他本意是很想带着她回楚王府的，可是又害怕贸然的提出来，她会拒绝，只能用询问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她跪在一群宫女中间，微微的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他灼热的眸光，让她的心跳没来由的漏了几拍，避开他的视线，她飞速的垂下头。
祁楚轩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开口，“母后，我想带走苏河汐，就算她是我楚王府的下堂王妃，也不应该呆在宫里。”
皇后若有所思的一笑，犀利的眸子扫了祁楚轩一眼，然后点头，“正合我意，河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丫头，在宫里为婢，实在是委屈她了，可是你父皇那边……”
“父皇那边，我会去说清楚，我从宫里面调走一两个宫女，父皇应该不会介意才对。”祁楚轩冷漠的接上。
皇后点头，苏河汐就这样，从宫中浣衣局的宫女成了楚王府的婢女。
二嫁有罪（四）
她心里，还是有些感谢祁楚轩的。
毕竟，他带她脱离了这个皇宫，又没有将侍妾这个耻辱的身份强压在她的身上。
两年来的第一次，她抬头，正眼看了祁楚轩一眼，清眸中盈满感激。
这眼神，让祁楚轩恍惚了一下。
楚王府中，处处洋溢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楚王殊荣而归，带回的赏赐数以万件。
但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新带回的侍妾流苏。
流苏在回王府那日，头戴着素雅的环云发簪。
一圈朦胧的银色雀羽，把她衬托的柔弱纤瘦，再配上她一身的飞流纱衣，整个人就宛如从云中走下来的仙子一般。
她是聪明的女子，懂得如何在王府千娇百媚的女子中出彩自己。
果然那天在跪地迎接楚王的侍妾中，所有姹紫嫣红的娇滴滴的美人儿，都给她比了下去。
不少侍妾眸中流露出嫉恨的神色，苏河汐一直跟在祁楚轩的身后。
她没有忽略那些侍妾眸中或鄙夷或嘲笑的眸光。
看着前方的流苏，她微微蹙眉，流苏，她太锋芒毕露了。
这样的她，会成为那些侍卫的众矢之的。
祁楚轩没有看身边的流苏，却回头看苏河汐。
见她磨磨唧唧的走在后面，不耐烦的对着她伸出手，“走快一点，你想磨叽到天黑么？”
苏河汐抬头看看天色，又平视祁楚轩，见祁楚轩唇角勾起一抹笑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拽住了手腕，一把拉到前方。
“管家，你还认得她吧？”祁楚轩提高了音量，挑眉看着门口迎接的管家。
管家点头，唯唯诺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下堂的王妃。
祁楚轩也没注意他的神色，只是开口道，“将汐院收拾起来，以后河汐还是住在汐院。”
苏河汐脸色一白，她来王府，是以丫鬟的身份来的。
按道理说，她没有资格住单独的院落，想要开口拒绝，却收到祁楚轩警告的眼色，她随即闭嘴。
二嫁有罪（五）
汐院中，景色依旧，管家甚至还拨了两个丫鬟过来照顾她。
可是两年来，她照顾别人已经习惯了，如今被照顾，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晚膳时分，苏河汐被管家邀请去正厅赴宴，苏河汐拒绝。
这毕竟算是楚王府的家宴，她去，不大合适。
管家走了以后，她就在汐院中漫步跺了起来。
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里的锦衣玉食。
可是粗茶淡饭习惯了，发现生活也就那么回事。
是什么都是吃，穿什么都是穿，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讲究。
看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有些感慨。
或许，她可以和他提出来，让她离开楚王府。
虽然苏家被抄，她无家可归，但是她还有猫眼胡同那群可爱的孩子。
她可以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还能顺便照顾他们的生活。
正在她冥想的时候，门口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叫你去吃饭，为什么不去？”
她抬头，祁楚轩冷着脸站在门口，瞪着凤眸，愤恨的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平静的看着祁楚轩，“王爷，我想搬去猫眼胡同，可以吗？”
祁楚轩看了她半响，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怎么了？现在想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苏河汐低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她没有回答他，等于默认了他的话。
他凤眸燃气两簇怒火，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她疼的脸色煞白，泪珠在清眸中欲落不落。
“别忘了，你的身子给了我，离开我，你还能去哪儿？”
他的嗓音低沉冰冷，仿佛每一个字句，都是从牙缝中迸发出来。
她抬起苍白的小脸，平静的看着他。
“没错，我清白的身子是给了你，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你不要的弃妃，清不清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凄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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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有罪（六）
她凄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震。
他想起了那个昔日娇憨调皮，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是的，他抛弃了她，在世人眼里，她早已经不是个清白的女子……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些。
她用力的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拽出，脸上凄迷的表情已经不在。
“王爷，我很感谢你把我从皇宫救出来，但是苏家获罪，爹爹还在狱中，我不能再呆在王府安然度日，我还有自己的责任。”
祁楚轩紧紧的看着苏河汐的眼睛，他从她眼中除了悲凉，竟然没有看出其它。
他原本以为，苏家的事情，她应该恨他的，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促成。
苏河汐低着头，人已经走了进去拿起包裹。
因为从皇宫过来，收拾的包裹都还没有打开，她提起就可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祁楚轩拦住了她。
他深邃的凤眸，带着探究的意味，“你留下来，苏家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
似乎他的话语在她的意料当中，苏河汐淡漠的摇头，包裹已经挂在肩上。
“不敢劳烦王爷费心。”
她的话，苍凉中带着疏离的味道。
他听的出来，她不恨他，只是已经对他绝望，绝望到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
或许陌生人还有可以接近她的机会，可是他没有了，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将他隔在了门外。
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明显嗅间了一阵馨香的清风。
那是属于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甘冽芳淳，毫不做作。
苏河汐走在大街上，有些茫然，她该去哪里？
苏家的大门依旧贴着封条，猫眼胡同的孩子，她有些不忍告诉他们她没落的真相。
他们还那么小，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路边卖包子的小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从皇宫出来，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二嫁有罪（七）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着天色将晚。
她考虑着，或许可以去前面的城隍庙借宿一晚。
正在她失魂落魄走着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
男子眉目如画，气度不凡，她看着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正在她转身的时候，却被男子叫住。
她顿在那里，看着男子，男子缓慢朝着她走来，有些诧异的道，“汐儿，你从皇宫放出来了吗？”
苏河汐有些迟疑，看着男子半响，她点头，“嗯。”
男子温润一笑，露出洁白的皓齿。
“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杜牧离啊，牧离……”
苏河汐忽然想起，他以前是爹爹的得意门生。
后来苏家没落了以后，他投靠了太子，现在是太子的得力爱将。
“杜公子。”苏河汐弯腰欠礼，唇角扬起一个浅笑。
她没有忘记，当初是杜牧离等人联名上保，再加上祁楚轩本就无意灭掉苏家。
所以苏家才能躲过大难，心里不由得对杜牧离升起几分好感。
杜牧离微微一笑，看着昔日调皮可爱的小丫头道，“你以前，可是叫我牧离哥哥的……”
苏河汐浅笑，有些害羞的垂首。
以前的她，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觉得这个时代的一切封建礼法都应该被打破，所以叫苏家的门生，一律为哥哥。
杜牧离看着害羞的苏河汐，一时来了兴致。
这个丫头居然会害羞？真是怪事。
他记得以前，她跟着他们勾肩搭背，都不会脸红一下，现在，真的是长大了么？
“汐儿，你要是没有地方住，暂时去我的尚书府吧。”杜牧离开口，眉目间尽是温润之色。
没等苏河汐开口，他再次启声。
“现在我和太子他们正在想办法救出苏相国，你在那里，可以一起想办法。”
苏河汐想要拒绝的话，咽了口中，她看着杜牧离的脸庞，缓慢的点头道谢。
二嫁有罪（八）
杜牧离露出释然的神色，看着苏河汐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惜。
不知道为何，他有些心痛她的变化。
比起现在温婉有礼的女子，他更喜欢两年前爽朗的丫头。
苏河汐跟着杜牧离一起到了尚书府的时候，祁楚昊正在花厅等着杜牧离。
一见苏河汐肩头的包裹，他大叫，“苏河汐，你从楚王府逃出来了……”
苏河汐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太子哥哥，我没有逃，是王爷他放我出来的。”
祁楚昊狐疑的看着苏河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他居然肯放你走？真是奇了。”
苏河汐吁了一口气，点头。
“嗯，他真的肯放我走了，反正楚王府丫鬟多，根本不缺我一个。”
祁楚昊一把抓住苏河汐的手，“走吧，你跟我去太子府，以后就呆太子府了。”
苏河汐不断挣扎，想要拒绝，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杜牧离上前，淡定的拉过苏河汐道，“太子殿下，还是先让汐儿在我这里吧，你那里离皇宫太近，恐怕不太方便。”
苏河汐赶紧点头，太子有些不悦。
但是一见苏河汐也不乐意跟他走的神色，点头道，“那好，汐儿就呆在你这里，你可得好好的照顾她，我一直把汐儿当妹妹看的。”
杜牧离点头，太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塞给杜牧离，不疾不徐。
“你拿着，过几天你去江南治水要用的东西，是我从父皇的书房拿来的，不用太感谢我，我走了！”
杜牧离苦笑不得，看着祁楚昊摇着手，离开了尚书府。
夜晚，杜牧离在书房中研究地图，苏河汐端了一碗莲子粥。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苏河汐，“你自己去做那些事情了？不是有下人么？”
苏河汐不自然的一笑，看着他在地图上作下的标记道，“是要治水么？你那样是不行的。”
杜牧离挑眉，“你懂治水？”
苏河汐尴尬的低头，“懂一点点而已，总之，你不能堵，只能疏，还有，分流而治。”
二嫁有罪（九）
“分流而治？”杜牧离诧异的看着苏河汐。
然后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的，分流而治乃是上策。
他笑着起身，卷起地图就预备出门。
经过苏河汐身边的时候，抱了抱她，开心的道，“汐儿，你真的是长大了。”
苏河汐苦涩一笑，经历了那么多，能不长大么？
翌日，祁楚轩在书房浓眉紧皱，苏家以前的门生，正在积极的为苏家翻案。
他原本是无所谓的，很乐意看着他们将苏家的案子翻过来。
可是现在，他们太锋芒毕露了。
那个新上任的尚书杜牧离，竟然在治水的时候提出了分流而治……
他怎么不知道，朝廷居然有这样的能人，而且此人，还投靠在太子门下。
他起身，一撩衣衫的下摆，唤了小厮牵马，朝着皇陵的方向飞奔而去。
苏桓纶听着祁楚轩的话时，眉头是蹙紧的，苏家的门生投靠太子替苏家翻案？
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因为妹妹的任性，执意嫁于祁楚轩，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苏家投靠了祁楚轩。
可是他们哪知道，权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