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笑红尘-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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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骇、愤怒、悲哀、悔恨弥漫在风雪中,但闻群雄中有人道:“藏宝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帮主,这可如何是好?”“哼!清狗欺人太甚!和清狗拼了!”“唐门不如把流星火箭交给朝廷!”“我们出城向朝廷表明立场就是”“……”
任飘萍愤怒,不想三日期限远远未到,镇北将军便食言出兵,燕无双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的小腹,暗自担心腹中孩子。这时,筱矝清冷而又清脆的声音响起,道:“本姑娘以为,为今之计大家只有联手起来才有可能暂时渡过难关!”
闻言,李奔雷稍显焦虑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冲着筱矝微微点头,因双方实力相差巨大群雄闻之皆不以为然,又因筱矝是李奔雷徒弟的身份,更是嗤之以鼻,筱矝见状仰首望天,莲步轻移,复又瞥了任飘萍一眼,道:“昨夜于宁夏府镇北将军一迟远迫于形势亲口向任公子承诺,以三日为限,责令任公子践诺了自己的诺言,在这三日之内,清兵将不采取任何行动,可是如今呢?”清冷骄傲的眼神落在任飘萍的脸上,继续侃侃而言,道:“一日尚且不到,镇北将军便毁诺出兵,可见现在不是交不交出流星火箭的问题,也不是任公子兑现了那本就几乎不可能完成四个诺言就能改变朝廷决定的问题!各位英雄前辈请深思,当今皇上现在要的是一个由朝廷主导的江湖,”这时筱矝美目流转,落在师傅李奔雷的脸上,声调略微调低而不失坚定,道:“要的是一个由朝廷主导的大漠,一个完整的疆域!”
筱矝一番言辞道来一针见血有理有据,又暗含任飘萍和李奔雷所思所谋难以实现。
任飘萍的脸色多少有些难堪,沉默不语,李奔雷脸色铁青,正待开口,探子疾奔而至李奔雷面前,回报道:“主上!是镇北将军的人马!约莫三千多号人!”却是言尽之际突然掩口,暗暗责备自己不该称呼李奔雷为主上。
筱矝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像此刻这般焦虑,因为听完探子的话,李奔雷脸色大变,异常凝重,居然于瞬息之间在周围一丈之距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站定,也不再说自己不是主上,急促道:“宁夏府胡大人见到了吗?”探子答道:“未曾见到。”李奔雷再问:“那么王千户王子龙呢?”探子又答:“也是未曾见到。”
但见此状,众人暗自奇怪,任飘萍也不例外,疑惑询问的眼神看向燕无双和筱矝,二女冲着任飘萍摇头。这时,但听李奔雷仰天大笑,笑止,目光如剑,一一扫过群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夫也不再强求,是否跟随老夫悉听尊便!”
无论李奔雷此言是否真心抑或是欲擒故纵,但是先前筱矝已是道明问题的本质所在,是以群雄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时云中歌道:“筱矝姑娘,敢问何以拒敌?”原来筱矝先前一番言辞令云中歌大为折服,是以才有此一问,而群雄也俱是望向筱矝,各自点头。
虽说筱矝对自己才识颇有信心,但此刻见众人如此看重自己,还是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低头,如水明眸注视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复又斜挑,瞥向任飘萍,左眼娇羞右眼骄傲,这才面对众人,道:“相信师傅老人家和任公子等人心中已经有了对敌之计,姑娘我只是抛砖引玉吧!这一条呢,兵贵精不贵多,我方居多武功高强,以一敌十当不是问题,但是清兵蜂拥围而攻之自是难以抵挡,况且对方配有火器,所以我方当需分散藏匿于镇北堡的每一个角落,以静制动,分而治之,以逸待劳,伺机而击;这二条,”至此一顿,注目于镇北将军府屋顶的那只飞天猫头鹰,复又笑看李奔雷,道:“想必师傅早已经安排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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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傲视人间笑红尘(三)
李奔雷闻言身世快慰,笑道:“不错!还是你了解为师的心思,今日就让清狗尝尝飞天猫头鹰的厉害,此外,虽说金箭的威力远不如流星火箭,但是丝毫不比火绳枪差!更何况今日风大雪疾,那火绳枪的威力至少减半!”
筱矝接口道:“师傅高明,这最后一点,鉴于兵力对比悬殊,是以我方尚需一支奇兵,而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所以我方需要一位武功高强胆略过人的英雄!”至此,流光美目落在任飘萍身上,众人也俱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此刻正低头沉思,他在想,也许自己真的太过天真,在利益面前,每一方看见的只是自己,忽然他在想说不定唐门姥姥说常小雨没有死是真的,所以他看向唐门姥姥,所以他看见群雄的眼光。可是燕无双这时忽然一步抢在任飘萍的身前,道:“不!不行!他不能去!”
众人愕然,城外马蹄声疾,渐近。云中此刻道:“燕女侠,值此危急关头,需将儿女情长抛在脑后,在场之人唯有任少侠可以担当此重任!”闻之燕无双欲言又止,无情子道:“不错!以任少侠之武功智谋胆略,相信一定可以手到擒来!”燕无双不语,紧咬嘴唇退了回去,柳叶眉似挑非挑似落非落,挑出的是楚楚可怜,落下的是无限忧思。任飘萍总算是弄明白境况,当即慨然应诺道:“任某人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重望!”不料李奔雷阻拦道:“且慢!老夫以为田中先生更适合担当此重任,各位不要忘了田中先生的隐身术!”
群雄虽是承认田中正建更合适也更容易完成此项任务,但认为此乃国家内部之事,何须劳烦日本国的田中正建,是以闻言俱是不置可否,而这时田中正建的声音自镇北将军府中传出,道:“李奔雷,这件事断无可能,作为东洋人,老夫不能公然与大清国为敌!以免挑起两国事端!”
众人闻之不见对田中正建多了一番敬重之情,李奔雷勃然大怒,正待开口,清军马蹄声轰鸣,传至四座城门处。
群雄迅疾四下而散,隐入城中各处,与此同时,李奔雷口中厉啸,九转穿绕风雪吗,直透云霄,陆翔凯和难春来抱着黄金铠甲拉着祥云宝马直跟任飘萍,口中叫道:“少主!”“任大侠!”。
镇北堡只是一座小小的城堡,城东西长一百一十余米,南北宽一百六十余米,三千人马足以将整个镇北堡踏平,现在,御前带刀侍卫钱万里、蔡玉龙就率领着镇北将军三千多号人马将这小小的镇北堡的所有街道和铺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于镇北将军府前勒马而立的钱万里在叫嚣,道:“尔等已经触犯谋反重罪,本将军不想多费口舌,反抗徒劳无益,快快出来受降,皇上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还可以免你们一死,再一高兴说不定赏你们一官半职做做……”
钱万里似是意犹未尽,而隐藏于镇北将军府二楼楼阁之上的云练裳忍不住扑哧一笑,低声对着近前的筱矝道:“这个世界真是奇怪,说不废话的废话连篇,说要死要活的贪生怕死……”筱矝忙打手势示意云练裳住口。
耳闻扑哧一声笑,蔡玉龙和钱万里相视诡笑,钱万里右手长刀直指二楼楼阁,下令道:“射击!”不料,风大雪急,聚于钱万里、蔡玉龙四周一百多名火绳枪手半晌没有点燃多少引火绳,要不避过猛风甫一点燃,便又被大片的雪花打湿而熄灭。是以只有不到二十多支火绳枪对着二楼楼阁射击,楼阁内群雄俱是安然无恙。
蔡玉龙和钱万里相视默然,脸色一沉,当其时,李奔雷隔着窗户挽弓瞄准钱万里便要放箭,任飘萍急道:“不可!”挥手一掌阻止,那金箭偏离目标击中一名骑兵,当即将其炸死,同时炸伤其两旁两名骑兵。钱万里大怒,下令道:“兄弟们!冲进去!给本将军杀个片甲不留!”当其时,隐匿于酒馆、棺材铺等屋内的皇族龙侍卫、党项人等俱是齐齐放箭;当其时,唐直和唐飞二人正欲出手施放暗器火器,却是被唐门姥姥喝止,当其时,天空中陆续飞来四五十只飞天猫头鹰,对着地面的清兵凌空而击,街上共计十口棺材相继爆裂,棺材内却是空无一物,只是这一瞬,九名清兵几乎同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那金箭虽是受风力影响,但是清兵过于密集,转瞬便有三百多名清兵死伤于金箭之下,死伤于飞天猫头鹰利爪之下的清兵不下百名,然而,这些清兵俱是镇北将军麾下精锐,全然不同于地方的宁夏府清兵,个个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前仆后继冲进镇北将军府、各个铺子房屋之内与李奔雷手下和群雄浴血击杀。
这一刻,风雪为之黯然而退,杀伐声、刀剑金鸣声、枪声、爆炸声充斥着镇北堡的每一个角落,生与死是唯一的主旋律。
这一刻,镇北堡南门外三十丈之地,镇北将军立马凝望镇北堡,而于镇北堡北门三十丈之地站着的是燕霸天及其麾下等数百人。
燕霸天身后的邱不离这时阴测测笑道:只待李奔雷和清狗两败俱伤,哈哈哈,二公子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燕霸天的声音依旧尖细,却是多了几分残忍的快意,道:“那也未必,燕云天和那京城来的叶大人之间的对峙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久经沙场见惯杀戮的一迟远不为眼前所动,漠然道:“你不要怪为父不守诺言,为父也不是那不义之人,圣意难违呐!”身后五百名亲兵和二百火绳枪手严阵以待,一高峰和萧湘秀二人被四名亲兵紧紧按住手臂动不得分毫,但见二人目眦欲裂,神情黯然。一迟远又道:“一旦此间事了,为父便给你们解药,为父也该卸甲归田,只盼望着你能够在朝廷有所作为,光宗耀祖,你们再给为父生个孙儿,为父一生戎马,也该好好享受享受那天伦之乐!”
原来昨夜任飘萍等人离开宁夏府后,镇北将军、钱万里、蔡玉龙三人进得宁夏府金玉堂,钱万里自怀中拿出皇上手谕,责令镇北将军伙同钱万里二人指挥全力剿灭大夏国和江湖各派反清势力,二人又指出当年宁夏府剿灭大夏国不力,镇北将军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以及一高峰明知任飘萍是江洋大盗,非但不抓捕归案,反而与其结交云云,一迟远这才决定毁诺,不久一高峰萧湘秀二人也是进入金玉堂,被一迟远施药丧失功力。
这时一高峰冷冷道:“老狐狸等人怎么会是反清势力呢?就是唐门也不曾有反清之心,要剿灭的是大夏国李奔雷、燕云天和燕霸天的势力!”一迟远冷哼一声,道:“任飘萍还不算吗?!他是大夏的主上,皇上指名道姓要拿他,生死不拘!”
萧湘秀啊了一声,悲声道:“他根本就不是大夏的少主,他是……唉……我那侄儿要是有个什么不测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呢!”
一迟远和一高峰俱是一愣,一迟远回头问道:“你的侄儿是谁?你的姐姐?”原来萧湘秀不打算将任飘萍的身份暴漏于天下,只是此刻萧湘秀担心任飘萍的安危,顾不了许多,道:“任飘萍!任飘萍就是我的侄儿,姐姐就是大夏国的萧妃!”
闻言,一高峰吃了一惊,道:“那……那老狐狸的父亲是谁?”萧湘秀这才道出实情,一高峰父子俱是诧异之极,不想李奔雷竟是任飘萍的父亲,暗自思忖:这么说来竟是和任飘萍有着一层亲戚关系,一时间,一迟远陷入沉思。
且说,镇北堡,激战正酣,清军占尽人数之优势,而李奔雷群雄这一方却是个个武功高强,以一当十,是以双方实力相当,各有死伤。
值此际,镇北将军府二楼阁楼之上群雄暂时合力击退一拨清兵,任飘萍破身披黄金铠甲,破窗飞出,于空中大吼一声,身形如电,直取马上钱万里。护卫钱万里、蔡玉龙二人的清兵只觉那吼声震耳欲聋,心神一颤之极,眼前金光滑过,钱万里身为御前带刀侍卫,武功本是不弱,但是在任飘萍全力出击之下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
任飘萍扣着钱万里腕脉将其提下马,叱道:“不想死的话,立即下令停止进攻!”钱万里连声道是是是,很快,镇北堡停止了战斗,清兵三千多号人马死伤过半,李奔雷这一方除了皇族龙侍卫外党项人几乎死伤殆尽,杀手也是只余十多人,各派群雄伤亡也是颇重。
镇北堡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那些被清兵射杀所余的十几只飞天猫头鹰蹲在街道两旁屋脊之上,咕咕咕……喵……咕咕咕……喵……地哀号着,满身血迹杀得手软的群雄望着眼中满是凶悍凶狠的清兵,内心无端多了无限恐惧和悲哀。
钱万里哆嗦着嘴唇,道:“任大侠!本将军也是奉命行事……”钱万里忽然住口不说,而任飘萍显然充耳不闻,因为这个血染的寂静的镇北堡除了那猫头鹰的一声声凄厉的悲嚎声,还有一种声音飘荡在镇北堡,那是琴声,燕无双的抚琴声。任飘萍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燕无双的琴声,现在燕无双正自缓缓从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