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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风尘侠隐-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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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声微微一顿,竟自目注那红衣妇人说道:“好妹子!别人只道我是疯了痴了,却不知我只是装疯作痴,看看我养了这孩子一场,他还认不认我这个疯癫的母亲,哪知他只是想找到我处死,哼哼!处死我那么容易吗?”

那红衣妇人突地大叫一声道:“大嫂!想不到你的疯癫是装的,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为什么丢下自己的孩子,你可知妹妹我一直都在想念你吗?”

只听那华服少年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装的真像,可是我却不会相信的!”

杜月娟忽又幽幽一叹,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缓缓地伸出双手,颤抖着声音,说道:

“孩子,尽管你不认妈妈,尽管妈妈斥骂了你,可是你终是妈妈生的,妈妈仍然疼你的!”

华服少年大喝一声道:“是不是我的妈妈,就在此一举!”

举手一掌,径向杜月娟拍去!

他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看似全然无力,但整个船内,顿时如在烈火烤炙之中,杜月娟若不运功还击,便要被活活灼死!

红衣妇人大惊说道:“湍儿!你竟把‘乾天血气掌’……”

她话声未落,杜月娟已自一掌迎上,突然之间,舱中热气顿时平息。

红衣妇人突地截断她的话,大笑说道:“湍儿不知大嫂你是练的‘玄阴一元真气’,这倒无异是以火投水了,湍儿,你可知除了你母亲和已死去的玄阴叟苍古虚外,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谁具有此种功力,难道此刻还怀疑她不是你的母亲吗?”

红衣妇人话刚说完,那华服少年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失声痛哭道:“妈呀!孩儿为了慎重,故而一再相试,此时再无怀疑,你必定是十五年未见的妈妈了!”

玄衣仙子杜月娟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再未想到自己只是本能地推出一掌,那灼人的热浪,会突然消失,此时想来,心中犹有余悸,但她也知道必是有人暗中相助。

原来罗雁秋早已运功戒备,他练的又是至阴至柔之学,内力发出,亦是无声无息,恰恰在那华服少年出手时迎上,是以在场之人,竟是全未发觉。

那红衣妇人更是急步走了过去,满面堆笑,向杜月娟说道:“大嫂,你千万莫再生湍儿的气,十五年不见,连妹妹我都不大敢认你了,何况是湍儿,今天你们母子重逢,正应该高兴才是!”

她语声一顿,转向太史和赵紫燕说道:“燕儿!湘儿!

你们两个傻丫头还在发的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叩见舅母、阿姨!”

杜月娟心中暗叹一声,暗自忖道:“想不到天地之间,居然会有这般巧事?”

她此刻自然不便再装疯作痴,强自展颜一笑道:“妹子你倒说的好,嫂嫂怎会和孩子们生气?你们都给我起来吧!”

那华服少年当先长身而起,大声说道:“重赏那送太夫人来的汉子!”

片刻之间,便由护送他前来的两个华服壮汉,合力抬来一个箱子,箱盖打开,光华大盛,竟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罗雁秋眼看杜月娟弄假成真,被人留在这里,还不知未来发展如何,他怎肯接受了这些财宝,便即离去,当下心志一转,微笑说道:“在下寻获这位老婆婆,自是为了贪取奖赏,不过对这一大箱的珠宝,却是毫无兴趣!”

他此言一出,听得众人齐都一怔,华服少年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人真是不识抬举,这些珠宝你都不要,你要什么?”

罗雁秋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本船船主指名要一位能够操本地土语的疯癫老妇人,在下也想指名要一些东西。”

红衣妇人大笑说道:“你这个傻瓜,真是傻得可以,既然有了这许多珠宝,什么东西不可以去买……”

罗雁秋道:“在下想指名要最前面的那艘船、包括船上的人员、物品,不知可不可以?”

华服少年微一沉吟,杜月娟已然知道了罗雁秋的心意,已然抢着说道:“好的,这一箱珠宝,哪怕买这五艘船,也是绰绰有余,你如今只要一艘,当直是便宜已极,天下之间,只怕再也没有像你这般的傻子了!”

罗雁秋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不傻的,试想在下一人,只怕这箱珠宝搬不到岸上,可能就已被人抢去,便要葬身江底,如今有了一艘大船,也可以跑跑生意,便是吃上一辈子,也没有问题,老太太,你说可是?”

杜月娟大笑说道:“极是!极是!”

她又转向那华服少年道:“湍儿!就依着他好了。”

华服少年恭声说道:“孩儿遵命!”

那两个华服壮汉一面抬下那一箱珠宝,连连摇头,喃喃说道:“你若到得那船上,不出一日,恐怕也要尸沉江底!”

罗雁秋忽然灵机一动,变色说道:“两位兄弟这般说话,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船主将那艘船给在下以后,又暗暗将在下杀害,把船重新收回吗?果真如此……”

杜月娟也是冰雪般聪明,此番已体会出罗雁秋的意思,她呼的一声站起,沉声说道:

“那船上之人,俱会武功,你只是一个平平常常之人,对今后安全,自然不无顾虑,为今之计,便是由老身将那般人的功力,尽行废去!”

华服少年面色一变,说道:“你老人家且请歇息,此事由孩儿处理便是!”

“为娘定要去的!只因……只因……”却说不下去。

众人俱是面现奇诧之色,向她注视,她一叹又道:“只因此人是我娘家的侄子,算来也是你们的表兄哩!”

华服少年微微一怔之后,突地纵声大笑道:“孩儿方才仍在奇怪,此人怎会把你老人家找来?这位既然是表兄,便也不应再分彼此,咱家富可敌国,他需要什么,尽可来取!”

罗雁秋道:“多谢美意,在下虽穷,但从来不接受人家的怜悯和施舍,在下只是取其所当取而已!”

杜月娟黯然一叹道:“这孩就是这个脾气。”

又转向华服少年道:“湍儿,你若无事,便随为娘去第一艘船上走走,好好交待他们两声,叫他们安分守己。”

她知道此刻若不让那华眼少年去,定然引起他的起疑,是以先说了出来。

华服少年听了罗雁秋的话,满心不悦,但却强自压抑下胸中的怒气,仍是恭声说道:

“孩儿无事。”

杜月娟沉声说道:“咱们走!也好早点了却一桩心事。”当先向舱外走去。

红衣妇人、赵紫燕和太史举步相随,他们一行换乘了一只小艇,不过盏茶工夫,便已到了那第一艘大船之上。

船舷两侧,早已笔直的站了两排华服精壮汉子,为首之人,黄脸蓝须、塌鼻怪眼,腰系独门兵刃镔铁生死判,罗雁秋此时也已认清,正是追命阎罗马百武那厮,面对杀父仇人,不禁一阵热血沸腾,胸中激动难抑,他恨不得立即出掌,将马百武打死,但一想到紧随自己身后的,俱是武林顶尖高手,一击不中,便要前功尽弃,何况还有罪魁祸首碧眼神雕胡天衢,于是只得隐忍下去。

杜月娟扫了那两排华服壮汉一眼,沉声说道:“就这么多人吗?”

华服少年恭声说道:“是!”

杜月娟道:“这只船上为首之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千万要向他说明了!”

华服少年道:“这只船上为首之人,名叫马百武,功力虽是很差,但却较为机智,颇能迎合爹爹的心意。”

此时马百武一听华服少年提到他的名字,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颤声说道:“属下马百武叩见太夫人,随时听候指使。”

杜月娟冷哼了一声,走进船舱。

突然,甲板上传来两声大喝,道:“什么人?竟敢登船找死!”

遂闻两声闷哼,两声冷笑,接着是两声扑通倒地的声响。

马百武刚出舱门,便如一脚踏着毒蛇般,倒退而回!

华服少年冷冷喝道:“什么事?”

马百武颤声说道:“想是有人到船上来生事……”

他话未完,但见舱内白影一闪,冷笑两声,一人冷冷说道:“我看你还装到几时?骗到几时?”

众人俱是一惊,闪目看去,只见太史右手紧握着罗雁秋的脉腕,左手方自收回,杜月娟已扑通一声跌坐下去,显然是被她虚空弹指,点了穴道。

华服少年面寒如冰,厉声喝道:“你胆敢这等放肆!”

红衣妇人也急急说道:“湘儿!你怎可对表兄如此,莫非是开玩笑吗?”

太史咯咯一笑,说道:“这个玩笑还开得不小哩!”

突地摔开罗雁秋的手腕,轻烟般掠了出去,同时口中大喝道:“你们的同伴都被咱家捉住了,难道还想跑吗?”

只听一声嘿嘿冷笑道:“小狗!快将金银财宝献出,大爷饶你不死!”这说话之人,正是赤煞仙米灵。

太史冷笑一声道:“咱家金银财宝多的是,有本领拿去!”她轻舒纤掌,雨点般击向米灵和胡天衢!她这几掌,虽是快如闪电,却未使出全力,米灵和胡天衢功力深厚,合力出掌迎上,硬生生将太史的招式封了回去!

太史大怒,喝道:“果然有两下子,你们再接咱家几招!”

但听“砰!”的一声,太史的身形,竟被震退了一步,她大意轻敌,被米灵和胡天衢幸胜一招,不禁又羞又怒,再度闪身扑上。

忽见红影自舱内一闪而出。

红衣妇人大叫道:“湘儿!快快退下,这两个兔崽子交我收拾!”

就在她飘身后退的霎那,红衣妇人纤手一扬,只见两个圆圆的圈儿,分向米灵和胡天衢头顶套去!

米灵和胡天衢大吃一惊,挥掌上击,闪身后退。

红衣归人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想跑吗?”

那两个飞舞空中的圆圈,生似长了眼睛,半空中发出“嘘!”

的一声,疾如流矢,奔向米灵和胡天衢的头顶,他们不由自主地将头一缩。

红衣妇人大笑道:“蠢东西!”

她手腕一抖一带,米胡两人便扑通倒了下去!

原来那两个圆圈,竟是由一根粗绳子结起,红衣妇人执着一端,贯注内力,再配合熟练巧妙的手法,可以拿敌人于百步以内。

她右手只轻轻一带,米灵和胡天衢突地抑起脖子,眼睛直直上翻,似是立刻便要死去!

红衣妇人冷笑一声,丢开绳索,喝道:“点上他们的穴道,快些抬到舱里!”

舱内的罗雁秋和杜月娟俱都被点上了穴道,一言不发,罗雁秋仍然笔直地站着,但杜月娟却枯坐当地。

华服少年面色依然森寒,望向太史,沉声说道:“你耍的什么把戏,我正要等你的解释!”

太史轻声一叹,正色说道:“我已说过,这两人全是装的,难道此刻你还没看出来吗?”

华服少年道:“何以见得?”

太史道:“你先冷静一下,让我来问她们,看她们是否敢于承认,若先听我的解释,你或许不信哩!”

然后转向罗雁秋道:“告诉他们,你可是易容而来的?”

罗雁秋虽被点上穴道,但并不影响言笑,他既被识破,也不愿抵赖,当下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正是!”

华服少年一听罗雁秋承认,面上不禁勃然变色,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太史说道:“别急!等他洗去易容药物,便会露出本来面目,只要露出本来面目,还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她得意地一笑,又向杜月娟说道:“你呢?”

杜月娟这半晌俱是不言不动,但其实是在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反映,特别是那华服少年,只因那华服少年对她虽已起疑,但仍然没有丝毫言语行动的触犯,知道尚有可为,于是长叹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那侄儿确是易容而来的!”

在场之人,听得俱都一怔,尚未及说话,杜月娟又自说道:“我那侄儿虽是穷苦潦倒,但却生就一身硬骨头,从不肯开口求人,今天到这里来,更不愿你们见到他的真面目,这便是他为什么易容而来了。”

那华服少年和太史是同父异母兄妹,平时本就有着嫌隙,此时他冷冷瞥了太史一眼,沉声说道:“听到了吗?”

太史本以为自己如此说出后,这乔装的俩人必定哑口无言,哪知他们却是同时理直气壮的承认,全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一时之间,再也不知说什么好?

华服少年见太史无言以对,锐利森寒的目光,又自扫了众人一眼,沉声又道:“此次远来中原寻母,本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料竟有这多人表示关心,真是不敢当的很!”

红衣妇人脸上顿时一红,遂打个哈哈,大声叫道:“大嫂!

看在妹子的份上,你就原谅了湘儿这妮子,咱们即刻回船去吧,这只船自此便交给令侄,叫湍儿吩咐马百武一声,即使不废去他们的武功,他们也不敢有越轨行动的!”

说话间,已俯下身去,扶起了仍然坐在地下的杜月娟,在携扶之时,乘势替她解开被太史点上的穴道,当先向舱外走去。

华服少年急步走到罗雁秋身前,抱拳说道:“表兄,这只船上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小弟就此告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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