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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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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我得站在杨宪奕身边表明身份,越过去心里还有点紧张。便装的小羽一点看不出是这么大孩子的妈妈,依然年轻,打扮也清清淡淡让人看着舒服,长头发披散下来,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我的秀兰邓波儿虽然是显年轻了,但少了成熟女性的妩媚,而且没有小羽高挑,人家穿个半高的鞋子更显得我站在杨宪奕旁边矮了。

“若若,这是小羽,上次医院帮了半天忙,一直没机会谢谢呢。”杨宪奕自然的给我介绍,看不出丝毫尴尬。

我觉得场面上的礼节确实得有,不管是什么身份,赶忙打了个招呼。“你好,上次给你填麻烦了,事情多没专程过去,真谢谢你了。”我也是大体从容应答过来的,小羽眼神里闪过的东西我懂一些,就更往杨宪奕身边靠了靠。

小女孩噘噘嘴又叫了好几声杨叔叔,伸手想让他抱。小羽拦住,蹲下身把孩子抱起来,让她叫我阿姨。

那么漂亮让人爱的小脸却不高兴了,不像小竹子看我时的亲劲。摇着头趴回妈妈怀里,猛看着是怕羞,我知道是不喜欢我呢,因为我霸占她杨叔叔了。孩子都是这样,我也是独惯了长大的,谁要是和我抢东西,我也得瞪她不理她,更何况杨宪奕这么个大东西。

想着这孩子身边没爸爸,连个叔叔都不能亲近了,大过节第一次见面我不好空着手,于是就把化妆品送的赠品袋子递到小羽手里。

“没什么准备,下次……下次再……这个……实在不成敬意呢。”

那袋子里是个可爱的钥匙坠和手包,我喜欢做成芭蕾舞演员的粉色钥匙坠,但我更想让自己看起来大方懂事,让杨宪奕好做人。

小羽本来是不收的,看我挺坚持,最后没好推辞,只是连连谢我。

女人看女人最能看出是不是对手。我有些怕小羽这样的角色,因为她看不出来是坏人,我都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母女俩怪可怜的,禁不住想同情。

“你们逛吧,我带翎翎吃饭去了。”

“好,有空联系。”杨宪奕摸摸孩子的头,拉着我跟小羽告别。

我们又回到水果捞,他把木瓜汁推过来,我视线才收回来,他已经喝起了我的柚子茶。摆弄着剩下的两个袋子,我老老实实喝着木瓜汁,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我觉得自己表现挺好了,他应该挑不出什么不妥,可他看我的眼神又有点深意。

说不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一会儿去逛什么?”我把空杯子推开问他。

“过来!”他凑到桌边,盯着我的脸。我虽然跟他家里疯的不行,公共场合可开放不起来,扭捏了两下才勉为其难凑过去。

还好,没我想的那些旖旎色彩。他就是离近了些端详着,绷着的嘴角半天才放松,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被瞧的有点不自在,赶忙摸摸自己的脸。

“喝哪去了!”

他嘴上责备着,手指一带,把我唇边沾的一大块木瓜汁擦净了,又靠了回去。

这是谁的?谁的!

我们逛的多;买的少;挑了几套崭新的床上用品。

我在那选花色图案时,杨宪奕自己走到家具布展区去了,男人女人逛商场就是不一样,感兴趣喜欢的都不一样。我远远看着他在沙发书柜边逛过去,最后停在了双人床前面。

家里的床够大了,也很舒服,样子却是中规中矩,没什么特殊设计。新屋子里的床也是一样的,可能当初就是他自己去买的,指着看上的家具跟售货人员说,这个要两个,那个要三个,绷着嘴角,也没有笑模样,一个家就攒起来了。我过去跟妈妈去菜场买菜也是这样,从来不会挑东西总是装样子指着要这个要那个,后来才慢慢学着讲价钱,知道什么是新鲜,什么是小贩的猫腻。到如今,我自己终于长大到布置一个家了。和杨宪奕马上要有一个实实在在完整的家了,不再是过家家,这么想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现在他那里还少了细腻的家居环境,有时候冰冷冷的,我只算外来因子。家具基本就是一大套,一个色调,除了把新房布置成红色,其他房间还是咖啡色为主,风格和他不言不语时一样冷静,布置也有限,一看就是单身男人房间。我喜欢自己家里有妈妈那样东添西补,我房里现在还带着小女孩痕迹,怎么也抹不去,我是主人,不是客人。

继续和售货员讨论床单枕套的花色,我想给自己家添上属于我的颜色,可爱的,花花草草的颜色,打破他的冷色调。

定下来三个备选迟迟等不到他过来帮忙参谋,我无聊的和导购聊天,翻看店里的其他花色。导购一看就是结了婚的人,话里话外都是经验,给我推荐了很多年轻夫妻喜欢的款式。

我在脑子里勾勒了下,漂亮的小花朵上躺着杨宪奕,怎么都有点不搭调的怪,尤其他野兽的时候,一点不花草。他不适合太温馨,淡雅就好了,他应该是喜欢单色的。参照家里现在的风格,我挑的三套也是纯色的底上有一些简单的小花纹而已。

看他还不过来,我把套装放下,跑过去想叫他回来。

他还在床具展区,身影挺拔,不会错过。那么个大个子却停在一张小床旁边,手扶着护栏,正琢磨什么呢。

我走近了好多,看他更清楚了。专注的眼神好像小床里真睡着个宝宝,每晚睡着后不哭不闹了,可当爸爸的却不舍得马上离开,迟迟停在那。

我也停下来,欣赏这一刻的侧影。家具区的灯光柔和,周围的布置就是个温暖的儿童房,他和小床置身其中,怎么看怎么舒服,让人暖融融的。

我悄悄过去站在他旁边不说话,他觉察了就拉起我的手一起扶在小床上,假装我们是一对有孩子的父母。那感觉很神奇,明知道是假的,却又上瘾,脚下走不动了,就想一直停在小床旁边。

“床单买了吗?挑你喜欢的就好,我无所谓。”

他摇摇我的手,我正为这一刻的小情调陶醉呢,只告诉他,“一会儿给你看。”

我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睡什么样的婴儿摇篮,更不知道杨宪奕的,但我有了孩子一定要这样的小床,四周坠上漂亮的蕾丝,小被子小枕头都是天蓝色的,配上个绒毛恐龙玩具,四壁上画着大海和天空,也是蓝的,包围着我的小心肝,我要生男孩,我喜欢小男孩,我想要两个,我知道自己贪心!

“走吧。”

杨宪奕又轻轻扯扯我的手。

“您好,是给宝宝买吗?”

我还在幻想里,听到陌生声音一愣,旁边已经站了家具区的导购小姐,说话间瞅了瞅我的肚子。

我被误认为是孕妇了,我哪有肚子!刚要解释杨宪奕已经出来帮我解围。

“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转转。”

说完拉起我走回床上用品区。我回头看了眼小床,依依不舍的跟它告别。又看了看牵着我的杨宪奕,他眉眼里一切如常的平静,刚刚一刻的温柔已经过去了。是了,刚才他的眼神很温柔,特别温柔,充满了慈爱的那种温柔。

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偷偷注意他,沉浸在那份温柔里。我希望不光是为了孩子,也是因为我。结婚前后,他对我一直很好,越来越好,我希望永远这样下去不要改变。

进门他提着口袋,我直接光脚跑到卧室里拆包装,想看看新床单和新房配不配。刚展平枕套,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套,疯过之后好像都没整理过。

“昨天的……都在哪呢?”

“什么?”

我回到客厅,杨宪奕正在厨房里弄宵夜。

“枕头和……床单。”

他大概也想起来了,笑了笑。

“隔壁呢,放浴室里忘了拿回来了。”

“我去!”

我有些窘,要了钥匙过去取。

因为没有买电,客厅的大灯只能坚持十来分钟。我特意跑进昨天待过的房间,捡回了早被压瘪的枕头,又在客厅里捡起来另一个。拍的再松软,也被我们压坏了,打坏了。

昨天那么疯,此刻屋里却安安静静空空荡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我有些感慨,想象没有我杨宪奕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时候。

抱着枕头出去,我到浴室找床单,昨天还是崭新的今天就揉得好旧,斑斑痕迹,孤零零躺在洗衣篮上面,明明谴责我俩昨晚和今晨的原罪,咬着嘴唇不知道是笑是赧,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红了。

都结婚了,脸还红什么!

好多情绪交织在心里说不清,开了水龙头要沾沾凉水镇下去,手无意滑过洗手池的边沿。

瓷白的洗手池也和家里是一样的,细看却不觉一愣,边沿上怎么有根长头发!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凑过去看,真真切切的,就是跟很长很长的头发,比我的长好多,卷了两下贴在那里。

我刚想看清什么颜色,光亮突然消失了,浴室和整个屋子都黑下来。胡乱摸了下,也不知道摸到没有,只能悻悻的回家。

杨宪奕开门时食物的香味也跟着飘出来了,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抱着枕头和被单直接进浴室。

关了门,我闷闷的一个人坐在浴缸边上,伸开手什么也没看到,床单枕套上也没见到,那根长头发应该没抓到。

胡乱的把东西扔进洗衣机里,心里别扭。

我曾经问过他陈家棋住没住过,他否认了,难道是小羽?我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我的秀兰邓波儿是短卷发。

到底什么女人在我之前在空房子里待过?难不成是我不知道的杨宪奕的老相好?秘密情人!

我把洗衣机开了,开打最大功率,听见滚筒在那呜呜的转,好像有人哭似的,我知道是我哭了,我心里在哭呢。

“若若,出来吃东西。”

杨宪奕在外面敲门,我不想见他也不想出去,随手拿起旁边的洗发水倒了一手,对着外面说。

“我不吃……我……我洗头呢……”

我可真矛盾啊我!

我对着镜子生闷气,杨宪奕还在外面敲门叫我,一怒,我把整瓶子洗发水都倒在脑袋上,真是清爽薄荷,和他刮胡水的味道一个样。

“若若……干吗呢?”

“洗头!”

我胡乱的赶紧弄泡沫,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我讨厌长头发,我以后再不留长头发了,剪个小男孩头,比杨宪奕的还要短气死他。一时洗发水挤太多了,弄得哪都是,顺着额头鬓角到处流,我没顾过来,还流进了两个眼睛里,一下子就沙得我疼死了!

赶紧闭上眼睛摸干净毛巾,手上都是洗发水和泡沫,也不敢揉。摸了半天没摸着,就想开水龙头冲吧。

泡沫越冲越多,眼睛越来越疼,我要瞎了,急得原地跺脚乱跳。

偏巧杨宪奕又在外面叫,“若若……若若……”

“没……没……你别进来”水哗哗的流,我急得不行,头发冲不干净,眼睛疼着,心里还特委屈。

正难过呢,水龙头不出水了,老天爷要毁灭我,瞎摸着拨弄,正碰到一只大手牢牢握在水龙头上。

“怎么了?”

我都没听见声音他就进来了,托住我的头。很快一块干净的毛巾送过来,挡住了不断往下流的泡沫,盖在了眼睛上。

“迷眼睛了吧?”

“没……”我抱着毛巾还嘴硬,杨宪奕也不管,拉起我就走。

“干吗……”

“过来,我给你洗。”

我别扭着,已经给抱到浴缸边。

“趴着别动,捂好了眼睛。”

杨宪奕就是行动派,甭管你说什么,他说干就肯定干。

我被他两个大腿夹着,上刑似的趴在浴缸旁边,低头蒙着眼睛。他没马上开喷头给我冲,反而投了湿毛巾擦了眼睛周围的泡沫。

“别睁眼哈。”

我趴那跟个罪人似的,只能由着他。大手放开了毛巾,反而掬了满手的发揉起了泡沫。指尖从颈后一丝丝滑到耳边,每一缕发都不错过,我感觉有点痒,动了动,头上的力道就渐渐重起来,几个有力的指头按压着头上的穴位。本来浑身较劲,绷得可紧了,被他这么轻缓的按揉过,立时放松舒服下来。

“好点没?”

他问我,我就闷在毛巾里不说话,假装眼睛还疼着。水珠顺着脖子要往下滑了,一条粗壮的大胳膊贴上来,碾碎那些小水珠,又刻意擦过耳垂,低下头问我。

“眼睛还疼吗?”

肌肤相触,头皮被他揉得很舒服,泡沫带着属于他的香味四溢,我心里鼓鼓的气不知不觉就软下来。

“捂好了,我冲了,水烫吗?”

我感觉着刚好,摇了摇头。

水先是一点点沾到皮肤,等我适应了才调大,顺着耳边慢慢往上冲。他冲的很小心,我觉得自己变成小宠物一样被他洗着。他人在背后,可每个小动作都感觉异常清晰。我的头发成了小卷毛,清香柔软,泡沫冲干净了水也没停,他的大手就扶在我颈后,轻轻揉着,让水流从不同方向冲掉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转过来,我看看眼睛。”

我不想转最后还是转了,坐在浴缸旁边让他揽着腰。我被带着往后倒,就靠在他臂弯里,温暖的水流又冲下来,在额头耳边一一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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