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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爱或不爱没关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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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当初你说什么了吧?”

一听这个我心情大好,而且马上来了无名的怒火。他用这个吊我胃口,现在都把我吊到手了还不肯说!

“你快说!”我口气很冲,把杨老虎放回篮子里不管不顾了。

“你别着急,我说,我答应你了肯定说。”他喝着香槟想了一下,然后像讲故事似的给我讲那天在大堂我撞进他怀里,在婚宴厅我摔倒的事。

我很着急,追问的是细节,终于等到他讲我被他扶进电梯间了,他满脸笑意的说,“你对着镜子傻笑,然后你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你真帅。”

我觉得不太可能,又想知道后面的情节,就按耐着性子听他讲下去。

“然后我说:我知道。你又说:我喜欢你。我说:看出来了。最后你说:我想亲亲你。我只好答应说:想亲就亲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腾一下就站起来,对他信口胡邹的话半句也不信。我狠狠踩了杨宪奕一脚,逼问他“我到底说什么了?!”

他还坐在原地笑,对逗我成功很是心满意足。“你问我:你是谁?我说:杨宪奕。你问我:你结婚没?我说:还没呢。最后你说……”杨宪奕关键时刻又停下了,换我三两下重踩,他抓着我的脚踝问我,“听不听了?”

我的脚只有三五,踹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杀伤力,被抓着坐下听他继续胡说,“最后你问我:你想娶我吗?我回答:我不想。”

我恨杨宪奕的时候,从来是恨的牙痒痒,我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这次我把他扑倒了,可元帅和将军马上跑过来。我一害怕又服了软,坐在他怀里听他讲第三个版本。

这一顿故事听完,我又羞又气,脸红脖子粗。我把他说的六个故事和故事里的话都写了下来,用我最漂亮的硬笔书法抄在小本子上。我在想,哪个可能是真的,哪些又肯定是假的,于是我就一遍遍在他狡诈的笑容里读这些句子。

第一个故事里,

我说:你真帅。

他说:我知道。

我说:我喜欢你。

他说:看出来了。

我说:我想亲亲你。

他说:想亲就亲吧。

凭最后一句就决不可能,我是有礼义廉耻的女人,我不会主动要求亲男人。而且我第一次见杨宪奕不觉得他好看,不可能不顾一起索吻。

第二个故事里,

我说:你是谁?

他说:杨宪奕。

我说:你结婚没?

他说:还没呢。

我说:你想娶我吗?

他说:我不想。

这个也不可能,我不会主动对男人求婚,我对陌生人表达很含蓄才是。而且杨宪奕对我可能早就盯准了,应该是他主动向我求婚才是。

第三个故事里,

我说:我不认识你。

他说:我也不认识你。

我说:我没结婚呢。

他说:我也没结婚呢。

我说:我想跟你结婚。

他说:我不想跟你结婚

这个绝对不可能,但是我读的时候,杨宪奕一直眨眼睛笑。我觉得很没面子,如果是真的话,我主动求婚时被他当场拒绝了,我要是没醉肯定一头碰死去。

第四个故事里,

我说:我好看吗?

他说:还行。

我说:你喜欢吗?

他说:还行。

我说:你娶我吧?

他说:行吧。

这个版本又是我主动求婚,我觉得杨宪奕的谎话厚颜无耻,给了他一脚,很重,差点把他踹翻了,他抓着我的脚放在胸口让我踹,可我又踹不下去了。

第五个故事里,

我说:酒呢?

他说:喝完了。

我说:人呢?

他说:都走了。

我说:我呢?

他说:喝醉了。

这个我觉得挺可能的,我平时喝醉了话也不多,所以我觉得这个是真的。我读这段对话的时候,杨宪奕很安静没什么反应,我只好又看最后一个版本。

第六个故事里,

我说:我是戴若。

他说:嗯。

我说:我想结婚。

他说:哦?

我说:跟你结婚行吗?

他说:行!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这个地时候,杨宪奕凑过来,很亲的揽着我的腰,也不说话,一直对我耳边吹气,弄得我耳朵心里都痒痒的,他还递过杯子给我喝香槟,又说了一次:行!

我猜了一晚上也没猜出真假,我害怕是最后一种,又觉得可能是其他的,我实在斗不过他了,大口大口喝他喂的酒,隐约记得他摸着我的肚子说什么有了就告诉我。

我不知道要有什么了,因为我被他灌醉了。

受气的日子开始了!

酒醒之后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只是我们领证了;有了合法夫妻的身份;但是爸爸妈妈还是坚持让我在举行仪式之前住回家里。

冲昏头脑的热情降下来,患得患失的情绪一下子占了主导,下班我坐在电脑前点开那个砖头文件夹,一张张看陈家棋的照片,看丁璀她们给我找的资料。然后,又打开邮箱看苗苗给我发的那封邮件。

这场婚怎么想都觉得结的太不真实了,我时常上班对着戒指发呆。很多同事见面还要祝贺我一番,我脸上笑着,心里也快乐,又有点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自己是受了委屈还是有什么不甘心,也许只是太草率了,虽然没后悔,但是还是受了很大的冲击,适应不了这样的新身份。

我没再问婚宴那天说了什么,他不想告诉我,我问也问不出来,好像两个打打闹闹的小孩子,一方最后厌了,游戏就没有进行下去的诱因,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我现在不追究那些细枝末节了,所有的情绪化最后归结到一起,只剩下三个字——就是陈家棋。我觉得他该跟我说说,让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嫁给什么样的人,哪怕透露一点点奇。сom书。他前妻名字都是我从正奕那听来的,我不知道杨宪奕为什么从始至终只字不愿提。

杨宪奕看出我情绪不好,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他尽量每天下班后陪我,不是在我家,就是两个人出去转转。我对他公寓那个家突然有了点抵触心理。在那里除了亲热就是他哄着我过,总有点受骗的感觉,我想要个根基牢固的清醒婚礼。我很想杨老虎,可一连好多天都不回去,只是见面问杨宪奕我的小老虎好不好,他总说,“你自己回去看。”

周末去他家吃饭前,好多情绪终于爆发,我在车里很认真地要求他,“杨宪奕,给我讲讲你前妻!”

车从主路下来,我们换了方向,我看他轻松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心里也揪着。在与食俱进我们坐在二楼,我特意点了冰水,也不许他喝酒。坐在相对的两个大沙发里,我们不像已婚夫妻,反而像最初对立的两个个体那样开始谈话。我希望他解开我心里的结,那样,我就真的放心快乐了,开始期待我们的结婚仪式了,可以投入一切不管不顾,把那文件夹里的东西统统忘掉。

“你怎么了?”他拉着我的手拍了拍,细细的摸着我带婚戒的手指。好几天里,出去吃饭我吃什么都不香,他说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从结婚那两天就觉得累,休息两天不但没缓过来,反而越来越累。

“身上来了吗?是不是有了?”他走过来坐在旁边搂着我,我出神的盯着桌上的冰水,摇了摇头。我现在忽高忽低的情绪根本不是因为有小孩,我的姨妈准时来找我。而且爸爸妈妈私下里也明令禁止我现在要孩子,毕竟仪式还没有办。

“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给我说说你前妻吧,我想知道,真的。”我说这话别扭的厉害,心里拧得直疼,还是忍不住提了。我坐进沙发里抽回手,让自己立场坚定起来,虽然不提前妻是我说的,但我现在想知道,也必须知道。他有很有心思脑子,我转不过他,但是证已经领了,我想要他跟我坦白。

“你想知道什么?”他认真问我,我想了想,也只能说,“所有吧,该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我们俩都没说话,我心里祈祷蜜糖过后不要是毒药,结婚第二天点开苗苗的邮件知道陈家棋在国内的时候,我心里狠狠疼了一下。杨宪奕当着爸爸妈妈说她人在国外。我那时百分百相信他,现在依然信,只是看他会怎么跟我讲。

“她叫陈家棋,以前是舞蹈演员,现在应该也是。她比我小四岁,一直都在国外跳舞,三年前我们分居了,也算是分手了,去年底办了离婚手续,算算马上一年了。后来一直没再联系过!”

“你们为什么离婚?”我靠在沙发的一个角蜷起身子,不再有一点听故事的放松,心里缺了什么似的七上八下的难受。

“我告诉过你,感情不和,而且是三年的事了,早过去了。现在没有她,以后都没有她,只有你。”他像是跟我保证,可我听了总觉得不是三两句那么简单。感情不和是个太大的帽子,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不和?

“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吗?”我问的很直接,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就想这么问他,拖沓了这么久,已经结婚了我才问出口。

“当然不是!若若,你是不是觉得我结婚就是为孩子?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才娶你的?”他皱皱眉,反问我的话好像在职责我不相信他。我一点不想吵架,想把事情说开了,所以我没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最开始就这么觉得的,后来改变了想法。”

我和他这段感情到底是因为三句话,之前有什么渊源或者其他,我通通不知道,我很烦乱也因为这个,我投入的很快很彻底,却总是站在杨宪奕身前。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只知道他的一面。

我贴过去靠他怀里,以为亲昵些他能多告诉我一些,但他只是坐直了身子告诉我,“你应该相信我,过去对我来说就过去了,什么都不是。我娶你就是因为是你,是喜欢和爱,跟孩子没关系。过去不重要,懂吗?!”

我想懂,可我不懂。我们还得赶时间去他家里吃饭,谈话由此打断没有进行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了婆婆,见到了小姑,也见到了已经认识的准公公。杨宪奕严厉的一面我知道遗传自谁了,我看到准婆婆嘴角的线条就开始害怕这个威严的老太太。小姑大我八岁,好像也长一辈一样,看我的眼神和婆婆一个样。

水到渠成的婚事,在准公公那里怎么都觉得顺利简单,可准婆婆一和我说话我就心里打鼓,她和小姑审视我好像透视一样让人不舒服。我没地方躲,就坐着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杨宪奕一直陪着我帮衬我,可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爸爸妈妈最开始并不喜欢杨宪奕,但是从来没给他太难看的脸色,我的准婆婆不是,她不笑严厉的眼神好像总在责备我。我小心回答所有问题,还是见不到她笑,吃菜我都没夹离自己远的,就吃靠近自己的一盘青菜。杨宪奕给我夹菜婆婆就会看我,像瞪我一样,然后小姑也差不多,我多一口都不敢吃,饭后还主动去厨房帮忙。忙手忙脚的,我打碎了一个碗,小姑从身边过去,口气苛责的告诉我“以后仔细点。”

我给准公婆泡了茶,眼睛里却求着杨宪奕赶紧带我走。可婆婆似乎作对一样,偏偏那时候发话让我进书房单独问话。

我讨厌封建制的大家庭,我讨厌严厉婆婆,领证前没见到杨宪奕妈妈我觉得侥幸,现在我后悔了,知道他有这样的妈妈,我可能都不嫁他了。

可又能怎样,一切都晚了。

爸爸也曾经单独和杨宪奕谈过,但是他厉害,他能搞定爸爸,我却搞不定他妈妈。她问题特别直接,问我有没有在准备要孩子,准备什么时候要,怀孕有孩子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工作,最后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好像我是专门嫁进来生孩子的机器人一样。

我被巫婆折腾了一番,前前后后只谈了二三十分钟,却觉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走出书房准公公招呼我尝尝新点心,我一口都没吃不下,还要在小姑和婆婆视线下装样子,强咽了一大块。

我觉得肚子里存了气,难受得厉害,回去的车上,杨宪奕怎么问我我也不说,就自己看着窗外。我还是把嫁人想简单了,想到以后每个周末都要回他家里受荼毒,我胃里难受的直想吐。甚至,我后悔草率就让他的迷魂汤灌晕了,答应了领证。

车开到自家楼下,六楼我的小房间还亮着灯,我特渴望爸爸妈妈的温暖,应付的亲了下杨宪奕的脸就往车下跑。他跟在我后面上楼,送我到门口,本想跟我说话。我因为心里都是气,根本没打算让他进门,他话刚说到一半,我碰的一下把门拍上,把他关在了外面。

他也是怕我的吧?!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是毛主席N年前说过的话。我趴在床上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这句话。要是回到古代,杨宪奕就是我的天,我得仰仗他,可现实里我还跟他小斗着智慧,他比我厉害得多,我斗不过。婆婆算我半个地了,她给我脸色看,我说不出什么就觉得输了大半截。学校里还摆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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