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人妻侦探社-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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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什么？
乔风抬起手。
这只大手稳稳地压在了洛父的身上，将他轻轻地往旁边推开。
之后，雨雪风侦探事务所的一家三口，直接面对着那位没有犯下重罪，在这场故事里或许可以算得上是被利用的那位女主人公——
洛落落。
“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冷冷地，这句话从乔风的嘴里吐了出来。
“在杀人之前，应该会有害怕的情绪。手会颤抖，会忍不住全身都打冷战。面对一个有着和自己同样‘相貌’的生物，然后，亲手造成对方死亡的时候，会想到的是单纯的这个人死了？还是感觉到和自己有着相同基因的一个‘同类’，在自己的面前亲手演绎了一场自己迟早也会遭遇到的死亡呢？”
乔风抬起右手，五根手指张开，继续说道——
“这种感觉很混乱，很紧张。在很多的影视作品，小说动画中，杀人似乎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如果真正的做起来，在亲手夺走对方性命的那一刻，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永远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想要真正地撑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胃，恶心，呕吐，浑身颤抖，起皮疹，四肢失控。身为一个现代人，在看过那么多有关死人的小说动漫电影之后，却真真地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后的那种感觉，真的没有办法那么轻松地放松下来。”
“即便当时因为jīng神的亢奋而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但等到jīng神的亢奋状态消失之后，连续的恶梦，联想到被杀掉的人的脸变成了自己，产生幻觉这些都只能算是小儿科。即便是因为撑不过去而自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洛落落别过视线，轻轻地嘟囔了一声：“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乔风：“我想说什么？杀人，并不容易。亲手杀人，是一件对自己来说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真正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在杀了人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而一旦凶手挺过了心理这一关，意味着一道绝对不可以打开的大门，在杀人者的面前打开。”
“渐渐地，杀过人的人看待其他同类的眼神就会变得不一样。”
“双手染过鲜血的人会渐渐地觉得自己和那些在大街上随处行走的人完全不同。会有一种高过他们一等的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嗯……就好像看着其他人类，觉得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自己手中一头待宰的羔羊。”
“一个完全不能和自己的存在价值相提并论，就仿佛市场上的那些鸡鸭猪鱼一样，只要自己稍稍动动手指，就能够彻底解决掉的存在。”
“因为这样的高人一等，第一次杀人时的恐慌就会渐渐消退。如果之后还杀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依旧没有任何惩罚的话，那么这种恐慌就会真的完全消失。”
“杀人，对于自身来说就像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一件稀松平常，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事情。”
“从原本的因为仇恨而杀人，会渐渐变成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想办法直接干掉对方。”
“再到后来，或许还会开始杀出兴趣，仔细研究怎样杀人才能够更加体会其中的那种‘jīng髓’。”
“一旦想出一种杀人方法之后，就会有一种想要实践实践的冲动。”
“然后，一个拥有社会理性的人类，就这么死了。”
“而一个已经完全扭曲，成为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的怪物，就诞生了。”
“洛落落，我不知道你为了今天的这一切究竟准备了多久。你的青涩，杀人手法的不纯熟，多处露出破绽。但是事实上，这对于我今天演出的这场先揭发你，再揭发李帅西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不怕凶手。但我却害怕‘怪物’。一头舔舐过人血……即便其最后才确认其并没有成功，但终究还是舔舐过人血的怪物，远比那什么完美的手法要可怕的多。”
“或许，我不可能想象出你究竟是经历着怎样的教育才会让你成为现在这副摸样。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你今次不受到任何的惩罚的话，你会死……然后，怪物，会占据你那美丽的躯体。逐渐成为一头如同恶梦一般的存在。”
“即使这样，你也想要继续躲藏在你父母的怀中吗？”
“即便这样，你也不愿意屈服于你现在还存在的那人性之下，承担起自己的错误，不肯接受任何的惩罚吗？”
乔风的话，算是到这里就说完了。
一家三口看着那个蜷缩在母亲怀里的女孩，那女孩始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倒是洛母十分宝贝地护着自己的女儿，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疯子！竟然敢说我女儿是怪物？我看你才是怪物！老公，我们走！不用理这些个怪胎，落落今天受了很大的惊吓，今天要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才行！”
听了洛母的话，那位洛父也是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支票。
他又一次地取出自己的烫金名片递给老徐。夫妻俩宝贝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松松地离开了礼堂。
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老爸？”
乔雪有些失望，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乔风的衣袖。
而夏雨也是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墨蓝色的瞳孔中显得稍稍有些难过。
对此，乔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原本严肃的嘴角，也是再一次地扬起一抹笑容。
“我们回去吧，夜，深了呢。”
jǐng笛声响，老徐等jǐng方终于离去。
这座喧闹了一整天的礼堂，现在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天空中，依旧是那片没有办法出现星光的橘红色。远处的步行街上继续闪烁着明亮的霓虹灯，用人造光取代了自然的星空，照亮着整个城市。
至此，三场杀人案，这充满了血腥的十月一rì，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句点。
也不知那消散的三个灵魂，又是否能在这明亮的夜晚下，获得安息呢？
032。罪需要得到惩罚
一周后。レ。siluke。思路客レ
乔风打着哈欠，等老徐在笔录上写完，签字。
收好笔录，老徐耸了耸肩膀，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点燃。但是相对应的乔风却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看看手机。
“干嘛？时间很赶？”
“我这次是抽空跑出来的，家里的那两个还等着我回家烧饭呢。所以老徐，长话短说？”
“切。”
老徐笑笑，猛地吸了一口烟，拿出一叠案件卷宗，打开，递到乔风的面前。
“首先，就是一周前的戏剧部杀人案。李帅西这孩子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因为羡慕和嫉妒杀了人，他始终坚持自己是因为想要替自己的女友报仇。不过根据调查，他在初中时曾经sāo扰过仇晓铃，仇晓铃对他的印象似乎很不好。”
“他的母亲也开始到处去各大新闻论坛和知名网站上哭诉，说辉煌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杀了人，结果要自己的儿子顶罪。自己只不过是工薪阶层，根本就敌不过财大气粗的辉煌集团，所以这一次自己儿子的罪肯定是判定了。一些新闻网站上也开始以李帅西杀了三个强jiān犯，七个帮派份子，反而被辉煌集团利用金钱和人脉给送上了法庭为标题大做文章，怀疑我们jǐng方被‘疏通’过关系。成为了有钱人欺压平民老百姓的帮凶。”
“更有甚者，一些人甚至称李帅西是英雄。是为民除害，惩罚法律所不能惩罚的坏蛋的大英雄。这下好嘛，我们jǐng方简直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税金小偷队伍。不抓坏人，反而好人全都一个个的进入我们的牢笼里了。”
乔风笑笑，翻了翻后，摇摇头。他将这些资料随手一丢，笑着看着老徐。
“怎么？难道你有些招架不住了？”
老徐哼了一声，将手头的烟头掐灭，再点燃一根，美美地吸了一口之后，说道：“招架不住？我是谁？老乔，你第一天认识我？”
“哈哈哈～～！我就知道。”
“另外，这年轻人供出来他偶尔间看到洛落落在那里演示杀人的手法。经过连续一个月的反复观察，才看明白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毒药是从他死去的父亲工作的药剂实验室里面偷的。这小子，有这耐心，为什么不把jīng力花在更好的地方上呢？该死的。”
乔风点点头，说道：“所以说，闷sāo型的男孩不是不好，但闷sāo到了一定境界就有问题了。怎么？已经准备开始给你女儿寻找对象了？”
老徐直接将手中的烟头朝着乔风扔了过去，乔风笑着躲开。老徐在骂了一句“要找也是该你先找！”之后，重新点燃了一根。
“对了，老乔。虽然我很感谢你们一家子的推理。但是以后，推理的时候能不能够不要乱来？”
乔风笑了笑，不置可否。而老徐看到他这副摸样后，更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就是你公布的那些信息！你之前在推理的时候，竟然直接说出‘羽应龙是中了氰化物’而死这种事情？我当时有和你说过是‘氰化物’吗？！你能不能在连毒素都还没分析出来之前就直接胡吹乱说？！”
“好啦好啦，老徐，你先休息一下嘛，别那么紧张啦。”
乔风耸了耸肩膀，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的确是胡扯了。不过，我胡扯也是有胡扯的理由的。”
“在进行推理之前，我让小雪帮我查过氰化物的致死量。基本上，要达到让人产生死亡威胁的氰化物致死量，那么就必须口服大约50毫克以上。这样的剂量的毒药想要溶解成液体，然后涂抹在易拉罐上还不被看出来，基本上很困难吧？”
老徐的眉头皱了一下，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了让李帅西放松jǐng惕。”
乔风轻轻点点头，继续道——
“如果当李帅西听到，我们jǐng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进行毒性验证出来的结果其实错了十万八千里，那他心里会怎么想？”
“我想，他一定会在心里偷笑，同时自以为不仅jǐng方愚蠢，我们这些侦探也愚蠢，法医也十分愚蠢。所有人都愚蠢到家，没有他那么聪明吧。”
“再加上，我在后根据他给的‘提示’推理到了洛落落身上。他一定会认为这场案件可以就这样结束了。所以，更加不会注意自己的手指。很可能会使用自己的右利手来触碰那个橘子。这样，就可以导致我在最后将他军的时候，他察觉到橘子上有自己不小心沾上的毒素，而不敢吃下去。”
“不管怎么说，让敌人放松jǐng惕，是寻找其破绽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吗？”
看着眼前这个家伙随随便便地就让jǐng方帮着他撒谎，老徐真的是有一种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可惜，揍不过！
现在他已经可以预见到，等到了法**要求jǐng方作证的时候，检察官究竟要花多大的力气去向法官解释这个问题。然后，那些检察长又会对自己这些jǐng察有多么的纠结啊……
算了！下一件事。
“哦，还有一件事。洛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来投案自首了。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
对此，乔风也没想到，他有些兴趣地“哦？”了一声。
“那位大小姐自首，而且，她用自己的压岁钱聘请了一位律师。并且当着我们的面告诉那位律师，只需要保证她的合理合法的法律权益就可以了。不需要替她做无罪或罪轻辩护。看起来，她是想要在少管所待一段时间。”
“这倒是稀奇了。为什么？”
“听她说，她这些天想了很久。也思考了许多。这些天来她始终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疯掉。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杀了人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自己依旧可以住在那豪华的房间里，享受着佣人的服侍，未来依旧还能有美好的前程。这孩子开始有些厌恶起自己这样杀过人（虽然是未遂）之后依然衣食无忧的做法，也厌恶了她父母对她的全方位的完全保护。她说，或许只有亲自接受了法律的惩罚，付出代价之后，她才能压制住心中的那些野兽的想法。”
对此，乔风也是十分的欣喜。他点点头道：“知道痛，才知道某些事情不能去做。知道做了某些事情之后，自己一直都忽视，但却对自己最重要的某些事情会造成永远都无法挽回的改变。这，才是我今天听过的最好的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对我来说则是麻烦透了。那对父母在自己女儿投案自首之后，你知道他们做了多大的工作吗？他们几乎动用了他们所能够动用的全部人脉来对负责这件案子的我施压！就连局长也是三天两头的找我谈话！”
“那么怎么样？你会放弃吗？”
“切，如果哪一天，老乔，你看到我对任何犯罪嫌疑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有多少钱，不管什么人来求情，也不管抓了那家伙之后究竟会造成多么多么恶劣的后果。只要你看到我，放过任何一个罪证确凿的犯罪嫌疑人，你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