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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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是成心要给兄弟为难了?”
郝靖在H市根基很深,典型的“地头蛇”,仗着他爷爷老子的脸子,年轻轻就在H市国土局任要职,私底下没少搞那些糟烂儿。
在他的地盘上,这女人敢惹到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钱傲笑容不变,眸光一闪,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了手。转身拿起一张桌上的纸巾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手,侧过身来,慢慢解开衬衣顶端的纽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嗤笑,接着,快速而准确地对着元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甩了一个响亮巴掌。
“滚,他妈的自己什么身份不明白?还敢耍横。”
他动起手来,一个字狠,这一巴掌又用足了力道!
元素的左边脸上迅速浮起五条清晰的指痕,耳朵被震得嗡嗡直想,一股腥甜之气直往喉头上冲……
姓钱的,欺人太甚!
可是跟脸上的疼相比,心里的愤怒更是噬心。
有钱,有势,有地位,就可以高高在上地把别人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下么?
死咬着充血的唇,她不发一言,面露讥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元素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恨到了骨头缝里,甚至恨不得他去死,如果眼神能杀人,钱傲一定在她愤懑的眼神里灰飞烟灭了。
读懂了她眼里的情绪,钱傲好看的眉头挑起又放下,不顾她的挣扎,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有些暧昧不清地笑着。
“女人嘛,谁玩不是玩?不过,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
说罢,也不和别人打招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拉着别扭的女人就扬长而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钱二摆明了是要护着这个女人了。
一个巴掌算是给郝靖的交待,再往后,郝靖如果再纠住不放,那就是摆明了不给钱二的面子。
这是他钱二的女人,他可以随便打,别人动不得。
十分钟后——
摔上客房的门,钱傲的脸上瞬间凝成了一层寒霜,居高临下地托起女人的下巴,一指的丝绒般细滑,手上微一用力,就将元素被打肿的半边脸抬了起来。
他比元素高了近一个头,从这个角度看,女人细尖的下巴,衬着雪白的肤色,一双氤氲着水雾的大眼睛,美得不像人。
可她的样子太狼狈……
该!谁让她在自己面前就敢跟男人眉来眼去,想到这,他幽暗地眸底刹时就泛起莫名的怒意。
“谁让跟那傻B眉来眼去的?自己是谁的女人都搞不清?你是嫌我脑袋不够绿,还是想把业务拓展到H市来?”
“王八蛋,你凭什么指责我,凭什么打我?”
短短两天,就挨了他两个耳光,元素气得浑身发抖,侧过脸去,将头扭到一边。
“凭什么?就凭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
男人那两片冷硬的唇里吐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撕碎了她本就脆弱的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存在?
明明就是仗势欺人,却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嚣张、霸道、横行无忌,仿佛全世界就他最大,就他最有理一般。
一时之间,元素怒火中烧,她转过头来死死的盯住钱傲:
“姓钱的,王八羔子,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什么东西?嗯?不过就是投胎的时候找了个好肚皮,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会欺负女人,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你,你天生患有施虐妄想症还是先天智商发育不完整?”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
钱傲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数落过,讽刺过,看着女人一张一合的嘴愣了半晌,才恼怒的一把将她重重的推到门板上,狼性的眸子里满是盛怒,猝不及防地疯狂吻上女人的唇。
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这个女人闭上这张臭嘴!
他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个女人究竟懂不懂!
“喔喔……”
昨夜里男人那不要命的折腾浮上心来,元素条件反射地汗毛倒坚,像一只逼入绝境的猫儿,伸出爪子就要摆开拼命的架势,又踢又咬,要与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可是这男人皮糙肉厚好像完全没有痛觉,反而更加用力的困住她,而他的手,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摸进了她的衣服里,游移在某点。
这件宽松上衣,真真便宜了这头禽兽,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处可避的老鼠,被大黑猫肆意玩弄着,无法反抗,索性闭了眼,放弃挣扎,厌恶地别过头去,任他为所欲为。
这钱二含着金匙长大,一出生就被人惯着顺着,哪曾受过女人的气。见她安静下来服了软,也就罢手放开了她,原本铁青着的一张俊脸,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一通折腾,对这女人倒是另眼相看,有种,敢骂他!
他妈的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骂过,拇指轻轻摩挲过女人红肿的脸,有点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水样柔弱的小女人,凭什么这么大胆敢和他叫板,心却骤然变软,暗骂自己犯贱。
“疼么?”
“姓钱的,我谢谢你了,别假惺惺的装大尾巴狼,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元素不看他,语气极淡,淡得不像平时的她,几乎有些飘。
钱傲眉头一挑,像一只炸毛的公鸡般再一次大怒,一把揪住她的上衣,一边撕扯一边低吼:“蹬鼻子上脸,还没完没了了你。”
“姓钱的,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元素又踢又打,啐口就骂:“我是你养的小猫还是小狗啊?我不是人?你钱二爷不高兴就甩巴掌,高兴就逗弄两下,你是男人不是?”
被她这么一闹腾,钱傲脸皮再厚,也架不住女人撒泼儿。
烦躁地推开了她,皱着眉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恶狠狠地吸了一口,再看女人仍旧死死的抓住衣服,像防贼一样看着他。
转身进了房间打了个电话,一会就有服务生送了冰袋上来,不耐烦地将冰袋丢给她,见她仍是那副死样子,无名火又冲了起来:“把你那张脸弄一下,没了卖相,老子这钱就白瞎了!”
说完,他狠狠摔门走了。
见他离开,元素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用冰袋敷脸,痛得呲牙咧嘴,收拾好自己的狼狈就倒下床睡了过去。
现在,除了睡觉,她找不到可以麻痹自己的方法,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恶梦,这两天发生的事比她这一辈子都乱。
迷迷糊糊间被人掀了被子,消失了一个下午的男人不知啥时候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将她拖出了房间——
------题外话------
【姒锦言:有时候,越是痛恨一个人,一旦爱上,就越是飞蛾扑火,陷得越深。所以,爱与恨,两个相对的极端,却会有相似的表现形式。】
第7章 对决嚣张女
钱傲腿长步子大,元素跟得很吃力,几乎是被他半搂半抱地拽到了楼下的中餐厅。
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华灯初上,原来已经天黑了。
“想吃什么就点。”
坐下来之后,钱傲居然破天荒的绅士起来,将菜谱推到她的面前,连带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深沉。
“我没胃口,不吃。”
警惕地瞄了他一眼,元素呐呐地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减肥?瘦得就剩根苗儿了。”
钱傲看着满脸戒备的女人,很是怀疑这个女人的智商有没有到80,有没有分辩是非的能力,倏地又瞄到她身上某点,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胸大无脑!”
胡乱地点着菜,转念间又佩服起这个女人来,因为她总是有本事把他惹得发火。
元素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垂下眼睑,不再理睬。
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和怒骂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走路的?把本小姐的衣服弄脏了你赔得起么你?”
元素一愣,转过身去,却看到地下一片狼藉,原来是传菜的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人,菜汤洒了一地,小姑娘不断的躬身道歉,急得快哭了,“对不起,可明明是你撞上来的…”
之于她的卑微,那背对的女子却继续趾高气扬的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嘴里骂骂咧咧,让她一个踉呛撞上椅子就跌倒在地,也没起身,匍匐在地上就呜呜地哭。
“拼爹年代”果然到处都有仗势欺人。
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的脸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似是习以为常,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元素觉得心都揪得痛了起来,为那姑娘,也会自己,愤怒又多添了几分。
她紧了紧拳头,几乎没怎么过大脑,就站起身走过去,将那女孩子扶了起来。
“你谁啊你,谁让多管闲事?”
郝佳易长得其实也算漂亮,配上精致的妆容,出挑的身材,可那脸上却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戾气,影响了美感。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凭什么欺负人?人家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
“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瞧你那穷酸样儿,知道我这衣服值多少钱不?”
郝佳易完全不把元素当回事儿,尖酸地嘲笑着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女人,待看清她的长相又有些嫉妒。
元素不想和这种人纠缠,只是将女孩子扶到旁边坐下,看也不看这个脸色极度难看的女人。
郝佳易偏偏也是一个打小被惯坏了的主儿,哪容得下元素的公然藐视,她一伸手就将小姑娘扯了起来,要给元素一个下马威。可元素这两天挨得耳光不少,反应也练得迅速起来,将那小姑娘一下子扯到了身后,顺势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二话不说就往郝佳易的脸上泼去。
郝佳易大怒,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拧住元素的手臂劈头盖脸的就要打。
“靠,给老子住手!”
一直冷眼旁观的钱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本来娘们儿打架,他一个大老爷们真不想管,可看着这女人又得挨欺负,心里有点堵。
老子花钱买来的,凭什么让人家来欺负,打狗还得看主人。
“我说美女,差不多得了。”
郝佳易转过身来看到是钱傲,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脸,放开元素的手,就向钱傲的方向款款移动。
“傲——”惊喜的,娇嗔的声音,几乎蚀骨融肌。
“傲你个头啊,别他妈叫得这么肉麻,恶心!”钱傲懒洋洋地点燃一根儿烟,痞气的吐了个烟圈,透过烟雾斜睨着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郝大小姐!”
郝佳易刚想使出以前对付男人那套惯用的撒娇伎俩,却撞上钱傲那双阴阳怪气的眼睛,尴尬不已,“她……欺负我,你看我脸上。”
“别他妈放屁,赶紧滚蛋。”
他这一吼分贝很高,吓得郝佳易浑身一颤。
“你……你……”
“操!还不快滚!”
抓起一个玻璃杯砸到地上,钱傲没了耐性,要比谁的脾气坏,钱老二称第二,没人敢第一。
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郝佳易一跺脚,不敢再说什么就忿忿地走了。
她知道钱傲的脾气坏,但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护着那个女人,还带她吃饭,她知道钱傲最不耐烦陪女人吃饭,就没干过单独带女人吃饭的事儿。她啐了一口,该死的小妖精,外表清纯,一肚子骚浪劲儿,算你会勾搭男人。
小姑娘千恩万谢的走了,元素又坐回了钱傲的对面。
瞟了他一眼,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谢谢!”
一码归一码,姓钱的再不是人,这次确实帮了大忙,要不然那小姑娘可就遭殃了,哪有钱赔那身昂贵的衣服。
闻言,男人唇角勾起戏谑的痞笑,“别介,你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女侠,你就不打个尖儿?”
元素摇头。
见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儿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小脸上满是阴郁,像谁欠了她八百吊钱似的。
“做我的女人,有这么痛苦?”
尽管他帮了忙,尽管他脸上没有那种惯有的邪佞轻狂,但元素仍是讨厌他,忘不了他的恶劣行径。
“不是痛苦,是恶心。”
钱傲神色一变,原本端在手里的碗“叭”地搁到了桌面上,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下不去,呛得面红耳赤,好半晌才端起餐桌上的水咕嘟几口,松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老这么激怒我,是很愚蠢的行为?”
元素冷哼了一声。
“行,你真行!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元素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就是推了他的狐朋狗友,让他没面子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还想怎么样?
“你很怕我。”
他这次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也不等她回答,径直拿张纸巾擦了擦嘴,继续说:“郝靖那小子看上你了,你知道吧?”
元素心一沉,如果说她连这都不明白,那不是白痴,就是脑残了。可她并不觉得荣幸,看上,不是喜欢上,更不爱上,这只是有钱人的取乐方式罢了,和姓钱的一样。在这些二世祖眼中,所谓的看上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想和她睡觉。
有生以来,元素第一次讨厌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勾引不了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