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佞妃昏君 作者:乌鞘(晋江2012-09-0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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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策的性格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阻止自己的计划。可她是没有退路的,虞宫再大装不下她想要自由的心,爱情又怎么能挽留住她一直在前行的脚步。
而雷策的爱是要比爱情更恐怖的东西。
陆筝说不出为什么,她很想见到雷策却也害怕见到他,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雷策越是不出现她就越是心乱如麻,可是如果雷策此时出现她也一定会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想见雷策是想确定自己的想法,可又无法解释自己救他的缘由和这种本能的应激反应是通过训练得来的。但如果这样一直无疾而终的拖延下去,事情又会起什么不可预知的变化?陆筝不知道,她也无法筹谋。
开始失去掌控的事情让陆筝感到疲惫,她又挪了挪身子,酸痛的肌肉传来与柔软锦被接触时的柔滑触感,她闭上眼睛,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和雷策伸出的手,勾动的手指没有搭上扳机的踏实感觉,陆筝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在两个时空的思维转换间耗尽了心力。
要是能够一觉睡醒依旧是自己干净整洁的公寓,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该多好。
勾动嘴角,陆筝嘲笑自己的天真,她翻了个身,准备用睡眠来驱散自己所有不切实际的心绪。
一连几日的休息,陆筝终于获准下床走动,她甩开了宫女的搀扶,自己在屋内通过踱步来恢复身体,肋下的伤虽然隐隐作痛,但感觉上已经没有大碍。又是一两日的恢复,陆筝已然跑跳无虞,只是偶尔头晕,四肢会突感酸麻,太医说是余毒依旧存在,让陆筝再服上几日的药便会痊愈。
雷策依旧没有出现。
没有人和陆筝说起,陆筝也不再去询问。
直到有一日深夜时分,陆筝已经和衣欲睡,卢衍带着雷策的口谕来到了陆筝的卧房。
他,要见她。
陆筝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千头万绪总有纠缠的尽头,她不能够逃避。
☆、心曲难合
留欢殿在黑暗中像是沉睡的巨兽,看不清琉璃千瓦与施金错彩,只有一个清晰漆黑的轮廓在月光下静默不语。
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修养的地方居然是雷策自己的寝宫,只是宫中上百宫宇,陆筝并不担心雷策这些日子要到哪里休息。
陆筝紧跟着卢衍,两个人只靠着卢衍手中一盏风灯照亮微弱范围内的地面。一路上二人无话,夜风已经有了秋日的凉意,悄悄钻入了陆筝衣衫的下摆,侵袭着她的肌肤,刚刚换好的石青色软缎宫装十分散乱,陆筝懒得修饰的头发也只是轻轻挽起,长风吹起散落在鬓边的发丝轻柔拂过略有病容的脸颊,刚才的睡意已经全无,陆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不发一言。留欢殿与雷策的寝宫相距不远,随着伸向黑暗的甬道直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刚才望起来还遥远的暗夜巨兽已经近在眼前。
凉意渐浓,殿中像是有隐约的灯火,只是黯淡非常,卢衍站在空无一人的殿门旁为陆筝打开沉重的大门,月光下只有一道缝隙破开黑暗,但里面却依旧是死寂一样的静谧。卢衍示意陆筝一个人进去,她点了点头,提起裙裾迈入大殿,身后的殿门咿呀关闭,月光消失在脚下,伶仃的灯火忽明忽暗,随着关门时的余风震颤着,没有了人声鼎沸歌舞升平的留欢殿犹如冷宫一样颓败,金雕玉砌失去了光亮就失去了璀璨和生气。
一道音色划过耳际,清冷的声音靡靡不散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这声音并不陌生,陆筝顺着光亮与声音向前看去,雷策怀抱着骨琴坐在一片黑暗与点滴光芒交织的地方。
雷策正对着陆筝的后背不知为何有些伛偻,肩膀也因此显得瘦削,他半低着头轻轻拨动琴弦,断断续续的调子不像是一支完整的曲子,而是简单的抹动筋弦拼凑成的一个个零落的音符,在黑暗中跃动,复又消散。
裙裾摩擦着地面,细碎的与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交织,陆筝向雷策的背影一步步走去,手心已经有些微凉,她却执意不肯握拳。
曾经百般忐忑的情景如今她却如履平地了起来,陆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雷策的身边,粗手粗脚地提起裙摆坐下。
雷策没有抬头,檀色的便装使得他原本就清秀干净的气质更不像一个帝王,在黯淡的光线中,陆筝看见他的侧脸有着一层浅浅的阴影,那是骨琴在他怀中被淡光投影的痕迹。
见雷策不看自己也不说话,陆筝侧眸凝视着雷策,率先开口。
“我好得差不多了。”
琴声戛然而止,雷策回眸相视,陆筝分辨不出他此刻的神情,只是知道,他没有笑。
烛火晃了又晃,两个人像是默契也像是陌生一样的对望,陆筝看见雷策脸上的憔悴与支离,没有讶异没有深情,她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雷策的脸,悄悄地把不愿握起的拳头握紧。
“我知道。”
如果是正常的对话,陆筝觉得有必要问一下雷策消失的原因,可是想到两个人尴尬又暧昧的关系,陆筝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当做默认他的回答。
“沈净云,”雷策将在黑暗中看起来更加可怖的骨琴放下,他沉着眼帘,声音与神情一样渺远沧桑,“你救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陆筝没有惊慌失措,按照预想好的答案,她说出实话:“不想让你死。”
这是真话也是谎言,陆筝知道自己的撒谎技巧和雷策出神入化的心机无法对垒,于是在刻意模糊了真正的意图后,如实回答,这是没有破绽的谎言,因为它的本身就是真实。
“你说谎。”
“是不是对于你来说,不想相信的事实就都是谎言?”
“沈净云,连你的存在本身都是一个谎言。你一年半前与同乡段小柔被雷显搜刮入宫,又因为我的旨意本该赐死,结果你们二人贿赂当时看守太监逃脱一死藏身冷宫,半年前你却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还有,沈家世代书香,我派人调查过,沈净云六岁开蒙进学,十二岁时已经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名满遥安城的才女,而你呢,除了杀人你什么都不会,你告诉我,到底你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
用平静的语调叙述完全部质问,没有情绪起伏,这样的事恐怕只有雷策才能做到。陆筝低头浅笑,用更镇定的声音回答:“从前你不是说过不在乎我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又在意起来了?”
“从前?”雷策突然绽放出一个黯然的笑容,他毫无预兆地抓起陆筝握拳的手,身子向前倾了倾,“我们之间有过从前么?”
陆筝不知为何想甩开这只手的桎梏,她用力向后拉扯,到底雷策还没有松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筝边说边再次向后用力,她的确不明白为何雷策会这么说。
“从前你的真实身份对我不重要,因为你是唯一能陪我继续这个游戏的人,只要我尽兴便不在乎所有的一切,你说这算不算从前?还是你真的喜欢我一直这样看你?”见陆筝面露讶然,睁圆了清澈明亮的双眼,雷策的笑容渐渐回敛,“而现在,我必须要知道我爱上了的女人到底是谁。”
骨琴从雷策的腿边滑落坠地,干脆的碰撞和绵长的回声交织。陆筝停下了挣扎,那声鸣响像是炸开在她的脑海里,翻滚回荡。
“沈净云,姑且还是这么叫你好了,”雷策凄然一笑,另一只手抚上了陆筝写满诧异的面庞,“杀人的口谕无法为难你,铭王的陷害不能阻止你,骨琴和威胁都没有办法吓到你分毫,可是,一句我的肺腑之言却让你这么不知所措,沈净云,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我对你的心意比这宫殿里的杀机四伏还要可怕?”
雷策的脸近在咫尺,陆筝没了刚才的随意和坦然,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微微张开的嘴唇和圆睁的双眼,每一个细节都表露了她意图掩藏的真实心绪,可是雷策的话太过激烈,虽然是用最和缓的语调说出,但陆筝依然是不能做到波澜不惊地面对这一切。
“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瞬间,就如同我从前没有爱过你一样,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用你自己的命来救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雷策的脸再次逼近,两人的呼吸碰撞在一起,陆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呼之欲出的激烈,她突然发力猛地甩开了雷策的手,面对面的对峙姿势却没有因此而改变分毫。
“因为你死了我就会回到冷宫或是被你的继任者杀掉,就像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我宁愿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虽然不爱你却也不讨厌你,而且我接受过你想象不到的专业训练,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我想去救他就会自然而然的奋不顾身,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皇上。”
最后两个字,陆筝像是从喉咙与舌尖一同挤出,她被雷策的咄咄逼人威慑得无所适从,一时间竟语速如飞如同抵死顽抗的发泄。雷策的表情在光芒的阴影中死灰一样的沉寂,没有了往日里春风一样或真或假的笑容,只剩下衰颓和一丝缠绕的痛苦。等陆筝回过神来才发觉在强大的压迫感之下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甚至还用了许久不用的称呼,她又愣住了神色,看向雷策,手在不知不觉间抓紧了雷策的袖口,指尖所触及的皮肤上,泛起着些许微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算虐男主吧……恩,一定不算……算了……大不了下一章给男主点福利好了……
☆、灵肉荼蘼
这是一次漫长的折磨,陆筝后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但却并不因此而胆怯。事已至此,之前顺其自然的出逃计划看似没有了可能,她也不愿雷策对她有多少幻想,因为以爱为名的禁锢比之前二
人的诡异关系更不利于施展计划。
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像是在黑暗中灼灼燃烧,陆筝现在心中最可怕的念头就是杀了雷策,就此一了百了。
可她还是没有让理智成为冲动的俘虏,四目相对的僵持之后,分不清是看到雷策眼神后的恻隐还是内心冷静的功利,陆筝选择缴械投降。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心紧贴着雷策的脸颊。
“你说的没错,雷策,你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现在要做什么将来想做什么,你从前只是因为我会杀人而且杀得好看才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拴在身边,我即便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恰巧合了你的心意。咱们就当做一切还未发生,我依旧是臣妾你是皇帝,我会陪着你看你想看到的结局玩你想玩的游戏,这样不好么?”
轻声软语间,陆筝感觉到沈净云的声线有一点微微抖动,或许是空旷的回声与柔软的音色重叠,听起来不真实的很。与其说是乞求,不如说是妥协,陆筝觉得自己不能再和雷策硬碰硬下去,她的指尖传来雷策皮肤的温度,可这温情时刻却更像一场爱与不爱的对决。
手臂感到力量的瞬间,陆筝就已经被雷策拉入了怀中,唇齿轻轻碰触,两个人纤长的睫毛也在咫尺的距离间交叠,酥软的触感很快传遍了全身,陆筝来不及挣脱就已经沦陷。雷策长长的十指深入她的青丝之中纠缠,灵巧的舌搅动着陆筝口内的世界,她被迫发出轻轻的呜咽,双手在短暂的意识恢复下抵上雷策的肩膀,半蜷的腿伸直想要就这样一脚将雷策踹离自己,可刚刚抬起便被雷策腾出一只手牢牢握住了纤细的脚踝,向前一拽,陆筝整个人跌入了雷策的怀中。
两人这样的燃情时刻从前太多太多,可是今日却来得风暴一样骤然,而陆筝更是抵触在那样的对话之后用身体去解决交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死命地挣扎起来,肘击与腰力轮番上阵,不同于弱女子的反抗,陆筝的每一个动作都狠准有力,可是身体依旧在余毒的潜伏下,多日卧床像是消磨了肌肉的力量与敏捷,她的反抗最终还是被化解,但几番招架下来雷策也已经透出粗重的喘息。
两唇相离,一抹晶亮的唾液悬挂在两对起伏不已的红唇之间。
彼此像两只野兽一样粗重的呼吸着,陆筝此刻才明白把话说清楚是多么的重要,她正欲继续解释,不料一个松懈,红唇又被雷策咬入口中,疼痛比暧昧的纠缠来得更为刺激,情急之下她只能胡乱蹬踏着跨坐在雷策身上的双腿,双手刚刚抬起却又被钳制,最后也只能用零碎的蠕动来完成意识中的反抗。
突然下唇的疼痛犹如针刺,陆筝深吸一口凉气,很快有一股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