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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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禾一时语结,意识到自己说过了……
“清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这么多年了,你看看我对你造成什么困扰没有?我从不掩藏我的心思,我喜欢你,可是,随着这些年年岁的增长,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尽量地减少自己在你身边出现的次数,只希望我的每一次出现带给你不会是烦恼,如果,我们一直在北京这么生活下去,你念你的书,我做我的生意,我的锅里永远有一半你吃的饭,也许,你并不稀罕我这锅饭,但是,我还是要努力给你留着,万一有一天,我说的是万一,我当然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万一有一天,你失去所有了,我这里还有你可以依靠的半锅饭。但是,你却莫名其妙不要北京安定的生活了,跑到这里来冒险,那很抱歉,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看着你只身涉险。清禾,你也不要有压力,我这么做,你不需要想着欠我什么,我只是做着我开心的事,你要明白,有些事你一个女孩去做,几乎是不可能做好的!”
有些事?
“你知道是什么事?”她反问,她自认,她的事没有任何人知晓。
付真言低笑了一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当年我要来赌石,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铁了心要跟我来,那时候的我年幼无知,没去细想为什么,只道你也好这口。经历了这些年,也看懂了些人情世故,再回想来,你那时确实表现得很突兀。后来,你小疯子一样去追那个云南的火车,我就在想,那个兵哥哥跟你好像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犯不着你哭成那样,焦点只怕扔在云南这两字上。再后来,便是现在了,我记得去你家吃饭时你都已经准备报法律专业的研究生了,突然改了方向,而且还是在临报名前,这不太合乎常理啊!我当时只道你们文化人的思维我们不能理解,可能你想挑战另一个难度吧,你总喜欢这样,直到你告诉我你要来云南。又是云南……清禾,我不得不认为,你和云南有不解的渊源,而且,这渊源还来自于玉石,对吗?”
叶清禾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了?”他接着道,“那么,证明我的感觉很好。清禾,有时候我很相信我的感觉的。那年在大街上和萧伊庭打架,第一次和正面说话,我就有一种感觉,很震感的感觉,这个女孩,会是让我记忆深刻的人……果然如此。后来,你陪着我南下,我又有一种感觉,这一次因为这个女孩的加入,我必然不虚此行!结果,仍然证实了我的感觉。再后来……清禾,所以我相信我的感觉,你的人生跟赌石有着必然的联系,而且,那是一个悲剧。”他微微一笑,把再后来的那件事例给省略了。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回家了?”她怔怔地听着,怔怔地问。
“会啊!我会和你一起回家!可是,如果你觉得在云南我不便和你同进同出,那么我们就装不认识,我开这个店,会慢慢摸清这个圈子里所有的渠道和人脉,你需要什么,我借着这个店取得比你自己瞎闯便利。”他说。
良久,叶清禾还是摇头,她始终不希望他人管她的闲事,而且,她也知道,付真言这里是说不通了,他爱开赌石店就开呗,就像他说的,他们不认识……
她提起包包,准备离开。
☆、第178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谁把你长发盘起
付真言没有阻止她。
原本想警告一下她别这么张扬,也忍住了。她某些方面的特质就像他自己一样,固执坚硬得可怕,如果她能听他的话,那她也就不叫叶清禾了……
于是,只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别一个人瞎扛着,有事来店里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铍”
叶清禾只顿了顿脚步,便走了枇。
付真言便唤了人来,“陈定,我交代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办好了,一点差错也不能出,最好你自己亲自时时盯着。”
“知道的,付哥,只不过……”陈定略略停顿。
“什么?有话直说。”付真言蹙起了眉头。陈定是他高中起就一起混的朋友,跟田简一样,都是铁哥们了,但是田简比他历练多一些,这些年做生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公司交给田简也还算放心,陈定和另一个兄弟则被他带来了云南。
“付哥,好像不止我们跟着她。有好几次,我们都发现过……不知道是敌是友……”陈定道。
付真言深思,而后微微点头,“嗯,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能出乱子。”
“是,付哥,就算我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陈定向他承诺。
付真言则不满地瞪着他,“瞎说什么呢?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那时候跟着我们一起打架吗?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的命得好好留着,给你老爹老妈!给你未来媳妇儿!凡是多动脑筋,别瞎冲动!”
“是……”陈定绷紧的脸笑了笑。
“快去吧。”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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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叶清禾和穆川在候机,准备返回北京。
这一次的调研结束,叶清禾不得不跟着穆川回学校,在云南一月余,除了在各个场口展现了她眼光准,获得一片惊叹之声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的收获。
她有些焦躁,可是,也告知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六年都过来了,不是吗?
让她忧心的是付真言,她已经告知他,她即将回北京,请他结束一切跟她回去,他倒是应了,但那个赌石店却没有关闭。
她也知道,付真言将他这些年的资产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留给了父母和妹妹,一部分留着不动,据说,是属于她的,另一部分则全部用来开这个赌石店,既然开了,就骑虎难下了……
而且,估计付真言也不想结束,因为他了解,她不会轻易放弃……
他这么执着,口口声声说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但是,她怎么会没有负担呢?她承不起他这么大的恩……
心中装着事,手机却响了。
是萧伊庭打来的电话。
她去云南这段日子,和他联系得并不多,她自然鲜少主动联系他,而他,也是好几天才给她打一次电话,他似乎总是很忙,电话里寒暄几句就作罢,并且总是以“要工作了”这句话而结束……
知道他忙于工作,身在云南的她那颗浮乱的心,总算有一些些安宁。
接听,他低柔的声音那么近地贴着她的耳朵,“妹妹,这期要期末考试了吧?什么时候回来?”
“……”她记得,那日送别,他对她说过,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他去接她……“我……在机场了……”她支吾着,还是说了。
“真的吗?”依然是淡淡的轻柔的语气,听不出惊喜也听不出愤怒,“几点到呢?我去接你。”
“你不是挺忙的吗?算了……”她握紧手机。他这样的声音,倒真的不像从前的他了,若是从前,只怕他早就炸毛了吧……
是他真的成熟了?还是学会了矫饰?
他“呵”地一笑,“不忙,再忙也要来接妹妹啊!”
她便说了时间。
登机时间转瞬到了,她关了机,登上飞机。
从云南到北京,不过三小时的时间,三小时后,重又站在了熟悉的北京机场里。
所谓,万水千山,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说过的,来接她,固然不会食言,在出口,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在接机的人群里,个子尤显高挑的那个,月余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他许多,除了身上那件职业化的风衣,这是他工作后的第一个冬天吧,从来没见过他穿过这样正儿八经的风衣……
不过,真的很好看,他曾经那么自负于他的“美貌”,并且誓与范仲比高低的雄心壮志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样的他,多了几分男子气呢……
可是,他却没有认出她来,目光越过她,在她身后的人群里探寻。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了,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他才恍然醒悟,眼前这个同样穿着风衣,头发一丝不乱,清丽绝伦的女孩是他的妹妹……
他眼神有些乱了,几许尴尬,他在寻找的,一直是他那个戴眼镜,刘海遮额的丑小鸭呢……
不是没见过她美丽的样子,只是,每一次见,就好像跟上一次所见不同,到底是他记忆里不好,还是她总是在变化?又或者,都不是……
“小荷,既然你二哥来接你,那你回家吧。”穆川在一边笑道。
萧伊庭这才注意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怎么就把穆川给忘了呢……
再不是那个宿舍楼下和老师较手劲的男孩,萧伊庭微微笑着颔首,伸出右手来,“穆老师。”这一次,是真的握手。
“你好,我就先回学校了,清禾就麻烦你带回去。”穆川和他右手轻轻一握,便跟叶清禾道别,“一路辛苦,回去休息吧,明天学校再见。”
“明天见!穆老师!”叶清禾已经改口叫他穆老师了。
穆川拖着行李先离开,萧伊庭则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肩膀,低低的一声,“走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记得,她可是结结实实给他背了好几年书包呢!后来骑车上学,他坐在她后座,给她拎书包,可那也是因为他要蹭车啊!他背着俩书包在上坡路给她喊加油的画面她至今还记得……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真正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自然而然接过她的东西,用沉稳的声音对她说“走吧”呢?
好像是那次在林荫道上吧?
又或者,是更早以前?
他握着她纤细的肩膀,有些不习惯,只因手边感觉不到她头发丝缎一般的触感了……
这么多年,只要他搂着肩膀的时候,她垂下的头发便会在他手背上或者指尖滑动,凉凉的,滑滑的,如同活物一般。
无端的,他就想起了一句歌词:谁把你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
她固然还没披上嫁衣,可是,她如今这最美丽的样子是为了谁而绽放?至少,他就没那个福分见到她此般模样,他记忆里的她,永远停留在初见的那个夏天,瘦瘦小小的她坐在客厅里,穿着半旧不新的朴素衣服,戴着黑框眼镜,刘海和头发遮住她的脸颊,他几乎看不出她长得什么样子……
其实,她长什么模样一点儿也不重要,私心里,有时候他还真的希望,她就是一只丑小鸭……
他开了车来,是家里的车,目前的他,凭自己的实力还买不了车。
她坐进副驾驶里,系上安全带,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莲花挂件来,给他,“我在云南的时候淘到的,叫步步生莲,给你,保个平安吧!不过,你现在还没买车,挂哪呢?”
他眸光一亮,立刻接了,“给我的?!能挂的!能挂的!”
“嗯……”她应道,“给其他人的都装在箱子里,回去再给。”
“哦……”他眼里的亮光落下去,发动……
萧伊庭应是通知了家里,家里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她,萧伊朋已经结婚了,说好的去云南度蜜月,请她一个人吃婚宴,可是却没有兑现。
大哥大嫂并没有在家里住,今晚也没能赶回来给她接风,在家的,就只有萧城兴夫妇,萧城卓,郭锦儿,云阿姨,当然,还有他。
把具有云南当地特色的礼物分发完毕,全家人便陪着她在客厅说着话,问她那边的少数民族可有什么有趣的风土人情,她挑一些好玩的说了,又彼此道了别来情况,她难得地说了好些话,只是,她在说着,曾经那个最爱说话的人却静静的,手里拿了个案卷,在沙发的一角坐着,默默地看着她,听着她说。
“咦?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清禾妹妹好不容易回来呢!”郭锦儿笑问。
萧伊庭举了举手里的案卷,“我看案子。”
“二哥,你真是越来越努力了!”郭锦儿由衷地赞叹,并且对叶清禾道,“清禾,尤其你不在这段时间,二哥简直就成工作狂了!努力地干妈都心疼了!”
姜渔晚笑得很是欣慰,“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把玩心收起来了,现在这样啊,我看可以娶老婆了!正好,伊朋的婚事办了,我们可以办伊庭的了!”
萧伊庭听了突然站起来,“我明天有案子,得上去做准备!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直接上楼了。
萧城卓是说话说得最多的,十万个为什么般一直问个不停,这会儿也累了,打起呵欠来,萧城兴便做主散了,“好了,清禾刚回来,也要休息,都散了吧。”
叶清禾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打开门,便看见那扇熟悉的木窗,还有夜风中飘展的窗帘,跟她第一次来时一样……
细细重温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却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比如,书柜里的书,她是按照她自己的习惯来分门别类的,可是,现如今这摆放顺序却变了,而且变动很大,就像把里面的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