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云苏突然想起了二舅心仪着的姑娘,晴美人,这个在后宫争斗中输掉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罢?
“姐姐你瞧,咱京城的女子可是一个比一个娇呢,小心太子可要看花了眼了。”珍妃笑得得体,那髻上的流苏微晃,折出了七彩的光。
“那时自然,皇后娘娘,不如且先让她们先秀一番才艺,我们也好帮个眼呐,这太子选妃可是大事,莫要疏忽了,娶了个胸无点墨的那可就糟了。”
皇后淡淡瞥了两人一眼,说道:“妹妹们可都想多了,这荷花宴哪年不是配了好几对才子佳人?”
这秀才艺也是历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每年这时候各家小姐都好生准备着,就算寻不到心仪的人,拿个才艺的名声也是极好的。
段云苏环视一周,还是没瞧见赵贺辰的身影,想着他该是还与皇帝呆在一块,这荷花宴皇帝可是也会出席的,所以她也无所谓了。
瞧,那安亲王妃不也定定地坐着么,定不会出了差错。
先上来的是丞相府中的小姐,段云苏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才终于想起了这人。此人名唤袁楚莺,是袁楚商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年她与袁楚商有婚约时,这袁楚莺可是对她不屑的紧,如今正好,她不用嫁给一个薄情之辈,更不用天天对着个鼻孔朝天的小姑子,想想老天实在是太厚待她了。
那袁楚莺上来便一展歌喉,无法否认,这人的声音可是极其的娇媚,一如夜莺歌唱,清脆而动人,这名字可真是取得巧了。
待一曲散去,耳边响起了“铮铮”的琴音,缠绵而悠远,正是熙国最有名的曲子《弄儿》。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敢在此场合弹奏最负盛名的曲子,胆量可是不小呢。
段云苏闻音也是一抬头,只见演奏之人居然是在一亭子之中,四周帷帐重重,轻纱荡起,只见帘内一妙龄女子轻拨琴弦,后有几人随乐而舞,图添几分隐秘的诱惑。
“此人的琴艺可真是一绝,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我也不知晓呢,在京城这么多年了,也从未瞧见过她。”
“我可就刚巧知道一些,这李家可是江州人士,她父亲刚刚升了官,便从江州调到了京城中来,刚巧赶上了这荷花宴。”
“江州?那可就怪不得了,听闻江州的女子最是温婉精致,这琴艺细腻也难怪了。”
江州李家?段云苏将旁边妇人悄声的议论全听了过来。江州能有几个李家?不会刚好这般巧罢?
此时琴声至高亢之处突然断落,缠缠绵绵渐行渐远,终是琴声落下。
帷幔之中的女子莲步轻移出了亭子,身后伴舞之人行礼退去,只剩那人独自站在荷亭边上,柔弱而动人。
段云苏往那人脸上一瞧,还真是巧了,此人正是李箐。
段云苏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
“这便是李家的女儿?”皇后略微点了点头:“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琴艺,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秦嬷嬷,将那暖玉镯送与这姑娘。”
坐下之人全是红了眼,得了奖赏,那这人是被看上了?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对手。嫉妒艳羡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人,更是有人轻哼出声。
“谢皇后娘娘。”李箐自亭边盈盈走来,瞧见段云苏清亮的眼睛和勾笑的唇,笑脸不禁一滞,却也故作镇定地敛敛神,不与段云苏对视。
见她走来,皇后终是瞧清楚了她的模样,面若夹桃,头绾简雅倭堕髻,斜插琉璃缀花簪,端端的是一副上佳的容貌。
“不知李小姐芳龄几许?”
李箐脸一红,垂头低声到:“回皇后娘娘,臣女年十五。”
“姐姐,我瞧着这李家小姐可是个温婉的,听闻安亲王妃不是一直想给赵公子找个媳妇儿么?我瞧这李小姐性子挺好,该是个会照顾人的。”珍妃摸着手上的长甲套,眼光微闪。
安亲王妃?赵公子?李靖原本娇红的笑脸霎时变白,低垂着头却不让人瞧见了异样。她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痛快,偏着头往段云苏的方向一瞥,瞧见她依旧带笑的面容,不禁揪紧了手中丝帕。
安亲王府的赵公子是什么人,座下还有谁不知晓?那些小姐的心稍稍舒缓了一下,就说嘛,凭她一个刚来京城的,怎么可能配得上英俊倜傥、满腹经纶的太子!
李家来参加这荷花宴,心里面的算盘早就拨得“噼啪”的响,见珍妃这般说起,李父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三思,女儿顽劣,李家实在是不敢高攀。”
又是一个拒绝的,皇后心中冷哼一声。
珍妃见此发话了:“李大人莫急着推脱,你女儿瞧着是个温柔贤惠的,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该配给赵公子,安亲王妃,你说是不是?”
原本静坐着的安亲王妃将手中茶盏一搁,上下打量了李箐一眼,又悠悠地瞧着不远处的段云苏,心中突地冒出了个主意,说道:“确实是不错。”
李箐不知安亲王妃心中的真实想法,以为安亲王妃也是看好她的,心中得意一起,便有些忘形了。虽然赵贺辰是傻子,但长得很是不错,身世也是极好的,定能成为父亲的助力。
更何况……李箐瞥了眼段云苏,想起她与赵贺辰在江州的情形,心中一阵痛快。这段云苏喜欢了个傻子,若是自己让她连傻子都嫁不成,岂不是痛快?!
“既然是这样,不如……”
却听安亲王妃抢了话说道:“皇后娘娘,可是我辰儿看上了别家的姑娘,那可怎么是好?”
“哦?还有这事?”皇后娘娘面露好奇,她可真没听说过此事,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看上了?
安亲王妃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小口吃着果子的段云苏,众人听闻更是好奇不已,也随着安亲王妃的目光看了过去。
段云苏的动作一顿,心中全都明白了安亲王妃的想法。
唉……自己真是可怜呐。这安亲王妃可真是够狠的,若是今日她站了起来,那全京城都知道她段云苏被个痴儿看上了;若是因此为这事争论了,赶走了这李箐,那别人心里就是更敞亮了,感情还是你情我愿啊!
安亲王妃也可够绝了,想这般来看看自己对你儿子的心意,那是没问题,可是你就不怕以后别人传着,她与赵贺辰私底下有往来,不清不白么?
段云苏心里碎碎念着,无视段老夫人暗暗瞪着她的目光,在众人的眼光下走了上去。
“云苏丫头。”
身后传来男子浑厚的声嗓,段云苏一回头,瞧见了大舅宋平不满的目光,只好浅笑道:“大舅莫要担心,云苏只是见不惯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皇后娘娘面前作假,稍稍提醒一下罢了。”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作假?谁作假了?不是说那傻子看上了这女子么,怎么突然间就变成抓小人了?
段云苏走至李小姐跟前,轻轻地瞥了眼她的手,脸上笑得娇憨。
李箐瞧着她黑亮的眸子,右手不自觉地颤了颤,又听段云苏问了一遍:“李小姐,你可真是想要嫁给赵贺辰?”
众人更是迷糊了,不是说抓小人么?怎么又绕回了赵贺辰的婚事上了?
李箐的不言不语惹恼了段云苏,要知道还有今日这事发生,当初自己就应该直接弄瘫了这人,敢跟她抢男人,可是活腻了?
抢男人?段云苏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想法,不禁啐了自己一口,还真是被那呆子带傻了!
“李小姐,我怎么记得你这手可是受过伤,该是做不来这绣花弹琴的精细活才是。”段云苏好整以暇地瞧着众人微变的目光,嫣然一笑。
旁边的李大人心中一惊,直接呵斥道:“你莫要胡说,我女儿的手虽是伤了,却早已只好了!”
“莫不是请江州的那位神医治好的?”段云苏瞧着两人微微僵住的脸,心中突觉痛快:“李大人与李小姐可真是健忘呐。”
“你……”李大人指着段云苏,眼光一狠。
“小女不才,正略懂医术,李小姐也去看过诊的,不是?”虽然最后没有看成,不过揍了欺负赵贺辰的人,可真是痛快呢。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段云苏轻笑一声,看着李大人不断变换着的脸色,说道:“李大人,你这瞒天过海的手法实在是高超,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没一人发现其中的蹊跷。可无奈你偏偏将事儿惹到了我身上。”
“我看是你在妖言惑众!”李大人向前一步,神色威凛,好似犯了错的真是段云苏一般:“小女的琴艺江州谁人不知!”
段云苏好笑地看着李大人,不知这厮是真的不知当初伤了李箐的人就是她,还是鸭子死了嘴硬:“臣女当然知晓,可刚巧我也正知道,这李箐的右手早已废掉,再不可能行这奏琴的风雅之事!”
“哄--”的一声,地下众人悄悄议论着,没想到这刚进京的李大人是这般一个人,这欺骗皇室的事儿也做的出。这能攀上荣华富贵是好,可也要有命享才行啊!
“皇后娘娘,臣女有没有撒谎,您且请个御医过来诊断一番便一清二楚了。”段云苏朝坐上的皇后一施礼,退到一旁静看着众人的反应。
那李大人脸上早已挂起了冷汗,他“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音居然带上了隐忍的悲愤,双眼看向段云苏是染上了几分怨:“请皇后娘娘明察,臣今日此为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哦?你且说来听听。”皇后的脸上瞧不出半分被欺骗的恼怒,也正是因此那李大人才有了说出下面这话的勇气。
“臣在江州为官时,这段云苏曾不分青红皂白恶毒地毁了我小女之手,宋家在江州压我一头,我也无处诉苦。今日让小女斗胆一试,只为能得皇后的注意,还小女一个公道!”
李大人声言凿凿,满是对权势不如人的隐忍和痛恶,乍一听还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后娘娘的眼光落在了段云苏身上,眼光微闪,说道:“可真有此事?”
那李箐听了父亲的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急忙跪地,掩面痛苦哭声道:“求皇后娘娘做主啊,段云苏这个恶毒的女人,生生将臣女的手骨碾碎,她用段家和宋家的权势威胁李家,臣女父亲根本就斗不过他们,也只能隐忍吞声…”
李箐脸上的痛苦之色可不是作假,她的右手被毁,最耀眼的光彩被夺,她容貌也是倾城,却偏偏被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段云苏压了一头,她痛她恨啊!
底下之人议论纷纷,这段云苏的刁蛮狠厉他们早有耳闻,若不是此女言行不端,声誉可实在是不好,丞相府也不会断了这门婚事。这李箐父女所说可有可能是真有其事啊!
“逆女!此事当真是你所做?!”第一个出声责骂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己说话也就算了,还直接偏帮了他人?
段云苏眼光一沉:“没错,李箐的手,确实是被我所毁。”
段常在怒火顿染,这段云苏可真如二姨娘所说,只是个会惹事的臭篓子,年年都这般给他丢脸,自己实在是该直接将她送去府中的庄子里好生关着便是!
“还不给我跪下!”段常在厉声呵斥。
段云苏下巴一抬,满眼不屑,凭什么让她跪下,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自己跪下。
好你个李大人,居然将这场闹剧从自身的欺君罔上往她的行事恶毒上引,生生将众人的眼光集中到了她身上。不愧是当官的,本事倒是一流啊!
“段大人,你的行事作风可是数十年都不变啊,这武断的性子可是没治了。”宋平忿忿然地站起身来,语气阴冷:“云苏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何每次出事都直接将错处归在了她身上,连个缘由都不问清楚?”
“大舅舅,你莫要生气,父亲有没把我当亲生的,他心中明白的很呢。”段云苏嗤笑一声,也幸好自己不去祈求这段家给的亲情,不然还不是生生给郁闷死?
“李箐,我为何毁了你的手,这事怕你最清楚不过罢?难道当初还真让我说对了?你李家可就是打着造反的心思,欺凌皇室中人还敢如此张扬?”段云苏浅笑一声,直直站立着,风轻云淡的模样让在座之人不禁另眼相看。
这可真是那段云苏?如此的风姿可实在是和之前的她大相径庭!
“你说什么,什么造反?段云苏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李大人挺着腰杆质问道,在皇后面前说造反,这不是找死么?
段云苏见他这般反应,突然勾起也一抹笑,刹那之间百花逊色,难道这李大人还不清楚自己她对付李箐的原因?
那李箐听闻更是脸色一白,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了手掌之中,那李大人一见,心中疑惑更甚。
“李大人,既然你这般言之凿凿,那你为何不问问你的女儿都做过了什么事?”段云苏脸色一沉,语音清冷:“当时赵贺辰流落到江州,不过是碰了她一下,便被一顿拳打脚踢,不知李大人你怎么看?”
李大人噎住,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李箐那日只是告诉他这段云苏仗着权势伤了她,可真没说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事到如今,他怎么能轻易认错:“不知者不罪,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