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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刺心 by 清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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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这是你的要求?”景容的紫眸亮了许多。
  我点头。
  他的唇角再次弯起:“你确定是你没兴趣而不是舍不得我死,宁儿?”
  他想激的我失控吗?若是以前,我定会动手,他怕也好如了他的愿,死在我手里,只怕我手刚出,他自己就把脑袋送上来。只是,时间总会改变什么。
  “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你死,只不过那是以前。景容,那是以前,很久以前的事了。”视线从床上人移到左侧灯火,以前,只是记忆,只能用来念想,用来忘记,是回不去的。
  紫眸里的光一暗,忽又灼灼。他低低一笑:“你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问哪个为什么?问你为何会在凤凰门,问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模样,问你为何出情欢宫;问你为何南江城陷害我到那般地步,问你为何在无心山陪了我三年又离我而去,从此天涯各路,还是问这么多年你对我到底什么心思?……
  只是问这些有意义吗?
  前世早已活的累,再世为人,只想过清净日子,可还是由因你一步步介入江湖纷争。
  “知道了又怎样?”我撇过头,看着他笑,“知道了能改变吗?”
  “宁儿,”他唤了声,顿了很久,才一笑,“你果真变了。”
  闻言,我的笑容大了:“这是你对我的信心还是对你自己的?对我,想必我要让你失望了,对你自己,想必你也要失望了。景容,人赌不过时间的,时间能把新的变旧,能湮灭很多,能创造很多。”我看着那双紫眸隐了笑意,出现我很少见到的严肃。“景容,我们都会变的。”
  窗棱子里透进来的月色已转了角度,从床前移到床尾,床上人散乱的白发有不少沐在月色中,更增了苍白。
  “阿云,”我提高声音,唤着门外人,“我们回去吧。”

章八七 成亲背后
  三天后,凤凰门张灯结彩。
  我和何云成亲了。
  成亲,本是件很美好,和乐开心的事。
  可除了我,除了何云,没有人在笑。
  没有什么繁复仪式,仅是拜了向凤凰门主遗像,拜了齐叔,再就是与何云对拜,仅此。
  小欣最后还是来了,紧抿着唇,紫眸的光聚成一束,死死扣在何云身上。上官充当司仪。观礼的只凤凰门几位地位高者,都沉着脸。
  仪式一结束,小欣拂袖离去。
  洞房,布置一新的洞房,喜气的红艳,却是扎眼。
  金樽玉杯,百果红枣,鸳鸯锦被旖旎红纱帐。
  没有人来闹洞房,没有生气的红,冷清寂静。
  夜幕一层层垂下来。
  何云已自己摘下红盖头,坐倚在桌畔,倒了杯酒就往口里灌。
  “放下”我驶了轮椅过去,便要夺下她手中酒。
  “怎么,你想喝交杯酒不成?”何云把着酒杯,斜眼一挑。
  一樽二酒杯,原是给新人交杯之用。
  “喝酒对孩子不好。”我苦笑。
  何云视线不由落在自己的腹部,她身着的嫁衣并不是束腰那种,也是事先跟织霞坊打过招呼的,遮掩了她微隆的腹部。何云已经三个月身孕。
  红烛高烧,烛泪滚滚。
  手一抬,杯中酒倾泻入腹,酒杯被她重重扣在桌上。“宁一,你真傻。”何云的眼睛红红。
  “彼此彼此。”我笑,“我叫小允来,侍候你休息吧。”
  烧的过长的烛芯突然弯了下来。
  “不是到时间了吗,你不去云楼?”何云微睁开眼,觑向我。
  “说什么也是洞房花烛夜,哪有留下新娘一人道理。”我叹道。
  何云侧手支起身,细看了我一会,自嘲一笑,却什么都没说。
  “叫小允来?”我提议。
  “今天我们成亲了,自然是做妻子的服侍丈夫。”她起身,过来帮我洗漱。
  “麻烦你了。”看着她一本正经模样,我一时尴尬,“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她微微一笑,执意解开我束发的冠,动作轻柔。
  …… 
  红烛已熄。 
  月色明悠。 
  何云在床上,我睡地铺。
  凰山的春夜还是有点凉。
  床上人不知辗转了多久,终于静了下来,我以为她睡着了。
  “对不起。”空寂的屋里响起很轻很轻一声。何云背对着我,月色迷蒙,红纱帐里的人影朦胧。
  唇角一弯,我闭上眼,入睡,当它是梦里一声叹吧。
  …… 
  成亲第二日,我便搬到云楼。凤凰门内一时又流言蜚语,不外乎门主守孝期未满一年便成婚,刚新婚不久就抛弃新娘。我宁一便又背了不孝不敬,无情无义之名。
  云楼无岁月,只一心沉浸练功当中。真气一个周天循环完毕,云楼出现稀客——齐叔一声不响站在门口。 
  “齐叔。”我欲起身,“这么早,等了很久吧?”
  的确很早,朝日还没发出刺目的光。
  “刚到一会。”齐叔进了来,脸色平和,我摸不准他来做什么。
  “进展如何?”齐叔制止我起来,面对面地盘膝坐下。
  “还好。”我点头,“多谢齐叔挂怀,齐叔难得来云楼,可是有事找宁一?”
  齐叔沉吟,目光炯炯,像是看到人心底。
  “齐叔?” 
  “少爷决定继续修炼凤凰涅槃,是凤凰门幸事,”齐叔郑重道:“练功固然重要,但少爷既然成了亲,就得负责任。何况小何那丫头平时也乖巧,如今又有了孩子。”说到后来,隐隐有了怒气。
  何云有孩子的事传出去了吗?那也好,反正也是迟早要被知道的事。依何云的谨慎,现在离成亲那天也应该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为免扰我练功,何云只来过云楼两次,小允倒来了好几次。
  “是宁一的错。”我无奈,“等我练成凤凰涅槃,会加倍对阿云好。”
  齐叔哼道:“练成凤凰涅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宁一不才,已练到十二重中层。”
  我记不清在云楼呆了多久。自从见了景容,不练凤凰涅槃的心意已动摇。几乎翻遍了云楼书籍,再加上从齐叔口中探听,凤凰涅槃能起死回生,可能说得夸张了点,但医治蛊毒却是完全可能的。颜回又迟迟没信息,我没耐心等,景容也等不得,他拖不了多少日子。
  我只能选择修炼凤凰涅槃。
  还记得当初何云约见我时情景,是一个冬日早晨。那天,风很大,我还恍惚着小欣抱着小白落寞离去的背影。 
  “少爷,你该成亲了。”何云如是说,声音像安慰受了委屈孩童的轻柔。
  如此开门见山,我惊讶,我不解。
  “我们成亲。”何云笑着,笑的让人惶恐。
  “何云?”我与她并没多少交情,她那样子我疑为头脑出了什么问题,听到她的下一句话后才明白原来这是威胁的前奏。
  “少爷难道你想情欢宫主落在那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人士手里?”何云咯咯笑着,很清脆,却是相当刺耳。 
  我看着她,她笑的欢,笑得发髻上那支玉簪也在轻颤,可她的眼清澈,带着微微冷意。
  “什么时候?”
  “少爷你应了吗?”空气中的寂冷笑声恍如尘埃,渐渐落定,“仲春那天。”
  我一沉吟:“好。”
  何云等着我继续说,我却沉默。她微微诧异:“少爷好痛快,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做?不问他在哪里,不问他好不好?”何云既不是平时作为下属的恭顺,而是清冷,透着淡淡讥嘲。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跟我说,不想说我问了也白搭。”
  “少爷原来是聪明人。”何云一笑,顿了许久,微侧的身直面我,“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何云目光倏然凌厉,却又蕴着她自己也不觉的柔情,“我有了,是他的孩子。”
  景容的孩子? 
  听着他的话,视线不由落在她的腹部,她像应着她的话似的,轻柔地一下一下来回抚摸着。
  脸上表情已转柔,几乎是得意,微扯起的唇角含着一抹几不可察的冷嘲,我却看到那张脸底下的落寞。 
  世事无常吗? 
  我静静听着她讲,讲背后故事,何云她并不打算瞒我,毕竟以后的戏需要我配合。几乎没任何感觉,麻木的,只是为何心中的虚空越来越大,大的令人头晕目眩,难受。
  景容离开无心山后,蛊毒发作,奄奄一息之际,碰巧何云路过救了他。若不是何云,景容活不到现在。何云自小跟在凤凰门主身边,凤凰门主博学,何云耳濡目染,知道阴阳交合能疏导中蛊者一半蛊。说到底还是景容妖颜惑人,何云在照顾景容中被吸引,甘愿牵引景容一半蛊到自己身上,并用药物控制自身蛊。无奈景容体质特殊,药物无效,体内少了一半蛊,也只苟延残喘了几月,不得不散功延缓蛊毒发作。 
  何云当时见到景容时,景容虽然消瘦,虽然被病痛折磨,还是风华绝代。那头白丝,那双紫眸,都是散功后出现的。一个人身上发生这么大变化,可景容却像没事人一样,连最起码的吃惊都没有。
  “当真?”齐叔吃惊,突兀地扣住我手腕,一股内息随即窜入静脉,我知道他在验证,没挣扎,笑看着他。 
  “少爷果然是修炼凤凰涅槃最好人选,短短三个月,竟然能练到十二重。”齐叔赞叹着。
  我只作谦虚地笑。其实哪能三个月时间一下子练到这么高深,当初根据齐叔指点,因着凤凰涅槃心法,发现这具身子竟隐着凤凰涅槃遗留功力,不察探不要紧,根据心法一比较,竟发现体内隐着的功力竟然到了十二重。这三个月时间,我也只修炼到十二重中层。
  想起在情欢宫景容说的,当初宁一被带出凤凰门时凤凰涅槃练到第九重,可这身子的十二重想必是宁一后来练得。的 
  “齐叔,我想问个问题?”
  齐叔沉默,我当他默应。
  “凤凰涅槃练成后,真的会失去功成前全部记忆?”我只想从齐叔口中听到否答案。
  齐叔弄粗的眉蹙在一起,周围空间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紧窒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知道答案的,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还不死心,抱着一丝希望。
  “因人而异。”久久,齐叔吐出四字,心没有跌入地域,而是转入另一个好奇。
  “因人而异?”


武林八大剑之灰天传说
  武林八大剑之一——灰天传说
  凰山乱后的很多年,昔日凤凰门少主已是气质内敛青年,青年身后总跟着沉稳的上官。那只老了的银狐没事总懒洋洋蹲在青年肩头,困了时那狐首就蜷缩进毛色依旧漂亮的尾巴,得意而又挑衅地扫了眼青年身后,趁上官回等瞪之前舒服地眯上眼。
  “门主,其实属下一个人就够了。”上官盯着青年颀长背影。那背影褪了年少时的稚气,流淌着成熟,昔日少主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凤凰门主。想要灰天剑,又何必亲自出来,让他来做不就行了。上官看着看着,心一点点痛起来。
  “失踪百年的武林八大剑之一灰天出世,江湖定是热闹的。上官大哥,”青年停了脚步,等着上官上来,“我都快忘了热闹是怎生情景了。”除了多年前凰山那一场乱。
  “门主。”上官与青年并肩,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拣什么话说。身边这人,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昔年不谙尘世到如今事事藏于心。自己与他的距离也一点点拉远,也许,自己对于他,真的只是一名下属,也许从来没有进驻过他的心。
  小时候,青年心里最重要的人是那位叫宁一的人。年少时,竟对那位睥睨天下,张扬而又妖邪的情欢宫主心生情愫,只因那情欢宫主有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紫眸。谁都想不到,一场凰山乱,世事变化得如此彻底,昔日哥哥变成了敌人之子,昔日江湖公敌成了自己哥哥。死的人死了,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只是从那以后,他家少主把内心深深封闭。
  青年一声叹:“突然怀念上官大哥以前的称呼。”然后毫不迟疑地迈开脚步。
  这一路,青年至始至终没回头或侧头。
  “小,小欣。”上官心一抖,曾梦回无数,心底呐喊无数的名,自那场凰山乱后再没喊过的名,如今终于真实地化成声音,而不是幻听。
  他的门主让他叫他小欣,这在说明着什么?
  也许, 他想错了。也许,小欣对他……
  上官的心突然跳快了,猛然抬头,前头青年已走出老远,沐浴夕日落辉中的身影很美很诱人。
  是的,诱人。他家门主的容颜身段跟昔日绝代风华的情欢宫主说什么也在伯仲之间。
  上官加快脚步,跟上。
  若是让他看到青年听到他唤“小欣”后微勾起的那抹笑,上官怕是要欢喜的疯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这些年僵硬的脸部肌肉运动。
  …… 
  多年后,小欣背靠着上官,坐在凤殿门口的那颗梧桐下,是凰山乱后栽下的梧桐。以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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