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攻身为上-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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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的奔跑,眼看巷子就在眼前,宁非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去。
胡同里一片漆黑,甚至寂静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
宁非不禁放满了脚步,调动他所有的感官去感觉胡同里的每一丁点儿动静。
这样的寂静既让他心慌,又让他抱有一丝希望。
没有声音,是说唯一已经遭遇不测,还是说对方没有得逞?
仅仅几步,千万种可能已经在宁非脑中转换了一遍。
寂静的胡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宁非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蜿蜒的胡同里没有一个人影,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却又紧张起来,是不是他来晚了?
胡同不是很长,几分钟,宁非就走了个来回,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时间,一向自认为无所不能的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他除了知道唯一可能来的地点,其他的一无所知。
宁非拿着手机照在地上,希望向电影里演得那样,唯一被抓的时候会扯断手链之类的给自己留下线索。
随即,他可笑的摇头,唯一好像从来不戴首饰,哪来的断了的珍珠项链?
等他把她找到,一定要在她脖子上,手上挂无数条链子,以防万一。
他真是急糊涂了,唯一是因为柳飘飘出来的,又是柳飘飘给他打的电话报的信,柳飘飘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宁非暗骂自己糊涂,拿出手机找出柳飘飘的电话就要拨回去。手机的光亮一闪,地上某处反射出微弱的光。
宁非的动作停住,拿手机照明去找反光的东西,是一张手机卡。
若是平常,在地上看到一张手机卡,任谁也不会拿起来,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把那张卡按在自己手机上,然后查了一下手机卡的号码……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号码,宁非的手一抖好像那小小的手机有千斤重,几乎要从手中脱落。
是唯一的手机号。
她出了什么事?她的手机呢?为什么只剩下了一张手机卡?难道说她的人已经遭遇不测……。
宁非不敢在想下去,若说之前还抱有希望,现在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宁非握了握拳,给手下的人打了几个电话,派人全城寻找宠唯一。
话分两头,话说宠唯一接到柳飘飘的电话跟宁非说了声走出来,走在路上,宠唯一嘴里碎碎念地骂着柳飘飘。
不就是个初恋来找她么,用得着这么嘚嘚瑟瑟的把她给叫去?她看这小妞儿就是来刺激她的,知道她当年被初恋给甩了,还拿初恋来气她。
宠唯一在心里骂了柳飘飘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几句,有初恋了不起啊,初恋吃回头草老不起啊,初恋死缠着不放了不起啊,初恋……
等等,柳飘飘那大胸妞高二就出来当小姐了,哪来的初恋?
宠唯一站在盛世尊享门口,脑中闪着不解,这妞儿是在拿她开涮吧?
宠唯一揉着眉心思考,若是大胸妞儿是骗她的,她乖乖被骗去了,那不是很衰?
可万一是真的呢?
不过,柳飘飘号称御男无数,会解决不了一个男人?
就在宠唯一纠结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人撞了她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拿在手里的手机没了。
靠,偷儿!敢偷老娘的手机!那可是老娘跟宁非那禽兽做了七十二式换来的!
宠唯一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追,可一想到柳飘飘,她便犹豫了,算了,先去看看那妞再说,万一她真的被死心眼儿的男友给缠住了呢。
宠唯一叫了出租车回北街,因为柳飘飘说的那条胡同是个连自行车骑起来都困难的小路,宠唯一只能先打车回北街,然后再返回胡同。
柳飘飘,姐可是够意思了,为了帮你摆脱你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初恋,老娘可花了血本了,连出租车都坐了。
肉疼的交了钱,宠唯一下车往胡同走去。
迎面正好走来一个邻居,宠唯一奔跑的小碎步停下,多了个心眼儿。
“唯一啊,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嘛去?”胖婶儿刚打完麻将,赢了不少钱,心情还不错。
“胖婶儿,你没看见柳飘飘?”宠唯一瞄了一眼胖婶儿背后的胡同,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飘飘啊,我今早上看到她来着,她还没下班吧,听老柳说她老是加夜班,这孩子也不容易。”胖婶儿扭着丰满的腰走过去,“哎,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家那死鬼又得把我关门外面。”
宠唯一应付的点点头,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柳飘飘这个点儿还没有下班,她那个什么初恋怎么会在北街这块儿堵到她?
还有,她真的有初恋吗?
她知道她有初夜,可不知道她有过初恋。
不好的预感不断扩大,宠唯一跟胖婶儿借了手机,幸好她记性好,记得柳飘飘领班的电话。
“飘飘?她还在盛世尊享吧,今天没跟我说她要出台……”领班说道。像柳飘飘这些人什么时候出台即离开盛世尊享,他们都是有记录的,不然能随便接私活,他们还怎么赚钱。
宠唯一把手机还给胖婶儿,再三确认柳飘飘没在胡同里,打了车立刻返回盛世尊享。
她越是想之前的那个电话,越是觉得怪异,柳飘飘给她打电话,向来是连珠炮似的,往往她还没出生,柳飘飘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了,可今天,她竟然一概往日风格,深沉了好久才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脑中一遍遍闪现柳飘飘给她打电话的语气、节奏、内容。
初恋、初恋、初恋……柳飘飘看似是在炫耀,但她好像在告诉她什么。
“师傅,今天几号?”宠唯一问出租车司机。
“十四号。”司机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十四号……
想当年,她貌似就是某月十四号被初恋给甩了,而有一种说法是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一个情人节,所以她对这个日期记忆特别深刻。当时还跟柳飘飘开玩笑,她以后再也不过十四号了。
柳飘飘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挑今天这个日子来刺激她,因为,多年前的今天,她的初恋被宠嘉嘉抢走了,而她,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司机师傅,借您手机用用。”宠唯一觉察出事了,既然领班说飘飘没跟她打招呼出去,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还在盛世尊享。
大概看唯一长得干净,又加之她人还在他车上,出租车司机把手机借给她。
宠唯一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宁非,她走的时候,宁非还在盛世尊享。
电话打过去,可是该死的,竟然占线!
宠唯一连拨了几通,都是占线,气得她直想甩了手机。
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到了盛世尊享,宠唯一下了车冲进去,一路撞翻不少人。
她先找了柳飘飘几个比较熟识的姐妹问了一圈,都说在傍晚之后就没见过柳飘飘,宠唯一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奔上二十二楼,嘴里祈祷着宁非那该死的还在。
宁非的房间是十八号房间,就在她路过十七号房间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向半开着门的房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肝胆寸裂!
“飘飘?”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仿佛怕吓着房间中的生灵。
地上躺着的人如没了生命的布偶,散乱的长发遮盖住大半张脸,白晃晃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丝毫遮拦,肌肤早被蹂躏的没了原色,身下浅咖啡色的地毯上沾了斑斑血迹。
地上的人好像动了下,又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宠唯一放轻了声音走进去,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看着她胸口的伤,看着她裸露的身体,泪如泉涌。
“飘飘……”宠唯一脱下衣服想要给她盖上,却又怕衣服的肌理会弄痛了她,她无助的抱起她,用手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那浊白,那粘稠……宠唯一不时未经人事的人,她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柳飘飘撕裂的嘴角,渗血的伤口,她疼的哭不出声。
“飘飘……出了什么事?”柔声细语,害怕吓着她。
柳飘飘转动了一下僵硬的眼珠儿,眼神闪动了几下,才找到焦距。眼前的影像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了谁?唯一,她看到了唯一。
“唯一,对不起……”只一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其他,所有的害怕委屈,在见到宠唯一的时候全线崩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涌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还能说什么?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唯一了,她以为就算是做梦,唯一也不会到她梦里来,还好,还好在她死之前让她在梦里见到了她,“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活下去,不管遭遇了什么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活下去看着宠嘉嘉那个贱人死,看着她全家死……”
“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会在这个世界活太久,我没脸见你,也没脸活,等我哥出狱,我就以死赎罪,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活太久的,就是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掉眼泪……哎,我这种人死了大概也没人会哭,你也别哭,省的我死了也不得安宁……”
“宠唯一你个傻妞儿,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吗?老娘给你的暗示你怎么没听明白呢?你怎么就中了宠嘉嘉的圈套呢?你怎么就……就被老娘给害了呢……”
宠唯一抱着柳飘飘,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瞳孔涣散,心一下子塌了。
什么样的绝望能让一个人想到死?何种折磨能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柳飘飘你特么胡言乱语什么,老娘还没死你敢死个试试!”她明明想骂她,可说出的话是那么没气势,简直是哀求,“飘飘,你看看我,我没事,你不用死,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钓遍天下男人,享遍人生极乐之事了吗?”
柳飘飘呆愣的眼睛眨了眨,满是血的手缓缓抬起来,宠唯一拉着她满是伤痕的手凑上去,让她摸着自己的脸,泪水沾湿了她的手,也湿了她的心,“飘飘,我没事,真的,你看,我好好的,你醒过来好不好?”
柳飘飘僵硬的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她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不是真实的触感,她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流进她的伤口里,缓缓的流动,暖热了她冰冷的血液,流进心里。
她凭着记忆做出捏的动作,捏着宠唯一的脸,宠唯一大声呼痛,柳飘飘眼睛一亮,“你……”
她的声音嘶哑如破了的风箱,只一个字,便疼的她喉咙如火烧般。
“我没事,真的。”我没事,可是你呢?你怎么办?我宁愿遭受这一切的是我,我宁愿是我躺在这里,是你抱着我。
宠唯一泣不成声,她任由柳飘飘把自己的脸捏的通红,她看着她散乱的头发,却不敢看她的脸,她的身体,她怕她多看一眼就会杀人。
“傻妞儿,没事你哭什么,老娘这不是好好的么。”柳飘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宠唯一忙制止她,“你躺着,躺着,想做什么跟我说。”
“快,快给宁非打电话,他不知道你没事。”
傻飘飘,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宠唯一接过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的电话,这才看到她手边放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满是干了的血,甚至……还有类似血肉的东西。
她不敢想她发生的一切,借着给宁非打电话走出房间。
电话一打通,那边便传来宁非焦急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的?他们在哪儿?唯一要是出了事我要你给她陪葬……”
“宁非是我……”听到宁非的声音,一直假装坚强的她哇地一声哭了,她不敢让柳飘飘听见,只能捂了嘴嘤嘤的呜咽。
“唯……一?”宁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他没问她有没有出事,是怕戳到她伤处,万一……不,没有万一!
宁非把车速飙到极致,连闯数个红灯,一个甩尾停在盛世尊享门口,车还没停稳,他便推门下来冲进会所。
到了二十二楼,十七号房间,他疾走的脚步顿在门外,别过脸,喉头滚动几下,艰难的吐出声音,“我找人把她送医院。”
饶是他一个男人,见了如此场景也是一震,他甚至可耻的庆幸,那个人不是宠唯一。
医生来的很快,宁非特地吩咐了不用救护车,用私家车。但是车上的设备一应俱全。
宠唯一陪着柳飘飘上了车,宁非开车跟在后面。
医生打开宠唯一给柳飘飘裹着的床单,饶是见惯了血腥,也是一惊。唯一冲他摇了摇头,医生什么也没问,手脚麻利的给柳飘飘处理伤口。
“医生,我现在感觉不到我自己,我不会就这么瘫了吧?”柳飘飘语气轻松地问道。
“没事儿,你这是供血不足造成的,又失了这么多血,养养就没事了。”医生许是被柳飘飘感染了,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打趣的成分。
可宠唯一在一旁听得心疼,她知道柳飘飘是怕她伤心才故作无事的,可飘飘,你这样,让我怎么不难过?
“小样儿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