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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将军的董小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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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故作挣扎,渐渐俯□,任那人将她襟领扯开。

“啪嗒”

玉韘掉出,地上滚了几滚。

众人目光都聚焦男人亵玩和女人挣扎之上,唯一注意到这个细微之处,便是帖穆尔。

江月这才伸手去护胸口,虽然为时晚矣,却业已是力逃开身后人侵犯。她先前小打小闹地挣扎,早让男人放低了警惕,此刻江月身子急转,抬腿便往对方身下踹去。

虽没有十成十准头,却亦是成功逼开对方。

她身子一弯,趁人不经意捡起了地上玉韘,躬身抱住自己。

旁人只当她是惊吓之中自卫,然而帖穆尔已彻底看清她手中东西,和江月用意。

不等那男人气急败坏再近身上前,帖穆尔自是站起身来,忽然道:“说起来,近日守城之功,臣还没向王上讨赏……这女人有趣得紧,王上索性将他赐给臣得了。”

萨奚王偏首,说了两句萨奚语。帖穆尔轻作一笑,“等臣腻了,自然还会送她去做‘两脚羊’……魏人爱说有福同享,想必就是这个道理。”

厅中因为帖穆尔打断,已不如适才热闹。

帖穆尔绕过桌案,走到正中拉起江月,朝诸人一礼,以萨奚语道别。接着,他打横扛起江月,以一个胜利者姿态离开大厅。

夜色茫茫,这样无边无际黑暗,终于给江月以短暂安全感。

被帖穆尔带回她一早被关起来那座府院,江月才发觉这应是他府邸,迎出来妇人则是他妻子。妇人心宽体胖,带着和颜悦色笑容,像是很高兴丈夫早归。

两人对答几句,帖穆尔方扛着一言不发江月往正房去了。妇人未再打扰,犹自回了自己房间。

帖穆尔把江月放到地上,认认真真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蹙眉问道:“玉韘呢?”

“那是阿古留给我,我不能给你。”

江月心知帖穆尔误会自己曾与阿古私定终身,与其勉强解释清楚,倒不如趁这段关系,先竭力自保。她愈是对阿古表现出不同寻常重视,也许帖穆尔待她,愈能有几分怜悯之心。

果然,她言辞虽然生硬,帖穆尔却不曾怪罪。“你……让我看一看,我不会抢走。”

江月只仍作不甘,拢紧拳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帖穆尔闻言,竟当真仔细思索起来。他神色狠厉时,固然可怖,然而平心静气待人时,却也如阿古一般单纯朴实,不耍什么花枪。

过了片刻,帖穆尔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短刀,刀柄上嵌了颗红宝石,刀鞘已是镶金鎏银,精致非常。他拔出刀来,握着刀刃,将刀柄一端递给江月,“你拿着,抵我喉咙上,若是我不还给你玉韘,你一刀刺死我就是。”

帖穆尔神情认真,不像作伪。江月略一犹豫,先握住刀柄,以利刃贴帖穆尔颈间动脉上,接着,摊开手心,露出玉韘。

“这真是阿古给你?”帖穆尔小心翼翼地拾起玉韘,一双清澈瞳仁里,不乏缅怀之情。江月不敢有片刻松懈,绷紧了精神答道:“不然我怎么得到?这是他……临走前,给我。”

她顿了顿,当真想起了那日情形。“他说这是他亡父留给他,还问我肯不肯和他去他家乡。”

帖穆尔盯着那玉韘,反问道:“你答应他了?然后又负了他?”

江月一滞,想撒谎,却说不出口,“他没告诉我他是萨奚人。”

帖穆尔缄声,俨然有几分理解之意。

两族对峙,他也不曾料想弟弟口信里交代女子,竟是一个魏人。然而,百姓总都是无辜,他努力抛开成见,想替弟弟照顾好他心上人,谁知,对方却不领情。

“那如果他不是萨奚人呢?你会跟他走吗?”

江月手微微一颤,彼时,她尚误会着祁璟,两人远没有今日这般感情。扪心自问,倘使事情真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大概……“会。”

帖穆尔略露释然之色,将玉韘还给江月。“既然是他给你,你就留着吧。”

江月亦是收刀,同样握住刀刃递给帖穆尔。

帖穆尔挑眉扫了她一眼,忽又问道:“那阿古有没有告诉你这玉韘是做什么?”

他玩味地收起刀,指腹缓缓摩挲着红宝石,审视目光凝江月脸上。

江月泰然自若,“没有。”

“没有就好。”帖穆尔重将刀塞入怀中,“看阿古份上,你就留这里吧,等击退魏军,我就与你同房。”

他毫无波澜地说出“同房”两字,像是一件譬如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事情。江月杏眼圆瞪,脱口问道:“为什么要同房?”

帖穆尔立起身,耐着心解释:“你既和阿古没有孩子,我身为他兄长,理当替阿古延续香火。你放心,孩子我会替你抚养,长大后,属于阿古东西我也会全部留给他。”

江月心跳猝然加,她手指微松,那玉韘径直落了出去。帖穆尔极地接住玉韘,面有几分不悦,将它重塞到江月掌心,“拿好了,这是阿古东西。”

“我……我已经是大魏主将人了。”江月讷讷,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劝服帖穆尔。

帖穆尔隐有几分鄙夷,像是强自抑仄心头不屑,冷淡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因为阿古关系,帖穆尔没再让人把江月关起来,相反,他还让他妻子替她安排了一间宽敞屋子。帖穆尔妻子叫嘉图瑚,她不会说汉语,与江月沟通极为困难。

就江月准备放弃交流时候,嘉图瑚带来了一个年轻女人。

是个汉人。

她身姿较江月丰腴许多,头发像嘉图瑚一样先梳成辫子,再盘成一圈。白皙滑嫩肌肤昭示着她享受着较为优渥生存条件,然而,她望向江月眼神却不乏敌意。“我叫卢雅,是帖穆尔将军侍妾。”

警告一样口吻。

“我叫江月。”

卢雅转过头朝嘉图瑚说了几句话,嘉图瑚温和一笑,伸手摸了摸江月头顶,“月。”

江月勉力弯了弯嘴角,却实难以逼自己做出与她一样友好姿态。

卢雅开始江月与嘉图瑚之间扮演起了翻译角色,她替嘉图瑚把帖穆尔家庭介绍了一番。

江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她虽要与帖穆尔有夫妻之实,却名义上是阿古妻子。因此,嘉图瑚是她嫂嫂,而卢雅,则完全不具备与她一样身份地位。

“十月廿七,你与将军同房。”卢雅面无表情地交代,甚至还有些嫉妒,“此后每逢二、七之日,就由你服侍将军……直到你早日生下阿古弟弟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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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双雷小天使晓悠(有这么给自己读者起外号写手么。。)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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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泥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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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会大概会把推迟到晚上11点左右,我手动发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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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接下来几日;帖穆尔一直没再出现。外面魏军按兵不动;萨奚人好像也停止寻衅。嘉图瑚镇日里带着卢雅和另几个帖穆尔侍妾上门;十分勉强地与江月打交道;努力营造出一副和乐安详氛围。

江月不知嘉图瑚是为了取悦帖穆尔;还是为了让自己融入到这个家庭。但这样举动;既不能消磨江月心中如见滋长对祁璟思念;也根本不会让她选择顺服。

她依然思考;如何才能离开此地。

卢雅是帖穆尔侍妾中唯一一个汉人;兴许因为她丰腴饱满身材;她亦是受宠一个。

江月无心挑战她地位;面对卢雅愈来愈浓重敌意;她不得不找了个机会;单独留下了卢雅。

她可不想自己还没找到盟友;反先树敌。

“你很喜欢帖穆尔?”

两人独处,卢雅不由得满心警惕,“你想做什么?”

江月瞧她神情,不由无奈,“没什么,见你颇乎他,随口问问而已。”

卢雅似是不信,仍是寒着一张脸,淡淡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给萨奚人做侍妾,你觉得我有辱大魏了。”

“我没……”江月矢口否认,顿了顿,莞尔一笑,“大魏尊严,不子民选择与谁相爱。你若是真心实意喜欢帖穆尔,谁又能瞧不起你?我也有欢喜人,只不过不是帖穆尔罢了。”

卢雅冷睇江月一眼,“你以为他会乎你那点喜欢?看你我都是魏人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眼下他虽庇护着你,可一旦失了宠,他就会把你送入军营,充为‘两脚羊’。”

这是江月第二次听到“两脚羊”称呼,她眉心微蹙,下意识追问:“什么是‘两脚羊’?”

卢雅哼笑一声,“你这样倔着,他自然会带你去见识。”

言罢,卢雅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十月廿七很就到了,江月没想到,嘉图瑚竟还把整个府邸装扮一番。虽不像汉族贴个大红喜字,却也是张灯结彩,颇具民族风情。萨奚人不尚红色,以白色为尊为喜。是以帖穆尔和江月都换成了一身白袍,被安排着坐了一起。

江月脸色不无尴尬,满心都算计着一会儿怎么和帖穆尔商量“同房”事情。此时祁璟不,江月拿不准魏军肯出几分力来救自己,再加上整个蔚州城全部都是萨奚军人,因此,与其冒险孤身而逃,落个不知结果下场,还不如先趁着帖穆尔对自己几分怜悯,得以保全。

名分上事情,江月不介怀,左右是嫁给一个已经故去人,想来日后与祁璟说开,他亦能理解。

唯一关键便于,江月做不到出卖身体。当初她会为此事气恼祁璟,今日,也断然不肯迁就帖穆尔。然而,如何才能与他说通呢?

“月?”江月回神,竟是嘉图瑚过来敬酒。她笑意勉强地接过喝了,仍像适才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地呆坐着。

萨奚礼仪并不复杂,很,江月便被帖穆尔拉着去了内堂卧室。

那一杯酒下去,味道虽不烈,却让江月觉得头晕乎乎。她心中警铃大作,两手拢成拳,以保证时刻清醒。

门被帖穆尔趁势关上,他一言不发就开始解自己袍子。江月一慌,脱口唤道:“帖穆尔!”

“从现开始,你得叫我哥哥。”帖穆尔胸前半敞,神情却极为严肃。

江月尴尬,讷讷地唤了声“哥哥”。

帖穆尔这方满意,走近床畔,“叫我做什么?”

“我有件事,得和你商量。”她不经意地往后退了退,盘膝坐好,“那个……行完了适才礼仪,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是阿古妻子了?”

帖穆尔点头。

江月抿唇,“我是魏人,按照我们魏人规矩,女子是要从一而终,一生只能跟着一个男人……所以,我既然嫁给了阿古,就不能再和你……”

“我知道,我不会和你行夫妻之事。”帖穆尔一板一眼地解释。

江月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原来帖穆尔也只是逢场作戏!

“不过,我会替阿古让你怀育孩子,绵延他子嗣,继承他遗产。”

“咳……”江月险些被自己唾沫呛住,说回来,还是要做那件事,换个说法又有什么区别?

她努力平息自己情绪,温声道:“你没有明白我意思,我是说,不管什么名义,我既是阿古妻子,都不能和你做……那个事。”

江月两颊微红,话方出口,就觉得体内有些异样感觉。

帖穆尔不以为忤,只是犹自站定,淡然道:“你虽是魏人,既嫁到萨奚,就该以我们风俗为准。”

“说是这么说,可……你总要给我时间适应不是?”

帖穆尔将信将疑地打量了江月一圈,往后退开,仍是一言不发地脱衣解带。

江月正觉奇怪,突然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滑出,望着男人肌肤,她竟……竟……“帖穆尔!那酒里有药是不是!”

“你倒不傻。”帖穆尔一笑,光裸着上身她身边坐下,“你确定不要?我给你一个时辰,你能适应过来吗?”

江月大窘,不住地往后退缩,“你是故意?”

“不是。我们萨奚婚俗向来如此,是怕女子不愿或初次怕疼,因此会女子酒中下药。”帖穆尔面有戏谑,又道,“是我忘了嘱咐嘉图瑚,你既侍奉过男人,也不必这样麻烦了。”

江月指尖抵掌心,依靠疼痛来唤起自己清醒意识,“帖穆尔,你非要逼死我吗?”

帖穆尔闻言蹙眉,俨然是有了不悦,“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聘你做阿古妻子,与你同房,不都是为了让你安安全全地这里活着?”

“我可以做阿古妻子,可是一时半刻,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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