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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魅宫十二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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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百零八刀——他会鲜血淋漓少很多肉片,不知道是先少右手上的还是左手?

第四天一百四十四刀——他会零星血肉遍体鳞伤,少右腿还是左腿?

第五天——

。。。。。。。

但是比起千刀万剐来,后面的刑罚还有很多吧!自从在海上遇难后,他们几个就被海中岛的人所救。而存活下来的目的就是天天给君临天‘玩弄’。一百零八种刑罚逐一尝试一遍。一种刑罚完了之后,侥幸不死,君临天会找来神医救活。

身子恢复后,继续接受刑罚。整整两个月,遭受非人的待遇。

活着比死更痛苦。

可是,他必须活着,他要知道她好不好,他要在闭眼那刻见她一面才安心。

所以,什么刑罚他都能忍受。原本停止跳动的心,因她而跳。

魔殇目光扫视,柔软变得顽强不屈的风卿,温润变得淡漠安静的祈容,狂暴变得气焰嚣张的狂桀。轻轻挑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们都是聪明的人,怎么突然会如此笨呢!情之一字真的很可怕。在你们眼中她原来没有缺点啊!”

两双漆黑的瞳眸望向刑罚台上,一双看似明净,却流转着暖意,一双看似狂妄,却透着光辉。

“小魔,世间最大的火,也焚烧不了内心的欲火。世间最坚硬的顽石,也没一颗火热的心硬。风卿能够遇到公子祈这样的知音,能够认识公子穆,更能和阎王殿的魔殇成为朋友。人生真的很奇妙。再大的痛也只是皮肉,只要她好就好。”风卿意味不明的笑道。

风卿话一落,刑罚台周围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你们还真是贱骨头——”

“兄弟们,美丽的女人都玩遍了,如此俊美的男人倒是没玩过,要不要欢好下?”

“大哥,这不妥吧?”有人颤栗带着几分雀跃道。

然而又有人附和道,”反正他们都是阁主的奴隶,玩玩没事。不会怎么样的。”

“大哥,还是小心点,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有谁被折磨成这样还能如此啊!”

“那个红眼不是人不是人啊!还有那个瞎子更不是人。被刮去三十六片肉都不叫。还有在炉子里烧了一天的人居然还活着。更有被银针刺了九万多个针孔泡在盐水中一天一夜的人也活着,一百零八种刑罚在他们身上用了六十种还能活。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惹吧!”

“对啊,大哥,阁主也下令不让我们靠近。”

“你们想想啊,女人滋味是销魂的,你说这么俊美的男人尝起来简直欲仙欲死。”

“。。。。。。”

龌龊的话,猥琐的人,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刑罚台中的几双眼睛冰冷如寒潭,目光似要透过光线射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狱卒。

空气中,若有若无传出淫秽的话。灼热的气息扩散。魔殇邪魅勾唇,“各位,请问商量好了没?唧唧哇哇还要磨蹭这么久。你们不会一大清早就阳痿了吧!谁要先上?赶紧赶紧!”

清哑的声音从九百九十九台阶上的刑罚台上传出,浅淡的语调中娇柔狐媚,妖娆似魅,撩拔着最原始的性趣,膨胀的欲望被挑起。

风卿自嘲一笑,暗叹,“这个小魔啊!”

十几个黑狱卒抬眼看着魔殇,眼里荡漾着浓浓的欲望,尤其看到一抹红衣,一双血轮眼时,浑身的血液奔腾翻滚,下腹一昆,喉结一动。

那一抹红色,仿佛镶嵌着三月桃花。即便浑身染上鲜红的血,却愈发衬托着他的邪气。纤细的十指紧握,指骨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十指不染血色。

一双红眸瞬间摄人魂魄,一时间天塌地陷,九天神魔,十方鬼怪都不足以有如此震惊恐怖。

十数个黑狱卒麻木的将他四肢的玄铁打开,一柄寒光利刃穿透而过。眨眼间,冰棱从头顶刺入黑狱卒的下体,汩汩流出的血液是热的,半跪在魔殇身前,浑浊的眼里透着不甘心。

魔殇满身鲜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下台阶,踏着阶梯上的鲜血,浑身一阵阵的抽疼,脑袋眩晕感更甚。鲜红不愧为这世间最明亮透火的色彩。他仰天长啸,眼前一黑,踉跄的脚步一脚踏空,从九百个台阶上滚落下来。

“啊——啊——我的眼睛——”

“啊——啊——”

魔殇双手摸着眼睛,身体卷缩在一起,动作已然僵硬,浑身上下哪里有痛,喉间突然间发不出一个字。眼前是触目惊心的黑暗。他的眼睛失明,他的喉咙失声,他翻滚在地上,墨黑的长发一瞬间变成殷红。

“小魔,你怎么了。”风卿急声道。

狂桀看着地上躺着不动的魔殇,出声道:“小魔,你赶紧给老子站起来。你是魔殇,你可是魔殇,没人能打败你。老子让你起来。”

祈容闭着眼睛,舌尖舔了一下干裂的红唇,双唇合拢,通过双唇与舌头的气流吹出一丝丝箫音。神情淡淡,眸中一片空澈清灵,容颜飘渺高洁,安静的从音声中传递他的话。口上承辅跌宕,惊心动魄,低音婉转,大开大阖,让人听之色变。

魔殇头痛愈裂,喉咙发不出声,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却听到一声声如歌如泣的音律。十指陡然用力,支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来,站稳。鲜血从身上涌出,他却无动于衷,将所有的情绪倾注在音色中。

突然,耳边传来脚步轻盈声,空气中传出几声拍掌声。

“不愧是联培养出来的人。心够硬,手段够狠。只可惜背叛朕的人死不足惜。”

风卿浑身一颤,抬眼望过去,他来了。

祈容闻声喘着粗气,双手紧攥。他出现了。

狂桀闻言惊恐,微闭着眼睛。他终于来了。

魔殇身子微动,嘴角轻笑。他还是来了。

一行几十人退立两边,中间隔出一道路来。朝阳穿透云霞,在碧绿的地板上照出一片夺目的金光。刹那间,整个刑罚台以内数十里肃穆无声。众人叩首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耳边响起步步生莲的脚步声。

靴子五抓龙纹,缎面明黄,冕冠衮服,一步步走来。一抹健硕的身影就像暗夜中最为绚丽的一道彩虹,宛若阳光下最亮丽的宝石,那袭金色锦袍上,熠熠流彩的光晕耀得他风仪如神,剑眉削鬓,白皙的脸上如刀斧凿刻出来一般,棱角刚毅。

威严中带着魂魄尽散的绝美,魔神般完美至极的男性面孔妖艳中透着狠戾,狠戾中透着淡漠。高大挺拔的身形,浑身的光辉几乎让阳光黯然失色。一双幽暗流露出致命蛊惑的眼睛闪烁着深邃决绝的冷意。

金色的眼睛,墨黑的发丝,眉睫凌厉裹着一抹深沉的锋芒,嘴角扬起高傲的笑,明明是清凉的语气,却温醇如清水明月,“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阁主,祈容这条命是阁主捡回来的,只要阁主一句话,祈容万死不辞。”祈容声音明显发颤道。

君临天一撩衣袍坐在身后的龙椅上,层层复杂精致的龙纹盘旋在龙椅上,浑身的气势就如同他的名字君临天下。勾勾嘴角,脸上笑意满是戏谑,“万死不辞?祈,朕当日救你,可没要什么回报。赐予你一生财富,让你衣食无忧。而你的回报就是忤逆朕,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朕吗?”

祈容脸色一僵,咬咬唇角,“阁主,一事归一事。祈容对阁主并无二心,对天海一阁更没加害之心。”

君临天玩弄着白皙的手指,金眸一厉,目色狰狞残忍,笑得肆意,“哦?那朕让你杀她为何不杀?朕让你做的事,你可是一件也没完成啊!也罢,原本还想你是聪明人,想不到如此糊涂。休怪朕无情了。”

祈容听着君临天的笑声忍不住一个寒噤,“阁主何尝不是一样?将心比心,阁主应该知道祈容为何会这样。”

“阁主,爱一个人没错。我们几个从小被阁主分别教导,身上所学所用都是阁主所赐。阁主要我们生,我们便生。阁主要我们死,我们便义无反顾的去死。但是我们并没有背叛阁主。”风卿叹了口气,声音轻轻道。

狂桀也为自己辩驳道,“阁主,我们几个的命都是阁主的。即使身上中了媚术,也从未在意过。因为阁主的存在就是我们心底的神。我想说,爱没错。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到阁主。但是转身而过我会想起她的温度,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阁主,你让我们从小抛弃七情六欲,只能孤独一生。冥冥中却遇上了她。一个可以让孤寂的心复燃,一个可以真正活着的理由。”

魔殇哑着声音,唇边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心里无比舒畅。满揣殷红的血迹愈加令他如罂栗般妖娆绽放。嘴唇仿佛在说,“君临天你也有今天啊!”

“好,很好,真的很好。朕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居然被一个贱女人收服了,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了。”君临天眸子里弥漫着嗜血杀戮的凶狠和绝寡,浑身幽黑冰冷,冷漠看着四人,嘴角更加残酷地勾起。

伸手击出几掌,掌风强劲,轰隆几声,原来肃穆的刑罚台顷刻间化为乌有,空气弥漫着粉末。

断壁残垣,血肉满地,漫天飞血。

唯有匍匐在地的侍卫表情漠然,对于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一般,似乎觉得这种场景并没想象中可怕,心里嘀咕着阁主最近好奇怪!

“报!阁主!”

君临天握紧双拳,发泄心中的抑郁,英挺的眉头一蹙,金眸微耀,冷冷道,“说!”

“阁主,夫人刚刚回来了。。。。。。。”

“什么?”君临天渐消的的怒气陡然飙升,兀自起身,步子稍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极力掩饰过去。

该死的女人!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她又回来了?她真以为天海一阁是什么地方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人在哪?”君临天额角轻跳,拢了拢身上的衣袍,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是海浪翻涌。

空气中飘来一股清香,熟悉的味道,一点点,一步步,越来越近。心底微震,胸腔瞬间被什么填满一般,急步上前迎上对面的人。他才发现他发疯的想她,身影一动,双手正要打开将她纳入怀中,衣襟却被人揪起,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透着憎恨绝望。

言以槿急切的上前,满地狼籍,血腥味浓厚,心底挣扎着,就在刚才听到天海一阁的人说起这两个月的事情,说到刑罚台上的四个人时,她的心被刀剐的一片片生疼。

千刀万剐,那又多疼啊!那个温润的男人,永远对她包容的男人,他会多苦啊!

油锅煎炸,那有多痛啊!那个狂妄的男人。一副桀傲不顺的模样,他会多疼啊!

银针刺骨,身上九万多针孔,盐水浸泡。那是怎样一种伤啊!那个身子骨柔弱的男人,他还能坚持多久啊!

抽筋剥皮,血流九百九十九台阶,冰棱刺骨。那个邪魅的男人,顽劣难改的男人,他会怎样啊!

而亲眼看到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再坚强的她也留下眼泪。

“风卿——”

“祈容——”

“狂桀——”

“小魔——”

她声音颤抖着呼唤着,双手悬浮在空中,不敢碰触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身子一软,双膝跪在地上,猩红的血染红着她的眼,凌迟着她的心。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啊!

她能理智面对任何事,她能潇洒浅笑,可是此刻,面对他们,心潮如涌,血液凝固,全身僵硬,心痛难耐。苍白无助的看着,眼中泪水止不住的外外流出,双肩颤抖着,泪珠落在干涸的血迹上,形成一潭死水。血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宫主,我好像看到你了。能够在闭眼前见到你真好——”祈容虚弱的说道。

风卿嘴角扬起笑容,“真好。”

“女人,你哭起来样子好难看。不过,老子喜欢——老子——”狂桀艰难的闭上双眼,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掉下。

言以槿喉咙哽咽,发不出一个字,心底死一般沉静。眼中闪烁着刹意。双手紧握,浑身缓缓从地上站起,手中握着一柄银色的剑。不再多说,一剑如寒冰席卷而来,直逼君临天的脖颈。怒吼道,“君临天——”

剑未出一步,一掌风过来就将她手中的剑击出,十几个人上前用剑架在她脖子上。

“阁主,属下这就处理掉这个女人。”

“阁主,属下失职。”

“。。。。。。”

言以槿看着身边对君临天毕恭毕敬,十分敬畏。冷笑一声,眸色深深。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毙了谁。”以沫怒喝道。

“夫人,属下不敢。但是此人意图伤害阁主,属下只有得罪了。”侍卫架着言以槿,一脸严肃道。

“君临天,你把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你说,你把他们几个怎样了?”以沫抓紧他的衣襟,咄咄逼人的冷声问道。

“你回来就是为了那几个男人?”君临天不紧不慢的问,俊脸上却阴沉的骇人,金色的瞳眸燃起一簇簇火光,足以将天上的太阳灼烧。幽深如寒潭的脸色蕴着怒火,心底唯一的期盼瞬间瓦解,嘴角泛着冷冽,“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敢质问朕?”

“君临天,我告诉你,如果他们中有一个有损伤,我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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