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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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火自焚?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与其说玩火自焚,还不如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认识你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城府极深、成熟稳重、心深似海、无欲无求之人。在商场上睿智果断,运筹帷幄,心狠手辣,为求目的不顾一切,带着和煦笑靥示人。对待任何人你看得比谁都清晰,永远只做世外之人。没想到,财富天下的你也会有办不到的事。”
“你该清楚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绝对。你个性古怪,从不接触人群。爱洁成癖,避女人如蛇蝎。游戏天下,三分闲散,三分戏谑,三分邪魅。你做事从不认真,余下的一分感情不是你能承受的。”祈容笑得极其深味说道。
魔殇闻言,不犹轻摇头,尔后坐在祈容对面,光照在他俊美的轮廓,晶莹优魅,一双火红的眼眸仿佛从滚烫日光中熠熠生出。微笑,勾唇,扬眉,眨眼,盅惑的表情令人神魂颠倒。笑道:“怎么?你很惊讶?很紧张?我只是好奇曾经身为男宠的你,被她抛弃后,是以怎样的心情再次面对她。其它四宫送来‘礼物’。而且还是一件件鲜活的尤物,你眉头不皱下令手下的人买通各宫使者,又让我将那十二个人掉包换成我送给你的死士。只是你没想到那些死士脱离你的身边,就会失控狂性大发,这才有魅宫那一夜发生的事。你怕她起疑,又怕其它四宫找机会对她不利。第一次求我在她面前演一出顽劣的戏。倾城倾国赌坊,我,上官两兄弟配合你演完一场转移她目光的闹剧。不过,有没有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失策了。“
“你错了。我没想过用这样的偏激的方式。这不是我祈容为人处世的做派。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不是我,而是天海阁阁主——君临天。他虽然走不出天海阁,但是他无时不刻不在计划走出那个圈禁他的牢笼。我跟你说过天海一阁的传说,十五前的事并非子虚乌有。十五年前,阁主不过十岁,十五年后,如果他走出天海一阁,中州大陆就是他的天下。我有今天的财富,都是他所赐。所以作为兄弟奉劝你一句远离这一切,做回魔殇才不会卷入这场狼烟纷争中。”
魔殇绝美的脸色僵变,微愣后才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君临天怎么可能。天海一阁只不过是传说,难道真的存在?”
“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们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比起玩心,他比你更甚百倍、千倍、万倍。与他游戏,你会输的很惨。继续你的游戏人生,不要在掺和进来。”祈容叹息道,秀雅如画的眉目渐渐笼罩起一层烟雨朦胧的氤氲,风轻云淡的脸上浅浅溢出忧伤。长睫幽颤,眼波潋滟,令人瞧之心碎。
魔殇半信半疑,啧啧称奇道:“这几十年我也活腻了,要玩当然玩大点。看来公子祈这十几年来过得相当富裕舒心,一点冒险精神和斗士意志都没有全部被金钱名誉消磨殆尽啊!我玩我的,他玩他的,有如此好的对手,是我之幸。”红眸看向祈容仍然透不出任何情绪,从祈容手中夺过被把玩的茶杯,斟了一杯茶水,仰头大口喝了一杯,又道:“至于她嘛,比我想象中更有趣。朋友一场,我提前提个醒,我要定她了。或许等我玩腻了我会放手,在那之前,我会留在魅宫好好‘服侍’她的。”
祈容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魔殇,姿态优雅如莲,眉宇出尘清雅,如风鹤立悠适。温润的浅笑中有意无意透出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空灵的眸子一触即黯,轻轻起唇,“所谓的好好‘服侍’,就是故意让她从马车上摔下来,害她骨折?”
魔殇一脸无辜,眨着红眸,吐气若风,扬眉似媚惑挑逗一般,唇一抖,“那只是个意外。你不会也脑残的以为是我做的吧!”
祈容长发轻垂,绝美的容颜被遮盖,不由反问,“你不会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吧?还有发生什么事吧?”
魔殇一愣,提起第一次相遇,脸色一紧,蹙眉不语,似想起什么,惊讶的看着祈容,却哼声道:“多年前的事谁记得清。我魔殇见过的人何其多。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都不记得?魔殇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第一次在大街上相见,我是从马车中掉下来的。我不认为事事都如此巧合。当年的事你心知肚明。我的马车为何从你身边路过会倒了。这次她的事你认为我会相信。”
“公子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多年前我将摔在地上的你扶一把,你没必要嫉恨我呀!”
“不想与你逞口舌之争。还当我是朋友就不应该留在魅宫。”
魔殇抬眼,从祈容空洞的眼中捕捉道一丝悲凉黯然。那漆黑毫无生机的眼瞳里,仿若层层浅浅的薄雾,竟有一缕光芒在闪烁。震惊之外,似要穿透千山万水,御涌九天腾空而起,绽放出惊世动魄的光彩。他起身朝祈容逼近一步,此刻那双眼里,蕴藏着情绪,哪有瞎子该有的症状。“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为人你不知道吗?你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像你。”
“以前?”祈容淡笑道,不经意流露出的释然,俊逸绝伦的脸庞上旋即出淡淡暖暖光晕,回味过去,酸甜苦涩,百味交杂,“人总会变。如果我是你想的那般无欲无求,恐怕我活不到现在。你不是也在变吗?向来游戏人间的你,刚烈倔强不容人欺的性子也在潜移默化。”
_奇_“你是因为她?你喜欢她?”魔殇犹豫的问道。
_书_“或许有吧!”
_网_“她真的有这么好?”
“你不是知道?”祈容苦涩的反问。
魔殇习惯性的用手指缠绕着眼角前松散的发丝,一圈一圈玩弄,搅得心神不宁,眼眸闪动着红光,喃喃低语,“我只是因为你才故意接近她。我不会失去仅有的一分心。我的心很渺小,装不下庞大的事物。”
祈容笑容在烛光摇曳下浮现出一丝坦然,淡淡说道,“公子卿还要在门外等多久。”
风卿提着灯笼大步走进殿内,明亮的灯光照耀在他身上尤为夺目。玄衣苍颜,映照在他一路沾着雨露的脸上,晶莹的清光闪耀。
魔殇看着风卿一脸戏谑道,“公子卿这魅宫夜晚寒风更狂,你这身子骨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怕伤了宫主的心么。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来,夜深了你来凑什么热闹。如果怕我吃你家宫主,之前大可留下来,省得多此一举。听墙角是不道德的。”
风卿抿唇,苍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魔殇呛的微微一暗,神色一动,垂眸时打量着眼前的两人,“活了十几年,竟不知脸皮为何物,岂不是可笑。”
“果然是公子卿呀!神算子之名也不是吹嘘来的。不知道公子卿有何指教?”
风卿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心知肚明,何用多问。”
魔殇被问的奇怪,依旧装出一副吊儿轻狂的模样,“春宵苦短,我本来就好奇,难道你第一天听说过我魔殇?”
祈容在一旁听着两人言语中针锋相对,似惬意轻笑。心中甚明,魔殇与风卿,一个满腹经纶,天下知识无所不通。一个武功绝世,顽劣天下无所不能。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对,是棋逢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卿深深看了一眼镇定的祈容,在释释然望着魔殇,笑,低头轻笑,摇头浅笑,又再摇头,“似乎我的建议你没听进去。你如今体内积存麻醉粉的毒素。就算你强行压制住你的经脉气流。难保一年内不会因为床弟之事毒发。是男人嘛,都有几分血气方刚,逞强可不大好啊!”
魔殇脸色一哂,看着静立中一身孤傲的风卿,天地之间,天高海阔,能令公子卿在乎的人,可见他没压错宝。似乎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公子卿也打算坐等天明?”
风卿沉默不语,随即坐在不远处的大椅上,闭目养神。
殿外,夜色更暗。殿内,三人成影。暗潮涌动,心之所向唯有床上熟睡的佳人。
正与周公下棋的言以槿丝毫不知有三个男人正在暗中较劲。谁知命运不偏不倚会落在她身上。
040【五宫会晤】完
第四十章五宫会晤
次日,一大早言以槿就接到楚云峥‘楚叔叔’给她送来快马加鞭的急报。
寝殿暖帐,满室清香。她缓缓从睡梦中醒来,脑袋眩晕有些疼。脚上的疼痛却出奇的减弱,红肿消退一半,也能活动走上几步路。难不成她就这样奇迹般的好了?
熟不知昨夜等候在寝殿外的三个男人,闲着无事整夜给她疏通经脉,等到天微微亮时楚云峥送来的急报那一刻才神采奕奕的走出凤舞殿。
言以槿看着手中的急报,嘴角忍不住抽chu,前面一大段都是‘侍寝’之词,“宫主,近来安好?听闻宫主最近身体多有不适,末将深感内疚。侍寝的规矩也该改改,修身养性才能延年益寿……(后面附上几千字长命百岁偏方,侍寝弊端)”
她严重怀疑楚云峥故意诽谤。那日他离去前别有深意的眸光,她现在想想浑身一颤。原本理智的心被他一席话遭受毁灭性攻击。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还真以为一月三十天,她天天招男宠侍寝啊!星期一到星期天她不用休息了。男人简直就是她人生中陌生的噩梦。
一封急报洋洋洒洒千字,字字珠玑,肺腑之言。可是重点只有最后落款处的一句话,“月、夜、迷、沧四宫宫主已前往【海中海】相聚,十五年后,五宫再次在海中海会晤。”
“宫主,以宫主现在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去海中海赴约。”墨竹垂目静立,眼神谦卑恭敬站在一旁。
言以槿赤脚在地上走动几步,脚踝处隐隐作痛,颇有些吃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微微泛白,缓缓坐下,神色黯然,皱眉叹息。挥手向墨竹示意道:“以我现在的状况确实不宜出行。但是其他四宫都前往海中海赴约,我如果不去似乎说不过去。先让纸兰乔装成我先行,我们尾随其后。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能到达海中海。如今还未春分,要走海路比较困难。走陆路又会耽搁很长一段时间。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比其他四宫早半个月出发。”
“宫主,分成两批人要带多少人才好?”
“纸兰那批人要精,多带些人无所谓,在魅宫境内不会出什么变故,关键是出了魅宫境内,在魅海上船只干粮要准备充足。海上的事等到达边城,楚元帅会安排,无须担心。至于我,带越少人越好。我们是隐藏在暗处,不能太过招摇。明日出发前,我会做详细安排。”言以槿充满干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渲染在她身上成淡金色,隐隐弥漫着馥郁浓绵的气息。
“宫主,那公子卿、公子祈、魔殇公子是否要带上?”
言以槿脸色瞬间一沉,“你也认为我会带上他们?我是去赴约,不是去游山玩水。何况他们去不去与我何干,又干卿何事?”
墨竹无辜的撇撇嘴,低垂着头,双眼盯着脚上的绣花鞋忍不住嘀咕,“一夜驭三龙,还说没关系,我今早就看到他们三个一同走出大殿,还一脸满足的笑容。哪有欲求不满的萎靡。口是心非!!”
“墨竹,你们才见几次面,就对他们三个芳心暗许?”
墨竹抬眼瞥见言以槿婀娜倩影,一举一动轻柔华贵,长袍曳地,忽明忽暗的金光在她身上流淌,兀自手捂住心口处,双眼迷离,脱口而出,“公子祈,财富遍天下,诗赋俱佳,淡笑商场,一颦一笑,一双空洞的眼眸如同隐在万重金丝帷幔之中,万物众生无不为他倾倒。”
言以槿皱眉,公子祈的目光是夜间发春的猫么?绿幽幽在夜间窥探着金丝帷幔?
“公子卿,通宵奇门遁甲,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五一不精。云淡风轻笑看天下,俊美的容颜站在人群都会令人嫉妒。一抬手一回眸,颠倒众生。修长白皙的手指触抹过的花草树木,都会自残凋零。温和的嗓音一出,世间的鸟鸣会因为自卑而无法发出声音。他的美,他的才,他的智堪比仙人。”
言以槿勾唇,公子卿果然是个毒物。有他的地方寸草不生,还春风不在生。弱不禁风,没一点安全感的男人,出门怕被风吹,走路怕被人挤走,说几句话都呼吸困难,也受人喜爱?
“魔殇公子顽劣,但是他有魅力。一身红衣就是他的象征,一双血红的眼眸宛若骄阳照射大地,一把红色油伞遮盖着他个性低调。洁身自律,洁癖成痴,足以说明他情感专一烂漫。”
言以槿骇然,魔殇低调?专一烂漫?有他存在的地方,她血压不升高就是奇迹。看了看沉浸在美男梦中的墨竹,她不禁轻笑摇头,“小女生的想法。”
墨竹在言辞凿凿的隙缝间辗转迷恋时,原本以为自家宫主会心花绽放,带上三个美男养养眼,谁知一眼瞧过去,宫主一颗冰沉深渊的心丝毫不为所动。严重刺激她的伶牙俐齿的口才。至此她终于明白,魅宫主头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