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作者:筑梦者(潇湘书院vip2013-09-03完结)-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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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语乔忙道不用,孩子顽劣是天性这样的话,心知姐弟俩要去沟通,遂也知趣地借口自己院子里还有事要先回去,李凰熙也没有挽留,着姜嬷嬷亲自去送。
待杜语乔走远,方才阴着脸捉着自家小弟往他的院子而去,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丫头婆子,怒喝了一句,“还不跟上?”忠王府不会养无用之人,若这群人不能教好弟弟,那一个也下用留下。
李芫被她拉着走,嘴拉得老长,似乎可以挂个油罐,心里却想着父王母妃全都听这长姐的,全然不会听他说的,小拳头握得更紧。
在这绮春楼头牌妓女的冰冷盯视下,心中有丝紧张的小翠暗暗握紧拳头,这个女人给她的压力很大,说不上来的感觉,如面对的是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般。
蝶丝身边的侍女忙给小翠辩解几句,说是这确是楼里新买来的粗使丫头。
小翠忙道:“蝶丝姑娘,俺在外面没看到有姐姐相守,所以才大着胆子进来的……”
“绮春楼有绮春楼的规矩,尤其是我这儿,我早已给妈妈说过,我不喜欢有外人乱闯我的闺房,即使外人没有人候着,你也只能等在那儿,这就是规矩。”蝶丝姑娘冷然地哼道,这个粗使丫头看来傻乎乎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朝身边的侍女之一道,“上前去掌嘴二十下,往后就会长记性了。”
小翠一愣,这蝶丝姑娘好毒啊,头脑一转,忙跪下给蝶丝姑娘磕头,“蝶丝姑娘,都是俺的不是,俺下次再也不敢了……”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一直暗中留意她一举一动的蝶丝眉间悄然一松,这丑相但凡是精明的人都不会表现出来,这丫头看来倒是个痴笨的,不欲再看,遂起身走出去,“你求也没有用,规矩是不能破的。”
头也不回地她听到后面的巴掌声,连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小翠挨了这二十下巴掌,怕让人起疑,所以连动功护体也不也使出来,硬生生地扛下,两边脸都肿起来,血水沿着嘴角流下,更为可怖,心里却是在咒骂这个人面蛇心的蝶丝姑娘的祖宗十八代。
那个打完她巴掌的侍女轻蔑道:“往后可要长记性了,别想着靠这个上位,楼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以为自己长得不错就能升到二楼当侍女,没那么好的事,往后老实地送你的衣裳,若再惹得蝶丝姑娘不快,妈妈可会亲自要了你的命。”
小翠忙连迭地道知道了,呸,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一转身出去时,她即擦干嘴角的血水,双眼哪有半分傻劲,看来往后行事要小心些。
傍晚时分,李凰熙就带着李芫去给杜语乔认错,这回李芫乖巧了许多,竟站到杜语乔的面前脆生生地道了不是,还说请嫂子原谅他之类的话。
杜语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温和地笑道:“不碍事,小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
李芫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长姐雷厉风行,他院子里一些平日听他话的下人都被清去一大部分,又征得母妃的同意夺去管教他的权利。看到母妃那越来越重的身体,他不禁怕了,不敢在母妃的面前造次,长姐跟他说过,母妃现在若是受气了,那么就会难产,性命就会保不住,所以他一要听话。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难产,但是却知道长姐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死的意思,他不要母妃飞到天上去。
道完歉后,李凰熙拒绝了杜语乔留她一道用晚膳的话语,笑着说有家事要处理,所以就先告辞了。
杜语乔亲自送她出去,等这对姐弟走远,方才转身回去,看到自己身边的侍女飞快地回来,皱了皱眉,“小王爷怎么说?”
那丫头喘着粗气,有些为难地道:“小王爷说大婚还未至,男女私下见面有违礼教……”越说头低得越下。
他不肯来?
杜语乔怔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拉下脸请她过来一叙,他却是拒绝了,订亲的信物已经交换了,两人就算私下见一面也不是那么有违礼教,李茴所回的话是借口还是连见她一面也不愿?
她心烦意乱地转身回去屋子,看来要好生思量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甘薯收成在即,李茴更是忙得脚不点地,杜语乔想要找他一谈的心愿始终未能达成,脸色不禁有几分憔悴。
李凰熙都看在眼里,心中渐生疑,着姜嬷嬷去查,却查到了一个让她十分不悦的消息。
第一百零六章 建京风云(51)
更新时间:2013…3…27 23:49:16 本章字数:9212
第一百零六章 建京风云(51)
外面的枝头鸟儿在歌唱,桓嬷嬷却没有心思去欣赏,直烦得想叫人将那些鸟儿打落下来,只是现在这院子里听她命令的人不多了,梁晏生辰那天回来后就召集过院子里的仆从,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发落了她,让她带着身边的侍女到别庄去住。
犹记得当时她听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在梁晏还小的时候,就连梁博森都没有动她,而是遵守着当年给主子的承诺,她一直留在梁晏的身边,照顾他长大,防着别人侵夺他的利益,顶着下人的身份干着主子的活儿,她渐渐忘了自己卑贱的出身,忘了这院子真正的主人是梁晏。
“嬷嬷年纪大了,还是到别庄怡养天年吧。”这是她小心拉拔大的小主子从嘴里冷淡说出的话,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哪有昔日对她的温情。
她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浑浊的眼里只有泪水在流,什么养老?那是变相的驱逐。
小主子似乎看出她眼里所要表达的话,那背着手要走的身姿一顿,冷冷地看着她,“嬷嬷,你知道我生性最恨的是什么?我给过你机会,告诉过你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可你却将这一切都当成了耳边风,嬷嬷,我不能再留你了。”
是为了李凰熙,当时她的脸上苍白的一滴血也没有,小主子知道了她不使计要让他两人生隙的事情,所以为了李凰熙,他要驱逐她到什么别庄去养老。
正想着心事的她,看到侍女奔着进来,浑浊的眼里还闪着希望,“你有跟公子说我病了的事吗?怎样?”
侍女摇了摇头,“嬷嬷,三公子门口守着的人不让我进去,说……”顿住,不敢再往下说了,拿眼不住地瞟她。
“说什么?”她不禁大声地嚷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
侍女看她急得咳了起来,忙上前扶住她,“他们说三公子下达过命令,除非嬷嬷去辞行到别庄去,否则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三公子……”
桓嬷嬷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挽回局面,她不得不用生病为借口,以期梁晏会心软再让她留下,哪知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将她遣得远远的。
两眼茫然地躺到床上,看了眼这惟一还熟的侍女,她身边的大部分心腹都被小主子置换了出去,独留下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梁晏的决心是坚定得不能再坚定,她这会儿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挣扎着爬起来,朝那心思单纯的侍女道:“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我们起程吧。”
“嬷嬷?”小侍女一脸哭相。
“你若不愿随我离去,我也不勉强你。”桓嬷嬷握住这个单纯的侍女,“那你就留下吧,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侍女拼命地摇头,表示她愿意陪桓嬷嬷前去别庄。
简单收拾妥当后,酌量嬷嬷拄着拐仗由这个心思单纯的侍女扶着到了梁晏的门前,挺直腰道:“给我通传一声,就说……”顿了顿,“就说桓嬷嬷来给公子辞行了。”
那两个守门的人看了眼一向强势的桓嬷嬷 露出得的苍老姿态,心里都咯噔一下,抿着嘴一句也没有说就进去退报了。
屋子里仍燃着宁神定气的香味,桓嬷嬷一脸落寞地进去,看到梁晏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与叶红鱼下棋,听到她的声响连头也没有抬。
她有些贪痴地看着梁晏,再度困难地道:“小主子,老奴……走了……您要记得按时就餐,别太辛劳了……”唠唠叨叨了一段要梁晏注意身体的话。
这样一番深情并茂的话就连一向与桓嬷嬷势成水火的叶红鱼听得也感动起来,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睛同情地看了眼桓嬷嬷比平日苍老了十岁的面容,眼角却是瞟向梁晏,只见到对面执黑子的男子俊美的脸上却是半分动容也没有,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一向敬重的老嬷嬷那伤感的辞行话。这个男子果然不是她能招惹的,也不会是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良人,叶红鱼此刻想到。
梁晏将黑子下到棋盘里面,头也没抬,“叶红鱼,我赢了。”在叶红鱼反应过来看向棋盘时,他方才抬头看向那偻着腰的桓嬷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轻挥手道:“去吧。”
桓嬷嬷忍不住哭了出来,老泪从那双浑浊的眼里流了下来,弯下身子给梁晏磕了一个头,方才拄着拐仗带着泣音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厅堂,梁晏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这老妪方才哭了出来。
屋子里的叶红鱼看到梁晏起身立在窗前,那儿可以看到桓嬷嬷被身子单薄的侍女扶着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她才道:“其实你对她也不是那么无情,这是何必呢?”若她是桓嬷嬷会觉得无比的凄凉,自己辛苦带大的孩子就为了一个女人而赶自己离开。
梁晏却是很快就转身,着一旁的小厮将窗帘子拉上,立刻屋子里的光线暗下了许多,叶红鱼却是回头看着他,暗暗皱紧了眉头。
“叶红鱼,不要试图揣摩我的用心,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梁晏看也没有看她道,桓嬷嬷是必须一定要走的,他不想日后要到举剑向她的一天。
叶红鱼闻言,身子震了震,随即转开目光。
忠王府里梧桐院的正厅里面,气氛十分的压抑,夏荷连头也没敢抬,只敢拿眼瞄向那跪在厅中着青翠衣装的冬青,这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当年连二郡主李云熙也曹到她出卖,就因为冬青背主求荣,她一向都看不起她。
坐在主位的李凰熙轻茗了一口茶水,绝美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有的只是冷然,这让一向熟知她的两大侍女都心头打颤。
进来这么久,郡主只是瞟了她一眼,威仪地轻喝了一句跪下,冬青不明所以地跪了下来,只是直到她的腿跪麻了,郡主仍没有再做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自己哪儿做错了?莫非是她暗挑李茴与杜语乔生隙的事情让郡主知道了?心里不由得一慌,随后又摇摇头,那天在回廊处只有自己经过遇上了杜语乔,并没有别的仆人在一旁,不然给个天她做胆她也不敢背着李凰熙做这件事。
怕是别的什么差事自己没办好,她不禁给自己派了一颗定心丸,表情这会儿也从容起来,郡主让跪那就跪吧。
直到气氛压抑得两个大侍女都喘不过来的时候,姜嬷嬷掀起帘子进来,一身褐色比甲的身影出现在厅中,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实忠厚的汉子,那汉子着了一身灰色的衣衫,一脸的憨相,有些不安地垂着手跟在姜嬷嬷身后进来。
这汉子的两眼不敢斜视,而是学着姜嬷嬷般行了个不标准的礼。
姜嬷嬷迅速瞟了眼冬青,道:“郡主,您让找的人已经找来了。”
李凰熙这才抬了抬下巴,一双凤眼凌厉地打量在那汉子的身上,看得对方胆怯地低下头,看这样子应该不是坏心肠的人,这时方才看向冬青道:“冬青,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本郡主就不留着你,这是我给你找的夫婿,待会儿你就收拾一下随他离开梧桐院,我再给你一百两的安家费,也算圆了你我主仆一场的情份。”
冬青错愕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凰熙,郡主要将她嫁给这样粗鄙的汉子?她不要,死也不要,“郡主,奴婢不想出院子,奴婢若做错什么事,还请郡主明示,奴婢改,奴婢不想跟着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啪”的一声,李凰熙的手拍打在案桌上份外的响,表情更严厉了几分,“你卖身进忠王府,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冬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好心给你留几分面子,你却不领情?本郡主若真的心狠起来,你是一点好也讨不到的。”
冬青的脸色苍白起来,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想到那天李茴拉她离开后,她心情雀跃地随他走过两个回廊,他就甩开了自己,没再看她一眼,在她一脸错愕地正要出声之际,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粉递给她,嘱她擦上,然后就再没说什么背着手离去了。
她终究没有进到他的眼里,这是她倚在红柱子后看着流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的,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那瓶药粉,靠着柱子嘤嘤地哭了起来,就因为她是侍女出身,所以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吗?越是这样想,她的心就越不甘。
此时她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舌头般噙泪道:“郡主,奴婢为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