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别想逃:求你放过我-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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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苦涩地弯了弯嘴角。
这声谢谢不是让他暖,而是让他心酸。他的小东西,他们之间还用说谢,就说明她跟他划清了界线。
两人开车离开了别墅,路上齐洛格的手机响了,电话是陆秀峰打来的。
“小格格,你怎么走了?”陆秀峰醒来后懊恼极了,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在酒杯上做个标记,喝错酒在地上睡的一塌糊涂。
小格格知道不知道他下药的事,他也没有把握。
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她打这个电话,还想着再有机会能把她给搞定呢。
“我临时有事,孤儿院的孩子们想我了,我去看看。”齐洛格还想留一条后路,一旦证据不够,还是要继续潜伏下去的。
乔宇石皱了皱眉,她转过脸当没看见。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说好了要在这里度完周末的。”
“不用,先这样,时间不能确定。”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乔宇石,他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悦。
恨他的,为什么看他一副不爽的模样,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是因为他帮她,还是因为昨晚曾经彻夜缠绵过?
想到那些纠缠,齐洛格脸上就有些不自然。小手不自觉地互相握着,搅动着,低头一看,裙子是短袖的,雪白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吻痕。
拿出手机打开镜像功能,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我的妈呀,吻痕铺天盖地的,她该怎么见人?
董新武肯定会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父亲刚去世不久就这么忘情的。。。。。。
幽怨地瞥了一眼乔宇石,他目视前方的开车呢,不知道怎么像旁边长了眼睛似的。
忽然邪邪地笑了,调侃道:“别怪我,是你自己要求的。”
一句话噎住了齐洛格,咬了咬唇,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些吻痕发愁。
有什么办法可以遮一遮吗?要是有一件长袖高领的裙子也行啊,真是不想这样去见人。
这么琢磨了很久,一直到在一处繁华路段的商场门口停下,她才发现车停了。
“怎么停车了?董新武的家到了吗?”她有些迷糊地问。
“你不是想要一件长袖高领的衣服吗?下车,带你去买。”
“嗯?”她没说出来吧,这家伙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不再琢磨他的话,他反正是个奇怪的人,有时候会很了解她的想法,有时候刚好相反。
打开车门下去,乔宇石也停了车在后面跟上她的脚步。
不用你跟,她回头想对他说一句拒绝,看到他没有恶意的脸,话还是没有出口。
到了商场里,乔宇石没说话,就耐心地帮她看衣服。
“拿这件去穿。”他走到她身边,把一件浅蓝色的雪纺裙给她。
这条裙子很耐看,长袖高领,在脖颈处是一堆的褶皱,正好能盖住她那些被摧残蹂躏后的证据。
没吱声,齐洛格接过那条裙子就闪进了试衣间,没看到他脸上深深的满足的笑意。
能给她挑一件衣服,他也是高兴的,这份幸福来的有点卑微了。
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想到当时曾经那样践踏她的好意。她绞尽脑汁做出的好饭好菜,他吃了以后连句赞赏也没有,脑海中不禁闪出那句经典之语:“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小东西出来了,浅蓝色的雪纺裙她穿在身上异常的飘逸,高雅,说不出的美。
如她所愿,所有想遮住的都遮住了,只是仔细看小腿上还是有些。
“配一双**就完美了!”他清淡地说道。
他也看到她腿上的吻痕了?哦,差点忘记了,这分明都是他的杰作,不用看他也知道吧。
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柔声对销售员说道:“就这条了,我直接穿着走。”
“先生,刷卡还是付现?”销售员问乔宇石。
“刷卡。”齐洛格抢着回答,她才不用他的钱呢。
一条裙子她也要跟他这么计较,刚刚的好心情全被她破坏干净了。
皱了皱眉,把卡执意交到小姐手上。
“喂,拿我的,不要用他的。我和他只是。。。。。。”
“亲爱的,你腿上那些吻痕不急着遮盖一下吗?”含着怒气的乔宇石忽然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销售员拿着卡跑开了。
“你。。。。。。”齐洛格气死了,真不该跟他进商场的。
就算那条裙子价格不菲,她自己也是付得起的。
网店她还是有收入的,真心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
她折回身去货架上又看了看相同款式裙子的价格,随后跟他说:“等我一下,我去买袜子。”
“你要是敢取钱给我,我敢保证你一辈子都看不到董新武。”
这混蛋,他又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我只是去买袜子,你有妄想症是不是?”她不悦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的眼神似乎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买了一条很浅色的**,穿上去,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总算是OK了。
重新回到车上,不用盯着自己身上的吻痕看了,忽然发现没有地方可看。
他就坐在她旁边的驾驶座位上,离她那样近。
他的气息似有若无的飘来,她忽然有点儿紧张。
这是怎么了,齐洛格,还对他有感觉?不应该了,你就是这么心软没出息?好了伤疤忘了疼?
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后背上,强迫自己回想着被他折磨的一幕幕。
恨意,一点点的回笼,再不会去心动了,真的不会。
何必呢,小东西,走出来相信我,其实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幸福的。
我真不会那样了,再不会不信你,可惜现在我连说这些的勇气也没有了。
车穿过市区,往城北高速而去。
“去很远的地方吗?”她问。
“是,去很远的地方,不过今天会尽量赶回来的。你可以跟你母亲打声招呼,别让她担心了。”
是啊,倒是提醒了她。一大早光是被各种各样的烦恼缠着了,连这么重要的事也忽略了。
昨天没回去过夜,母亲一定已经担心死了。
电话打过去,母亲果然是非常担忧的语气。
“小洛,你和陆秀峰到底怎么样,他没有强迫你吧?”她怎么说她都非要去,真把她给急死了。有那样一个爹,陆秀峰能好到哪里去?
“没有,妈妈,我好好的呢。我现在出去一趟,去见陆家公司从前的会计董新武。妈妈,他那儿好像有我爸爸去世的一些证据。您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胜利了。”
“好,小洛,妈妈等着。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不是自己,我是跟乔宇石在一起,是他带我去的,您放心吧。”母亲没有说什么,她其实内心里还是觉得乔宇石和女儿是匹配的。
上次丧礼上乔宇石来时,女儿心里本该是渴望他陪伴的吧。
乔宇石欣慰地弯弯嘴角,小东西还不错,没藏着掖着,还把他在旁边的事告诉她母亲了,虽然她只是想让母亲安心。
车开了有四五个小时,下了高速,又转省道,最后拐上了乡间的小路。
“你说你见过他?”齐洛格不可思议地问。
“对,见过两次。”乔宇石轻声说。
“两次?”
“嗯!”
两次,也就是说他开着车几个小时的奔波这么远,就为了帮她找证据吗?
“我没办法感谢你。”她眼睛里湿润润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感动,冷着声音对他说道。
“当我是赎罪吧,我再为你做什么,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
齐洛格沉默了,她不想说原谅,也不想说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想让他有任何希望。
也许是因为父亲过世了,她的心处于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感动。
“到前面那家小镇吃一顿饭,我们接着走,也快了。”
齐洛格的确是饿了,早上他给做的早餐,她没肯吃。
昨晚又折腾了一夜,今天真是各种酸疼虚弱。
镇子不小,很繁华热闹,乔宇石轻车熟路地带她进了一家当地的特色菜馆。
两人坐下点了菜,趁上菜还有一段时间,齐洛格站起身说道:“我出去转一下马上就来。”
“我陪你。”人生地不熟的,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转。
“不,你在这里等着上菜,人这么多,待会儿我们的位置就没了。”她赶忙说道,就是不肯让他跟着。
乔宇石没说什么了,只是她前脚走,他嘱咐掌柜的一定给他们把位置看住了,他马上就来。
齐洛格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现在不像从前每天固定的吃一粒长效避孕药,昨晚的亲热可别种下了种子,她时刻警惕着呢。
“你哪儿不舒服吗?”她从药店出来,他关切地问,当看到盒子上的字时,他的心紧了一紧。
虽然知道她的体质还不适合生孩子,但是她防范的这么严密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齐洛格把药打开,刚要吞,却被乔宇石一伸手抢过来。
“不能吃这种药,伤身体。”
“那万一。。。。。。”
“回去我会让幕晴给你准备药,中药。”
“吃一次没关系的。”
“如果不吃中药,就不要吃!”他皱着眉冷声说道,前脚走了。
还以为经过从前的事他能改改呢,还是那么霸道不讲理。
防着自己,防着他干什么?根本不可能重新爱上这种人,她恨恨地想。
不过那药只要七十二小时之内吃就没事,她也没再坚持,跟在他身后回了饭店。
一顿饭谁都不说话,默默地各自吃完了。
还好,小东西吃了一整碗的饭,胃口还是不错的。
她是想要攒着体力才能跟那个恶魔禽兽斗,不想在父仇未报前就倒下去。
吃完中饭继续上路,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一个村落。
左弯右绕,亏的乔宇石能记得路。在一农户门口停下车,这么好的车,引得很多村民好奇的张望。
“乔先生,您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很热情。
“您好,董会计,这位是齐洛格,就是齐家安的女儿。”
“董叔叔好!”齐洛格上前一步,礼貌地说道。
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几乎都要哭了。
多日来终于有线索了,不是吗?
“唉!”董新武叹了一声。
“对不起,我太惭愧了。”
“到屋里坐吧!”他又说,给乔宇石和齐洛格引路,一同进了屋子。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因为知道他们要来,家人出去了。
“董叔叔,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齐洛格开门见山地问,她太急着想知道真相了。
“是这样的,当时有一笔资金,本来要转到某个厂家,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厂家。你父亲却说我记错了,是转给另一家的。你父亲脾气倔强,我怎么说他都不听,硬让我把款子转了。我打电话请示过陆总,他说你父亲是财务经理,财务上的事情不用向他报告,你父亲做主就行了。老板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谁知道那笔钱到底还是转错了,对方收了几十万,携款跑了。这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万,你父亲很烦恼。他说当时明明记得陆老板说款子是转给他说的那个人,怎么会搞错了呢?难道是他老年痴呆了?真记错了吗?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说他该死,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后来陆老板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谈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两个人又一起上了楼顶。没过多久,就听到砰的一声响,你父亲坠楼了。”回忆起这些,董新武的表情极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齐洛格激动极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劲儿的晃他。
“不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当时是说恨不得死了,这话是当着我和陆总的面说的。可我总觉得这话只是一时的话,好像还不至于真想不开。我也知道你父亲从前是鸿禧的厂长,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想不开。后来陆总就找到我,跟我说,事情我也有责任。明明知道应该往哪里转款怎么能听信老齐的话,老齐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让我为他的死也负一定责任。他不说我也不想呆下去了,毕竟是我当时没有坚持原则,才让老齐没命的。我走后,听说很多人都被他寻了理由开除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传闻,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计我,就躲回了老家。乔先生两次找到我,说不能让岳父白白的牺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来在我家外面整整站了一夜,他说要是我不见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对老齐,再被乔先生的诚意打动,决定不再沉默了。”
齐洛格抬头看向乔宇石,他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没有说,他是怎么费力地找到这个人的,更没有说堂堂乔氏的继承人竟为了她父亲的事在农家小院里站了一整夜。
难道还能说他对她的情意太浅吗?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转而对齐洛格说:“董会计虽然开口了,但是这些并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亲到底是从楼上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难定论。”
这也是齐洛格顾虑之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