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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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若花瓣的唇不断的把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肌肤上。
一股奇异的电流仿若妖娆的小蛇,自他的掌心蹿入她的柔肩,从发梢到指尖,每一寸都激起难以言喻的轻颤。
身后这个人,真的是萧珏吗?
田宓有点不敢相信了,她想确认一下,却在转头的那一刹那,怔住了。
恰巧晚宴的舞会即将开始,闪耀的顶灯蓦然被熄灭,只留下几柱若有若无的幽光在场内来回逡巡。然而萧珏的四周,却仿佛带着什么不可思议地光亮般,令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沉稳却危险的气质,而那修长的睫毛微微包裹着黑曜石一般明亮却深沉的眸子,一种静谧到优雅的风华云雾一般环绕着他,为他平添了一股高不可攀的贵气,仿佛一朵盛开在天宫里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分明是渺远到不真切的一个人,但那微微扬起的动人嘴角,却为田宓眼前的世界带来了温暖明亮的气息。
虽然还是那样夺目的风华,但田宓却看得有些发呆,怎么她每一次再见到他,都像又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冷不冷了?还以这么暧昧地姿势紧紧贴着她,好像她真是他的未婚妻一样……
难道这个恶魔从良了?
还是他又在酝酿什么新的阴谋诡计?
“不……不用,我不冷。我……我凉快的很。”想到这里,田宓立马回过神来,她可不敢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于是她万般不自在地朝远离萧珏的方向避了避,却被他紧紧扣住香肩,哪也挪动不了。
这下可好,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刹那间变成了玻璃杯中艳灿灿的红酒,娇媚到令人心旌摇曳。
直到田宓回过头,萧珏才真正看清她的样子,也就跟着神息一滞。他从未想过,这个总是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疑似未成年幼女,真正打扮起来,竟也是这般地妩媚动人。
Gucci的粉红色露肩小礼服,与她娇小的身姿贴合地天衣无缝,参差错落的珍珠白水晶和温和婉约的细腻刺绣,精致而不繁琐,更是突显出她特有的青春气息。尤其是在此刻这幽暗蒙昧的空间里,她那莹光闪烁的水润眸子里,散发出一股自内而外的逼人灵气,仿佛是藏匿于森林王国里的精灵,惹人怜爱之余,又多了一份耐人寻味的魅惑。
一旁的汪小晴眼见这两人郎情妾意、痴痴对望的模样,心里更加气闷,她突然指着夏菁菁大声质问:“萧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夏小姐,很感谢您来参加我们的订婚,”萧珏微笑着对满不在乎的夏菁菁点头示意,转向汪小晴时依旧彬彬有礼,黑眸里却似是被冰霜侵染,“一个有教养的淑女应该懂得怎样尊敬别人,您在这里对我的未婚妻大呼小叫,请恕我需要请您出去。”
夏菁菁听得心里倍儿舒坦,一个劲儿地凑在田宓耳边掩嘴娇笑:“你未婚夫可真男人,够味儿,我喜欢!”
男人?够味儿?
田宓诧异地对上萧珏深渊般不见低处的黑眸子,有些僵硬地对夏菁菁笑笑,心底却嘀咕:那是你没见到他“真男人”的时候。
“你……”汪小晴一怔,但是很快,她那好看的嘴角便溢出一丝嘲讽地笑意,“萧先生,真没想到,你居然被她骗得服服帖帖的,我真替甄小姐不值。”
起初萧珏的脸色还算温和,只是不屑与她多谈,但听到“甄小姐”这三个字后,他的俊脸登时变得森寒,好像一只被激怒的黑豹子,田宓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根根暴起的青筋:“Waiter!这位女士喝醉了,替我送她出去。”
眼看有保安走近自己,汪小晴慌了,她指着萧珏的鼻子:“萧珏,我好歹也是聂总请来的客人,你敢这么对我,你不怕得罪聂总吗?”
“你是什么东西?”萧珏从鼻子里闷出淡若柳风的冷哼,只斜斜睥睨了她一眼,然后再不理她,而是面向田宓稳稳躬身。
“你干什么?!”这个优雅的德国绅士礼把田宓吓得连退三步,从上到下地将他扫视一通,也顾不得管一旁气急败坏的汪小晴了。不是吧,这个奇怪的家伙,他又想搞什么鬼?
“好!你们都会后悔的!”汪小晴看他们如此轻视自己,气得俏脸通红,她愤恨地转过头,猛地推开身侧的保安,大步走向出口。
临走时,她看了一眼远远凝视着田宓的田野,眉目悄然低顺下来,心跳也漏了半拍。她深吸一口气,在次第黯淡下来的灯光中走向田野,似有似无地擦着他的肩膀过去,迅疾的步履带来一阵迷蒙的浅浅香风,以及复杂莫名的眼神。
田野好似没有看见她一样,只是眉心轻挑,头顶蔚蓝的霓灯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也就一瞬不瞬地聚焦在场中那对最耀眼的佳偶身上。
“跳支开场舞吧。”仿佛感受到田宓肆无忌惮的目光,萧珏微微一笑,极致的优雅自他的眉目间一点点向外渗透出来,说话间已拉起她柔软的酥手。
第二十七章,这个恶魔从良了?(上)(正文)
第二十七章,这个恶魔从良了?(下)
正文 第二十七章,这个恶魔从良了?(下)
“开场舞?”田宓怔怔地环视一周,这才发觉所有来宾都目光殷殷地注视着他们,她下意识地将手往后一挣,却怎么也无法脱离他的桎梏。
什么嘛!好像是在邀请自己跳舞,其实他根本就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田宓不安地凝视着眼前玉石般清俊温文的萧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丝的神情变化,希望能捕捉到他性情突变的真相。
难道说,他是传说中的狼人,平时是衣冠楚楚的俊朗男子,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成凶猛的怪兽?
就这么想着,田宓急忙望了眼窗外,繁星点点,月弯如牙,嗯,今天他不变身。
安全!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新人订婚宴上,都要跳开场舞,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萧珏不动声色地将心不在焉的她拉近自己,语调始终平静,那英挺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别告诉我你不会?”
“怎么可能!”夏菁菁笑嘻嘻地把迟疑不前的田宓推往萧珏地怀里,“我们家田宓家曾经可是舞蹈冠军呢!不过说实话,我还从没见她跳过双人舞呢,除了大学时……”
“那个!”田宓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突然打断夏菁菁,做贼心虚似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搭上萧珏的肩头,“跳舞吧。”
在双方亲朋的注目礼下,田宓被迫与萧珏十指相扣,紧紧挨着起舞,华尔兹的优雅音乐悠悠地奏起,周围却仿佛蓦地静谧下来,朦朦胧胧间她只能听到自胸口传来的,那一声声稳健有力的心跳。
就连这心跳仿佛也和着某种神奇的节奏,混着那缕似有似无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像一个巨大的面罩,蒙住田宓的呼吸,以及那些不忍尘封的记忆。
“谢谢你答应我的邀请。”当年那个露天的霓虹灯火下,欧文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而又清越,他的怀抱又是那样的真实、暖人心窝。
那时的田宓也真是大胆,她竟然故意不稳的贴近他的胸膛中,贪婪的吸取着让自己暗恋多时的人得身上那温暖到令人迷醉的滋味,感受那隔着布料传来的一声声急促却动人的心跳。
“我知道我这么问很突兀,”欧文仿佛无所察觉,只是轻轻扶住她酥软到发麻的手臂,目光清澈的好像一首诗,“但我还是想问,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吗?”
蓦地,一阵雷鸣般地掌声鼓动在田宓的耳膜,她猛然惊醒,那双发汗发腻的玉手,已经在萧珏整洁的西服肩口,拽出了细微的褶皱。
耳畔依稀还有人啧啧称赞,却独独少了那些青春张扬的喝彩,和曾经依偎的那个一派清静的男孩子。
曾经,曾经的曾经,终究都已经是曾经了。
“跳得不错,”萧珏那双乌黑色的眼睛若有若无地与她对视着,眸子里的光在灯火的流转下旋出一分淡淡的讶异,“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一句不像赞美的赞美令田宓恍然间跳脱回忆的囚牢,她下意识地开口:“那是啊,在你眼里我本来就一无是处嘛!”
“听这语气酸酸的,”突然一阵急促的鼓点,萧珏揽紧她的腰肢猛然一个迅疾的旋身,田宓胸前的柔软就这样似有还无地与他坚实的胸廓碰撞,“伤心了?”
即使对今天这个晚宴心不在焉,田宓也觉察出今天的萧珏和往常不太一样,她红着脸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抬眼瞪着他:“伤什么伤,你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紫罗兰色的灯柱自他们的头顶流泻而下,萧珏那英俊的脸庞就仿佛笼了一层静谧的云纱,只依稀探出唇角淡淡的笑容,越发显得他深不可测。
“你自己心里清楚。”田宓被这样陌生的他瞧得有些迷怔,她恍然意识到,中央空调的确开得挺冷的,她的脊背都几不可知地颤了颤。可萧珏的掌心却热得烤人,一寸寸地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下滑动着,这样真实细腻的触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又想到那些个疯狂的晚上。
“你……”田宓娇躯轻颤着,微微仰起头,“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喝醉了?”
尽管他曾经那样伤害过自己,但这毕竟是一个如此优雅绝伦的男人啊!她可经受不了他这样欲说还休的诱/惑,她这次来是要想办法取消这场婚礼的,可不是跟他作秀的呀。
萧珏俯下头,棱角分明的下巴便可有可无地蹭在她的雪额上:“我像吗?”
“像!”田宓几乎脱口而出,她一边向后避了避,一边睁大不解地双眸,“你不应该是这样对我的,你应该对我凶狠一点才正常。”
第二十七章,这个恶魔从良了?(下)(正文)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上)
正文 第二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暴力点(上)
那柔软温热的唇几近覆在田宓的耳廓边缘,吐出的热气仿佛是掺了蜜,熏得她心底发痒:“原来你喜欢S/M。”
“啊?什么!”刹时间,田宓的俏脸从雪耳红到了脖子根,她被他呛得连舞步都踏错,差点一脚踩在萧珏擦得锃亮的皮鞋上,“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不是讨厌我,不想跟我结婚吗?”
她竟然连S/M都知道!看来她可真不像她装出来的那么纯呢。
在第一支舞将近结束时,萧珏稳稳拖住她下压的纤细腰肢,一双黑瞳似笑非笑:“我认真想了想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过去的事情是我鲁莽了点,我向你道歉。既然你我都改变不了结婚的现实,我们就和平相处吧。”
有没有搞错!她装模作样等了一晚上就是要等着和萧珏撕破脸皮、解除婚约,他居然又临时转性,要跟她和解?!
田宓惊得登时从他怀里跳出来:“不行!我们不能结婚!”
恰巧此时,第一支舞的音乐戛然而止,全场鸦雀无声,她这么一声“结婚抗议”就显得格外突兀。田宓几乎能感到,无数道锐利的目光针扎般刺在她的脊背上,**辣地疼,这其中包括田振业,周雪柔,沈碧云,甚至于……萧珏。
眼见萧珏那鹰隼般的瞳仁蒙上一层黯沈的冷色,而他那热腾腾的手掌却像火苗灼烧着田宓的肌肤,她瞬间泄了气,在仰起头煞白的俏脸上已经堆满甜到发腻的笑容:“我是说……我是说……我们这么投缘,如果不能结婚就太可惜了,呵呵,嘿嘿。”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是虚惊一场,各自掩嘴轻笑着步入舞场中,第二支舞的音乐也随之响起。
田宓长长吁出一口气,她将身子轻轻靠在萧珏的肩上,在他肩窝布下的深邃暗影中,她的秀眉紧紧蹙在一起,压低声音:“你没开玩笑吧,我跟你,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呢?你要是又想折磨我你就直说!”
萧珏握紧她渐渐发凉的的手腕,眸子里噙着危险的笑意:“难道你真的喜欢S、M?”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田宓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个恶魔,不呛死她就不行吗!
“解释什么?”萧珏低下头,那双黑眸在彼此间这狭小缝隙中,闪烁着照耀了周围浓墨重彩的寂暗。
田宓立即乖乖封口,她当然清楚,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解释等于掩饰。
“这支舞跳完,跟我上台去,我母亲有东西给你。”
“啊?东西?”田宓才不关心什么东西,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话题,她心底还是不死心,便凝视着他幽深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启了唇:“那个……我听人家说,你已经有,你已经有未婚妻了,那你为什么不……”
突然灯光亮起,整个舞场明灿得好如白昼,萧珏眸子里的颜色却黯得像子夜的深空,忧郁的目光中,他凝视着她,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他的唇已抵在她的唇上,田宓没有推开他,她只是睁大惊疑的双眼,呼吸间他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仿佛是最优雅的猫,踱着缓慢而高傲的步调,钻入她微微发颤的雪肌。
田宓仿若风中摇曳的青荷般,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