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变-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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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萨摩惊讶地问。萨斯身为神族的领袖，说出这一番话不可能没有原因。
「你有近乎永恒的时间去了解我这些话。」萨斯似乎无意解释，只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经过萨摩多次追问，萨斯才又开口道：「总有一天，你可以看出这世界的未来。到时候，你会知道则何看待神族、魔族……甚至是人类。」
这番话，萨摩听得懵懵懂懂？但萨斯只说到这里便打住话题，许多次萨摩想追问，萨斯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几次之後，萨摩也只得作罢。
除了偶尔感叹一下过去，萨斯的其余时间可以说就是一位非常尽责的老师，钜细靡遗地教导萨摩。这段时间，萨斯等於开启了萨摩对能量认识的另—扇门。他从来没想过，能量可以这般有效率的使用，身体可以这样高密度地容纳能显到达几乎成为能量体的地步。
「神王是神族的巅峰，体能也必须远远超过其他神族。你以为你的身体已经达到最极度的利用？不是！离开这里之后，你必须随时随地运行神能周天。用最短的时间达到神王应该有的力量，我不想让你辱没我的名声。」在萨摩表达惊讶时，萨斯却是用严肃的表情这么回答。
神能周天在神王的指导下有另一番风貌，繁复的路线依旧，但时简时繁的随机变换却是苏罗从没提到的。
「这可以增加使用神能的效率。」对於这个改变，萨斯只这么简单同应。
萨斯还教导他分离意识随时跟随着神能周天。如此—来，不仅可以随时了解神能的变化，增减神能周大的速度，更可以随心所欲掌握神能。甚至，体内任何一个器官都可以在有意识伴随的神能掌握之下，变换状态。虽然因为神能周天，体内原有的真气魔力完全消失，但能够换来神乎其技的神能，萨摩还是觉得满值得的。
离开前，萨斯反覆看着萨摩，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你很聪明，三个月的时间，我本来担心你无法学会。不过，你成功了。」萨斯的声音带著极度的赞赏。
「以後……我还可以进来这里吗？」萨摩问道。
神王与魔王都在这里，他想也许有一天，他必须得再跟他们见面。
萨斯知道萨摩想随时维持联系的想法，摇摇头，无奈道：「意识中枢并不是你的意识本身，意识中枢基本上是被隔离的，我在这里也只能收到外界片段影像。除非穿越意识中枢外围与意识间的空间扭曲地带，否则你是没有办法跟我联系的。这次是我利用初始能的冲击才能成功把你带进来……」
闻言，萨摩迟疑起来了：「那么等一下我怎么出去？」总不会需要再一次冲击吧？那么惊险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一次。
萨斯闻言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安慰道：「喔！你只要直直走过去，忍住一点难受之後就可以回去了。」
萨斯的笑容明明很阳光，很温柔，但萨摩不知怎的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不论如何，他也没有选择余地。看著白雾的另一端，萨摩理理心里的不安，迈步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萨摩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转身对著目送自己离开的萨斯道：「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弄明白。」
萨斯也很大方，闻言二话不说便答应：「问吧！」
「我体内有神能，那魔能呢？」萨摩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担忧。他还记得庞希尔斯曾经这样形容他所散发的另一股力量。
闻言，萨斯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当然也行。」
「那……魔能不会影响神能周天吗？」这是萨摩心中的一大顾虑。其实萨摩真正忧心的是，往後会不会再有之前几次近乎失控，甚至失神的状况。尚不懂如何利用魔能的自己，只要摩拉稍微操弄，魔能就可能为自己带来同扰。
萨斯看出萨摩真正的担忧，连忙安慰道：「放心，那家伙和我一样被困在意识核心，只能间接利用魔能干扰你。但那毕竟只是间接，现在你能直接控制神能，就算他控制了魔能也支配不了你。」
间接和直接？这是说……只要自己能够直接控制这些能量，位在意识核心只能间接控制能量的他们，就毫无机会影响他了吗？现在他已经可以直接控制神能，所以不用担心神王还有机会遥控神能，以此类推，如果他也可以直接控制魔能，那么是不是表示，即便摩拉清醒了，也将对他毫无办法呢？萨摩在萨斯无意透露的话语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虽然知道神王和魔王对他并不是单纯的寄宿关系，但萨摩还是不喜欢有人可以随时控制他的感觉，不论此人是魔王……抑或是神王……
他……该不该也学学怎么使用魔能呢？只是……他现在对魔能的了解也……很有限度！想到这里，萨摩才猛然忆起，这段时间不断习练神能周天，魔能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哩。
思及此，萨摩心中一动，转而问道：「既然我也有魔能，那么现在为什么却感觉不到魔能？」
萨斯的回答相当理所当然：「神能和魔能是—体两面，你现在看到了神能这一面，自然就看不到魔能那一面。」
「一体两面？」萨摩似懂非懂。
萨斯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解释：「神能和魔能的根源是一样的，当你的心趋近神能，那么你就看到了神能、掌握了神能。相反的，要是你的心趋近於魔能，那么你就看到了魔能、掌握了魔能。」
这……萨摩似乎有些懂了，又有点捉摸不住。的确，几次感觉到魔能都是伴随著情绪相当负面的时候，不论是惧怕、哀伤、还足愤怒。但……他充其量只能说看到魔能，怎能说是掌握魔能呢？萨摩还想问清楚，没想到萨斯倒像不想多说，简单丢了一句话：「你该出去了。出去之後，把苏罗带在身边，他能帮你。」
接著，萨摩便觉一股大力往他推来，身体情不自禁地往白雾那端抛去。
抛飞间，萨摩感觉到撞到一面薄壁，身体一震，接著萨摩仿佛进入另一个时空，四周的压力扭曲起来，眼睛和耳朵首先失去功能，然後痛从一开始的刺痛到如刮骨削肉般的剧痛！
是谁说只有一点点的难受！这是萨摩昏过去之前，最後的呐喊。
第二百一十八章出塔
呻吟着睁开眼睛，萨摩仿佛还感觉到全身骨头几乎解体的痛苦。在心里暗暗咒骂萨斯隐瞒实情。
「你……王……是您吗？」萨摩还没完全回过神，苏罗的声音就怯怯地传来，声音里透着期待。
王？萨摩心中打了一个突。尽管告诉过苏罗自己拥有神王的记忆，但之前苏罗却从来没有喊他王，现在为什么有这么变化？「又见到你了。」不加怎的，萨摩刻意模仿萨斯冰冷中带着温暖的语气这么回应。
此话一出，苏罗两颗眼珠突然轻轻颤抖起来。
「你……」萨摩有些摸不着头脑，苏罗的眼睛抖动得太诡异了，由不得萨摩不奇怪。
「我在哭！」苏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萨摩错愕的话：「苏罗没有眼泪，但是苏罗正在喜极而泣……」
那两颗眼珠子抖啊抖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喜极而泣的模样。
萨摩—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告诉他，自己不是神王萨靳吗？没等萨摩回应，苏罗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了：「苏罗就知道。虽然寄生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只要让您重新掌握神能，您一定可以完全掌握这具身体的！」
敢情苏罗教他使用神能竟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希望神王因此回来？想到这里，萨摩心中一动，乾脆趁机试探道：「你做的很好，幸好你让初始能冲散他的意识，我才能顺利回来。」
苏罗笑了一笑，以萨摩头一次听到的谦虚语气道：「不……苏罗只是冒险试试看，会不会成功也没有把握。」
此话—出等於应证了萨摩的猜测。果然！苏罗根本不是忘记告诉他第一次引进初始能不能全然开放，相反的，这些都是苏罗为了让神王掌控他的身体所做的布置！若不是神王被困在意识巾枢，根本无法出来，恐怕就会如苏罗所愿了吧。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萨摩心中涌起一层薄怒。说也奇怪，萨摩明明是生气的，但是怒气却不像往常—般浮现在脸上。神能流动之间，萨摩只觉得心情一片平和，那怒气像一缕淡淡的情绪，告知萨摩，却不让他人察觉。这一刻，萨摩突然鲜明地感觉到……他变了。不仅体内充盈澎湃的能量，精神感加范围也扩展到之前所不能到达的距离，就连情绪也似乎有了变化。
「王？」见萨摩没有反应，苏罗终於感觉到古怪。
萨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轻描淡写地道：「我是神王，」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看向不明所以的苏罗：「但我不是神王萨斯，我依旧是萨摩。」
此话一出，苏罗两颗眼睛蓦地瞪大，开阖的书页也啪地一声猛地关上，硬生生掉到地上。
「您……您说什么？」躺在地上的苏罗，两颗眼睛满是惊恐地看著萨摩。
「萨斯没有归来，他现在是我的一部分。」萨摩不厌其烦又说了一次。
苏罗似乎还不能消化这个消息，闻言，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那……方才您说……您回来了？」
萨摩顺手抽出一本书，随意翻看，嘴上则简单地回答道：「我在试探你。我很想知道吸收初始能的时候，是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
此话一出，苏罗顿时哑口无言。面对这个似乎是神王又似乎不是的萨摩，苏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萨摩轻声叹息，将手中的书阖上放回书架，这才转过身来，看著苏罗，用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的温和语气道：「不过幸好你这么做，我才能看到萨斯。」
苏罗两颗眼睛怔怔地看著萨摩，心里的迷惑却没有稍减丝毫。
眼前这人……真的不是王吗？如果不是，为什么那宽容的眼神、温和淡然的表情、还有那总是令人摸不清猜不透的神态会这么神似王呢？看着苏罗困惑的眼神，萨摩满意地扬起嘴角：「萨斯教了我不少东西，包括如何做神王。」
「那……王？」苏罗支吾著想问萨斯究竟在哪里，但却不知如今再称呼萨斯为王是否妥当。据这人所说，现在……神王应该是他，而非萨斯。
看出苏罗的疑问，萨摩指指自己的脑袋：「他在这里面，与我共生。」
之後萨摩又在白塔里待了七大。这段时间，萨摩让苏罗将有关魔族的重要书籍挑出，一本一本逐一看。尽管这些书都是用魔族文字书写，但是萨摩看得懂。其实就在第一天进入白塔时，萨摩便发现这些在人类眼中根本能法阅读的书籍，落到他眼里，便化成了熟悉的文字。萨摩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穷究原因。横竖看得懂这些书还可以减少他的麻烦。
苏罗对萨摩的做法显然有些不安，还曾经问他为什么要看魔族的书籍，萨摩只回答简单一句：「我自有用意。」
不想告诉苏罗，他这么勤著寻找是为了知道如何使用魔能。早在萨斯告诉他，摩拉只能间接控制魔能时，萨摩心中便有一个偶然但却异常坚定的想法，他想控制魔能。
与其让摩拉有机会干扰他，不如他先将这些力量收为己用。只是，就连萨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於控制魔能。据萨斯所说，摩拉的沉睡还会持续好一段时间，他根本不需这么着急。
找了许久，萨摩的确找到一些资料。但这里面写的无非是魔能的起源，壮大魔能的方法，都不是萨摩想寻求的控制魔能的方法。
「魔族没有像你一样，负责教导初生魔族的书吗？」埋头於一堆书籍当中，萨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苏罗了。
苏罗微微迟疑了一下，才道「魔族一般都是利用吞噬的方法来学习。」
为什么迟疑？萨摩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苏罗的反应竟然有些奇怪。募的抬起头来直视苏罗，萨摩双眼神光如炬：「你隐瞒了什么吗？」
「……苏罗没有……」苏罗惶恐地回答。
萨摩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看着苏罗，好一会，萨摩才抬起头看着四周满满的书籍。他信任苏罗，所以让他将魔族当中有用的书籍挑出，但……如果苏罗有意隐瞒什么，而不将书拿出来呢？想到这里，萨摩心中一动，右于凌空画了一个圆，一个圆形光圈立刻出现。萨摩将光圈往上抛，只见光圈到处，洒下一片薄薄光晕。萨摩待光晕笼罩整个白塔时，右手又凌空回抽。说也奇怪，随著这个动作，一本书突然从书架一角飞了出来，稳稳落在萨摩掌心。
如同属於神族的物品自然散发着神能的气味，属於魔族的物品也同样拥有魔魅的气息。对拥有神能的萨摩而言，辨别敌对的魔能，其实不难。
「你为什么要瞒我呢？」看著手中黑色书皮红色文字的书本，萨摩近乎叹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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