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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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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荒唐之事亘古不曾有闻,气得德旺嘴唇直哆嗦,“算我老糊涂了,能不能把上峰的金科玉律,用大白话跟我念叨一番,也让我老不死的开开窍儿。” 
  肖四德装腔作势抻出一张纸念道:“现已查明:煎饼秃者,仇系国贼,惨遭李逆,元文谋杀。忠死之士,壮怀激烈,勇顽拼博,记载翔实。国民政府,特批专款,修墓建碑,设灵安魂,后人效仿,瞻仰凭吊。” 
  德旺问他:“煎饼秃死的时候,你大概记事儿了,那个时候,李元文还不是汉奸吧?” 
  肖四德耍混横,“你这叫干预国政!难道你比国民政府还明白?公文上写的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绝不是我编的。你要是刨根问底,你去南京问国民政府去,兴许蒋总统还请你下馆子呢!” 
  德旺知道这是成心想把自己气死,压住火气问他:“照这么说,你两个师兄该封个嘛称号呢?” 
  肖四德胡搅真有一套,“死在日本人枪口下的成千上万,都给称呼,怎么可能呢。找个名气大的就全代表了,一提煎饼秃,大人小孩几百里地谁都知道。有谁知道你的徒弟?听这名儿就不响亮,小二德子、小三德子,嘁,听着就不文雅!” 
  德旺还真乐意跟他找死卯子,“噢,煎饼秃这个名儿文雅!” 
  这个时候,吉普车停在外头,一个劲的响喇叭。肖四德夹起皮包,“得了,我没功夫跟你磨牙了,我该打道回府了。” 
  肖四德一出屋门,塌灰故意在门外绊了他一跤,差点儿把他摔倒。肖四德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揪着耳朵把塌灰提了起来,“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塌灰疼得急不择言,“八格,八格牙路!” 
  这回,肖四德找到词儿啦,“嗨,是个小日本儿,现而今还有里通外国的,居然明目张胆的当汉奸!” 
  白蝴蝶忙把塌灰拉进屋里,“哪来的小日本儿,哪来的汉奸,跟个小孩子使那家的威风!” 
  德旺也跟出来,“打狗可要看主家!”肖四德不再理他们,马上来了坏主意,心想等着瞧。 
  肖四德跳上吉普车车,命令司机,“开车!”车子发动起来刚要挂档,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花筱翠和麦收突然挡在车前,只见她俩抱着花布食品挡在车前,花筱翠问:“这些东西是你送来的?” 
  肖四德脖子一梗,“不错,这是国民政府褒奖给抗属的,给你送到炕头上,这可是把你抬举到天上去了。这些东西是别人做梦,也梦不来的,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花筱翠把怀里的东西扔到车上,“你们这是做贱我,我不稀罕!我告诉你肖四德,煎饼秃的坟不准你们动,修坟立碑是后辈子孙的事。煎饼秃他有儿子,你们跟他儿子打过招呼吗?再说,我还是煎饼秃的媳妇,动坟也得问问我乐意不乐意!” 
  肖四德从吉普车跳下来,“好一个不知死的花筱翠,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呀!你可记着,这公文上写的明白,按照抗属对待你,识抬举,咱是相安无事。你要是妨碍公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先办你谋杀亲夫的这桩旧案。别忘了,我肖四德是当今的警察局长,正儿八经份内的差事。” 
  这一套能吓唬花筱翠?肖四德真是看错人了,只见花筱翠冷笑一声,“我早就不怕死了,还怕拿大话吓唬我吗?你要办案现在就办,我该领罪的绝不赖账,可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煎饼秃的坟休想动一锨土!” 
  村外那这片乱葬岗子,埋葬的多是本村的先人,听说要平坟村民们越聚越多,喊叫声不绝于耳。“不准动俺家的坟呀!”“煎饼秃立了哪家子功,要政府给修坟呀!”“这不是拿着死人活人一块糟改吗!” 
  有人趁乱开始扔土坷垃,肖四德光棍不吃眼前亏,将散落的东西胡乱地扔进车箱,命令司机开车,吉普车冲开人群,扬长而去。               
正文 四十九回建陵墓阴谋得逞;护先人举事中计一         
  古典在客厅,坐在椅子上看《今古奇观》,看闲书也是手不释卷,并且能够看入迷,老刘头进来上茶竟然不知。老刘头往茶壶里续上水,给他倒上一茶碗,候了一会才开口说话:“老爷,二十一里堡的那帮人,今天给肖四德围住了,差点儿出了人命。花筱翠死活不让给煎饼秃修坟,弄得肖四德没咒念,他让你老帮着想想法子。” 
  “回头你告诉肖四德,没事别总到咱这儿添麻烦,谁身上的虱子谁自己择,他的事咱管不着。现在有政府了,德旺还不安分挑头闹事,我看他是要找倒霉了。”古典头也不抬,就能掐算出天下大事,判断出是非,并能预见到未来结果。人家老先生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服不行,不相信他的预见更不行。 
  自然,老刘头几十年目睹古宅的风云变幻,对古典的金口玉言更是绝对信服,“那是,德旺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肖四德开口求你老,我看还是应该走走心思,终究他是你老的……” 
  “住口,你怎么也学的多嘴多舌!”古典合上书本,瞪了老刘头一眼。可是眼下,偌大的古宅大院,学问大的全都神归庙鬼归坟了,眼下也只能跟老刘头交流了。见老刘头不再说话,自己却跟他叨叨开了:“自古以来草民闹事,嘛时候闹得过朝廷?从来没有。煎饼秃的坟不是肖四德要修就修的。那么大的工程,肖四德更不可能掏得出那么多银子,这里面有文章,是有来头的大手笔!懂吗?” 
  如此深奥的国事,凡夫俗子老刘头岂能懂得,说出话来自然不靠板,“国民政府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花钱给煎饼秃修哪家子坟,弄这个有嘛用呢?我看纯粹是屁憋的!” 
  老刘头不懂,古典后面才有话说:“要不说你跟了我一辈子,只能沏茶倒水看大门呢,你看不透大门外头的事。你想想看,不论给谁修坟,国民政府必然有这笔开支。有开支就得派用场,派用场就得有赚头,没赚头的买卖谁做呀。你再想啊,抗战八年打鬼子,死了这么多人,政府不拿出钱来抚恤,不能安抚天下。抚恤谁呢?抚恤外人,就会跟政府争功,抚恤自己人又没合适的,所以正合了‘秃子当和尚’这句俗话,拿煎饼秃充数。一则国民政府做了仁义事,二则还能把花筱翠收买了。还捎带着把煎饼秃的这桩公案抹平了,也算安慰了后人。做为咱呢……”后面他不说了。 
  这是古老爷的特点,凡是重大的、有关家族生存发展的、涉及对天下大事作出判断并且影响自身利益的思考,总是采用玄妙和深奥的语态。采用这种语态有诸多好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类似说相声的拿算卦的先生找乐子举的那个例子,说是不论谁来算卦,算命先生都是那句话,“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枝。”随便你说哥几个,都离不开那句话,即便说有哥八个,也能一枝一枝的“咕嘟”出来,显示自己料事如神。这是笑谈,古典说半句留半句,多是因为问题还没有考虑成熟,或者是事体关系特别重大,全说明白了担心出意外。 
  “国民政府收买花筱翠有嘛用,她算个嘛呀?”老刘头这句话问在点子上,可是他的脑筋还是跟不上趟。 
  古典不跟他上论,接着畅谈他内心的思考,“至于政府的这个主意如愿能否如愿,至于有谁是不是领情,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刚才问花筱翠算个嘛,她嘛也不算,可是你忘了,抗战那会儿她都跟嘛人来往了。现在那些人,甚至包括咱们的那家亲戚哥俩儿,都算官面上的人物,这里面难免有跟花筱翠产生真情的,世上的男女只要有了一水便可以扳倒江山。眼下这动静,分明是有个大人物在替花筱翠还孽债,还孽债的目的除了替国民政府安抚天下,捎带脚还兴许换回来一个大活人,这个大活人就是花筱翠。为嘛大人物能在国民政府当差?就是因为办嘛事都能一举多得,这就是称得上能人的本事。国民政府里面,必须都得是这样的能人才能撑得住天下,懂了吧。” 
  老刘头还是不开窍,“花筱翠这人也是真不识抬举,让肖四德两头为难。” 
  古典嫌他榆木疙瘩,便不想跟他再费话,“你去吧,你不懂啊,说了也不懂,把大门插好歇着去吧。” 
  老刘头这点真好,绝对的顺从,教怎么着就怎么着,特别认头,“是喽,老爷,只要你老明白就天下太平,我明白不明白的有嘛用。”说着提壶欲出。 
  古典喊住老刘头,“喂,赶明儿,还得留心点外面的动静,对花筱翠能关照的,……当然了,对谁也如此,勿以善小而不为。” 
  “是,老爷,记着了。”见古典还有话说,老刘头止住脚步。 
  古典想了想,“眼下英杰和彩云走了,人手少了,院里院外的事你要多经心一些。” 
  老刘头说:“我在这个院,呆了这么多年,胳膊腿还听使唤,有事你老就支派吧。” 
  古典最信得过的莫过于老刘头,“亏了你这一片忠心,我一生行善,就怕同乡同党佃户百姓吃亏,二十一里堡迁坟建墓的事,我怕肖四德犯混。所以呢,你找个腿脚利索的,别找外人,就教顺子来回勤跑动吧,经常给我报个信。该调停的不能眼瞅着不管,古善人面前闹出头破血流的事,观世音菩萨知道了也得怪罪。” 
  老刘头答应着:“这点事能办好,你老就放心吧。” 
  古宅听差的里面,最不显山露水的就是顺子,常年守着后院的库房,不争吃不争喝也不争赏钱。在古宅呆着就是福分,吃的饱穿的暖,给钱往哪儿花去,干嘛花钱? 
  顺子是古典的前夫人邢氏,不知打哪儿私自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刚断奶,邢夫人死活不下仔,便把顺子当亲儿子养活。可惜前夫人短命,三十多岁扔下顺子病死了,嘛病不知道,反正是得病死了。关于邢夫人,别看她早早地死了,以后的章节还会提到,得机会再说,知道有这么一位邢夫人就行了。 
  邢夫人死后,顺子从少爷的地位降到伙计的身份,对此,前少爷不懂得有怨言,在老刘头的照顾下活得很滋润。顺子交流的唯一对象就是老刘头,因此慢慢就成了小号的老刘头,正因为如此,这孩子长到十几岁,在古宅从来没有发生任何危机。 
  难得古典想起顺子,还委派他重任,看来顺子将要在古宅充当重要角色了。               
正文 四十九回建陵墓阴谋得逞;护先人举事中计二     
  四十九回 建陵墓阴谋得逞 护先人举事中计二     
  肖四德给的期限是三天,这关乎到,三天之后先人遗骨无处安放的大事。此事不仅涉及到二十一里堡,还牵扯周边几个村子许多人家,首当其冲的,自然还是德旺和花筱翠两家。德旺和乡亲们一致认为,这片乱葬岗子清理出来,既然是为了给煎饼秃修墓,那么,只要花筱翠能够出面顶住,这事就好办。 
  晚饭后,李三夫妇及麦收、赵老疙瘩夫妇,德旺、白蝴蝶还有塌灰,都聚在花筱翠的里屋,里屋实在招不下太多的人,涉及到迁坟的人家全都挤在外屋帮腔。后边来晚的外村人,只能站在外屋门口,或者靠着窗户参合意见。 
  花筱翠点亮泡子灯放在炕桌上,便说话了:“乡亲们还拿我当个人,就请德旺爷给我拿个主意,反正我是不能这么随便让人做贱。到时候就是拼上这条不值钱的命,也不会让他们动秃子坟头,乡亲们放心吧,我花筱翠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这个表态马上赢得一片“啧啧”声,“人家秃子家的,就是明事理晓大义!”德旺随后就发号召了,“这件事不只是与秃子家里的有关,地底下埋着几十户人家的祖坟,要拿主意,大家伙必须一条心。” 
  李三首先响应,“你老就放心,咱们村这几辈人,嘛时候也没出过吃里扒外的东西。” 
  乡下人就这么简单,无论多么重大的事件,只要明白人出来挑头,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于是乎,德旺自动地挂帅上任了,“那好,等肖四德再来,你们都得听我的将令。” 
  赵老疙瘩站起来,帮着强化德旺的权威性,“到时候谁不听吆喝,大家伙就把他敲了!” 
  花筱翠附在德旺耳边提醒道:“德旺爷,就怕万一事闹大了不好收场。您掂量一下,要不要跟何大叔那边打个招呼?” 
  德旺满有把握的说:“不用,咱不能把这事给人家牵扯进去。再说,我就不信肖四德敢跟我动了家伙,这么多年我还没动过家法呢!” 
  白蝴蝶急忙安慰德旺:“别又犯急,秃子婶儿说的话,我看有道理。” 
  德旺最腻歪关键时刻,女人动摇当家人的决心,粗鲁地把白蝴蝶扒拉到一边,“闭上你的嘴,少跟着参言!” 
  李三又从另一个角度建议:“德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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