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人-狂情的囚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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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吗?」
既然如此,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篁苍昂,但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只好使出最终的手段了。「那好吧,你既然这么不想去,也不愿陪你母亲的话
就算了,反正有苍昂陪着我也可以。」
语毕,玛茜夫人立刻优雅地起身,抓住篁苍昂的手,作势要带走他的样子。
「妳做什么?」
瑟也间不容发地站起身,并快速地来到两人之间,大剌剌地将篁苍昂从母亲
手中夺回。
要努力装出非常不悦的表情还真是有点不容易,尤其是在目睹儿子完完全全
如自己所预测的行动时。
半分钟前的不快,已在看到瑟义无反顾地往自己挖的陷阱跳下时消去了大半,
果然还是只有这个方法有效啊!
瑟那种像孩子似的独占欲从以前到现在完全没变,还是强烈得教人一眼就能
轻易看穿。
从还是个连走路都不稳的小婴孩时就是这样,篁苍昂只要一句话,比起他们
夫妻说得口干舌燥的千言万语都要来得有效。
虽然有时会觉得瑟实在应该早点学着从恋兄情结毕业才对,不过要真是这样
也有点伤脑筋,因为她实在找不出其它方法能让他服服帖帖的。
「我人都已经来到伦敦了,难道你要叫我独自去参加宴会吗?」
「妳自己去有哪里不行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已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动上钩的玛茜夫
人装模作样地喟叹了口气,「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席,不但对平息有关你的传
言毫无帮助,一定还会平白增加那类流言的可信度;说什么你就是真的生了什
么见不得人的病,所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到伦敦都没办法好好的陪着。」
「那妳随便带谁去参加不都行?」何必非要篁苍昂不可!「反正只要是在这
个家工作久一点的,像是比苍昂更资深的科尔,不就是更好的选择?」
科尔从瑟的父亲那一代开始,就是这个家专跑外务的秘书;直到现在他负责
的仍是巡视领区或代主出差之类的工作。
不过因冬季已近,他半个月前从意大利回来后,就暂时待在这里了。
「当然不行!」玛茜夫人仍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瞪着他,「所有的人都很
清楚,苍昂在我们家的身分跟一般仆役或雇员是截然不同的,要说服那些爱嚼
舌根的人就至少要他出马才行。」
大概是真的已经非常有把握了,玛茜夫人气定神闲地坐回天鹅绒高背椅上,
替自己重新斟了杯还算温热的红茶。
她一反数分钟前那种焦虑的神态,悠哉地喝着茶,还愉快地尝着已经凉了的
松饼蛋糕。
已冷掉的松饼蛋糕会因上头的奶油冰凉的关系而变得有点难以入口,但看到
母亲依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瑟已猜到她心情之所以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是因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自己最终仍得顺着她的要求。
可恶!
尽管再怎么不愿承认,可是在晓得篁苍昂也一定会跟去时,他实在无法安稳
地在家里待着。
看来母亲真的是吃定他这一点,才会不安好心地硬要他跟篁苍昂陪她用这个
完全谈不上享受的下午茶会。
唔——
狠狠瞪着高雅地品茗着阿萨姆红茶的母亲,瑟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明知无法获
胜、却仍不愿轻易服输的大型猫科动物。
在咬了咬牙,挫败地低吼一声后,他终究不得不投降。
「我去,总行了吧!」
「这样?」在儿子放弃无用的挣扎,不甘不愿地点头后,玛茜夫人放下手中
的雕花瓷杯,掩不住得意地微笑起来。「那太好了,不是吗?我们母子跟苍昂
一起去参加卡里尔斯公爵举办的晚宴,相信在那么盛大的场合出现,一定很快
就能破除谣言的。」
她就晓得,只要搬出篁苍昂作诱饵,儿子岂有不降服的道理!
只不过这回,篁苍昂得因此付出的代价,就远远超过玛茜夫人所能想象的范
围了。
「那么,我要先去处理我这越来越不听话的头发啰!希望在赴宴前能来得及
把这些难看的卷曲处理好。」
拎起桌上的绸缎餐巾拭去唇角残余的水渍,玛茜夫人优雅的站起身,身形灵
巧地移向桃本实心制的门扉。
「玛茜夫人?」
「瑟就交给你了,苍昂。」
「是。」
「可别让他逃了喔!」
「不会的。」
「记得,八点钟要准时出发。」
走到门口时,玛茜夫人还不忘回过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终究没开口的瑟,再次不放心地叮咛。
然后,对着一脸僵硬得几乎看不出表情、但散发着阴霾气息的瑟,和被这种
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笑的篁苍昂,她绽出满意的微笑后,推开房门,
唤来贴身侍女便轻快地离去。
瞪着母亲翩然离开茶室的愉快背影,瑟回过头,在篁苍昂还来不及弄清楚他
想做什么前猝不及防地拉过他,而后是一记又长又深的强吻
「你记清楚了,这笔帐,我今晚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银蓝色的瞳孔闪耀着愤怒与欲焰交织的光芒,那绝对的威胁让被凝视得动弹
不得的黑眸主人禁不住微微地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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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拓人《狂情的囚锁》字体大小大中小颜
色 …
第六章
不论在社交界或是王室都颇有威望的卡里尔斯公爵所举办的舞会,自然聚集
了时下许多条件极好的大家闺秀;而更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久未露面的年轻宋
豪公爵传闻将在这个舞会现身。
一样是英挺俊俏、秀逸俊美的外表风靡了所有的人,那因恋情实现而不自觉
散发出的魔魅性感,连将厅内照明如白昼的灯炬都没他来得亮眼。
原来仿佛蕴涵着一月冷霜的银蓝眸子,虽然含带着冰冷,但那窜流其中的光
芒却在不意间引人遐思。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转变,只是瑟自个儿没发觉罢了。
也因此,才抵达卡里尔斯公爵府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仅九成的人目光离
不开瑟,就连已心有所属的淑媛们都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甚至比几个月前瑟绽最后一次出现在社交场合时更加吸引人,不仅让毁谤他
的谣这不攻自破,还更为他感性的风采增添几分传说性。
不用说,无法克制的好奇心让所有的人都很想得知他这几个月是失踪到哪里
去,且做了些什么,竟然在再次出现时变得如此迷人。
所以即使瑟道出事实,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伦敦一步,大概不会有人把这
些话当真吧。
「许久不见,宋豪公爵还是那样俊俏呢!」
他才踏入大厅不到三十秒,就有不少女人边凝视着他边悄悄地展开对话。
「是啊!真不晓得之前那些说他得病的流言是从哪里来的!」
「真是胡说八道!」
「是啊、是啊!要毁损人家的名誉也不是这样!」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呀?」
「那还用说!」看了发问的女孩一眼,一名女士用理所当然的目光瞥向聚集
在大厅另一角的数名男士。
「妳想,除了那些嫉妒宋豪公爵成就的人以外,还会有谁?」
「呵呵呵,原来如此。」
「男人的嫉妒心还真是难看呢!」
「是呀!也不想想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何在,一天到晚只会想着要怎么贬低
他人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受欢迎!」
「哈哈!说得太好了!」
在谈话的期间,这些女性的视线从没自瑟的身上离开过一刻,十来双眼睛一
起盯着同一个方向却继续对话的情景,让距离她们不远的几名男士不由得感到
一阵错愕。
只是这些平时十分注重形象的淑女们,今天实在分不出心神去维护她们往昔
非常努力建立起来、而此刻正逐渐破裂的完美形象。
「不过,瑟还真是让人难以抗拒呢!」
即使不可能成为瑟一夜情的对象,甚至连与他近距离说上一句话都不大有希
望的女性,都会在私底下直接以名字称呼他。
彷佛这样做,她们与瑟的距离就能更接近一些似的。
「是啊……」
「唔……」
在女性之间,类似的对话比比皆是。
但在男性之间,除了那些自己本身也较有本钱的,或因为其它因素而不至于
被瑟比到连脚指头都不如的人没说些什么之外,其它的男人皆自动缩聚在一块
儿,在背后酸溜溜地批评、贬抑,或对瑟这几个月的不见踪影做着最恶劣的臆
测。
至于成为大厅里每一个人谈论话题的瑟,则被玛茜夫人拉着四处去跟一堆人
打招呼。
用不着多说,瑟的脸色难看极了。
有好几次,瑟差点就要甩开玛茜夫人挽着他的手,管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每每在他的火气就要爆发前,篁苍昂就像是看好时机似地,总在最危险的
那一刻以眼神或动作求他再忍一下。
连瑟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差劲的人;母亲的要求或胁迫都没能让他真正屈
服,但一见到篁苍昂请求的神情,那像是承诺今夜的眼神让他的理性回笼,已
经准备甩开母亲手臂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仿佛没注意到儿子的不悦,也没察觉到篁苍昂的仓皇不安,玛茜夫人仍愉悦
地领着他们四处和年轻貌美的千金小姐们见面。
就是因为她做得实在太明白露骨了,到后来,瑟虽一直敷衍着她的要求,但
终究也发现了她的目的。
在察觉母亲要手段强迫他作伴赴宴的真正用意时,瑟原本是想不顾她的颜面
拂袖而去的,要不是总能看透他心思的篁苍昂适时挨近他身边以央求的神情看
着他,他早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篁苍昂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完全没概念自己今晚到底是和第几位公爵家的千金,还是哪里来的名媛见面,
瑟只是冷漠以对。
不晓得是真的没发觉儿子阴沉的情绪,抑或是刻意装作不知,玛茜夫人脸上
的笑容未曾退去过。
然后,就在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当儿,她开口提起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话
题。
「如何?瑟。」笑地看着迷倒众生的儿子,玛茜夫人的睑上染了几抹兴奋与
骄傲的红晕;她很早就知道自个儿的儿子有多受欢迎,但亲眼看到这么多女性
都为他倾心不已的盛况又是另一回事,而身为他的母亲,她自是得意洋洋。「
这么多漂亮的淑女里总有一、两个你中意的吧?去邀她们跳一曲如何?」
相对于连酒都没喝却双颊酡红、双眼闪烁的玛茜夫人,瑟回视她的目光冰冷
得如同寒冬中的霜雪。
☆ ☆ ☆
「我要回去了。」
突然间,瑟匆匆丢下这句短促的话。
「啊?」玛茜夫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苍昂,走吧。」
「等一下,瑟!」
对这来得太过突然的意外,不要说玛茜夫人整个人怔仲在一旁反应不过来,
就连篁苍昂都慌了手脚。
「有什么好等的?我们回去吧!」瑟态度强硬。
「可是——」
「这么无聊的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要不是考虑到伤害自己的形象,会让向来把休拉尔家的名誉看得比自己还重
要的篁苍昂伤心,他连说这些话的音量都不会刻意降低的。
「你在说什么呀?瑟!」
总算及时在儿子拉着篁苍昂离去前由震惊中恢复过来,玛茜夫人一个箭步赶
在两人提起脚步前拉住儿子的手臂。
不过,忍耐已超过限度的瑟完全摆不出好脸色给她看。
「我已经照妳的要求来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了,面也露过、招呼也打过,现
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瞥见不远处的几位淑媛似乎察觉到三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玛茜夫人连忙装
出笑容,但压低的声音里毫无笑意。
「我受够这种令人窒息的空气了。」
「那就到外头透透气不就得了?」玛茜夫人建议道。
「透完气之后,妳要叫我做什么?」瑟讥嘲地扫了眼仍旧无法反应过来的母
亲。
「做什么?只是要你跳个舞而已啊!」
这下子玛茜夫人总算明显地感受到儿子几乎快爆发的不满,但却依然掌握不
到之所以惹出这份阴霾的原因。
参加晚宴、邀位中意的淑女跳舞,这不就是他几个月前常做的事吗?
今天不过是多了母亲在身边唠叨而已,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他了?
好吧,就算他不喜欢她这样多管闲事,大不了像平时习惯的那样回她几句,
犯不着在舞会进行还不到一半的时候就要离开吧?
「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