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为君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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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娶的你。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人糟践你,你就死了心吧!”
洛瑾瑶消瘦的厉害,以往武嗣和在时总是靡丽润泽的唇瓣也失了血色,大大的眼睛木然的盯着床顶,细声道:“阿娘,我信他。一开始是有怀疑的,所以悲怒交加时我打了他,但是想着平日他待我的点点滴滴,便立时后悔了。阿娘,我同意你的决定,不是不信他,而是因为不愿违逆您的意思。阿娘,我会听您的话,再嫁一人,你放心吧。”
“嫁什么嫁,送给人家一副棺材,不是去结缘是结仇!”周氏恨的咬牙切齿。
☆、第127章 拜别父母
“你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为何就不信我这个做娘的,我还能害了你不成。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我能害了你吗?我冷眼看着武嗣和,他就不像是一个有真心的人。一身的戾气,要多吓人就多吓人,娘害怕啊,害怕你跟着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娘就听到了你的噩耗,娘怕他半夜把你弄死了,我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周氏被气的两眼抹泪,又道出藏在心底的真话。
“阿瑶,娘不瞒你,娘怕他,他就不是个好人,他满肚子的阴谋诡计,算计起人来,六亲不认。娘是真的怕了他,怕他把咱们家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最怕他拖累你,娘不能失去你,娘只有你一个孩子啊。”
体谅周氏的心,洛瑾瑶撑着坐起来,心里疼痛难忍,道:“阿娘放心,我不离开您,我听您的话。但是,他是我的夫君,我信他待我是真心。阿娘,我好想告诉你一句真话,我能有被他所用的地方,我很高兴,我帮的了他。”
周氏一听,心知彻底坏事了。
自己的这个女儿,彻底的被武嗣和那魔怪摄去了魂魄。
不行,得收回来,对,收回来。
以毒攻毒!
秋日,落花飞离枝头,落叶萧萧下。
池塘里的莲花也逐渐现出残败的景象,枯枝烂梗,莲蓬却都高高擎在水面上,迎风招展,上头立着红蜻蜓。
是了,秋日还是收获的季节。
水榭里,有吱嘎吱嘎的声响,洛瑾瑶躺在摇椅上,黄昏晚霞的辉光映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垂垂老矣”。
“瑶儿妹妹,听闻你病了,我来看你了。”赵筠打扮的君子如玉,一派激动的走近洛瑾瑶。
“瑶儿妹妹,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你了。果然,我在大佛寺里求的那一支签是个好兆头。瑶儿妹妹,舅母答应了,她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我一听就高兴的差点失了态,瑶儿妹妹,你快活吗?”
不看洛瑾瑶的神情,赵筠自顾自的道。
洛瑾瑶缓缓转头看向赵筠,恰与赵筠的目光相撞。
与此同时,洛瑾瑶的目光是淡的,而赵筠的目光是闪烁不定的。
片刻,分开。
赵筠尴尬的道:“瑶儿妹妹,你怎么不高兴啊,我们青梅竹马,又是亲上做亲,我们本就是天作之合。瑶儿妹妹放心,我不介意你嫁过人,之前是我错了,没有在你闺誉败坏时立争娶你,可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你了。”
赵筠坚定的望向洛瑾瑶,可洛瑾瑶又不看他了,而是望着池塘里熟透了的莲蓬。
“既是我娘的意思,我不会反对。但是,赵筠,我不爱你。在你来之前,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再见你以后,我得到了答案。赵筠,从始至终,我没有爱过你,你我之间,不过是年少无知,错把志趣相投当做了爱。”
赵筠猛烈的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洛瑾瑶,“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我还当瑶儿妹妹是个从一而终的痴情人,不曾想,是我错了,你、你水性杨花!是我看错了你!”
“得不到,便来辱骂,得到了,便弃如敝履。一如曾经,你从我这里千求万求去了我心爱的田黄印章,把玩几日,转眼便送了贴身的大丫头;一如,你想要的犀角砚台被我二哥哥得了去,你便不给他好脸色看,最终二哥哥把犀角砚台给了你,你才又开心起来;一如,你也把大人们嘴里打趣的话当了真,便以为‘瑶儿妹妹’是你的,便以为‘瑶儿妹妹’和那枚田黄印章一样,只要你求你娘,求所有爱你的人,你就能得到一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洛瑾瑶,你不能这样曲解我!”赵筠气的跳脚。
洛瑾瑶淡淡望向赵筠,“可是我不是那枚田黄印章。”
“我是爱你的,真心爱你。”赵筠厉声辩驳。
“那你说说,我们之间,让你最刻骨铭心的事情吧,说出两件来就好。”
赵筠张了张口,直接道:“咱们以前在一处时,所有的事情我都觉得刻骨铭心。”
“赵筠,你走吧。”洛瑾瑶轻声驱逐。
赵筠很不甘心,指着洛瑾瑶的鼻子道:“我终于是看清楚了,榕儿说的不错,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年前还为了我要生要死,结果年后回京你就和你那个贱商夫君恩恩爱爱,浓情蜜意,算我瞎了眼,我竟然还在等着你回心转意,我真是好傻,我为自己不值。可我就是要娶你,洛瑾瑶,也许你说的对,我越是得不到的我越是念念不忘,非要得到不可。”
说罢,气呼呼的甩袖而去。
洛瑾瑶的神思早已飞远了,她根本没去听赵筠的叫嚣。
她在心里默默的道:你说不出来,可是我能。
我记得我和他第一次激烈的争吵,我拿茶盏砸破了他的头,他双眼带火仿佛要吃了我,却没动我一根指头;
我跟着你时,我们吵架,你烦躁时没少推搡我,扇我耳光;
我从杭州回来面对老妖婆,某一次戳中了老妖婆的痛脚,她拿东西砸我,夫君眼明手快抱住我,替我挨了一下子,脑袋上被砸出一个大大的包;
去伯外祖父家祝寿,你联合赵氏兄弟围殴他,反被他一棍子砸晕了,从那一刻我才知道,男人打架真的很英武,让我怦然心动,我还在心里嘲笑你没用;
赵筠,你能想象着,我的夫君为我洗脚吗?
他不仅为我洗脚,还虔诚的亲吻,神情很迷恋,从那时我知道,我就是他的珍宝,他爱我,从头发丝到脚趾头。
前些日子我病了,他夜夜守着我,他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恐惧我的死亡,仿佛我死了,他的世界就没了光。
从此,我知道,我需要他,没有他需要我多,他没了我,会生无可恋吧。
赵筠,你拍马不及我的夫君。
想至此处,对武嗣和的思念如潮水翻涌,洛瑾瑶心碎神伤,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睡,便是两日两夜,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的仿佛听见阿娘在哭,她仿佛在说话,说了什么?
“阿瑶,你想要什么阿娘都答应你,都满足你,娘只求你快醒来。”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去找他。
阿娘,你可知道,他是我修了两辈子才修来的姻缘。
“好、好,去找他,都依你。”
“我去跪求陛下,送阿瑶去找他。”
这是阿爹的声音,怎么苍老了那么多。
这日,不算什么好日子,因为天空飘着毛毛雨。
但也还算好,毛毛雨,淋不湿衣裳,却能让翠叶浮花的色泽鲜亮了几分。
烟雨楼台,风物如画。
周泰峰站在双燕桥上,等着洛瑾瑶,他是盛康帝派来的人,负责将洛瑾瑶送去。
周泰峰在桥上,洛瑾瑜在桥下,当她看见周泰峰的时候,焦急的心稍微停顿了一下。
心中猛然冒出一句话。
一相一将一奸商。
虎将已现,雅相还会远吗?
陛下终归是要做陛下的,你瞧,陛下的三大忠臣都遵循着前世的命运,来至陛下身边了。
她果然没有想错。
可是,她来不及了,老天爷给她的这个机会,她没有把握住,她没有法子可施,周氏根本不给她机会接近洛瑾瑶。
怎么办,洛瑾瑶就要去见陛下,和陛下同甘共苦了。
糟糠之妻不下堂,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洛瑾瑶呢。
可是,怎么办,她人微言轻,周氏根本不搭理她。
不行,不能冲动,更不能露出马脚。
她记得周泰峰在上一世待她是很亲近的,虽然那是托了洛瑾瑶的福。
她对周泰峰的印象一直很好,便悄然来至他身边,做出忧虑的样子,学着洛瑾瑶的称呼,道:“峰表哥,二妹妹要独身前去吗,没有人伺候怎么行,不若我跟着去照顾二妹妹,你看如何?”
周泰峰拉开和洛瑾瑜的距离,淡淡道:“陛下只让阿瑶去,并没提及你。”
换句话说,盛康帝知道你是哪根葱啊。
洛瑾瑜被臊的脸红了红,可她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么一个接近齐殇帝的大好机会。
便又打算说话,可周泰峰不给她机会了,直接走向瑞华堂门口。
瑞华堂的院门,紧紧闭着。
洛瑾瑶将小包袱放在一边,跪到地上拜了三拜,青丝垂地染尘埃,泣道:“阿瑶生平有两愿,一愿爹娘长命百岁,二愿与夫君白头偕老,平安此生。阿爹,阿娘,阿瑶去了,请一定要长命百岁,不孝女拜别。”
躲在门内,周氏捂着嘴哭的难以自持,洛文儒揽住她的肩,叹息着劝道:“乳鸟翅膀硬了,总有一日是要飞的,看开一点。你还有我,我还有你,这就够了。”
“阿瑶,走吧。”周泰峰虽不忍催促,但却不得不催。
一步三回头,洛瑾瑶泣不成声。心道:爹、娘,你们还有彼此,可夫君却是独身一人,他此生已受尽了苦楚,我怎忍心他孤独到老。
☆、第128章 黑水城
为保住武嗣和,盛康帝与外戚进行了一轮激烈的博弈,依旧是各有输赢,除非不顾江山社稷,拼一个你死我活,否则,“武氏江山,外戚拥一半”的形势会继续存在下去。
此事暂告一段落后,盛康帝便把死去的太子封了庆往,葬入皇陵。而其余皇子,盛康帝依旧没打算封王。
从庆王的丧礼上回到瑞华堂,周氏就坐到贵妃榻上一言不发,直到洛文儒晚上回来,夫妻二人用过晚膳,躺到床榻上准备歇息时,周氏才道:“你可知道在庆王的丧礼上,晋阳长公主和我说了什么话?”
不等洛文儒追问,周氏便迫不及待的和盘托出,语带嘲讽的道:“死了一个孙子,晋阳长公主竟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讲起了《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说了一句‘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她把我叫过去狠狠夸奖了一回,我从没见过晋阳长公主那么平易近人的时候,可却把我恶心着了,我当时恨不能一巴掌抽她脸上去。
她以为我之前给阿瑶再寻夫君,是怕了他们,故此才要和武嗣和划清界限的?呵,这些年,那几家外戚的胃口真是被养的越来越大了,真以为大齐朝改姓虞、改姓李了吗?”
洛文儒安抚的拍了拍周氏,沉吟片刻,温声道:“我寻思着你之前在外头声势浩大的为阿瑶寻摸夫婿,算是歪打正着了。”
周氏一听来了精神,测过身子,盯着洛文儒的眼睛道:“怎么说?”
“卫小侯爷、虞小伯爷,这两个年少封爵,都是家里最受宠的,他们死了,卫国公府、平南侯府必然会为他们报仇,而陛下却先一步将二皇子送走保护了起来,他们找不到罪魁祸首,自然把矛头指向咱们,而你却在这个时候为阿瑶再寻夫婿,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怕了,你怕了,你怕了就代表我怕了,鲁国公府怕了,山东周氏怕了,你在间接的向他们示弱,晋阳长公主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她岂能不顺着你递出去的梯子爬上来,她不夸你又夸谁?”
周氏狠狠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悔道:“为着阿瑶伤神,我这脑子都不好使了。”
洛文儒赶紧抓住她自虐的手,攥在手里揉搓,笑道:“你没动脑子都不费吹灰之力的安抚住了他们,这还不好?”
周氏一想便笑了:“可不正是歪打正着。如此,算是在那三府面前施了个障眼法。咱们虽不怕麻烦,可谁也不会希望有麻烦不是。”
洛文儒又道:“今儿个陛下召见我了,从陛下的话里我咂摸出了一点别的味道。陛下虽恼恨二皇子,却并没有完全厌弃,过上几年,事情淡了,兴许陛下还能把人召回来,到时阿瑶就能回到咱们身边来了。”
周氏叹气道:“阿瑶走了半个月了吧,一个丫头都不让带,对阿瑶,咱们一直是娇生惯养的,想想我都替她愁得慌,早上起来谁给打洗脸水,谁给做饭吃,谁给收拾衣裳,唉……”
周氏摸上洛文儒的脸,仰头看他道:“你真不知道武嗣和被送到哪里去了?”
洛文儒摇头,“真不知道。”
“我看人很少有走眼的时候,可就这个武嗣和我看不透,打从心眼里惧他,远离了我们,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宠着阿瑶,老爷,我是真怕那个混账东西把阿瑶怎么了,洛诚的死状我时刻忘不了,闭上眼总是把洛诚换成阿瑶,每每吓的我半夜惊醒过来。”
“别担心,我倒是和你的看法不同,他待阿瑶和别人不一样。”洛文儒抿着自己的胡须道。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