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帝 作者:意如洗(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30正文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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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寓:“……”不是不回来吗?
杜竣笑起来,随意坐到床头,两条大长腿叠在一起,对着门外道:“是啊,在我房里,在谈事情。”
“你们在一起有什么好谈的!”杜陵急了,确定是谈事情不是谈情|事?
“这就不是该你操心的了。”杜竣道。
杜陵气结:“哥,你孩子都五岁了,能不能别这么……为老不尊,你儿子都在看着你呢。”
“那正好,棠棠这么喜欢何寓,直接认她当妈好像也不错。”
门外一阵沉默。
何寓都觉得杜陵快气炸肺了,原来毒舌都是有遗传的,他在他哥面前简直是无计可施。小声对杜竣说:“大哥,他是不是被气走了?”
“不会,我这个弟弟脸皮很厚的,说不过我还会想出来别的办法。”
大哥你真了解你弟弟,何寓汗颜。
没过一会,外头地板上传来一阵撞击声,只听杜陵威胁道:“我搬凳子坐在房间外面,你们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杜竣:“……”
何寓:“……”
真的是豁出去了啊。
第69章 结局(1)
搬凳子坐屋子外面;也亏他想得出来,存心不让俩人继续说话,何寓都打算妥协了,手已经搭到了门把手上面。
“那你坐着吧;我们在里面干什么你也管不着。”不料杜竣放出来这么一句狠话。
何寓都觉得这绝对不是亲兄弟了,难怪杜陵不跟他在一块;反而跟付亦歆两个人更像亲哥们;可能就是他总是赢不了。
“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肯出来?”
“等饭好了自然会出来。”
“成,成,我去催做饭的。”杜陵终于妥协了,抬脚把凳子踢到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何寓依旧无语,杜竣面上没有丝毫不虞;气定神闲,笑道:“这小子其实脾气也不算暴躁,能磨练磨练更好。”
“……”杜陵在她眼里确实没发过脾气,刚认识的时候拿吵架当乐子,偶尔毒舌,顶多吓唬吓唬她,所以从来不用担心家暴问题。
过了没多久邓嫂到了门外,敲门让两人出门用饭。
出来后听见宋君兰在指责杜陵,看把人家姑娘吓的,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了,让他收着点。
何寓默默对他表示哀悼,这件事他还真是躺着也中枪。
吃完饭,一晃到了晚上,外头起了大风,宋君兰打算叫司机去送她回去,结果棠棠一看不妙,抱着她大腿不让走,不然就哭。
全家人都是好助攻?
何寓深深觉得这就是个阴谋,一个来自杜竣父子俩的阴谋,孩子负责哭负责留人,爸爸负责安她的心,表面上给杜陵难看,实际还是帮他。
宋君兰明明说他不回家的,结果杜陵还是回来了,说不定她也是向着她小儿子。
也没办法,只好留在杜家过夜。
收拾客房的时候忘了锁门,听到背后熟悉的脚步声,何寓眨了眨眼睛,不用猜都知道是他。
“明天带你出去走走,行么?”
“啊,明天还得上班,还忙着呢。”
杜陵在床的一边坐下:“我问过你们台里,你一周就一期节目,哪来那么忙的事要做,说好了,明天答应么?”
“……”
“不然,”他喉结微动,犹豫一会说,“我今晚就不离开这个房间了。”
果然还是喜欢威胁这一招,何寓一挑眉头:“又不是没有在一个房间睡过,怕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跟你做点……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
“滚!”何寓佯作恼怒,趁他没注意手上一用力把他推了出去,迅速关上门。
他一个踉跄,待反应过来连忙用手臂阻止她的动作,可是来不及了,手掌被夹在门缝里。
痛意从手掌蔓延,最后席卷了全身,他背脊发麻,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吸气声。
“何寓何寓,你夹着我的手了!”
她挡住门,咬了咬下唇,问他:“那你保证再不来骚扰我,我就把你放开。”
“做不到。”冷汗簌的一下冒了出来,“你今天就是把我这只手挤掉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这辈子我只为你一个人食一次言。”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你动摇一次,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一年前你会因为你的理由跟我离婚,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一年后你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再次抛下我呢?”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你知道你躺在医院里等待输血的时候我心里多么煎熬吗?我宁可受伤的那个人是我,如果你要我的血,我可以为了你放干,唯独那个时候,我怕你染上病,怕连累你的一生。”
“你知道吗?我昏迷的时候脑子里面其实还有意识,你没办法想象我有多么痛苦,失血让我感到冷,四肢一点点变得冰凉,我也不想死,我一点点控制我的意志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在等待,我不相信前一天还说会跟我办婚礼白头偕老的那个人会舍得我死掉,我一直坚持着坚持到再也控制不住昏迷过去,这样醒来我还能跟你在一起,这些你想过吗?”
门外的人沉默了,全身上下泛起冷意,他只想过她经受着的身体的痛苦,却从未想过原来爱情也是支持她挺过来的力量。
“醒来以后嗓子里面像火烧过一样地疼,说话也说不出来,每天都特别累特别想睡觉,我等你来看我,那时候我觉得我的舌头都坏掉了,吃饭都吃不出味道,还是坚持着吃饭恢复体力。那样的等待有多么煎熬我想你一辈子也不知道,我甚至想过,也许你出了什么意外死掉了,因为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瞒着我,谁也没有提到过你。”
这样的心情被尘封在脑海里,从未对人说过,如今回想起来,还有着刺心的痛,不知觉间眼泪流了一脸:“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瞒着我的是比爱人死去更令人绝望的事实,是生死关头的抛弃。到底有多么铁石心肠呢?我想不到,可是我傻,不用你自辩什么,我给你想理由,在你没提到离婚之前就想好了原谅你。这份原谅和勇气,我自认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
手上的痛苦已经变成了麻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钻心的痛苦,像是被无数把刀不断刺穿一般,他没被禁锢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用力地砸在墙上。
“对不起。”他只能说出来这几个字,如此的贫瘠无力,空乏虚弱。
“你来告诉我要跟我离婚,你说你走不出来你心里的阴影,你怕你把病传染给你,让我痛苦一生。你懂什么呀,你就是自私地以为,如果我当场死了就死了,可是我以后生病死了,那是你的责任,你怕你一辈子内疚自责,所以你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不作为,这样你可以欺骗你自己,我的死是因为那场车祸。”
“不是,何寓我告诉你不是的,我心里想的是再等等,还会有血源,一定还有别人来救你。”
她把门打开,在他失神时拨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再度迅速将门关上。
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再一次将负伤累累的手伸了过去,死死地把住门边。
“咣啷”一声,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甚至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关上门后才看见门内还悬着一只发紫发青的手,她吓得头皮发麻,连忙把门打开:“你怎么……你的手,快去医院!”
疼痛直传头部,隐隐能够感到太阳穴处血脉不正常的搏动,他死咬住后牙槽:“何寓,你让我把话说完。”
她用手擦去脸上的眼泪:“你快说。”
“我不知道你对那样的病了解多少,可是我亲眼经历了端萌从被检测出病毒抗体到发病到死亡的全过程,我看她从一个擅长伪装的漂亮可人的姑娘一点点变得精神怪异、内心扭曲,到后来她有着严重的报复倾向,甚至隐瞒身份不断跟一些不知情的男人发生一夜情。
她发病的那段时间,皮肤变得溃烂,整个人特别痛苦,前不久选择了自杀解脱自己,我至今还很后怕我跟那样的女人有过一段感情。我怕有一天因为我你变成了那个样子,那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最大的痛苦。”
何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可惜你不知道的是,如果我有选择的能力,我宁可今后同你一起患病渡过残生,而不是立即死去。”
他一惊,眼里涌现莫大的震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根本不懂她的内心,不懂一个女人的包容和情愿同甘共苦的牺牲,他还是那么自私地以为,他一直都是为了她好。
“说这些真的没有用了,我的原谅已经耗尽了,没有更大的勇气让我再次原谅,我很爱你,现在依旧是,我也尝试说服自己给你一次机会,可是我害怕,怕你反复无常,怕你有一天再把我推向更远的地方……”
“何寓,求你不要说了。”他往前一步,目光深沉而凝重,“这一年来的每一天我都活在自责与不舍之中,我每天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做饭的时候做两份,想着你坐在我对面吃饭,想着你就在空气里还陪在我身边,我的心像掉了底儿的碗,什么都承不住,什么都留不住,活得像行尸走肉。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我说服自己去看心理医生,对着陌生人揭开我内心的疮疤,回顾我的曾经,把我那些黑历史一点点地剖析,让我认清我性格里存在的弱点和肮脏的地方,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那样面对过往面对自己的残疾,可是为了你,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让我感到害怕。”
眼泪像绝了堤似的再度涌了出来,她的理智,她的决心,一点点像土坯一样崩塌,溃不成军。
他用他还算完好的一只手抱紧她的腰,一点点亲吻她脸上的泪水,那么苦涩,混含了两个人并不好过的一年,满满的难捱的相思与苦楚。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一味儿地落泪,心潮波澜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心迹已经明了,明天就是结局了。
这两天我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整个人都没能进入状态,好在我完结的时候终于把感觉找对了。
那个《看脸的世界》我不会再开了,以后都可能不会开新文了,对大家说声抱歉,我失信了。关于大嫂的情节我会放在比较肥厚的番外里面【想要什么款式的大嫂快点点单!不然就开不及了哦!】
求个作收,说不定等着等着我就回来了呢,也不一定,因为每个等待的结果都是未知。
第70章 结局(2)
从医院出来以后又是一个清晨;单薄的阳光照在车玻璃上,明明寐寐,有着不甚灼热的温暖。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何寓一直都是坐车的人,现在某人手残了,她来开车;好在早晨医院的人不多,顺顺利利开到路上。
“一年没见;这车技好了不少;我原先特别怕你把我的车撞坏。”
何寓瞅他一眼:“不要小瞧女司机好不好?我当初练车的时候可是有‘副教练’之称的,学什么通什么;自己会了还能指导别人。”
“误人子弟。”他小小嘀咕一句;立刻看她横过来冷冷的一个眼神,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抱着手臂仰坐在副驾驶上,轻轻闭上眼睛。
“你饿不饿?饿的话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家。”她问。
他掀起眼皮:“不饿,先不回家,去中心广场,就上次放鸽子的那个地方。”
“去那里干嘛?现在这个时候没人没鸟的,连超市都不开门。”
他只是淡淡一笑,露出一个颇为神秘的眼神。
怪人多怪事,何寓也只能见怪不怪了,依着不算清晰的记忆向中心广场驶去。早晨六点,广场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老人在打太极拳抖空竹,还有环卫工人清扫垃圾,扫路车呼呼驶过去,周遭一片干净,越发显得空旷寂寥。
下车后他给她系好领口,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往最中央的地方走去。“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这个地方是放鸽子的区域,一年多以前他曾经站在这里给她戴戒指,今天呢?
沉默了一会,他拉着她的手,单膝滚地。
从大衣内里掏出戒指盒打开,光彩依旧夺目:“何寓,这一次用了我一生的诚意,嫁给我。”
她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可是还是不太相信要这么快再谈婚事,他在同一个地点向同一个人求两次婚,意义更是非同一般。
答应?还是不答应?
上一次走的是形式,而这一次完全拼的是真心。她还在犹豫,觉得有点突然,可看见他眼里的焦灼又有些不忍,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