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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余罪-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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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唤雨,醒掌天下权……五十岁知天命了,说不定想的是长命百岁,再往后就是……”魏锦程以一种揶揄地表情说着,余罪好奇地看着,他一笑揭着底道:“就是无所谓了,活着就好。”

余罪一愣,两人相视而笑,这是很多天来头回这么轻松悠闲的谈话,余罪甚至忘记了,面前是一位有贩毒重大嫌疑的人,边吃边谈,相交甚欢。余罪掩饰不住,羡慕这种拥资亿万的富人,那正是他所缺的,可他也发现,这位富豪除了财富、生意、吃……其他方面差不多是个白痴,余罪随便讲了些当警察的趣事,都把他听得是那么的神往。

不像,真的不像。余罪推碗停筷时,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最起码他看得出,这个人的心态很阳光,似乎不是他要找的人。

吃完了这顿廉价的饭,魏总乐滋滋的抹完嘴,一摸口袋,然后有点尴尬了,余罪看着他笑,小声问:“你不会没有带钱的习惯吧?”

“大意了,带的都是卡。”魏总掏着口袋,支票夹、银行卡,翻了皮夹半天,脸红耳赤地道,他赶紧地起身道:“你等着,我去取啊。”

“还是我请吧,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什么能成为富人了。”余罪笑着招手,给服务员埋了单,魏锦程好奇问:“为什么?”

“抠啊,一顿饭钱都有办法省,不变得富有都不可能啊。”余罪笑道。

“哎哟,吃碗面还被你寒碜成这样,我……我真忘了,回头还你。咦,我手机呢……”魏老板确实有点顾头不顾腚了,刚装起皮夹,又摸不着手机,慌乱了找了半天,余罪一拍额头提醒道:“你这马大哈,连钱也忘带,是不是忘车上了?我拨拨看。”

一拨,还通着,哎对了,肯定没丢。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车前,果真发现手机掉在副驾的位置上,哎呀,余罪又是好一阵埋怨,你这人真那啥啊,一块吃顿饭,你就喊手机丢了,传出去多难听,好像我偷的似的。

这下魏总更尴尬了,偌大年纪连赔着不是,直说自己向来有点丢三落四,一路被余罪送回桃园公馆,下车好像还余兴未尽,又想拉余罪聊聊,余罪坚辞了。

他怕又被挽留着,喝上一肚子淡不拉叽的茶水,那品位胀肚呀。

当然,该办的事已经办到了,他电话询问着家里的情况,回馈的信息恰恰与他直觉到的相反,魏锦程的手机里有一个非本人名字登记的号码,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新鲜的是,这个号码居然和禁毒局两位警员,和不少涉毒嫌疑人产生了直接或间接的交集。

以一个警察的起码常识判断就是:魏锦程肯定涉毒。

离桃园公馆不远,余罪把车泊到了路边,看着回馈的信息开始梳理思路,桃园公馆、广州缉毒任务、禁毒局警官家属被绑架、还有太原可能存在的大宗毒品贩运,几个支离破碎的案情,现在还缺乏一个关键的节点把它们串在一起,今天在魏锦程手机上的收获,似乎能做到这一点,可好像还差了点。

差的这一点在于,余罪把一个毒贩应有的外在和内里,和见到了魏锦程重合不到一起,他感觉在魏锦程身上缺了点什么?

那种霸气、睥睨、阴险、城府极深……他回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重罪嫌疑人,就隐藏再深的,无非是掩饰了自己的犯罪证据,而不会掩饰自己身上的那种气势,因为长年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干这行生意的,他的心态绝对不会像正常人一样。

可魏锦程太正常了,正常的就像一不设防的二逼,摸走他身上的东西他都不知道。和一个警察相处都这么随便,警惕性这么差的人能当毒贩,那会笑掉别人大牙的。

说不通,偏偏又是个这样的人,嫌疑深重,他放下思绪准备起身时,手机响了,一看是邵帅的手机号,接起来随意道:“帅啊,你到庄子河刑警队吧,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

“对不起啊余警官,他去不了了。”电话那位,传来了一句阴森森的低沉声音。

咚,车一个趔趄灭火了,手一个哆嗦手机掉了,余罪惊得目瞪口呆,慌乱地拣起了手机惊恐问道:“你是谁?”

“你这么健忘?”对方道。

余罪两眼快凸掉下来了,半天才从喉咙里迸出来一句变调的声音:

“老……杜!你是杜立才?”

枪杀嫌疑人的杜立才,出现了,而且挟持了邵帅,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余罪一瞬间心跳加速,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了,他怎么也没到,潜逃的杜立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第13章 走投无路

一口浓浓的烟喷出来,缭绕的烟雾散尽时,是一张愁眉紧锁的脸。

邵帅有点紧张地看了眼挟持他的这位,枪逼着直驶郊外,然后被一枪托子干晕了,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这个人,看了好久,他才隐约地认出来了,这正是余罪要找的那个“毒贩”,杜某某。

他一直在抽烟,桌上放了盏电石灯,火苗很小,不过够亮,只是这样的环境显得有点阴森,不对,这儿本来就冷,应该是哪儿的地下室之类的,屁股坐的地方还有点潮他几次打量那位毒贩,隐隐地觉得这个人有点怪,长脸,胡茬满脸,人削瘦的厉害,身上衣服染着几处泥迹,像太原工地上那些民工的装束,不过肯定不是民工,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如隼如鹰的眸子,看上去仍然是那么的凌厉。

“余贱要害死老子啊。”邵帅有点欲哭无泪了。

他差不多能想清楚了,这些天不是跟踪哪个毒贩,就是在吸食人群里混,不招人注意都不可能,对了,不会是桃园公馆吧,往里混了两次,难道人家警觉了?

不管怎么着吧,反正是把邵帅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好的私家侦探,追个出轨的老公、查个劈腿的老婆啥不好干,非他妈跟毒贩打交道,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开口了,声音低沉。

“啊?”邵帅一惊,然后嘴唇打战地道:“邵……邵……邵帅!”

“邵帅?”那人仿佛在回忆什么,两眼看着顶板。

邵帅看到机会了,赶紧地哀求道:“大哥,不,大叔……我根本不认识您啊,咱们没仇没冤,我又是个穷光蛋,那破车都是公司的,您抓我没什么意思啊。”

那人笑了笑,笑起来居然让邵帅觉得很好看,他也跟着憨笑了笑,又求道:“大叔,咱们确实不认识吧?”

那人又笑了,从兜里掏着那份协查通知问着邵帅:“你没少发这个通知,怎么,见了真人了,反而不认识了?”

“哎哟,这他妈害死人了。大叔,您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警察,不信看我兜里,有身份证,有工作证,我就一私家侦探所里的小职员,跑跑腿那种。”邵帅只恨自己的舌头太短,灿不出让人动心莲花来。

那人根本没有反应,突然问了句:“邵兵山是你什么人?”

“啊?”邵帅可真愣了,一个“毒贩”,怎么可能认识他已经死了二十年的父亲,他嗫嚅道:“是我爸……你……你是?”

“看来你确实不知情。”杜立才扔了烟头。

“我真不知情……你是,你是警察?”邵帅愕然了,除了警察,不会有人对他死去的父亲还挂念着。

一个警察落魄到这种田地,邵帅却无从判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复杂的情况了。

“曾经是,可以后都没机会是了,别怕,我对你没恶意,能告诉我你们查到了什么吗?”杜立才看着邵帅,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绑匪”和被绑的,似乎位置反过来了,邵帅还没适应过来,杜立才解释道:“我也在查这件事,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余罪查这事吗?应该是国办第九处的人……对了,禁毒局里的内奸究竟是谁?我跟踪到你一直在吸食人群时找毒源,还追到了桃园公馆,你应该有所发现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邵帅愣了,他前后思忖,突然发现自己上了个恶当,这根本不是查个什么毒源简单案子,看这个警察的样子,他能想像出情况有多严重。

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看得出杜立才眼神里那浓浓的失望,他自言自语道:“你应该不知道那么多……”

“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那您是……那协查通知,都是假的?”邵帅愕然问。

“是假的,有人在激我出来。不过内容没假。”杜立才黯黯地道着,他掏着兜里的东西,钱夹,带着银色警徽的钱夹,内里的一层,是一张全家福,那是无数个分别的日日夜夜,用于抚慰思念的照片,照片是恬静的妻子、笑得开心的儿子,每每看到,总是让他油然而生一生恋家的情愫。

而现在,永远回不去了,他抚在胸口,脸上悲恸着,表情戚然。

邵帅意外地发现了,那男子在哭,对了,在哭,不知道捂着胸口地方的是什么,让他哭得如此凄切,大颗大颗的泪流着,片刻也不停歇。

这时候,电话响了,杜立才抹了把泪,擦干了脸了,枪出手,检查了弹夹,然后腰里一插,噗地吹灭了灯,人如鬼魅般消失,丝毫不理会邵帅的大喊大叫……

……

“你没有拿我去邀功吧?”电话里低沉的声音。

“我功劳够多了,没这个必要,我到五里桥了,你在哪儿?”余罪问。

“下车,往桥上走。”电话里指示着方向。

余罪拿着手机下了车,往桥上走,已经出了郊区,四周是黑沉沉的夜色,连绵的庄稼地,偶尔的灯火像鬼火一般,呼呼的凉风吹过,没来由地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息,他走到了桥上,对着手机问道:“我到了,看不到你。”

“按我说的步骤来,第一,把手机高高举起来,扔到河里;第二,自己跳到河里,往下游。”电话里指挥着。

“啊?老杜,我他妈真没报警,你这是让我找死啊。”余罪火了。

“你没报警就敢见我,不就是找死吗……就一次机会,你把握吧。”杜立才嗒声扣了电话。

余罪喂喂嚷着,已经成忙音,他看了看四周,知道杜立才没准就在哪个角落钻着,这么做是防着有追踪有后援,一念至此,他高高地举起了手机,吧唧一扔,然后人“扑通”一声,跳进河里了。

哎呀我操,是条污染的臭水河,水又冷又急,过胸了,他扑腾了几下,冻得真打战,跳进去了才想起来了,杜立才总不可能在河里等着,肯定是怕他身上有追踪,一进水直接都哑炮了。想到此处,再看看四无人声的环境,气得余罪扯着嗓子大吼骂着:

“老杜,我操你妈!”

骂了两句也没有应声,连狗刨带走,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齐膝的淤泥中爬到了石头岸上,呸呸呸吐了几口臭水,刚觉得环境不对劲要爬起来,哎哟喂一声,脑袋被套住了,本来还有两下反抗能力的,被冻得实力大减,还没挣扎几下,手就被捆住了。

“喂喂,老杜老杜,你别这样,我对你没恶意。”余罪求着。

拎着余罪走的杜立才根本没说话了,就这么拽着,拽回了宝马车前,搜出余罪身上的钥匙,手机扔了,人也进水泡了一遍,他确认确实没有追踪,直接把余罪扔进车后备厢里,关上车门。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里面在骂道:“老杜,我操你全家。”

“这小流氓,就他妈没长进。”杜立才嘭地擂了声车厢,吓得里面不敢吭声了,他转到车前,上了车,以他的专业素养知道这类车可能有GPS定位,枪托砸了车前储物箱边的塑料盖,扯了两根线,一发动,飙着车迅速撤离了这个现场。

……

土路,砂石路、上坡路、下坡路、坑坑洼洼的路……

余罪虽然不知道方向,可浑身疼痛绝对能准确地感知走的是什么路,他在心里骂了一千一万遍,可是疼痛和怒火,扔然盖不过对杜立才的好奇。

一个从警十几年的警官,突然间拔枪杀人……尽管已经查到是家人被绑架的原因,可仍然让余罪有点心生凛然,毕竟走出杀人那一步,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对了,这是他的底线,这是他心里最重的地方,余罪感同身受地想了想,如果谁动了自己最亲的人的话,估计他做出的选择不会比杜立才更强。

他凌乱地想着,想着曾经在广州的那桩案子,那个经常不苟言笑,走路说话都很刻板的组长,从来就看他不顺眼,一直说余罪当不好一个警察。可转眼间,那个警察成了被通缉人员,而他这个当不好警察的却步步高升……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吗?

坏了,余罪一想到家庭之于杜立才的重要性,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自己在外面编排人妻儿被绑,老婆被轮,不会传到这家伙的耳朵里吧?这家伙不会抓我泄愤吧,反正已经杀人了,不会破罐破摔吧?

哎呀,希望老杜品格高尚点,千万别和我一样是个小人啊。

余罪暗暗祝祷着,关心自己的安危胜过这个案情了,时间不算很长,车厢开时,余罪只觉得自己被一把拎了出来,直随着拎他的人上了几个台阶,又下了几个台阶,门咣当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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