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父子,年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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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荣女中可不是什么值得人羡慕的地方吧。”接着,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哈……说的也是呢。”摸了摸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可以被丁雪莹看重,那个优资生也很厉害啊!”
“就算厉害,被人称为人蛇的丁雪莹看上,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吧。”
“你说那个优资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人蛇手上呢?”男人低声询问。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优资生其实也是不良少年中的一个吧。”另一个人对此嗤之以鼻。
丁雪莹是谁呢?
李夕贵皱着眉头,慢慢的走回家。
忽然,肩膀被大力的拍了一下。
“喂,小子,这么晚了还一个人游荡,可是很危险的哦。”
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林贯翔,想到这个人是林冉的小叔,而且还是个不良少年,李夕贵对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喂,见到我不用吓成这样吧,小子。”林贯翔大力的拍了拍李夕贵的肩膀,接着如同好兄弟一样搭在了李夕贵的身上,“话说你这么晚回家,难道炎瑞不会担心么?”
李夕贵撇了撇嘴,想说“怎么可能”,但是想到男人每次都等到自己回去才会关灯睡觉,那特意为自己留门的习惯和以前一样,让他怎么也无法说出那四个字。“啧”的一声,他摆脱掉林贯翔,“我这就要回去了。”
林贯翔哈哈笑了两声,“亏我特意这么晚来找你呢,这一带到了晚上可不安宁啊。”
“哈?”
“怎么你不知道么?前两日这里有学生被打了,听说啊,是丁崎山做的,看来丁家小姐又有麻烦了。”林贯翔摇头晃脑的。
“丁家小姐?”这是李夕贵第二次从林贯翔嘴里听到这个人,他很好奇这个女人。
“就是人蛇啊。”林贯翔呲开了一口白牙,摸着下巴,“要不是丁家小姐看上了李小子,我无论如何都要追到她啦。”硬汉一样的林贯翔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借着路灯,李夕贵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不由得更加好奇。
“人蛇是什么?为什么要叫她人蛇?”
“因为她的大哥啊,可是这里有名的大哥啊。”林贯翔嘿嘿笑了两声,故作神秘的靠近李夕贵,“你知道李小子在这里为什么从来没人敢找他麻烦么?还不是因为人蛇喜欢他,所以啊,他在这边就算怎样,连学校的老师都不敢对他怎样呢。”看着李夕贵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林贯翔又笑了两声,“不过我知道李小子根本不喜欢丁家小姐,他啊……是没有办法才会和丁家小姐交往吧。”
“交往?”李夕贵瞪大了眼睛,按照李炎瑞的年纪计算,这一年说不定就是自己出生的时候,那么和他交往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么?
李炎瑞从来不提自己的母亲,就算说起来,他也只是会说“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我们不太适合而已”,然而这样的话语被自己认定了是男人抛弃妻子的借口。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的母亲,在李夕贵心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悲情而又伟大的形象,然而此刻一想到也许生下自己的是那个所谓的“人蛇”,这让他感到一时间措手不及。
“是啊,如果不交往的话,李小子恐怕会有麻烦呢。”林贯翔无奈的摸着脸,“其实说起来丁家小姐还是很不错的,作为黑道大姐恰好,要是跟了李小子还真是浪费了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不满的皱起了眉。什么叫做浪费啊!李炎瑞这样的优资生才不该和你们这群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呢。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毕竟没有说出口,李夕贵只是“啧”了一声。
“为什么叫她人蛇,你还没有告诉我呢!”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那皱起来的眉头像极了李炎瑞。
“哈,说你是李小子的亲戚,他还不承认,你俩分明这么像。”林贯翔打着哈哈,看到李夕贵瞪着自己,急忙摆手。“其实人蛇的称呼也不过是因为她很不好惹,被她缠上了,就怎样都不可能脱身了。而且她还是这里的地头蛇,人人都怕她。”
“也包括你?”
“哈!”林贯翔抓了抓脑袋,间接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样他不是很危险么?”李夕贵皱起了眉。
“他?”林贯翔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哦!你说李小子啊,他可是厉害角色呢,不用担心啦。”说着,大力的拍着李夕贵的肩膀。
李夕贵皱起了眉。
“人蛇再怎样也是个女人,她对李小子可好了,听说之前的毕业旅行也一起去了呢。”羡慕的摸着下巴,林贯翔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的猥琐。
李夕贵不想再理他,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我要回家了。”
“喂!”
走了两步,被身后的林贯翔叫住,李夕贵不耐烦的转过了头。
“告诉李小子一声,丁家大哥回来了。”林贯翔说完,摆着手转身离开了。
李夕贵想着林贯翔的嘱咐,还不知道这是自己对李炎瑞的关心。
然而一早起来就没有看到李炎瑞,让他不得不去学校找对方。
想着一个星期都没有交谈,即使周末,李炎瑞也沉默的让他不敢靠近,此刻他同样有些怯步。
到底该怎样开口呢?
他想要和李炎瑞说话,但是又怕面对对方冷漠的眼神。
他需要一个契机。
走到学生会的门口,考虑着开怎样开口,却无意间听到了里面的交谈。
“炎瑞,是不是丁崎山回来了?”
“唔……我不是太清楚。”李炎瑞的声音明显有着为难。
“当初可是你把他送入了少管所,不到半年他就出来了,这一次该不会是找你算账的吧。”另一人担心的开口。
握在门上的手猛地一缩,李夕贵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在我家闹事,我也不是不得已才报了警的。”
“说起来丁雪莹和你走得很近啊。”
“唔。”
站在外面的李夕贵可以想像到李炎瑞此刻皱着眉头的模样,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皱眉,在自己面前的李炎瑞总是保持着温柔的模样,即使那被自己认为是懦弱。但是此刻想到李炎瑞皱眉的烦恼模样,李夕贵忽然希望他是个真的懦弱到无人问津的男人。
“她……”男生还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女生打断。
“好了,不要再问了,炎瑞不想说了。”
“谢谢……”几不可闻的道谢,门内的人仿佛松了口气。
门外的人却因此感到不平。
忽然觉得应该捍卫男人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甚至是某个特定的女人。因此愤怒的握紧了门把手,发出了“喀拉”一声。
接着,门被打开了。
“呃……”面对脑中正想着的男人,李夕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愣的样子有些可笑。
男人也有一霎的愣神,随即挑起了眉毛,眼神高傲,不可一世。
“你来干什么?”不善的口气,说明了男人的不耐。
李夕贵被问的滞了一下,委屈的想要落泪。但是想到也许这样转身就不能在和男人说话了,于是他深吸了口气,握住了李炎瑞的手。
“喂!”
“我有话问你。”不顾里面的人错愕的眼神,紧紧的拉着李炎瑞走出了学校。
“有什么话,到这里可以说了吧。”不耐烦的眼神盯着李夕贵,手也被甩掉了。
李夕贵委屈的看着李炎瑞,男人难得的将头转开了,似乎不敢正视。
“我昨天晚上碰上了林贯翔。”李夕贵一边打量着李炎瑞的表情,一边开口。“他让我转告你,丁崎山回来了。”
李炎瑞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了?”李夕贵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男人皱起了眉。
“至少应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我可是你的房客啊。”李夕贵不满的大叫。
李炎瑞不耐的白了他一眼,“你可以从今天开始搬出去住。”说完这句,便踏着来时的路转身离开。
李夕贵愣住了。
没有想到男人会说这样的话,他再赶自己离开……
想到男人决绝的背影,李夕贵一阵心疼。
跑上去,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
“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男人转过了头,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让李夕贵的心脏没来由的狠狠的捏了一下,“少摆出这幅假惺惺的脸孔了,说不定你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开心吧,终于可以看到我出丑了,终于可以抓到我的把柄了,什么高高在上的优资生,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毫无还手之力的笨蛋?”大吼着甩开了李夕贵的手,李炎瑞此刻的表情像极了受伤的野兽,不需要关心,想要拒绝一切。
也许此刻放手,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了。
李夕贵想着,固执的攥住了对方。
“我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的关心你!”大吼出自己的心里话,彼此都被吓住了。
“关心?为什么?”不屑的扯开了嘴角,眼底满是鄙夷,“为了继续住在那栋房子里么?我告诉你好了,那栋房子根本没什么价值。”
“我没有这么想过。”李夕贵皱起了眉,受伤的男人固执的不肯接受好意,也许所谓的洁癖也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不想让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域。看到男人这样,李夕贵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够了!不用再假惺惺的了。”愤怒充斥了眼瞳,“住了这里一星期,从今天你就滚出去吧,我好心的不会收你的房租了。”仍旧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狠狠的看着李夕贵,但是那双发红的眼睛中,一闪一闪的,分明诉说了害怕和寂寞。
李夕贵看着男人不断在心里问着自己。
为什么以前没有好好的观察过男人呢?他的骄傲,倔强,根本不是懦弱的人啊。
想要保护他。
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想要抱住他,告诉他自己会陪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就如同小时候自己哭闹着不肯入睡,父亲总是这般温柔的搂着自己,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陪在自己身旁一样。
为什么会忘记呢?
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身子走上前,在意识到之前,已经抱住了男人。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那样对待你了。”说出口的真心,李夕贵此刻还不太明白,但是身子被推开的一霎那,他感受到了空虚和恐惧。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这里说大话了。”
眼看着男人愤怒的大吼,转身跑开,僵持在原地的李夕贵,只觉得口中涌上了无比苦涩的味道,他低头看着自己搂抱男人的双手,沉默无语。
何时开始,男人是这样的单薄了?
想到男人的寂寞,李夕贵和店长请了假,晚饭的时候便回到了家中。
一进家门,就看到李炎瑞抱着腿,将身子嵌在沙发里,看起来更显得瘦弱单薄。李夕贵此刻心里不是对男人瘦弱的唾弃,而是一种心疼,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男人有些错愕,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像掩饰一般,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慢腾腾的将身子从沙发中挪出来,身上的制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他毫不在意。“你是要搬出去?”
“谁说的?”李夕贵瞪了男人一眼,看到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撤了下嘴角。
“我可没有打算让你常住,再说了我是这里的房东吧,房东叫你搬出去,你这个房客有什么意见么?”
李夕贵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而且还让你白住了一星期,你该感激我才是。”
“如果真的要让我搬出去,不该这样仓促吧。”不回击是不行的,男人的牙尖嘴利自己早就领教过了,看到男人一霎那的怔愣,有一种占了上风的优越感。
“就算是要让我搬出去,也该提前一周通知吧?”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李炎瑞扯起了嘴角,轻蔑的看着李夕贵,“这间房子……”正说着,房内的钟敲响了七点,李炎瑞忽然闭起了嘴巴,惋惜的看着李夕贵。接着,男人像豹子一样站起了身,一把抓住李夕贵,拖着他进入了房间。
“喂,你干什么?”
门外听到了落锁的声音,男人似乎趴在了门上,声音疲惫不堪。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声音。”
李夕贵还想再问,可是已经听到了男人下楼的声音。
“喀”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李夕贵在房间里,清晰的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一行人冲了进来,踏着不算文雅的脚步。
“哟,这不是优资生大人么!”挑衅的声音洪亮的响彻在楼内,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李夕贵握紧了衣襟。
“怎么?不说话想当做不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