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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有囍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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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触发这种无耻习性的条件是,一根俊美挺拔到让人有染指企图的“电线杆”,另一只不知好歹惹人讨厌的“母动物”,以及抱着电线杆磨酸牙的苏家袄。

可能是她刚好也站在电线杆下,符合母猫占地盘的情绪,也可能是她厌恶杨书婕那女人到了一定程度,更可能是那只一直表现很乖巧专一的电线杆第一次展现他行情紧俏的魅力。

当然,禽兽不可能因为爱电线杆才想争夺它,但是它们绝对会因为想霸占它而跳出去跟人打架,理由很简单,因为电线杆不会乱动,它能任由自己在它的地盘下为所欲为,甚至……撒野尿。

总之,面前俊男美女打招呼的场面让苏家袄怒得寒毛直立,弓起身子,摆出一副要四爪着地跳出咬人的模样。

而那只母动物完全没有闻到攻击性的味道,恬不知耻地张开双手伸向季淳卿,亲昵地好象在问他要抱抱。

误会的人不只苏家袄,季淳卿也抗拒式地别开了眼,微微抬手不着痕迹地推拒开来。

“呵呵,季讲师,你真腼腆,我只是想抱回我家咪咪。”杨书婕勾唇笑起,手指着还赖在他怀里的猫咪,“咪咪,过来,要回家了哟。”她朝自家小猫打招呼,可那只咪咪完全不甩她,张着两只小爪往美男怀里爬。

“我们家咪咪平时都不太亲近人呢,但是好象很喜欢季讲师的样子。”杨书婕一边笑说,一边抬手捏回这只不跟自己合作的小畜生,强按它在自己怀里,抚摩之。

季淳卿低头看着自己被擅自掏空的怀抱,再看那只被迫和他分离的小母猫,撇了撇薄唇,“你会给它洗澡吧。”

“咦?洗澡?”

“我担心它染到奇怪的味道。”比如她身上正散发的合成香水臭味,好难闻。

“啊,放心啦,季讲师,我妈妈很爱干净呢,每天都会帮咪咪洗澡。”杨书婕完全听不出他话里有话,顺理答道。

“那就好。”他放下心,转而又不解地拢眉,“容我问一句,你是谁?”

“……”

“我们见过吗?”

“……呵呵……季讲师真会开玩笑,上次你买花来看陆占庭,在他的病房里,我们不是见过一次吗?”强撑着快要挂不住的面子,杨书婕加重了力道去虐待手里的小猫。

“有吗?”他迷茫的表情带着无邪的味道,完全让人不知他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记得,直到小猫不堪杨书婕的抚摩发出“喵唔”的痛苦声,他才敷衍式地应道,“哦,好象……可能有吧。”他只记得那个被他一脚飞踢过去吓到讲不出话来的男人,毕竟那个画面比较有冲击感,至于女人,好象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是基本抛在脑后了。

“听说季讲师是家袄班上的新讲师,以后课业上有不懂的问题,我可以请教您吗?”杨书婕不气馁,继续以软绵绵的嗓音攻陷别人的地盘,“大学老师总是讲完课就不见了,弄不懂的问题一大堆,季讲师既然住在家袄家里,以后应该很方便见面才对,所以,有不懂的问题,我可以直接请教吗?”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大概不行吧。”

“唉?为……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会被拒绝的杨书婕当场愣住,身为老师最喜欢的类型,当然应该是品学兼优,有格调涵养,勤奋好学的乖乖女啊。

“因为你不讨妻君喜欢,如果我教你的话,她会讨厌我。”直接的理由,不拖泥带水。

“妻……你是说,家袄?”她似乎对他订婚的言论并不相信。

“还有岳母大人。她说一见到你就想用扫把扫你的脸。”

“……”

“我不想递扫把给她扫你呢。”因为负责递扫把很累人,而且她肯定会拿无辜的小猫来挡扫把。

同样一句话,听在苏家袄的耳里顿时变了调,这根胳膊肘向外拐,随便给人家撒野尿也不知道躲的闷骚电线杆,管人家的猫洗不洗澡,还要管人家的功课好不好,末了,还要管人家的脸会不会被扫把扫,不就是根电线杆嘛,乱动什么鬼呀,任人摆布地等着人家来为它争斗厮打就好了,做好本职工作呀!

“妻君,电线杆不是应该到处放电的么?”

“噗!”这是哪门子的歪曲理论哇?

“你抱怨的声音太大,我不小心听到了。”

唉唉唉?她刚刚那大段没水准的发言全部从嘴巴里吐出去了嘛?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她站在背后碎碎念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季淳卿仿佛会瞬间漂移似得,已经由杨书婕面前站到她身边来,一见到她,唇角洋溢起饱满的弧度,开心得连墨瞳也放出光彩,真是一棵行动力和爆发力都超过常标的电线杆。

“原来家袄一直在偷听啊。”杨书婕强调着难听的字眼,对于她偷偷摸摸的行为挑起眼眉不掩她的不屑。

她被杨书婕的眼神挑衅,二话不说伸手挽住身边的男人,把他拖到自己身边,扬起下巴朝她示威,这根电线杆现在是她苏家大姐大的,今天换个别的女人,她兴许还能鼓掌庆祝自己从婚约里解放,说不定他还因此跟她啃一下,让她从凤镯的诅咒里解放出来,但是她杨书婕想染指?哼!叫她死。

被挽住的季淳卿眼眉含笑,对她挑衅的动作不做挣扎,反而垂下手去,滑过凤镯,自然地包住她的拳头,五指稍一用力,就溜进她的指缝,扣住。对她小小的主动,给了大大的奖励。

“既然你认识我家妻君,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她。”

季淳卿把场面话说得漂亮,连表情也一如既往地纯洁无害。可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说,那想要单方面把话题卡到此为止的心思也恰倒好处地呼之欲出。

“照顾?你叫她照顾我?我干吗要她照顾?”当然,再呼之欲出也有人听不明白,拆他的台。

“当然是因为家袄你那别扭的性子呀,那么喜欢当大姐大,刚愎自负又不听人劝,什么时候也该改改了,这样让人感觉很难相处呀。”

“你说谁难相处啦!”本来平和的场面被他凭填了几分火药味。

“你不是刚好被我说中,又跟谁吵架了吧?”

被戳中痛处,她回不了口,只能深吸着气,咬唇沉默着。

杨书婕相当明了有苏家袄这暴力份子在,她不会讨着什么好处,于是略过苏家袄,想用小动物套近乎,拿起小猫的爪儿朝季淳卿挥道:“咪咪,跟季讲师SAY拜拜,我们改天见啦。”

“不了,抱着你家咪咪离我远点。它好难闻。”

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从没半点杀伤力的季淳卿唇里吐出来,他说罢,表情还依旧笑着,牵住她毫无愧色地绕过杨书婕就往家里走。

“喂,你怎么会认识姓杨的女人的,她不是个好人。”她不管讲话时机,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知道。”

“她欺负我朋友!”

“我知道。”

“她在用猫勾引你!”

“……”

“你怎么不说你知道?”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家咪咪,我还是比较喜欢贴心小袄。”他可不是站着不动,什么野猫都照单全收的电线杆,他只认第一只盖章的家伙,小母猫嘛,还是自家的用起来比较贴心。

“……”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老实说,在杨书婕面前发火,她从来就不是被保护的那个,因为她看起来够凶够悍够无耻,而知书答礼的她看起来才够可怜。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真的差劲透了,就连她老妈都骂她是个冒失鬼,硬邦邦的臭脾气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只会在人前吃亏。

也许她改改脾气,今天就不会跟夭景闹翻了。下次约会,她不能再出状况了。

“妻君是在担心我吗?”他回头问她。

“我们来接吻吧,深的。”她抬头问他。

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突然撞上,两人皆是一怔,她好象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问题,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他的眸色却骤然转深,定睛看住她片刻,微微低身垂首侧颜,薄唇依她所言地靠近,她一见黑影笼罩下来,急忙抿紧嘴唇,死闭着眼睛。

有些潮湿氤氲的热气吹在她的鼻间,夹杂着季淳卿身上特有的柔香,她感觉到他的嘴唇正离她不远,却就是不落在她唇上。

“妻君,要我做不成体统的事,总该有个理由吧?”他觉得她只有在这种热度下,才会脑袋发昏地讲实话。

而他也的确料准了。

“还不都是那个破镯子,如果我不跟你亲过,就不能跟他亲呀!”

“……”

黑影突然从她面前被消失,她睁开眼,见他正别开寒着的脸转身走人。

嘴唇绷出一条紧抿的唇线,他数着自己脚下的步子,1,2,3……

他顿住,咬牙锁眉,回过身来,第一次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某个标的物,可他配上他柔媚的长相和扁住的薄唇却只多了份可怜兮兮的味道,舌尖在唇间微微挣扎发热,他捱不了片刻,便没出息地折返回她身边,缩掉三步之遥的距离,低身咬住她的嘴巴.

他的细吻绵密地落下,热唇贴住她的嘴角边的冰凉皮肤暧昧地摩挲,“嘴巴张开。不是要深的吗?”

“……”

“乖。”

她的合作得到他像安抚猫咪般好脾气地应声,下一刻,却被报复地吮咬住舌头,勾挑,灵动,纠缠.

他以为她多少会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听,于是带着点心计地考验她,诱惑她,哪知道却套出她心底最真的借口,就这么不会说谎话吗?那种荒谬的理由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走开,是要告诉她,他不要被她当成一根地盘标志的电线杆,但是他真的好想吻她,明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要他的吻,明知道她只是为了别人才不得不跟他索吻,明知道她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是吻,这只是她为了吻别人而不得不做预备功课,他却没出息地跑回来,还舍不得敷衍了事。

一串从肺叶硬生生抽出的烟雾飘离箫夭景的唇,他摘掉嘴上的烟,用力地踩熄在地上,面前唇齿相依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被耍的很惨。

很好。

非常好。

她拒绝跟他亲热,却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到如胶似漆,跟他吵架是借口吧?赶时间么?急着回家找讲师大人温存。

他妈的,他是有多蠢,才会想了半天,到处找台阶下,最后决定放下架子面子来找她。

见鬼的苏家袄,竟然敢跟他玩脚踏两条船,还光明正大得让他逮个正着!

雪工坊酒吧内,满室暧昧的昏暗,半亮不亮的霓虹灯照射着舞池,小舞台上,捧着麦克的酒廊歌手用暗哑的嗓韵出低回的曲调,歌词满是被情人背叛的忧伤和祝福,好脾气好风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麻烦你让她闭口成吗?”坐在吧台前的箫夭景闷了一晚上,终是再也受不了这无病呻吟又装风度摆大方的烂歌词,瞥向站在一边乔钦开口讲了今晚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

乔钦站在吧台后调着酒,淡笑应付他的迁怒,“拜托,少爷,我是花钱请她来唱歌的,让她闭口也得照付工资。怎么?你触景伤情啊?”

箫夭景依旧无动于衷,若有所思地收紧了手里的酒杯。

从跟小飞他们一同走进酒吧到现在,他已经维持这个痴呆的模样好一阵了,说是要安慰小飞失恋,可小飞义愤填膺地说女人有多可恶时,他在看着酒杯发呆,小飞说女人有多爱慕虚荣时,他看着窗外发呆,只有说女人有多爱脚踩几条船,且踩上一条丢掉一条时,他才抬了抬眼眉,咬了咬牙,一副比小飞还深受其害的过来人怨怒模样。

这回子,人家被女人甩掉的正主儿已经爬进舞池里去找下个春天了,他这个正谈着恋爱,身边不缺女人的家伙却一脸苦涩沧桑的受害表情。

“喂,听小飞说,你已经搞定那个砸我场子的女人了哦,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还是,你不想跟我赌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迫害兄弟的小幸福,只要你认输敬茶,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任你去假戏真做啊。”

“哼。”他嘲讽地一笑,侧过脸,不想给乔钦擅自猜度他的机会,这种糟糕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幸好,他只是想而已,没有蠢到去做。

既然在玩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干吗要先喊游戏停止。如果收起真心来玩,他绝对不是玩不起又输不起的人,就算咬牙硬撑,他也不可能对一件棉袄缴械投降。

乔钦见他不搭话,也没有多余刺探的意思,倾身推出他刚调好的鸡尾酒,送至箫夭景面前,献宝地推荐道,“刚学的新调发,想说让你尝尝鲜,名字很性感,叫BETWEENTHESHEET。”

BETWEENTHESHEET?翻译过来就是……

“赶快上床?”他挑起眉头,看着这杯诡异的饮料,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是春药之流?他在暗示什么?搞定女人的实在招术有很多,比如赶快上床,所以请不要没事坐在兄弟面前发呆摆忧郁?

“你思想太龌龊了,酒名是赶快上床没错,但这只是助眠的小酒精,白兰地和柳丁调制的。”乔钦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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