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变成傻A的妹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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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变成了三个!
穆秀珍感到了恐惧,莫非官小凤还要有两个丈夫?
她的手无力地往下垂,头上一阵发热,觉得全身在冒汗,有一种虚脱感。阴功,折堕,前世!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发了一阵戆,才想起还没有看手里拿着的纸颗。无论如何,好歹总要看清楚那纸颗里写的是哪两个人。在四个人中任意抽出两个人作组合,可能性会有六种,这种极简单的排列组合数学常识,穆秀珍还是懂的。1、陈梦飞和关北阳;2、陈梦飞和骆振中;3、陈梦飞和卢玉荣;4、关北阳和骆振中;5、关北阳和卢玉荣;6、骆振中和卢玉荣。四个名字在穆秀珍的脑海里搅拌成一团浆糊,已经无法分出高下和优劣了。
她慢吞吞地分开那个纸颗,再分别展开,一张写的是陈梦飞,另一张写的是骆振中。两张纸都被剔破了一点,是刚才她不小心指甲剔破的,陈梦飞那张剔去了“梦”字,骆振中那张剔去了“中”字。两张纸各开了一个洞,既冷漠又滑稽。穆秀珍茫茫然地想:官小凤是先嫁陈梦飞,还是先嫁骆振中?是嫁了一个再离婚然后嫁另一个,还是结婚以后丈夫死掉再嫁另一个?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那可真是悲剧。
穆秀珍昏昏然地想:或者官小凤嫁的不会是陈梦飞,也不会是骆振中,因为两个名字都被冥冥中的力量支配着剔去了一个字。那么官小凤嫁的人,一个叫陈飞,一个叫骆振。不管是陈飞还是骆振,都是悲剧。
穆秀珍懵懵然地想:或者会出现一种超特别超奇异的情形,官小凤嫁给了一个叫做陈飞的人,生活过得又幸福又开心。但是到了某一天,陈飞的父母说,陈飞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某年某月某日领养的,陈飞原来的名字叫做骆振。只有出现这种情况,才会是喜剧。
穆秀珍惶惶然地想:或者会出现一种超古怪超刺激的情形,官小凤嫁给了一个叫做陈飞的人,过得也不错。但是到了某一天,陈飞偶然露出了马脚,原来他是一个潜伏的特工,专门为某国刺探情报,他本名叫骆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又是悲剧。
穆秀珍沉迷在精神障碍幻想症的游离状态中,思绪如蝴蝶翩翩,飞扬而缭乱。一时是陈梦飞,一时是骆振中,一时是陈飞,一时是骆振,满天神佛,七国般乱。她反反复复地问自己:陈飞是谁?骆振又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恍惚中解脱出来,收拾好乱糟糟的一切,却看见刚才没注意的那一点纸屑。她捡起,展开,是一个“梦”字和一个“中”字。
梦中?
现在是在梦中么?
她咬了咬中指,有痛感,应该没在梦中。又或者真的是梦,清醒的时候是梦,睡着的时候才是真的自我,就像那个庄子梦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
官文棠一进门,就看到穆秀珍那怪怪的脸色。他问:“妈,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穆秀珍说:“没有,只是有点心烦。”
官文棠说:“最好去看看医生,开些安心宁神的药,不要太劳碌。”
穆秀珍说:“我讨厌吃药。”
官文棠说:“那你多点休息吧。”
穆秀珍问:“你现在忙些什么呢?”
官文棠说:“谈生意,签合同,还有什么好忙的,不过就是那一套。”
穆秀珍说:“我想知道你最近的一次生意是什么生意。”
官文棠说:“我们正打算,哦,不是打算,是已经谈好了,向兴华贸易公司购进一批秘鲁鱼粉,合同已经签过了。”
穆秀珍没出声。大约过了三分钟,她突然叫道:“你们的生意不会成功!”
官文棠被老妈吓了一跳:“为什么?”
穆秀珍说:“我有预感。”
官文棠皱了皱眉:“你又来了。”
穆秀珍说:“小凤的婚事不会顺利的!”
官文棠问:“小凤要结婚了?”
穆秀珍摇摇头:“我只是预感。”
官文棠无可奈何地笑笑:“好啦好啦,随便你,你喜欢预感就去预感吧。”
穆秀珍叫起来:“官穆联婚是没有好结果的!”
官文棠被吓了一大跳:“你有无搞错?老妈!神神化化,吃错药一样,I服了YOU!”
穆秀珍又用软绵绵的声调说:“我们都在梦中,被命运操纵着。”
官文棠把穆秀珍扶到房间里:“你休息一下吧,别胡思乱想呵。陈梦飞托人去云南买一种药,对宁神很有功效的。”
“陈梦飞?”穆秀珍喃喃地道:“陈梦飞是一个梦,我看不清楚他,他是另一个人,他布置了一场梦,我们都在梦中。”
官小凤回来了,刚好听见穆秀珍的最后几个字。就问:“老妈干嘛?什么梦?”
官文棠说:“没什么事,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官小凤说:“卢玉荣不是叫吃饭么?你还没去?”
官文棠说:“我马上就去,我回来拿点东西。你也要快点。”
官小凤说:“我买了点老妈喜欢吃的东东先拿回来。那个卢玉荣也是的,每次都说请吃饭,但每次都是阿飞买单。”
官文棠道:“要不怎么人人都说他是专门打秋风的YELLOW荣!孤寒财主,不孤寒又怎能成财主?不过我看他很有分寸的,该花的钱他一点都不吝啬,他对我们这样是因为他说过吃饭钱可以打到靓靓公司的费用里去。”
官小凤说:“看来没人能比他更精明的。他就喜欢穿黄色的衣服,除了黄色好像就没其他衣服了。”
***
官小凤确实是在梦中,恋爱就是一场玫瑰色的梦,那么绮丽,那么浪漫。和以前的那场恋爱来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凡间。张锐文很会制造浪漫气氛,常常会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花样,让官小凤充分感受到被宠爱的惊喜。官小凤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可以在张锐文面前撒娇,可以无所顾忌地流泪,可以把张锐文当作一座能依赖的大山。原以为姐弟恋就是要照顾好小弟弟,没想到年轻男人会像大哥哥那样体贴入微,那样关怀备至,那样让人如沐春风。很奇怪,官小凤没说什么,张锐文也能知道她喜欢些什么。比如去吃宵夜,张锐文就会买串烧牛柳;去吃西餐,张锐文会点吉列石斑;去吃冷饮,张锐文又会点黑白双魔。官小凤曾经问张锐文其中的原因,张锐文嘻皮笑脸地说:“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当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官小凤用拳头锤他,他假装痛得求饶:“我坦白啦!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平时说些什么话我都记在心里。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和凤姐一起,我就要点这些东东给她吃!”
官小凤好感动好感动好感动,她想起王姐说过的一句话:“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明白帅是假的,有钱是假的,能有一个人真心对自己好才是真的。”
她也知道老妈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找女婿的事,不禁烦从心头起,闷自胆边生。中国的父母大都很爱子女,但总是喜欢把他们自己喜欢的强加到子女身上,还有就是总对子女赋予过高的期望值,要子女这样这样不要那样那样。结果往往是适得其反,子女不买账,父母又很失落。为什么做父母的就不能宽容一些,给子女多一点选择的空间呢?
官小凤想:我就喜欢张锐文,我就喜欢他的大鼻子!
第9章 心机
第9章心机
官小凤在爱的梦中。
她好快乐,好开心,好陶醉,看什么什么顺眼,做什么什么顺手。如果说爱是一场梦,她愿意牵住这个梦,愿意留在这个七彩的梦中。所以她现在没功夫去注意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曾经占用了她过多的时间,那个女人每个星期三的下午都会通过电子邮件发一封情信给陈梦飞。有天官小凤偶然想起这事,打开陈梦飞的电子邮箱看了看,那习惯没变,那个女人仍然写信给陈梦飞,陈梦飞仍然没有理那个女人。于是官小凤继续自己的梦。
梦醒了以后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不会知道。试问又有谁可以在梦中预计得到梦醒以后的事?
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得到,那就是阴气特别重的人。
***
阴气特别重,是算命先生的说法。
阴气,不是阴性。天地之间,雌为阴性,雄为阳性,有阴有阳,互为滋养,生生不息,源远流长。而任何一个人,不论男女,身上都有阴阳二气。阴气来自遗传,也来自后天的环境和受教育的方式,阳气同样如此。阴阳二气在人身上循环,永远不会消失,但会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时间里表现出来。由于阴阳二气在人身上的互相消长,人便有了千姿百态:有极硬朗的男人,有极温柔的男人,有不甚硬朗也不甚温柔的男人;有极温柔的女人,有极硬朗的女人,有不甚温柔也不甚硬朗的女人;有此一时硬朗彼一时温柔的男人,有此一时温柔彼一时硬朗的女人;等等。于此而论,也便有阳气特别亢的人,也便有阴气特别重的人。大凡算命的,都懂一些阴阳互补、相生相克的道理,算命,其实就是从一般中找出规律,再以规律来指导一般。在一百个天庭饱满的人当中,如果能有九十多个都衣食无忧、潇洒自由,那么以后看到天庭饱满的人便可以认定他命有吉星、非富即贵。在一百个尖嘴猴腮的人当中,如果能有九十多个都举止猥琐、劳碌奔波,那么以后看到尖嘴猴腮的人便可以认定他终生辛苦、无福无寿。天天洗衣洗菜,手指自然粗糙,骨节大而肉少,所以有手指罅疏不聚财之说。时时挽起裤脚赤足劳作,青筋自然暴突毕露,皮肤粗而光泽暗,所以有脚筋突而无福享之语。算命先生积前人的经验,采百家之大成,来为今人排疑解惑,指点迷津,论起来应是唯物论的同宗。可惜唯物论偏要把算命归到唯心论里去,也可算是煮豆燃萁的悲剧吧。
算命也有误差离谱、乱调河车的事,但并非算命本身的错,而是算命的人学艺未精,或是有人借算命行骗造成。真正的算命高手,决不仅仅是看看手相,看看面相,就与人指点迷津,就奢言趋吉避凶。真正的算命高手要为某人盘算,必须与某人同住凡三四天,听其言,观其行,辨其貌,察其色,问其时辰八字,然后看手相,看面相,脱光衣服看体形,看骨格。待某人休息几天,气定神闲,摒除杂念之时,算命高手便清茶一杯,侃侃而谈,道出某人的过去现在未来之事,道出某人的品性与气质,更道出某人在阴阳二气的回旋中以何处为立足点,以后应该如何去做。此种算命,极耗元神,绝非付点茶资就可补偿的。因此,能为人算的极少,能被人算的也极少,一般道行不高的只是坐于家中待客上门,似是而非地算一算了事。至于街头摆摊几元钱几十元钱算一次的,妆神弄鬼的居多,信其无益,不如不信。
如何区分一个人偏于阴气还是偏于阳气呢?据说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某人在大庭广众之地,譬如公厕吧,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很随便地小便,且急且快,那么此人阳气偏亢。如果某人觉得旁边有人在就小便不出,必须站立良久才行,而且尿柱冲出时弱而无力,断断续续,或者分成两三股,甚至非要等旁人走了以后才能排出来,那么此人阴气偏重。而阴气特别重的人又特别特别地不同,要分析这种人委实不易。因为此类人极少见,他能把自己所有的阴气压制在体内,训练自己把仅有少许的阳气全部溢于言表,令旁人误认为他是阳亢之人。他有着两付脸孔,他的另一面永不示人,他除了自己以外不相信任何人,但他可以让任何人相信他。他可以把真话说成假话,也可以把假话说成真话,更多的时候他把假话和真话混合一起说,令人听了认为都是真话。他善于伪装自己,伪装得令人认为他完全不会伪装。一句话,人们只能看见他让人看的一面,却看不见他不让人看的另一面。他简直无法被人看穿,他简直形同鬼魅。
但世界上的事是没有十全十美的,阴气特别重的人也不可能没有漏洞,他永远不可能在人前潇洒地小便,他的小便永远分岔。如果有人偶然看他一眼,他就会生殖器发胀,一点小便都排不出来。如果你遇到阴气特别重的人,最好避免与他冲突,他会是个可怕的对手。
问题是:又有谁会去留意别人小便时的情形?不留意那又怎样判断是否阴气特别重的人?
阴气特别重的人,心机也特别重。
***
他是个阴气特别重的人,他也不可以在梦中预计到梦醒以后的事。但他可以不做梦,不做梦就可以避免梦醒以后的惆怅,不做梦就可以脚踏实地扎扎实实地去干,不做梦就可以冷酷无情地对待一切。
他阴气特别重,心机也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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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荣最近很忙,是因为他的永华泰物业出了点事。永华泰物业是做房地产中介的公司,有五家分店,卢玉荣这老板很少出面,全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