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裁大叔!-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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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商亦臣跟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捕捉到她刚好进去电梯的背影,他想也不想直接冲进楼梯间,他必须拦住她,必须和她说清楚,也必须告诉她她那一句‘比如我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光是想想也让他觉得恐惧。
电梯到达一楼,秦歌游魂一样走了出来,她的绝望好似感染了很多人,所以很容易就忽略掉她光着脚踩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出了酒店外头夏季高温袭来,她抬头看一眼头顶乌黑的天空以及被璀璨霓虹照亮的城市,其实再好看的夜景也丝毫掩饰不住黑夜的本质,只要一抬头还是会看到一整片乌黑的天空。
这就好像她和商亦臣的关系,貌似和谐甚至让她依赖的关系,可一直以来是她忽略了那些溃烂的内里,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而她甚至从头到尾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可笑的不能自拔,而她好想彻底解脱掉,她害怕面对那些没有尽头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她缓慢跨动脚下的步子,每跨开一步她的人生就少掉一秒,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被泪水打湿晕染,她多想那些多余的情绪能够同这些泪水一样流出体外,可那些已经存在的事情始终抹不掉了。
她跨入车流之中,耳边是不断响起的尖锐刹车和咒骂声,那些车子险险避开她的身体擦过去,而她直到走到马路中央才猛地站定,一动不动的站着,这样的行为同自杀无异。
商亦臣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歌已经站定在马路中央的身影,这个时间段车子很多,但好在她站定在那边那些车子几乎都是险险避过,商亦臣看得一阵心惊胆战,他迅速跨开步子不管不顾的朝着她追赶过去,可那边秦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缓慢转过身来,面对了他的方向。
她脸上晕染开的妆容使得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尤其还有她跑到大马路上站着的行为,可她歪着头面向商亦臣的方向,始终都是笑着的。
一辆车划开一条弧线显现避开秦歌,司机将下车窗咒骂声紧随而来:“神经病啊,想死也别连累了老子!”
“你别过来。”不知为什么这样吵杂的环境里头秦歌的声音分明不大可还是清晰传进商亦臣的耳朵之中,他脚下步子猛地慢下来,却始终未停。
身后宴会厅那些人紧随其后追出来,尤其顾金生更是看得一头虚汗,这事闹的哪一出?怎么看都觉得商亦臣和秦歌的婚姻真的不保了!
傅芷馨看着商亦臣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置身车流中的模样尖叫一声:“臣,你做什么,危险!”她也想追上去,可脚下步子刚一跨开就被傅仪言猛地拉住。
尖锐的鸣笛声刹车声咒骂声几乎快要将人的耳膜刺破,而丝毫没有丝毫恐惧的站着。
商亦臣心惊胆战的看着一辆车险险避开秦歌却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正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而秦歌那边那辆小轿车后头跟着的卡车却已经以一种避之不及的速度冲了过来,那司机似乎反应已经极快,及时刹车也还是避无可避的撞上秦歌的身体。
“秦歌——”他嘶吼一声,声音犹如困兽,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朝着那边奔跑,可车流阻碍了他的步子,以至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歌的身子被那辆卡车狠狠撞开一段距离,她破布一样摔在地上一瞬间已经是毫无声息的模样。
围观的人和车辆越来越多,而这一片的交通彻底堵塞起来,不长的距离可商亦臣脚下的步子却好似有着千斤重,他胸腔间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绝望,那一瞬那些困扰他很久的情绪猛然疯长,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秦歌没有了不在了……
疼,真的很疼,秦歌躺在地上其实意识还是清楚的,大概是因为小腹处那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吊着她始终保持了一丝的清明,小腹处剧烈的疼痛是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
她木然用着仅有的意识缓慢站起身一双手是中午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呆滞看着周遭围观群众看着朝她走来的商亦臣,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眸底那些不加掩饰的悲恸,唔,一定是错觉,商亦臣为什么要伤心,伤心她竟然没死么?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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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报应】
【这是报应】
她木然用着仅有的意识缓慢站起身一双手始终捂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呆滞看着周遭围观群众看着朝她走来的商亦臣,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眸底那些不加掩饰的悲恸,唔,一定是错觉,商亦臣为什么要伤心,伤心她竟然没死么?
她安静站着的模样分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小腹处剧烈的疼痛却突然让她惊慌起来,她猛然意识到什么,低下头便看到那些沿着她大腿根处不断流出的刺眼猩红,那一瞬间她几乎要被那些潮涌而出的情绪逼疯,反正已经那么绝望了再多一些也没什么问题不是么……
商亦臣显然也注意到了什么,他捏紧拳头的手臂上青筋毕露,他眼底有一层挥散不开的酸涩和痛楚,他还来不及弄清楚那些陌生的情绪来自何处他的步子终于站定在秦歌面前。舒殢殩獍
随后秦歌才觉得其实全身都在疼,她几乎站也站不稳,可还是抬头讽刺的看向眼前一脸错愕的男人:“商亦臣你看,父母作孽太多终究会报应到孩子身上的。”
这是报应,嘲弄她的无知,讽刺他的无情。
那些靠着疼痛吊起的意识终究溃散在更大的疼痛里,她脸上有泪痕交错,捂在小腹上的力道更是耗光了全部的力气,如果可以她多想留住这个在她身体里正成长的小生命。
可是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她能感觉到那条生命从她身体里头不断流失。
没了也好,只有恨淡了爱才会散……
那些绝望笼罩在这一片城市的上空,秦歌抬头看着头顶乌黑的夜空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那一瞬间商亦臣脸上的情绪淡开,身体里那些气场也跟着散掉,他就像是个突然失了珍宝的孩子死死抱住怀里连呼吸都很弱的女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噎呢喃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商亦臣也有这样伤心欲绝的时候。
救护车呼啸而来,商亦臣拽紧了手心里那一点越发淡掉的余温木然看着医护人员对秦歌进行急救措施然后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留下地上一滩刺眼的猩红,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有勇气快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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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泛白,手术还在进行,跟到医院的人有很多但商亦臣留下的只有季景深,傅芷馨即便不甘这样的时候也只能作罢。
季景深递一杯热牛奶给他:“喝了吧,这样才有精神等秦歌出来。”
商亦臣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视线落定在装牛奶的纸杯上:“我是不是真错了?”他嗓音里有一层散不开的沙哑,第一次他竟然不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
季景深叹一口气在他边上空座上坐下:“你没有错,你有你做事的原则,甚至这件事情其实从头到尾你也是为了秦歌好,想要救秦初,可秦歌并不知道这些,她看到的也没有错,会误会是肯定的,如果你不解释她甚至会一直误会下去,觉得你帮傅仪言当上G城市长是因为傅芷馨的关系……”
事实上作为旁观者季景深看得比商亦臣更清楚,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法不对,或者更多时候两个人需要的并不是默默为彼此做一些为彼此好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坦诚相待,只有真的建立了彼此间的信任,才能真正相互理解。
商亦臣沉默着没有说话,季景深坐在一边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之前你和顾金生在宴会厅的化妆间说了些什么?你和顾金生前面刚出来,后面秦歌就神色落寞的从里面出来了。”
也就是说秦歌一定听到了什么。
原来是那个时候……
商亦臣伸手捏了下刺疼的太阳穴,原来将秦歌逼上绝路的不是他帮傅仪言当上市长之位而是他始终不和她离婚的理由。
可是她没听到他后面说的话么?
算了,现在去追究那些有什么意义?反正从头到尾他其实都错的离谱。
手术室里头似乎出了一些状况,手术室门被人从里头匆忙打开,里面一个小护士跑出来急急冲到两人面前:“哪位是病人家属?”
商亦臣站起身,情况紧急不等商亦臣说话那位护士已经再次开口:“是这样的孩子已经流掉了,但是病人突然醒了并且拒绝接受接下来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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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亦臣在护士的指导下换好衣服跟着一起走进手术室,手术室里医生和护士一脸为难的站着,而商亦臣一眼就看到蜷着身子躺在手术台上的秦歌,她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甚至连意识也是模糊的,双眼紧紧闭在一起,可就是出于本能的保持着那样的姿态。
无声的抗议,拒绝接受治疗,甚至拒绝接受活下去。
商亦臣心口一阵抽疼,准备手术的医生手里还拿着麻醉器械,可此刻也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商亦臣:“您快劝劝这位小姐,她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
商亦臣一步一步走到秦歌面前停下,他伸手想要覆上她的额头,可快要碰到的时候秦歌猛然睁开眼睛,她分明连睁眼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可此刻却那样用力的瞪着他,直到商亦臣将手拿开。
“滚出去。”她声音也是虚弱沙哑的,可那里头的厌恶和抗拒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商亦臣站在原地心头狠狠一窒,他稳住身子,然后收起脸上的慌乱和不安换上往日里的淡漠,甚至连声音也是冷漠的:
“秦歌,你知道秦初在荣宴西手上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么?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亲手再将她送回到荣宴西手上!我想到时候她一定和你这个做姐姐的一样短命。”
那边医生默默擦了一头冷汗,不是说让他进来劝说的么,他确定他不是进来吵架的?
可话音落下商亦臣再不看秦歌一眼直接快步出了手术室。
☆、【这一次我一定不负你】
【这一次我一定不负你】
“商先生您放心,秦小姐的身体已经确定没有大问题了,至于迟迟没有醒来的原因……大概是心结难解。殢殩獍晓”
心结难解。
商亦臣低头看着床上秦歌沉睡的面容,那场车祸她算是命大,除去没了孩子其余并没有太大问题,已经三天了可她却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病房里复又恢复安静,商亦臣仔细替她擦洗了身体有用棉签沾了水贴在她嘴唇上,她身体的温度比正常人低一些,倘若不是仪器上那些数据显示她看上去几乎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秦歌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良久他才开口,可其实何止她心结难解,他也是如此,真的放她走他舍不得,可不放她走似乎她就只剩痛苦。
他拧着眉,薄唇在她有些微凉的掌心浅吻了下,他想就算等她醒来告诉她他的真实想法她也一定不会再信了。
他和她之间终究只能剩下一层微凉的利益关系了是么……
可下一秒他眸一深,语气已经冷然:“秦歌,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你生和死都是我的人,死了就没有机会翻本了,或者你醒过来还能为自己的自由搏一把。”
她好像真的听到了他的话似的,纤长的眼睫微颤,仪器上的数据有些许起伏但是片刻又恢复平静。
商亦臣眼底一阵涩然,她果然是想离开他的,可他就是舍不得放她离开。
再一次秦歌,这一次我定不负你。
他倾身薄唇凑在她耳边音色更是冷寒带着嘲讽:“秦歌,我听说荣宴西正到处找秦初……”
话音落下他起身看一眼她依旧没有一点起伏的面容,他细细替她捻好被子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一片死一般的静默,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她像是听进去了商亦臣的话可又像什么也没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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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亦臣刚出电梯便遇见过来看秦歌的季沉弦,这些天他算是这里的常客,可却又每一次都和商亦臣来的时间错开,但今天这时间明显不对。
商亦臣朝他扼首并没有打算多做停留,可错身而过的时候季沉弦抬手挡在他面前:“亦臣哥,我们谈谈。”
黑色的私家车厘。
“亦臣哥,其实你也是爱秦歌的是么?”
也,因为他明白秦歌有多爱商亦臣,不然不会迟迟不肯醒来。
商亦臣眉头微皱薄唇紧抿似乎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季沉弦耸耸肩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不是不回答就能否认的不是么?
“那么听听我的建议吧,毕竟我和秦歌从小一起长大。”顿了顿他看一眼商亦臣眼底情绪的起伏复又开口:“你将秦歌逼的太紧了,其实她就是个鸵鸟性格,你一味的只进不退她只会选择逃避问题,倒不如试着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