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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喜神来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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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样的宛白,一定要给你家喜神长脸!阿喜躲在角落里偷瞄宛白和东流的“互动”,暗暗给宛白叫好,兴奋得两眼放光,黑痣上的长毛也抖起来。

东流笑着点头,“都一样,就不是宛白了。”

“那是。”宛白得意地扬起下巴,娇俏可爱。

“我们就种青竹。”东流取了竹苗过来,和宛白一起忙活。

“宛白,为何你要选青竹?”

“因为以后会长出竹笋,比紫竹的好吃。”

听了宛白的回答,东流好笑地摇头,目光中流露着淡淡宠溺,正忙于种竹子的宛白却丝毫未觉。

“哎,也许等竹笋长出来的时候,我就不在这儿了。”宛白幽幽地自言自语,“喜神这次一走就好多天,怎到现在还没回来。”

“喜神对宛白很好。”东流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闪闪地看着宛白。

“那是自然。”提起自家喜神,宛白从心底里发出笑意,那笑容里带着温暖,得意,甜蜜。

“天**,对宛白最好的就是喜神,等竹笋长出来,我要做给喜神吃。”宛白依旧手下不停的忙活,开心地想着,好像已经听到阿喜对她的手艺称赞不已。

完了,完了,敢情宛白还没开窍呢,阿喜遗憾地摇头。

东流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失落,静默在一旁,不再言语。

“这就是人格魅力,想我小喜到哪儿都是祸水的命呦!罢了,我还是再消失些日子吧。”阿喜甩甩衣袖,不见了踪影。

正文 第十七章 思卿速归

茶饭不思,精神飘忽,玄昱的不正常就连看门的小仙童都能察觉出来。

没办法,被阿喜没心没肺地连唬带骗,饶是玄昱再精明,也没能跳出火坑。其实也算不得玄昱反应太慢,只能说陷在相思里的人,思考事物的能力属于直线下降,并且走低形势难以控制。

怪不得,常言道,情字一事,最最害人。

终是被噩梦缠身好多天之后,玄昱的精神显然已到崩溃边缘,在众仙人人自危,东流莫名其妙,小仙童战战兢兢的眼神注视下,玄昱才找回正常的意识,坚定着决心。

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调整一下,最近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

“宛白,阿喜又去哪儿了?”一大早,玄昱神清气爽地进了阿喜房间,像往常一样,多半见到的是收拾房间的宛白,也想不通宛白天天在阿喜房间里总有忙不完的事。

宛白恭敬地向玄昱行礼,“喜神还在玉虚宫,一直不曾回来。”

“哦?”玄昱纳闷地看了眼空着的床铺,“阿喜前几天不是回来一趟?你怎会没见到?”

“喜神回来过?”宛白奇怪地睁大眼睛,转而无比委屈落寞,“喜神回来,怎的没见我一面。”

玄昱见宛白面露哀伤,才晓得宛白真的没见着阿喜,却又忍不住暗中感慨,果真天庭来了个喜神,天上各处都有桃花飘,就连阿喜这个不着调的丑八怪也有仙子日日思念,敢情就他这个天庭老大最苦命,好不容易以为碰到朵中意的桃花,却是思之不见。

没工夫顾及宛白的小女儿情怀,玄昱一刻不愿多等,直奔玉虚宫,誓要找到阿喜为止。

话说,当日阿喜离开昊天通明宫,只是为了给东流创造机会多接近宛白,若是他当时就出现在宛白面前,东流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宛白的小心思,阿喜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曾点破,有些话也没法开口,说开了反而尴尬,不说吧,只怕会更糟糕。

东流虽和阿喜没有多少交情,但是宛白在阿喜的心里,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任是再冷情的人,面对一个天天照顾自己起居饮食的人,也难免产生感情,对阿喜来说,宛白就像他的小妹妹,蔫坏没错,却也不乏可爱。

阿喜有时刻意避开宛白,独自出去转转,也是怕宛白太过依赖他,如今东流似乎对宛白有了些意思,论人品相貌身份各个方面,东流都配得上宛白,阿喜也乐见其成,总比多年之后,宛白向阿喜讨要连理珠,竟是为他这个丑八怪可强得多。

当然,宛白对他的心思,还是让阿喜悄悄得意一回,就咱这张脸,也有小姑娘喜欢,不得不说,这就叫人格魅力,比起那几位光棍老大,胜出好几条街去。

思来想去,阿喜也没想好去哪儿,来天庭有些日子,好玩的,好看的,也差不多转个遍,只觉天庭也无甚新意,再加上刚刚惹得星河爆炸,保不准老君正拿着水镜偷窥他,时刻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想抓我小喜的把柄,门都没有!阿喜对着三清天做个大大的鬼脸,气得偷窥他的道德天尊吹胡子瞪眼,一巴掌碎了水镜,眼不见心不烦。

打定主意,阿喜又去了玉虚宫,还别说,这一点上,玄昱还是很了解阿喜的,可惜的是,时间不对,阿喜这次去找久乐,不是想在玉虚宫小住,而是想让久乐帮他打开一条通道,去凡间玩闹一番。

起初阿喜想着回大罗天的出尘小筑静静心,可以转念一想,当初千言万语地保证,他再也不惦念前尘过往,师父才吐口放阿喜离开大罗天,如今再回去,被师父知道,责罚不说,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出去,女娲的气势可是让三清都十分畏惧呢。

退而求其次,阿喜只好选择去凡间转转,久乐的玉虚宫有一个通向凡间的通道,从那里走,一是不会被仙神发现,二是不用丢了记忆,只要不在凡间逗留太久,倒也不必担心。

久乐知晓阿喜来意,不愿帮阿喜这个忙,不是因为为难,而是害怕阿喜在凡间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这个长生大帝,说什么也不肯放阿喜下去。阿喜的性子,久乐最是了解,老实超不过三天,就没见过如此让人头疼的家伙。

要是阿喜做些十恶不赦的大事,狠狠教训一番,也名正言顺。

偏偏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些恶作剧般的小事,偶尔还救个人,让人咬牙切齿的同时又不得不嫉妒他轻而易举的攒了功德,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就像这次星河爆炸一样,起头的是他,收场的还是他,也说不清他是好是坏。

知道久乐对他不放心,阿喜也不急,发挥着锲而不舍的顽强精神,从早到晚跟在久乐身后说个没完,就连睡觉,上茅厕,也紧跟不放,久乐只觉一天下来,一个头有两个大,迷迷糊糊下点头同意。

等到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久乐后悔已经来不及,因为阿喜早就下界快活去了。

玄昱找来的时候,阿喜已经离开三天,按理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若是别的仙神不见,早就被发现了,谁叫阿喜是个闲散出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天不见,也没有哪个仙神觉得奇怪。

“哎。”久乐一想到是他把阿喜放下界的,就情不自禁的长吁短叹。

“久乐,阿喜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哼!当然是玩美了才回来。”久乐又连叹了五六声。

这些日子,他一直用水镜偷看阿喜在凡间的一举一动,只要阿喜敢惹祸,他便不顾被三清发现的危险,也要下凡把阿喜拉回来。

不过,阿喜此去凡间。不单单是为了找乐子,更像是泄愤。

第一天,阿喜游遍名山大川,不论大小庙必定进去一拜,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里面的主持对阿喜很是尊敬,估摸着没少装神弄鬼。

嗯,阿喜本来就是神,倒也算不上装神。

正当久乐以为阿喜纯属下界散心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自己在凡间的尊像竟然变了样子,变成秃顶老头也就算了,毕竟也年纪一大把,可是脑门上凸起的那块肉疙瘩,怎么越看越滑稽,才醒悟阿喜是给他这个长生大帝做“宣传”去了,而且还是一个驼背秃顶大脑门的胖老头。

第二天,阿喜四处吃喝玩乐,不知羞耻地连妓院也要逛一逛,恨得久乐直骂他有辱门风,无意间又发现,凡间建起了好多喜神庙,男女老少争相朝拜,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阿喜也成了享受人间香火的神仙。

二郎神就是因为在凡间香火鼎盛,尽管他在天庭的职位并非很高,却才十分稳固,虽然神仙不能随意插手凡间事,可是在凡间的威望也象征着一个仙神不可动摇的地位。

鬼心眼的臭阿喜,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真会算计。

第三天,久乐觉得“无耻”已经无法形容阿喜的所作所为,借着法术在身,凡间的老少爷们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最重要的是,阿喜又想出了新玩法,在凡间兴起闹洞房的狂热潮流,此势一开立刻传遍大江南北,“闹洞房”已然成为民俗,创始者就是天上地下最不着调的喜神。

后来,阿喜走到一个繁华小镇,正赶上一大户人家办喜事,便继续传播“闹洞房”的习俗。

谁想竟还冒出一帮人跟着起哄,看样子十分推崇阿喜的想法,闹得那对新人三天三夜没合眼,更别提担当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大任,新郎甚至连新娘的手都没摸着,最后还是家里的老人跪着求阿喜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家,这才作罢。

抬起头,目光从水镜上移开,久乐眼睛放光的盯着玄昱,心中有了计较,劝说道,“师兄,不妨留下等等,估计阿喜也该回来,万一让这家伙又跑掉,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久乐听阿喜说过关于玄昱得相思病的事,好几次无意中听阿喜说梦话,骂玄昱逼他找娘们。也不知道,久乐怎么总是无意间就能知道点儿故事,颇让人寻味。

“也罢。”玄昱点头答应,哪里知道,他那点儿小秘密,在阿喜孜孜不倦的传播下,背地里早就越散越广,要不是玄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恐怕天庭早就炸开锅了。

要不有一句真理说得忒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夜半时分,阿喜钻着洞口往上爬,刚冒出半个身子,就被一棍子打昏,连声都没哼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久乐将手里的木棍扔开,一把抓起慢慢向下滑的阿喜,扔沙袋般直接丢到玄昱怀里,催促着玄昱快带阿喜离开,也顾不上形象风度,连喊带推地把扛着阿喜的玄昱轰出玉虚宫。

玄昱二人前脚迈出大门,后脚久乐就把大门狠狠关死。

眨眼的功夫,久乐又跑回那个通向凡间的洞口,掐手捏诀,一连下了二十几道结界,还是有些不放心,机关结界八卦阵,凡是能想到的统统用上。

一切妥当后,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瘫坐在地,模样颇为疲惫,如同刚刚经历一场恶仗,久乐骂骂咧咧地诅咒阿喜一通,还发誓说,“再放阿喜下界,我久乐跟他姓!”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端倪

正午的日头最是热烈,刺得人睁不开眼,天庭还是如往日一般冷清寂静,好像天庭的热闹一直都是围着阿喜转。

宛白搬来一把凳子,坐在阿喜床边,一会儿气恼,一会儿担忧,紧张地握着手,“昨天夜里玉帝把喜神扛回来,按平日的时辰,早该醒了。”

边说边往阿喜的额头摸去,“也没生病啊。”

关心则乱的宛白已经忘了,阿喜是神仙,怎么可能像凡人一样生病。

“急死了!”宛白急躁得坐不住,来回地踱步。

“嗯。”阿喜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脑发胀,沉得厉害,动一动就好似要裂开一般,费劲地坐起身。

宛白见阿喜醒过来,立即欢喜地扶着他起身,“喜神哪里不舒服?”

“头疼得厉害。”

“头疼?”宛白伸手要去帮阿喜揉揉,没想到竟在阿喜的后脑摸着一个大包,“好大个包!”

“大包?”阿喜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凸起的硬疙瘩,才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儿个,我好像是回天庭了,怎么今儿个一睁眼就看见宛白?阿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细细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我记得,我正沿着通道往上爬,爬啊爬,我终于爬到了洞口,就快要上去。

然后呢?然后……我就醒了?还看见了宛白?

“我怎么在昊天通明宫?”阿喜诧异地看着宛白。

“昨个夜里,是玉帝把你扛回来的,我当时见喜神你似是睡着,还以为你玩的累晕了呢。”宛白如实地回答,昨天夜里听到阿喜的房间有动静,急忙披上衣衫就跑了过去,便看到阿喜被玄昱摔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貌似玄昱脸色臭的不行,也不敢吱声,给阿喜盖好被子,便回去接着睡。

忽然想到之前阿喜不告而别,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宛白的眼中蓄满泪滴,既是觉得喜神心里没她,又是觉得自己不该困着喜神,妨碍他潇洒自在。

“玄昱?”阿喜一头雾水,越想头越疼,想招呼宛白给他倒杯水,却见宛白缩在边上,紧抿双唇,豆大的眼泪往下掉,一时间看傻了眼。

“宛白,来,谁欺负你了?”阿喜自是不懂宛白为何流眼泪,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宛白见着自家主子突然有了主心骨。

“我……”宛白欲言又止,听话地一步步蹭到阿喜身边坐下。

“来,说给你家喜神听,我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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