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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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的饭桌上永远没有我和娘插嘴的份,大太太道萧家因为封了侯,如今搬了府院,那院子奢华无比,竟抵得上平阳王府的规格。
忽然,大太太突然开口道:“前些日子萧太后邀我们入宫赏月,谈到画作,萧太后对一位叫柳三的画者甚是推崇,老爷可知太后这是何意?”
听到柳三的名字,我咀嚼食物的动作停了停,而莫无康拎起了酒壶,兀自倒了一杯酒,开口道:“过世的萧阁老当年便是极其书画,萧太后许是秉承了他父亲的爱好,这位柳三的画者在京中也甚是有名。”
大太太听言这才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萧太后喜欢画我这是知道的,但当日萧太后却是拿出了一副极其不应景的画令我们作赏。”
莫无康偏了头,问道:“不应景?怎么个不应景?”
大太太还未出口,她身侧的莫安仪便开了口:“娘娘那副画景色虽好,却是充满了血腥,那图名叫《百鬼夜行》!”
我垂着头,听到此心中却是震撼不已。
莫无康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问着大太太:“这副画,可是由何人送给萧太后的?”
大太太蹙了眉细细想了片刻,这才道:“好像是平阳王妃所赠!”
“平阳王?”莫无康出了声,似有半分疑惑又似半分确定,最终他抿下了杯中的酒,对着大太太道:“既然萧太后喜欢柳三的画,改日你便投其所好送柳三的画予她便是了!”
大太太听言,心中微微有些触动,“老爷说的是。”
我不确定他们说的那副画,是不是前些日子我在那醉汉画摊上看到的那副,若说柳三的这些真迹,应该都藏在平安镇才对。
一顿饭吃的我极其心神不宁,虽然离开了平安镇,但京城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莫名的让我想起在平安镇的过往。
皇上卧病依然快月余,这不由让我十分感慨宫中那位萧太后的大手,如此的消息瞒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一丁点风声走漏,萧太后在宫中的权利真是令人赞叹。
难怪那日听见萧家封侯的事情,小皇帝气得如此大怒。
这样一位嗜权如命的太后坐镇宫中,的确有煞他皇帝的威风。
赫连瑾当日留书说要找的人已经有了线索,他要找的人,如今除了当日他带我前去的赌庄,再也没有其他值得人怀疑的地方。
越想越觉得那赌庄甚是可疑,这样想着,我便欲往东街的聚鸿赌庄再探一探究竟。
然而,今日下了太学,我欲要出宫门之际,从未等过我的马车竟然停在了宫门的门口,骏马打着响鼻,马车旁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而马车中的莫止昊掀开了厚重的车帘,望着我徐徐而来的身影。
“止昊,这小子可算来了!”他的身侧忽然涌来了一堆其他世家子弟。
我不知我那脾性过大的五弟要使什么幺蛾子,便看见又有几辆马车将我团团围住。
“不知五弟找我有何事?”我立在中央对着上方的莫止昊道。
“你闭嘴!哼,五弟也是你这个乡巴佬叫的!”莫止昊愤怒异常,瞧着我的样子都快喷出了火。
想到当日莫止昊被罚反咬我一口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快,然而面对他的嚣张盛焰,我仍然是想叹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便是错,于是,我保持沉默立在他们的中央。
莫止昊看不下去了,他看着我讥讽道:“怎么,见到我们便不说话了,你同那萧家的小侯爷不是话挺多,贴着萧家人那副狗腿的模样呢!怎么不见了,现出来给我们瞧瞧看那!”
说着,莫止昊怒气汹汹,“那萧正铭竟然说你这个乡巴佬比我强多了!竟然将少爷我同满身的穷酸气的你相比,对我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这太学中的子弟皆是有身份有脸的人物,我母亲乃是先皇册封的县主,这位邱少爷的母亲乃是侍郎家的嫡女,外祖父乃是一品骠骑大将军,而这位冯少爷的母亲乃是先皇的妹妹荣安公主,莫五少爷的母亲乃是户部尚书大人家的嫡女,祖上官封三代 ,皆是二品大臣,太学中的人皆是身份尊贵无比,敢问姓莫的小子,你母亲可是什么人物?”
莫止昊一旁的世家子弟高抬着下巴冷声质问我,神色更是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只要我一开口,他们便要大声的讥讽一般。
莫止昊更是得意非凡,坐在马车上想要看我出丑,而他身边的莫止钧也静静的看着我,却是沉默不语。
见我不回答,以为我已经面色有愧,那位公子又接着道:“太学可不是同你原先呆的地方,你的身份不够,根本不配同我在一个殿内学习!还是趁早回到你本该的地方去吧!”
我心中挂念着去赌庄探赫连瑾的消息,等他回了宫要千倍的还我银子,比起同这些萝卜头打口水仗,还是真金白银更来得有吸引力!
于是我连声诚恳的道:“各位少爷说的极是,但我来太学乃是我父亲亲自下的命令,等各位少爷说服了我父亲,我这便离开太学,如若说服不了,各位还是要委屈一段时间了!”
说着,我便转身要走,莫止昊却是大声喊道:“想走?拦着他!快拦着他!”
“咦?止昊弟,怎么这么快你们就窝里斗了!”不远处,萧正铭带着一簇小尾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戏。
莫止昊冷哼了一声,“关你何事!”
萧正铭也不生气,瞧了我立在一旁抱着书盒的身影,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莫止昊看着萧正铭带人堵在这边,突然就没了兴致,拧眉道:“真是没趣,乡巴佬还没摇尾巴呢,你便过来护人,真是没劲!这次先饶过他,我们走!”
说着,莫止昊松了手,冷哼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带着众人离开了。
萧正铭走上前,对着我道:“姓莫的小子,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可愿陪我上赌庄走一趟?”
想到我今日此行的目的,我也不忸怩,“走着去还是做车去?”
萧正铭一听我松口,顿时一片喜意:“当然是坐马车,小侯爷我今天高兴,带你做我的新马车!”
小侯爷的马车当然不错,听他如此承诺,我欣然前往!
第14章 女汉纸口十四
再一次来聚鸿赌庄,大厅中还是热闹的人群,然而我却觉得此次的氛围却与上次不大同。
萧正铭轻车熟路的将我带入一个雅间,九曲回廊,推了那扇纸糊的雕花推门,牌桌上的一边赫然做了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
朱红色的长裙袭身,宽大的袖口的间被一根杏色的绸带系得紧紧,玉手拂过桌面上的骨牌,听见了脚步声也不抬头,便听见她低沉而清脆的声音:“小侯爷又来了,上次输我千两白银,怎么,没输够?此次又要给我送钱来了?”
萧正铭一听,立即大声笑道:“司姑娘,小侯爷我这次可是带了高手前来,你最好多备些银子,免得此次输了,可是要签卖身契同小侯爷我回家!”
“哦?”面前的这位姑娘听言,立即笑出了身来,抬了头,玉簪束起的黑发下一张脸清秀亮眼,眉间更是有一股英气流转,她挑了眉望了过来,“哈哈,司姑娘我赌至今,从来没有输过,你说的那位高手在哪里,让我见识见识!”
听见萧正铭如此说,我心中有些打鼓,这位姑娘敢说这样的话,一看便是赌界中的个中高手,然而萧正铭并没有发现我的怯场,他走到我的身后,推了推我的后背对着我小声的道:“莫小子,这次靠你了,这个女人可是赢走了我数多宝贝,这次若是再输了,小侯爷我可是没脸再见这个女人了!”
我被他推着,也小声的对着他道:“小侯爷,你要是同一般人赌,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同这样的高手赌,还要赢,我心中,可是慌得很!”
萧正铭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这话什么含义,你人都来了,还想怯场不成?”
“赌骰子我在行,可是这牌九,我这实战次数不多!”我低着声音诚恳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小侯爷口中的高手呢,让姑娘我瞧瞧!”面前的那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又发话了,言语甚是不经意,可必胜的口气却是十足。
萧正铭眉一凛,“我不管,你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要给小侯爷我赌下去,若是输了,明日太学中有你好看的!”
说着,后背便是被萧正铭一推,我一个踉跄走上来了前。
那司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小弟弟你就是小侯爷口中的高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司姑娘我从来不欺负小辈,今日是要‘推牌九’还是‘打牌九’,你来定如何?”
说着,她将手中的骨牌推开,挑了两张递到我的面前。
还未有人发话,门外便有一位赌庄的伙计前来,坐在长桌的另一面开始整理桌上的骨牌。
这姑娘气势不弱,言语中似乎常年混于赌庄,若是京中的大户子女怕是不大可能,但她这周身的衣服料子不是凡品,想来定然是商户一门。
我上了前,左右瞧了一眼,将这其中的一张骨牌推过去,“推如何?”
司姑娘看着我,气势不弱,“甚好,小侯爷也一同入座如何?”
萧正铭坐在长桌的东面,我与司姑娘对面而坐,伙计将两副骨牌在我们的面前摊开,这便开始动手洗牌,我凝视上面的牌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动作。
旁边的伺姑娘突然出声,“小兄弟这是看什么,莫非怕我们的牌有猫腻不成?聚鸿赌庄在京中开业多年,从不做这等弄虚作假的事情,尽管放心好了!”
我听言,收了视线,轻声道:“许久没有碰牌,看到这些骨牌绝得甚是熟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司姑娘听了我的话,又细细瞧了我几眼,笑而不语。
待我回神再去看庄家手中的牌,竟有些找不着刚刚所记的顺序,想来这位司姑娘怕是看出了我会记牌,这才出声打断我,想到此,我闭上了眼,又将刚刚那伙计理牌的顺序在脑中过了一遍。
那伙计堆了牌,视线便往那位司姑娘望去,只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伙计这才收了手退在一旁。
司姑娘看着我,出口道:“我先坐庄如何?”
“姑娘请!”我对着她回应道。
司姑娘手中的骰子落在桌面上,是四点,一旁的伙计便上前从她的位置处开始发牌,司姑娘将手中的银票放在中央,“我下注二百两。”
这三百两的银钱落下,便见萧正铭身后的跟班上前掏出了一叠银票,萧正铭对半分了分便递来给我。
手中的银票约有一千两,接了过去后,我的手都在微微的抖,有钱人就是大方,这么多钱够我和娘用一辈子了,要是一下子输了那该多疼!
我抽了两张百两银票跟上,四张骨牌落到手中,我掀开瞧了一眼,却是不上不下的几张牌,掀开一副红四白五杂九牌,暗了一副红四白六红头牌,而对面的司姑娘也掀了牌,明牌乃是一对白十梅花牌,明牌如此之大,想来她的暗牌也定然不会小。
司姑娘看着我的牌笑了笑,问道:“小兄弟还要不要跟上?”≮更多好书请访问:。。≯
我摇了摇头,萧正铭瞧着我的反应,也是弃了牌,司姑娘勾了唇,将桌上的银票尽数纳入自己的手中,对着我们道:“二位承让了!”
庄家换到萧正铭,伙计将上局的骨牌丢在一边,萧正铭掷出了九点,依旧是从司姑娘处发牌,等到再翻牌,明牌和暗牌皆是输,两局间,便是已经输了六百两。
司姑娘将萧正铭面前的银钱拿走,笑着道:“看来小侯爷今日请来的高手运气不佳,这手中的牌尽是杂牌,如何赢我?”
萧正铭听言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心思却落在了那伙计手中剩下的十二张牌中。
牌局继续,骰子到了我的手里,我将骰子握着手中,视线落在赌桌上,而脑海中却是刚刚伙计堆牌的顺序,如今两局已过,桌上的牌只剩下八张牌。
伙计正要重新砌牌,萧正铭却在此时退出了赌局,他将他手中的银票都塞到我手中道,“小爷的身价性命都交给你了,这局若是你再不赢,你就等着瞧吧!”
司姑娘此时却是笑着道:“说来,小侯爷同这位小兄弟本是一家,我如今倒是连吃全场,到底不厚道,如此,这最后一局便是让我同这位小兄弟来。”
说着,她对着那伙计道:“我们就用这一局定输赢!”
我望着桌上的那八张骨牌,脑中浮现的依旧是开初那伙计堆牌的动作,骰子在我手中,松了手,它们落在桌面上,待其停下,却是六点。
仍然还是对面的司姑娘。
四张骨牌到手,正欲掀牌,司姑娘却道,“这次不如我们换个玩法,皆为两对暗牌如何?”
这便是要暗下注了。
说着,她将身旁所有的银票皆是推上桌,看着她如此豪迈的举动,我也不甘示弱,将萧正铭的钱全都跟上。
司姑娘不慌不忙的掀开其中的一张牌,那是一张地牌。
司姑娘手中的牌如今应该是一对地牌才对,可若是她再掀开一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