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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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要说福利吧,除了吃好点住好点后宫三千可吞吴,其他的就是一无期徒刑的高级劳改犯。要玩没得玩,要吃还得提防被人暗中下毒,就是想睡个觉,还得掂量掂量晚上会不会潜伏进来个刺客,咔嚓一声把自己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所以皇帝这么个没前途的高危行业,依我看除了被老爹立了太子自认倒霉的,还想当的人脑袋就是被门夹了。
“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么?”夏辞秋低声道,捉住我的一只手。
我有点子发愣,为了他?半晌才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辞秋,你想当皇后?”
“……”夏辞秋闭了闭眼睛,另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这么说吧,你不当皇帝,我们都得死。”夏辞秋估计是放弃了和我进一步沟通的信心,言简意赅道。
“……”这个……我低头陷入了沉思。
且不说李安文现在人在京畿,就是我们这一帮人,庆帝要抓也是在劫难逃。
话虽然如此,但是重点并非我当不当这个皇帝。而是我又被人当成白痴摆了一道。这一次还是身边最信赖的两个人。事出有因,情不可原。
我盯着面前案上的一柱香一点一点烧下去,用手指一碰火光走过变成灰色的柱体,就落下一叠灰烬。
“我再想想。你们一切小心。”一炷香已经烧完,我终于叹了一口,很有一种舍生就义的感觉,悲壮无比。
“好。”夏辞秋点点头,伸手握住我的指尖:“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辅佐你。等你当了皇帝,我发誓燕国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盛。”
我从他手里一点一点抽出了手:“多谢。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夏辞秋隔着桌上一盏灯火望着我,凤眼斜飞,眉如墨画。薄唇微微抿着,一如初见。
只这么相对一望,偏偏像隔着万千灯火。旖旎风光都落在了繁华深处,似乎一眼便是天涯。
没有办法,真相来得太快,让我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前车之鉴尚在,这一次释怀来的没有这么顺理成章。
夏辞秋理了理袖袍,起身深深看我一眼。这一眼的时间太长,我甚至以为他随时都会倾身过来印上我的双唇。
可是他只是转头望向窗外,眸中冷冷水波涌动,似银河千万星光闪烁。
“好。”他轻声道,迈步跨出房门。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随即吹灭了烛火。
屋外的树影在窗上投下稀疏的黑影,月光照进屋内,拉出一条条瘦长的影像。
看久了那些不明的投影,眼前尽是我穿越后的片段涌现,停也停不下来。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似乎就注定被卷入无休无止的算计之中。开始的算计我可以装作不在乎,可是现在连身边最信任的人们也开始算计,不,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了,我却无法做到不在乎。
就算是口口声声为我好,但是这种行为我既无法欣赏,也无法认同。
到底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
既然分不清,那就只有不去理会了。
我一掀被子蒙住脑袋,六根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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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依然在城外驻扎,虽然李安文在信上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但是真正的行动时机还没有到。至于到底什么才是时机,信上没有说,就连我三番两次的试探季无衣和尹维舟,他们的反应也表示他们并不知道。
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我百无聊赖的一个人呆在凉亭里,自己跟自己下着五子棋。
也不知道李安文那边怎么样了,我落下一枚黑子,自言自语一句。
还能怎么样,等待时机呗。那信上不是说他已经控制了宫内的禁军么,到时候再加上城外你们的军队,还不是瓮中捉鳖?什么鬼扯的时机,不就是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么。我又落下一枚白子,换了一种语气忿忿道。
诶,你真的打算不理夏辞秋了?一枚白子落在另一枚白子之后。
“啪!”我狠狠落下一个黑子,咬牙切齿道:“不理!就算世上千人万人骗我,他和李安文绝对不行!”
偏偏就是这么贴心的二位,合伙要将劳资大公无私的卖给天下人了。
“啧啧,来,阿瑛,咱们去看桃花儿去。”面前走过一双璧人,男的剑眉星目,白衣胜雪。女的娇憨可爱,飒爽英姿。
我鼻子里面冷哼一声,埋头继续左右互搏的下棋。
“宁儿,我昨晚为你画了一幅像,你看喜欢不喜欢?”凉亭左侧拐角的假山前,尹维舟笑盈盈的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轴画卷,递给面前羞红了半面颊的美人儿。
“……”我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五子棋。
“惜洛,你昨天看中的那只翡翠琉璃盏我给你买来了,你看是不是这个?”赵福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远远瞅见殷惜洛便蹬蹬跑了过去,笑得贼精贼精的。
我一把掀了棋枰,拂袖出了府。
一个人驾马在郊外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从日上三竿一直晃悠到黄昏日暮。高峨的城墙就在眼前,有小贩匆匆忙忙通过城关出了城门,期望在天黑之前能够赶回家和家人团聚。
我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萌生了一个主意:我要入城!
最好是能够找到李安文那个罪魁祸首,将这件着实不靠谱的事情扼杀于摇篮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造反吧!掀桌!!!
68
68、第六十八章 …
我绕着城墙走了一圈,终于发现在城墙的西北角一面因为风向的关系,而使得城墙石头凹凸不平利于攀爬。
我心满意足的打道回了府,准备吃好喝好睡好,半夜乘着夜黑风高,也做那一回梁上君子。
一觉醒来,正是星河鹭起之时,满园的灯火已熄,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黑夜中幽幽亮着橙黄的灯光。
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想了想,又回身折回屋内,拿了个枕头塞进被窝,整得像那一回事了,才悄悄出去。路过夏辞秋的房门前,静静呆了一会儿,风声盖过了里面绵长的呼吸声,我扒拉着窗沿缝儿看了几眼,床上那人背对着窗户睡得正熟。
小心翼翼的脱了鞋光脚走过他的房门,这府里就属他的功夫最好,只要过了这一关,出个府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我脚尖踮得都酸了,才总算到了后门的墙边。府内有门禁的习惯,是以除了爬墙这一条路,就再没有别的法子。
还好这一次我事先有准备,既没有贪杯图醉,也没有晚饭吃得太饱运动不便,便提了一口气,用随身带的匕首背一点一撑围墙,一晃眼便已经越过围墙稳稳落在外面大街上。
马是在白日就已经在外面谈好的,有小厮帮我备在后门外的小酒铺旁边。
我按照约定付了银子,一跃而上马背一挥马鞭,马便驮着我得得的想着城门奔去。
正是凌晨,城墙上头的士兵也已经昏昏欲睡,只有明明灭灭的火光连成一片。我暗自屏住了呼吸,看准了城墙上不平的突起和凹陷,便欺身而上一路连攀带跃地上了城头。
跳上城墙时,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个士兵身后。那士兵似乎正在望着城内,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多出了一个人。我站在原地近也不是退也不是,发了半晌愣。夜晚天气尚冷,我呼出的气遇着了冷空气立即凝成白露,扑了那士兵一头一后颈。
士兵许是感觉到脖子上温温的一片,下意识低头。我不由自主地随那士兵的动作也向地上一看,冰冷的青石板上两道长长的影子格外清晰。
那士兵脖子僵了僵,正要回头。
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我以手作刀,便向那可怜见的士兵后颈砍去。
才刚刚把那士兵拖到了暗处,就看得前边有一对身披军甲的士兵走了过来,最前面那人似乎是一个小头目,刀穗上还系着红缨。
“这里站岗的人呢?”那小头目走到离我十米左右,停下步子厉声问道。
啧啧,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温柔些好。我手悄悄按上靴中的匕首,若是没有办法,便只有打道回府。
“算了,明日再拿她试问。你们先随我走,时间紧急耽误不得。”那小头目回头道,说罢便率先匆匆离开。
大晚上的莫不成还有什么紧急行动不成?我摇摇头,目送着那一队士兵走远,开始动手扒那悲摧的娃的衣服。
我穿着袖子短了一截的军服,吊着露出脚踝的军裤,愣是瞒天过海当着一众守城士兵的面下了城墙。
“哟,客官对不住,小店今晚已经住满了客,您还是另寻别处打尖吧。”我第三十一次敲开一家客栈的门,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老板圆滚滚的身子横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眼在夜风中瑟瑟发抖衣着奇怪的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板,我不借宿,我就是想进来取取暖成么?”我努力从被风吹的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那老板的面前晃了两晃。
“成,成,成!”那老板一看清我手里的东西,立刻比打了十针强心剂还兴奋:“客官,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小老儿房里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我正好查查帐。不过这银子……”
我点点头,将那银子抛给那老板:“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
“够,够,够,足够了!”老板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捧着那锭银子怎么看也看不够。
“顺便再帮我弄套衣服,你们这里小二穿的就可以。”我绕过老板径直进了门,一边道。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之香甜。期间被屋外的公鸡打鸣吵醒了一次,被隔壁小两口吵架吵醒了一次,被饿得醒来了一次。招来老板随口吃了几块点心,又一头倒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直到日落西山,才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来,朝脸泼了几下冷水又漱了口,才穿着店内小厮统一的青色短衫出了门。
京畿还是当年我离开的模样,但是又比之前繁华了不少。原先那家最喜欢的面铺改头换面做了胭脂铺,我扯着几个路人问了一通,才按照他们所说寻了几条街摸到面铺的新址。
和往常一样要了一个馒头一碗清粥一碟腐乳,我一个人坐在铺子一角细嚼慢咽。
还是以前那个味道,正宗淳厚,好像我只是昨天离开一般。
脸上皱纹又添了几根的老板笑着上来,对我道这位客官好生面生,可是从外地来的。
我就着清粥咽了一口馒头,才笑嘻嘻道正是。
又说初来乍到只觉得新鲜,那老板便话匣子一开,滔滔说了起来这几年京畿中的琐事八卦。民间的百姓最是有趣,口口相传着一些不知从何处流传开的秘事,久而久之有的成了传奇,有的则被知道底细的揭了开来不了了之。
我笑眯眯的附和了几句,那老板原木就说得兴奋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眉飞色舞。
老板从京畿说到朝政,又从朝政说到面铺。
“你说奇不奇怪,人人都说那红妆元帅打了胜仗,但是皇帝偏偏让她驻扎在城外。都一个多月了,你说古不古怪?”那老板忽然压低声音,对我神秘兮兮道。
我苦笑一声,咬了一口馒头含含糊糊道:“古怪。”
老头儿对我的答案很是满意,点点头头又凑过来一分:“小姑娘,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连忙一本正经的点头。
“这件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们家隔壁张婶那在宫里当禁军的儿子喝醉了酒,才跟我们说的。那小子酒醒后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我们,要我们千万不要说出去。”老头儿的嘴巴就差没贴我耳朵上了:“小姑娘,我这是看你仪表非凡,许是能借着这股东风功成名就才跟你说的。日后若是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头我的这一份功劳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干笑几声道:“老板,您就别卖关子了。以后若是真的托您吉言飞黄腾达,一定让您这面食铺成为京畿第一大家可好?”
反正好听话说来不要钱。
“好好好,小姑娘老头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那老头感动地拍拍我的肩膀,终于开了金口:“我听说啊,皇帝现在生了重病,恐怕活不了几天啦!”
一言发出,我只觉一道天雷滚滚劈向我的天灵盖。
活不了几天?这是什么意思?!
我两只手正要抓上那老板领口,半空中又掉了个个,改为抓着剩下的半个馒头。
“皇帝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手里的馒头被我捏成了一个面团团。
“似乎是一个月前吧……也不知怎么地,眼见着一天天更严重了。据说连御医都没有法子呢,我看啊,这一回是劫数已定咯。”老板摇摇头道:“不过咱们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也不知道这皇位到底会传给谁。”
我将手里难看的面团蘸了腐乳一口吞了,一边问道:“老板,依你看你最希望谁当这个皇帝?”
“我们小老百姓的说了也不算不是。”那老板嘿嘿一笑,一边给我又拿过一个馒头:“刚才新鲜出笼的,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