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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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记住了。”新儿连连点头,不敢再掉以轻心。
“对了,小姐,”新儿突然想起还有事没有禀报,忙跑到桌边拿起一本帖子递到她面前,“这是文仪女官送过来的帖子,让小姐选一样,也好准备教习。”
夏慕清看也不看,皱眉道:“不是跟你说过,以后再有这种事都让你直接回了么?怎么还来问我?”
新儿见她不悦,连忙解释:“奴婢跟她说过了,可是她说宫中规矩不可废,奴婢也不敢多说。”
夏慕清闻言睨了眼那素雅小帖,心道这女官真是死板,为这事都不知道来多少趟了。
“你找个人把这贴子送回去吧,顺便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往这里送了,我不喜欢学那些东西。”
第十章:十年为质
雾气氤氲,轻烟袅袅,暗香浮动。
夏慕清靠在玉石彻成的浴池边上,微闭着眼睛,白皙的脸庞由于蒸腾的热气而变得红润,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锦缎一般光滑,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乌黑的长发轻轻的飘荡在水上,与洁白圆润的肩头相映衬,显得别样的诱人。
东秦的太子秦云傲自三天前见了一面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听说他最近忙着巩固边防,只为应付北越气势汹汹的进犯,整日在元都之外的军机大营里面商议战事,没空来理会她这个不受他喜爱的女人。
这样也好,夏慕清讥讽一笑,她正好巴不得他不要来,省得面对他冷得象冰块的臭脸,虽然她可以直接忽略,可毕竟有损于她良好的心情。
这样也好,夏慕清讥讽一笑,她正好巴不得他不要来,省得面对他冷得象冰块的臭脸,虽然她可以直接忽略,可毕竟有损于她良好的心情。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慕清双眸微闭,一动不动,好象是睡着了一般。
“小姐。”新儿迟疑的声音响起,“水凉了,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夏慕清眉眼未抬,只是懒懒地道:“把衣服放下吧。”
新儿知道她的脾气,不再坚持,将手中的丝锻长袍轻轻放在浴池边的台子上,躬身往后退了几步,返身欲走。
“等等。”夏慕清突然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好似宝石,“你可知道梨园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梨园?”新儿皱着眉头喃喃自问,正当夏慕清想说算了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奴婢记起来了,梨园里面住的是北越七皇子,叫越天安,听说他要在东秦做十年的质子,今年已经是第八年了。”
做十年的质子?
夏慕清眉头轻蹙,脑海中浮起那男子有些削瘦的背影,还有飘散在风中的轻咳,那忧郁的萧声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看他的容貌,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么算来,当初孤身来到东秦做质子时岂不是还是个孩子?
看他神情淡若远山,眼眸就像是千年静止的夜空,淡然地面对周身一切,夏慕清的心轻轻地揪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新儿好奇地问。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夏慕清神情有些冷淡。
新儿见她这般模样,再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沐浴房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夏慕清有些着恼于自己的情绪变化。
梨园中的男子,只不过就见了一面,她却对他的身世处境融入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这着实有些危险。
可是,那如嫡仙般的男子,确确实实令她有了想要保护的念头。
也许,正是那与世无争,纯净得犹如清水的模样,才令她这个杀人无数的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亲近。
第十一章:深夜访客
青铜香炉中的沉香散发出袅袅轻烟,香气幽幽,沁人心脾。
面容姣好的女子侧身卧于床上,呼吸轻浅,一头长发散落在大红香枕之上,轻薄的锦被勾勒出美妙动人的曲线。
极细微的一声轻响,夏慕清倏地睁开双眸,长期严格的训练早就让她练就出极其敏锐的听觉和嗅觉,哪怕是在睡梦中,依旧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皎洁的月色从窗外斜斜射进,打在二十米开外的帘幕上,勾勒出重重叠叠的光影。
帘幕后,是低沉而缓慢的呼吸。
是男人。
夏慕清勾唇一笑。
虽然相距甚远,她还是可以准确无误地判别出来人的性别。
来人似乎并不急于进来,在帘幕后停顿了很久。
夏慕清索性慵懒地闭上眼睛假寐。
爱进不进,既然不进来,她就继续睡她的觉。
帘子被无声地掀起,夏慕清在黑暗中弯起一侧嘴角,比耐性,果然她更胜一筹。
细微的衣袍摩擦声以及轻靴落在地面的声音渐渐靠近,距离床沿两步开外,来人定住身形,从高往下地看着床上双眸轻阖,呼吸平稳的女子,眸中幽黑深沉,有着探究的意味。
夏慕清知道来人正在她正前方的位置俯视着她,只不过她完全不在意那目光中所含有的压迫性,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甚至嘴角还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倒还能睡得着。”来人轻声喟叹,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我为什么要睡不着?”床上的人儿突然张开明亮的眼眸,懒懒地单手支着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笑问。
“你没睡?”那男子明显地吃了一惊,以他的经验,竟然没有识别出眼前女子是在装睡。
“当然。”夏慕清随手抓过床边的外袍,在男子还未看清的情况下已经穿在身上系好带子。
掀被下床,纤纤素手点起壁上的鹤嘴铜灯,屋内顿时亮堂一片。
“清儿。”男子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子,大步上前,霍地握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处,“我好想你。”
夏慕清也不抽手,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轻轻摇曳的灯光下,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束起,英挺的眉毛下是一双充满了深情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倒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清儿?”男子见她只是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不禁蹙起好看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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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两国太子
夏慕清垂眸淡笑,对男子的身份已有了计较。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旋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淡淡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顿时满眼疑惑,看着她沉默不语。
“要是没有话说,那便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夏慕清轻柔的话语听不出什么语气,却摆明是下了逐客令。
“你赶我走?”男子沉声发问,语调上扬,显然是不敢相信他亲耳听到的话。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也随便你。”夏慕清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不禁皱眉。
凉了的茶水,就算是上等的银针,亦是苦涩不堪,毫无再喝的道理。
“清儿,”男子上前一步扳住她的肩头,眸色沉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慕清不耐地拨去他的双手,道:“我说了让你走,你没听明白么?”
“清儿!”男子重重地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这时,清云殿外突然火光大盛,无数火把冲天而起。
男子一惊,退开几步迟疑地望着亮如白昼的窗外。
清云殿的各个殿门轰然大开,一名剑眉星目,黑缎蟒袍的男子轻拍双手缓步走入,对着一脸惊愕的金袍男子微微笑道:“果然是情真意切,燕子煊,久违了。”
燕子煊恍若未闻,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夏慕清。
夏慕清只是淡然地看着他,道:“我说了让你走,你偏不听。”
对于这样的局面,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秦云傲不是每天夜宿军机大营么,今晚怎么会回来,而且时机把握得这般精确?
想到此处,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清儿,你竟然为了他而不顾你我往日的情分?”燕子煊神情痛苦地缓缓相问,英挺俊逸的面容有些惨白。
夏慕清眉头一挑,她是好心提醒让他离开,又何来不顾情分之说?
冷眼看向秦云傲,他倒是风轻云淡地将她搂到身边,邪魅一笑:“燕子煊,这只能怪你的魅力不够大,慕清数次拒绝了文仪女官的帖子,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文仪女官?
夏慕清的大脑迅速运转着,心中隐隐感觉到,她遭到了秦云傲的算计。
“你知道那个文仪女官?”燕子煊冷冷地看着秦云傲,声音低沉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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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被他利用
“当然。”秦云傲微眯着眼睛,勾唇讥笑,“若是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看管不住,那我这太子还当来何用。你只知那人为你办事,却不知她早已为我所用。”
燕子煊浑身一震,脸色顿时灰败一片。
双拳紧握,他转向夏慕清一字一顿地问道:“清儿,我只问你,今夜叫我前来,到底是不是他叫你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夏慕清顿时明白了燕子煊之前话中的含义。
秦云傲,你竟然借我之名假传口信,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她眉头紧皱,横了秦云傲一眼,轻声而坚定地回答:“我没有。”
“燕子煊,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慕清与我乃是夫妻,你认为她还会向着你这外人么?”秦云傲无限温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夏慕清,不无讥讽地说道。
燕子煊突然放声大笑,眼睛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咬着牙对夏慕清说道,“清儿,我谨祝你与秦太子情比金坚,永世言好。”
“多谢燕太子吉言。”秦云傲朗声一笑,随即面色一沉,冷声道,“燕子煊,这次我不抓你,只是给你个警告,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找我的女人,也不要再妄图得到我宫中的任何消息,若有下一次,休怪我不讲情面。”
燕子煊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夏慕清,眼中尽是失望和受伤,之后重重地甩了下衣袖,决绝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夏慕清退开一步,眸光冷冷地看着秦云傲:“你利用我。”
“没错。”秦云傲斜睨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夏慕清,很干脆地承认。
“那么,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处置我呢?”她噙起一抹冷笑,问。
今夜之事既然证实燕子煊在宫中设了眼线,而以她与燕子煊的似海深情,似乎也不能避免被嫌疑的命运。
按照秦云傲的处事风格与对她本就存有的疑心,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秦云傲低低地笑了起来,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几乎与她的脸贴在一起,“我怎么会舍得处置你呢?”
夏慕清也不多问,静静地与他对视。
她知道,他还有下文。
果然。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清妃不许踏出清云殿一步。”
冷酷而强硬的语气,在沁凉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那冷绝狂傲的男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很快,急速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皇宫,往宫门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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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梨园被禁
漆黑如墨的夜,万赖俱寂。
“新儿,告诉其他人,说我累了,谁也不许进来打扰,包括你。”夏慕清在进入寝殿之前,甩下了一句话。
在如今的清云殿,她只需要轻轻说上一句,便没人敢违她的意思。
新儿也不例外。
不消片刻,夏慕清的话已下传至每一个宫婢内侍的耳朵里,那些宫人们略有些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不少。
在无人打扰的清静下,夏慕清躺在舒适的软塌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徘徊不去。
她不明白,既然越天安已经在东秦为质,为何这次北越还要与东秦开战?
既然需要以质子来保一方平安,那北越可有能力与东秦抗衡?
她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从软塌上一跃而起,她必须去看看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走出两步,想了想,又回身拿了些东西带在身上。
推开后面的木窗,她纵身一跃,便灵活地融入了窗外浓黑的夜色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轻灵得犹如一只狸猫。
轻车熟路地来到梨园,远远地便见到几名手持长枪的禁卫军守在门口,脚下不由一顿。
看样子,情况有异。
夏慕清微微思忖了一下,随即返身走到离门口较远的围墙外,舒展了一下身体,轻身一跃,双手牢牢抓住砖头之间的缝隙,双脚轻蹬墙壁,犹如一只壁虎般无声地向上攀爬着,转眼间已翻过了围墙。
借着灯光,放眼望去,只见此时梨园中也全是禁卫军的身影,幸好园子大,虽人数众多,但分散开来也不见得有多少了。
夏慕清小心地避过岗哨,潜身来到那座越天安居住的小楼,只见那大门口两边也站着两名禁卫军,不禁皱起了眉头。
秦云傲这是要干什么,才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