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 作者:钰湘(潇湘vip2013.04.13完结,种田,乡村,重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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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对于胎记女孩来说会是一个美好的一天,但是她的忍耐性上了极限。
梁氏听了胎记女孩的咒骂,她正要上前赏赐她一巴掌,沈二却用力拦截了她。
“闹够没?这样让屎蛋的脸面往哪搁?”
沈屎蛋站在胎记女孩养母的面前,只是静静地看着家里周遭,“娘,我一定要娶傻妞为媳妇。”
这到底是猪生活的地方还是人生活的地方?
沈屎蛋的笨脑袋完全无法想象胎记女孩要怎么在有一半茅草屋顶已经塌陷的房子里生活。
“你们今儿是要抄家的还是来谈喜事的?”良久没说话的养母突然正儿八经地出了声,而且底气十足,完全来源于沈屎蛋的那句‘我一定要娶傻妞为媳妇。’
沈二和气一笑,“当然是来谈喜事的。今儿专程上门拜访您,就是为屎蛋和您女儿的事情而来的。”
家里没有充足的小板凳给在屋里的这么几个人坐,所以除了养母是坐着的,还有梁氏死皮赖脸地赖着一条,其余都是居高临下。
“今儿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家傻妞人好,做事勤,要是真嫁给了屎蛋,对于我这么个穷人家来说,那就是一大损失。我今儿把话搁在这,要是你们要呢,我也就索性沾点喜,要是不要呢,我也就留着傻妞给我们养老。”养母没有得意,她瞥向傻妞,还在哭鼻子,的确是挺丑的,“五十两,不能多也不能少,反正这个话已经撂这边,你们自个决定。”
养母的话音刚落,梁氏啧啧几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十两?
“你以为你家傻妞是金山还是银山?就这样的容颜,居然敢喊这样的高价位。”梁氏从小板凳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真是脏死了,这趟算是白来了。屎蛋,咱们走!”
沈二也不想惹事,想着这给出的价位,对于沈二不充裕的家庭来说,简直是车马行空。
他拉上沈屎蛋的手,欲要跟在梁氏先起身走出的身后。
沈屎蛋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地拽住沈二,不让他走。
胎记女孩脸上的泪水不止。
“爹,我要带傻妞走。”
沈屎蛋一直以为梁氏是个讨厌的女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迈的老妇女,看起来却更凶悍。瘦弱的傻妞该吃了多少苦?
屎蛋一脸的坚定,从未有过,沈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劫,他算是难逃了。
“屎蛋,这个价,咱们家拿不出。”沈二希望沈屎蛋不要感情用事,否则毁的可是他。
沈屎蛋很认真,真的很认真,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十几岁,“爹,我会帮着挣,挣不来的我上婶婶家借。”
屎蛋没有说要,他已经理清了婶婶家和自家的生疏关系,不惹最好,除非必要时刻,就像现在。
沈二无奈,只能把笑得跟花开一样灿烂的脸凑向养母面前,“老夫人,要不看在屎蛋这么有心的份上,把婚金往下压些?”
沈二越说越觉得眼前这个老妇女在卖女儿,还卖得那么斤斤计较。
养母看着屎蛋的诚恳,没心软,“傻妞可不是我亲身女儿,把她拉扯这么大,难道还不值这几个钱?”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五十两?天,这在石头村,除了一些高贵的小姐,应该都是十两之下,怎么到沈屎蛋身上,就一个贫穷家庭,娶个媳妇要用掉大半辈子的伙食费?
沈二实在不想继续待在那里,他拉着沈屎蛋,就要往外走,“屎蛋,先回家把钱凑够了再来。”
沈屎蛋被沈二拉出了胎记女孩的视线。
胎记女孩在一旁只顾流眼泪,她也没想到吧,原来养母这么黑。
“娘,你本就不是我亲娘亲,为何要替我拿这个主意?”胎记女孩承认自己的脸蛋不能见人,她同样承认,就她这品,最多也就值个五两银子。养母却狮子大开口,直接喊出了比原价高出十倍的价位。
而且胎记女孩的本意是跟着屎蛋,离开这个破家,这个过去让她不堪回首的家,“娘,如果你必须要这样,那我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到时候,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娘,你就哭去吧。”
养母身子骨越来越弱,养父才懒得管胎记女孩的破事。所以,胎记女孩说了气话,养母气愤不已,却无能为力。
“你有种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回来。”
胎记女孩拔腿就跑,没有回击,就算在外面饿死,她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再待上一刻钟。
梁氏走出大老远的,还没见沈二和沈屎蛋出来,她慌忙又折了回去。
“你们俩在里头跟那老妇女折腾啥劲?”
要是沈二趁着梁氏不在,答应了这桩婚事,那她铁定要跟沈二离婚的,五十两,岂是儿戏?
沈屎蛋心情低落,面部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跌落,“娘,我一定要娶傻妞。”
不知道为什么,屎蛋就跟鬼上身一样,他对胎记女孩倾注着真实情感。
梁氏抬起手,就给沈屎蛋一个巴掌,“兔崽子,这不打你,你还不清醒了。”
沈屎蛋被打过的脸颊五个手指甲清晰可见,就算是这样,他照样苦着一张脸,心情陷入低谷,没有让面部表情过于夸张,只是在挣扎,“五十两银子,绝对不会让你帮着出,绝对!”
沈屎蛋从来就没想过要过分依赖于好吃懒做、蛮不讲理的梁氏,或许、他真该长大了。
说完,沈屎蛋往相悖于自家方向走去。
沈二苦恼,一阵苦恼,他从来没见过沈屎蛋这副模样。五十两银子,他要上哪找?
“秀兰,看屎蛋这么痛苦,要不我们就辛苦些,找些关系,借些钱,把傻妞娶上门?”
沈二完全是在用商量的语气在跟梁氏说话。
在梁氏听来,却是让她想发火,“天生种田的,你就种田的命,你种一辈子的田也赚不来三十两银子,更不用说五十两了。你要向哪借去?就算借得有,那你要怎么还?”
沈二想来确实如此,那他也不想看到屎蛋从此转了人型,一蹶不振,“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梁氏嗤之以鼻,真是可笑,“就你这老骨头?”梁氏不以为然,就当沈二在梦游,说的都是梦话,“这个叫什么傻妞的家庭一看就是落魄户,她就看咱屎蛋单纯,想在咱身上骗点钱罢了。要是你真答应了,你会后悔的。”
沈二见不得沈屎蛋难过,而且没能给沈屎蛋一个完整的婚礼,他作为父亲,真是悲凉,“那屎蛋已经上心了,现在非她不娶。”沈二很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梁氏压根就没把那丑丫头放心上,“给咱们屎蛋介绍其他姑娘,我就不信咱屎蛋长得这么好,还会没人要?”
梁氏还是比较相信沈屎蛋的俊美脸蛋的,压根不值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二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赶紧问问去,看这村里头单着的姑娘,要是觉着合适了,就让屎蛋娶了吧。”
以防夜长梦多。
凌文寒、沈清,连带王氏和沈俊,一行人在沈一家里头收拾。
“娘,别累坏了,要是觉着站着累,就先坐下休息。”
沈清洗刷着凌文寒在县城买的长板凳和方桌子。
凌文寒和沈俊将刻有‘寒清’两字的木匾往房子门外正中央上挂。
“凌大哥,幸亏是有你,不然就我找的那块木匾,肯定是小了。”沈俊内心的兴奋溢于言表,抬头仰望着清晰刻着‘寒清’二字的木匾。这是凌文寒托人买过,块头大多的木匾,看起来大方多了,也更引人注目。
凌文寒拍了拍手,“把这梯子搬回屋里。”
沈俊抬着人字木梯跟在凌文寒的后面。
凌文寒走到沈清身旁,从木桶里用手舀出少许的清水,“快洗完了没?”温柔的口吻,“不必太认真,差不多就好。老百姓也不会太在意这些。”
沈清笑了笑,一个食品店,如果连最基本的卫生都没保证,还会有顾客吗?
“快好了,去帮我娘把地板扫了吧,她一个人,怕是忙不上来。”
沈清扫视了屋子,窗子已被糊过了干净的纸,纸上还贴了些沈清之前就准备好的窗花,显得特别吸引人,大厅跟其中一个房间交接处摆放着一个方圆桌,沈清用来放账本和算盘的。
“清儿,这还差什么没有?”凌文寒看王氏已经快把地板扫尽了,也就没必要拍马后炮了。
“去帮着买些碗筷、芝麻回来。”沈清在思考还要带什么,“对了,买两个铜盘回来。”
要是真要卖捆板,如果少了铜盘,拿什么成形?
“就这些吗?”凌文寒看沈清紧锁的额头,应该是在极力寻找遗漏项。
沈清松开了眉锁,点了点头,“就这些了。”
葱,园子里的长得甚好,肯定是够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欠宣传。
凌文寒上街去了,后面跟着沈俊。
沈清洗好了桌椅,拿出了笔墨纸砚。
她抚平了宣纸,在正上方的正中央写上了菜单二字,米板、酸菜、萝卜干、还有各类好吃的,然后在菜名后标明了价格。
写好了一张菜单,她举起看了看,除了字迹歪扭了些,其他都还顺眼。
“等着俊儿回来,让他多写几份。”沈清古怪一笑,“再做一份宣传单。”
她在纸上写上了宣传语:“寒清新开,好吃的多多,绝对让你赞不绝口;要是吃上了,味道让您不满意,您可以不用付钱;”
还要来份恩惠,“本店新开张,第一天上店里捧场的,全场免费。”
这会是多大的诱惑啊?
沈屎蛋只身走去王氏的家,他在门外踌躇着。
当时村里头的社会治安特别好,从来不用故意去锁门,因为石头村,上上下下那么些户人家,都是穷的叮当响的,就别提有贼上门偷东西了,压根就没得偷。
沈屎蛋思量片刻后,鼓起勇气走上王氏家门边,没有叫,只是自己开了门,进去。
“屎蛋,你偷偷摸摸进来干嘛?”沈月刚从花果山过来,得知沈清他们正在店里头,正准备起身前去,却碰上了沈屎蛋。
沈屎蛋鬼鬼祟祟,也就是觉得婶婶家最近好过了些,家里肯定是有钱了,就想着上门拿点,却被沈月抓了个正着,“过来看看婶婶。”
“你这脑袋瓜什么时候开窍了?”沈月敲了敲沈屎蛋的脑壳,肯定是没那么简单,看来家里要安扇防盗门了。
沈屎蛋没再理沈月,直接跑出家门。
沈月怕沈屎蛋会再折回来,所以她没敢离开,就干脆守在家里。
柳天鹤醉醒后,上厨房,从木桶里舀出一小勺的泉水,洗了把脸,“福星啊……”
习惯性的叫唤,没等到回应声,柳天鹤才轻蔑地笑了笑。
柳天鹤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夫人……”
奇怪的是,连顿饭都没把他叫起来吃。
江氏整颗脑袋趴在方桌上,目光傻傻地望向远方,似乎要把一切看透。
柳天鹤走过来,晃了晃她,“夫人,怎么是这般情景?雨儿呢?”
“死了,全都死了。”江氏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晃着脑袋的柳天鹤,“老爷?哈哈……你是老爷。”
傻了疯了!
江氏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事实罢了,“夫人,振作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要是连你都消沉了,那雨儿和她腹中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啊?”
柳天鹤看着满屋子低沉的气息,唉声叹着气。
江氏突然把脑袋抬了起来,“对,还有雨儿呢,我要雨儿。”
说完,神情慌乱地走进了柳秋雨的房间,“雨儿啊,肚子饿了没?”
柳秋雨此时正张大眼睛望着屋顶,出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时而散落,时而停歇。
“娘,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柳秋雨真无法想象自己的一个谎言换来的是这样的场面。她该怎么承受?腹中无辜的孩子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眼珠子没有转动,鼻孔里哼着气。
江氏看着柳秋雨日益庞大的肚子,笑了,“雨儿,没事,咱们还有后代呢。以后就跟着咱柳家姓。”这就是留着的青山吗?
柳秋雨叫江氏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娘,我要去找凌县官,我要告诉他,这都是我的错,跟爹无关,让他别罢了爹的官。”
任何的支撑都倒了,柳秋雨真觉得天都要塌了。
江氏用弱小的臂膀环抱柳秋雨,“雨儿,别瞎折腾了,身子要紧啊。”
现在凌县官或许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柳秋雨吧。
“娘,那我们去找朱哥哥,告诉他,我腹中孩子是他亲身孩子。这样一来,我们还有的靠。”
柳秋雨硕大的脸庞接纳着眼睛里低落下来的滴滴泪水。
柳天鹤从厅内走了进来,“雨儿,接受事实吧,现在没人能帮得了我们,我们只能靠着自己活着。收拾行李吧。”声音里带有抱歉。
江氏轻轻放开柳秋雨,“老爷,为什么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