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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剑翼-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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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白衣道人双眉紧皱,一脸惊奇的望着宫装女子。

“这该瘟的王子服,一副清高的嘴脸也就罢了,如今又来卖萌,看的你家朱爷恁的闹心。”朱罡列抖动着两只招风耳,那三号玉台离的众人最远,他倒也能听清那台上二人对话。

此时宫装女子欲言又止,眼神飘忽着瞄来瞄去,看看台下众弟子脸上的不解,心中升起几分尴尬,轻咬了下玉齿,挥手又捏个法诀,指尖灿然跃出一圈黄蒙蒙之光。

她定定神,看看手中已成的法诀,又看看对面自若的白衣道人,葱葱玉指晃动半天也未将那土刺术释放出去,到最后“嘤咛”一声,撤了法诀轻捂着小嘴奔下台去。

台下之人霎时面面相觑,白日见鬼一般,那王子服也半天摸不着头脑,无奈干笑几声,一脸不自然的下台而去。

“那杀千刀的这等好运,我的乖儿,朱爷怎就无此等运道!”朱罡列盛怒之下,依然骂骂咧咧满口胡话。

雪娅轻掩小口,眼睛笑出一弯新月,轻轻道:“你未有那等魅力,这幅样貌,哪个也都想将你痛扁一通揍下台去。”

“那飞哥儿便有?也未见他不战屈人哩!”

话落,见郎飞眯着眼望来,这呆子暗道不妙,立刻改口道:“朱哥哥实乃俊才,这一身的霸气还未曾显露哩!”

“呸,呸,呸”雪娅连啐几口,郎飞接过话道:“你那哪是什么霸气,摆明了一身骚气,没羞的呆货。”

二人联手朱罡列瞬时吃瘪,这呆子无奈之下只得去找云寒诉苦,谁想那温润君子看他两眼将其推到一边迈步走出人群,舍了那备受打击的呆子而去。

郎飞见云寒走出,心中一愣,再观台上却见第三轮次均已分出胜负,那守台长老正站在台上宣言,他摆摆手又轻言两句止住朱罡列,三人转头瞩目云寒所在。

“萧宝卷,是你!”云寒站与台中,待那对手自台下而上,仔细一瞅心中不禁恨意急聚。

“贱民,竟是你!冤家路窄,正巧今日借此之机了断你我恩怨,也好为我师父报那怨仇!”萧宝卷上得台来,见其对手竟是云寒,同样是火气上涌,恨意升腾。

“好,好,你这种无良公子竟能捱到如今场次,还偏偏碰上我,倒叫人意外的紧。”云寒狠言过后渐渐平静下来,一脸淡然的注视着眼前对手。

萧宝卷激动的瑟瑟而抖,眼中宛若喷火一般,指着云寒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你这等吊尾之人都能坚持到如今,更遑论身家富足的公子我。”

原来这小子的师父虽然被罚到后山看管药院,但是这许多年来把持符库,或是克扣月供,或是私吞符财,甚或监守自盗,却是攒下丰足的家当,如今全部便宜了萧宝卷,值此大比,他也不学人斗智,也不学人拼巧,将那符箓不管浪费与否,尽是一股脑打去,直到对手认输,说来他也有三分运气,此等一路而来倒也未碰上如郎飞这等精英弟子或是那筑基境的高手。顺风顺水直闯到此关与云寒这个冤家对头碰到一起。

“若不是你师父那狼狈之人克扣我的月供,我怎会那等不堪,休再言这许多废话,只攻来便是,且让我报仇雪恨。”云寒想到这对师徒所作所为心中愤恨又起。

“哼!贱民好胆,敢放这等厥词,如你所愿,只望你过后莫要求饶。”萧宝卷冷哼一声,不再答话,反手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叠符箓,抽出几张念动祭符咒,全部当空祭起,看的台下众弟子一个个惊呼这小子败家。

“喝”一声大喊,各种光芒闪动,一道道花式各样的攻击扑面打来,云寒面色一沉,也自带中掏出符箓祭起。

“啪”“噗”“叮当……”各种异声响起,冰针对冰针,水流对水流……。那些直冲云寒而去的攻击尽皆被他化解,而那些打偏的攻击便任其呼啸而去。

“看你符箓能有我多?”萧宝卷又是一声大喝,红红绿绿各种攻击纷至沓来,以土克水,以水克火……,黄芒黑芒等等依次闪过,云寒以土墙,水幕,藤网等种种防御符箓一一应对。

萧宝卷攻击未果,其浪费的符箓超过云寒几倍有余。台下观战众人霎时喊出一片叫好之声,骂萧宝卷不争,赞云寒举措得力。

“哼,凭此等防御符箓龟缩不出算何英雄,果是那等贱民才有之勾当。”萧宝卷听着台下议论之声,脸色微红,出言讥讽道。

云寒淡淡望他几眼,肃然道:“如此挥霍,也只有你这种纨绔子弟才做得下,符箓有灵,行事如斯,有朝一日必遭天谴。”

“贱格之辈,也配言此狂语!”萧宝卷恼羞成怒,收起水流藤鞭等符,却将那金系兵戈符混着冰针符祭出一打在半空,脸色狰狞,目光冷然的望着云寒。

第七十二章 兵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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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心中一惊,这兵戈符乃金系符箓,所需符艺之复杂,绝非其余四系可比,炼制之时必须采集矿石,祭炼许久,取其末以做符材,凭矿石的硬度不同成符的威力也是不同,即便是最低级的铁矿石所炼,其威能也不是一般的冰针符可以比拟。

“哈!”一声爆喝,符能显现,数道长短不一的白光当空划过,冰针迅疾,铁戈豪烈,阵阵破空之声淹没了台下议论。

云寒面色一沉,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光,思忖左右无处闪躲,咬咬牙,两手分别夹着数种符箓,念念有声,随着音节的急变,那一张张符箓升空而起,先是数道水幕出现在身前远处,接着是数道藤网,再然后便是数道土墙,他皱皱眉,还不放心,手摸入须弥带中取出一张符箓攥在手心。

“哗,哗,哗”波光连闪,匹练如注,那些冰针成排的刺穿一道道水幕,截断水流,带起一蓬蓬浪花。

“咄,咄,咄”草屑纷飞,丝藤连颤,一些穿过水幕的冰针钉在藤网之上,刺断不少藤条,一时间簌簌作响。

冰针撞击之声渐歇,那铁戈也已不远,“蓬”巨响鸣处,那一杆杆铁戈毫不费力的将水幕刺穿,泛起更大的浪花。

“咔”藤网也承受不住那等猛劲,被锋利的戈尖尽皆戳穿,霎时间,草叶四溅,藤断网崩,一条条藤索散荡开来。

“噗噗噗”铁戈余势不减,又将一个个土墙捅穿,泥渣飞溅,裂纹四起,转眼间便一个接一个的土崩瓦解。

“当啷啷……”一些早至的铁戈被那土墙缓了力道,势衰之下无法前进掉在玉台之上,磕的金星四射,火花爆燃。

“哼!”云寒见最后几杆铁戈将最后的土墙瓦解,依然当胸刺来,他冷喝一声将早就捏在手中的符箓祭起。

同样是土墙符,同样的黄光,只是中间却有丝丝金属光泽游荡而过,一道土黄色又泛着斑斑黝黑的土墙蓦然出现在身前之处。

“噗……咚”一阵连续的闷响传来,却是那仅剩的几杆铁戈扎到这最后的土墙之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戈尖蜂鸣,戈杆震颤。

“啊!”萧宝卷一声惊呼,指着云寒身前的土墙大惊失色。“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箓?”

“你倒也有几分眼光,不错,正是此物!”云寒挥挥手,土墙化作点点光斑消散,那些铁戈落在地上脆响一阵,光华闪过也悄然无踪。

“该死!”萧宝卷怒骂一声,不待云寒答话,又将那冰针符祭出打来。

云寒见他仍不死心,自须弥带中抽出一张符箓。“便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符的差距何在。”说罢也当空祭起,正对着萧宝卷攻来的冰针而去。

“叮叮当”连续脆响,冰屑倒飞,三十六根冰针齐齐泯灭,“哈……”萧宝卷待要讥讽,却见晶光闪动间四道寒光电射而来。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箓相抗已是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一扭,打着旋翻转而出,“咕噜噜”滚的似个冬瓜一般,这才堪堪躲过。

“哈哈哈,啧,啧,躲得真够漂亮的,这一式是不是叫做个驴打滚?”几个被其欺辱过的符脉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讽刺。

“什么驴打滚,若我说,便是个滚冬瓜!”

……

“好你个下贱之民。”萧宝卷爬起身来,怒不可遏的冲着云寒干嚎,见其不无所动,转眼又抓出一张兵戈符来。

云寒也不答话,见他又拿出兵戈符来也将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兵戈符。

“哈”一声大喝,两人几乎同时祭出,萧宝卷的铁戈闪着幽幽黑光,那云寒的却是青色寒光。

“青色!铜矿石?与那铁戈相碰岂不是要遭?”又是几个深谙符道的弟子低声议论,一脸担心的望着云寒。

“云寒师弟从来便不是鲁莽之人,如此而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静待结果便是。”萧宝卷那等蛮横之人,早便将符脉弟子得罪个尽,此时却无一人为他担惊。

“呲……”一阵令人耳膜刺痛的声音响过,那两杆长戈撞在一起,火花四射,异响连连,力道耗尽之后同时坠地,有那好事的跳起细观。

“竟然双双崩出缺口,那铜戈竟能比拟铁戈,委实神奇,云寒师弟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可让人大吃一惊啊!”

“少见多怪,不知几时这家伙与那小祖宗混到了一起,若无半分奇诡才是令人古怪之事呢。”

第一次开口称奇之人望望郎飞所在,一时了然,赞同的点点头,心中感慨之极。

“也该我来先攻了吧!”见萧宝卷仍在惊讶,云寒从容拿出一张符箓,念动咒语,祭在半空之中。

萧宝卷闻言一惊,这才会过神来,冷然的望着云寒,仔细分辨他祭出之符。

“唰”一抹墨绿色的鞭影袭来,萧宝卷心下了然,镇定自若的又拿出一张兵戈符,默念祭符咒,于身前之处祭出,待那鞭影抽到身前,这才双目一凝,运使真气指挥那铁戈斜向划过。

“刺啦!”藤鞭应声而断,前面一截荡出好远,落在玉台之上。

“便只是粗了几分,又如何抵挡金器。”萧宝卷得意的看着眼前铁戈,“就算你之符箓威力高出几分又能如何,我只需以量取胜,看你能耐我何。”

云寒望他一眼,默默言道:“未必!”说完祭出几张冰针符向萧宝卷射去。

“此乃小计!”萧宝卷出声道,翻手自带中拿出几张土墙符祭出。

漫天寒光闪耀,几道土墙排成一道狭长的盾牌,将萧宝卷身前空隙全部遮住。

“噗,噗,噗……”一阵闷响,那些冰针尽皆射入土墙之内,再无法前进分毫。

“如此再多又有何用?”看着那土墙之上的点点凸起,萧宝卷在土墙之后好整以暇的出言讽刺。

“哼!”一声冷哼响起,萧宝卷蓦然大惊,听其声音已在身旁,忙侧目望去,果见其身左侧之处闪过一道人影,接着一道火光腾起,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火球向他飞来。

萧宝卷一时慌了,热浪炙人,汗如雨下,待那火球已来到身前三尺之时这才自带内翻出两张水幕符祭出。

“噗……嘶!”火球高温,将流水蒸发,致使雾气弥漫,幸亏他连接祭出两道水幕符,这才将那火球挡住。

“哼!”拍拍胸脯,萧宝卷定下神来,双手连挥,带动气流拨开眼前雾气。“偷袭之道,小人行径。”

“但能取胜便是良方,萧宝卷你败了!”随着话音落下,天际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当空劈下,直直窜入那雾气之中,电蛇四射,火舌作响。

等待半晌,见那水雾之内了无声息,云寒祭出一张唤风符,风过雾散,水汽渐消,显露出场内情景。

视线处闪出一物,一具扭曲的人形身影,众人举目细观,就见是那遭了雷劈的萧宝卷,簇簇毛发蓬松,块块筋肉抖动,身抽颤,口呻吟。横躺在玉台之上,狼狈之态尽显。

“哈哈哈,云寒兄弟前言,这小子果真遭了天谴,飞哥儿,你那次可比他轻微多了。”朱罡列揉;搓着双手,看萧宝卷那痛苦之像他兴奋无比。

“你这呆子,不识你那三分三,又卖弄口舌,找打不成?”郎飞双目一瞪,不善的望着那呆子。

朱罡列忙挥手,闪身躲到雪娅身后,嘴中默默嘟囔道:“这等霸道,俺便只是揭了你一短罢了,活该被电!”

好在此话郎飞未曾听见,那雪娅闻得,却也只是皱皱眉,回头白了呆子几眼未向郎飞汇报,让其逃过了一劫。

“你……死了没?”那闪电箓一击建功,云寒几步走到萧宝卷跟前,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之上。

“你……你……”萧宝卷颤抖的指点着云寒,那手指分明还打着弯,不曾伸直,他费劲力气大着舌头喊出此话,却半分也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

云寒倒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之人,见其已无再战之力,摇摇头,轻叹一声。“倘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师徒存心不良,哪有你今日这等丑态,以至双双身败名裂。”

他这话乃是有感而发,却未曾想那萧宝卷听罢,蓦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一挺晕了过去。

云寒一时愣了,眨巴着眼,全然无法理解眼前之事,朱罡列那呆子却又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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