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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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最东端;与长青大陆隔海相望的乃积雷山。西北方;熔阳峰上坐落着玄火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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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略略扫过无数二三流宗门世家;郎飞又将目光聚焦在长青界最南端的型大陆上;虽是大陆;其名却以岛结尾;乃是冰觞岛;若其名;形同酒器;终年冰封;其上渺无人烟、飞鸟罕至之地。最中央冰原上有一冰宫;取名冰魄;是为绝情道驻地。
眼下郎飞欲往之地乃是灼砂大陆的玄火宗;于是他参照地图上自己现处方位;一路向西;行有十日左右;到得长青大陆西方边境。在一镇上稍事休整;采购了一些补给品后;郎飞再次上路。
“……”
一月之后;灼砂大陆。
南北延伸;连绵不尽的海岸线上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但见他白衫凌乱;鬓发翻飞;蜡黄蜡黄的脸上挂满了因疲惫所致的愁容。除此之外;那胯下本应神骏的白虎儿亦有些萎靡不振;飞行之姿一晃三摇;看那模样;不定哪一刻便会耗尽气力;自空中一头扎入海里。
片刻后;在阵阵海浪拍打沙滩声中;那一人一虎总算是挨到了岸边。令人错愕的是;飞上岸后;才不过前行数丈距离;让过海浪范围;连人带虎;咚的一头扎在沙地上;各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一脸蜡黄;面相三十左右的消瘦男子;正是易了容貌的郎飞。在沙滩上躺有片刻;略缓过一口气;郎飞抬头看了眼东方视线尽头处那一片弥天的乌云;心头不禁生出一股隔世为人的恍惚感。
想及这数十万里的路程;不由得心中感触良多;无怪乎常听人;对炼精境以下之人来;去往灼砂大陆乃是九死一生之事。现在想来;郎飞深以为是。思及途中所遇;一时仍觉后椎骨处有孝凉。
灼砂大陆与长青大陆之间的这片海域;有个名字;称作雷罚之海。平时与他处海洋一般;一波万顷;碧野千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若遇辩雨;这才宛若蛰伏的魔怪;露出那尖利的獠牙。若只风雨;任它密洒如织;浪顷万丈;对于眼前这一人一虎来还无甚凶险;可要命的却是那漫天的雷霆;诚如雷罚之名;其密集程度;比之如织暴雨亦不遑多让。一路上;郎飞所遭遇的海上风暴就不下十数回;若不是他的元力护盾比之一般筑基修士强太多;根本就不可能撑到今日。
能够全身登岸;那张地图居功至伟。万幸之前他行事心;没有冒进;在霍家得到地图后方才动身西行。想及茫茫无涯大海中的雷云风暴;郎飞忍不住轻轻拍了拍须弥带;若不是这种十宗监察院所赐下的地图绘制详尽;参照物较多;在那举目不尽的一片汪洋之上;一瞪行方向稍有微偏;便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倘若前时大意;弄张随处可见的大路货;此刻指不定还在海上打转呢。
如此良久;郎飞方才收回思绪;整理一下衣衫;站了起来;打量一遍四周环境;又升至高空望了望;见得周围十数里之内杳无人烟;方才落下;摇摇头;将那须弥带中所余不多的肉干分作两份;与白儿各自吃了些。
食毕;郎飞再展地图;详细对照一番;发现自己所在之处位于天辰山脉东南方向不远;于是跨上虎背;招呼白儿一声;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别过海岸线;赶有三个时辰;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片横贯东西的起伏山地。再近前;郎飞对照地图细细比对一番;确认了心中所想;眼前的群山正是那天辰山脉。至此;贼子心中渐渐转喜;招呼白儿调转方向;沿着群山脉络;径直投奔西方。
灼砂大陆乃是南北走势;横窄纵长。郎飞驾着白儿一路向西;只用了半日光景;便见地势渐渐平坦;大大的村镇亦出现在谷地或者低岭之间。郎飞心念一转;结合地图中所绘;知道是到了积雷山与玄火宗中间所夹的两个皇朝中偏东方向的魏国。
漫游在群山之间;贼子心中欢喜;忍不住一声长啸;惊起林间无数鸟雀。时至如今;前路通坦;再无泥泞;他只需取道正西微偏北一点;必不至错过地头。
依着心中所想;在一凡俗城镇逗留一日;第二天;郎飞复动身向西;行有两日光景;偶见半空上有些遁光;他心中一惊;收了白儿;只身飞行。天黑时刻;降落在一处凡俗大城;寻得一间客栈略作打探;得知此处已然是晋国西北边疆;距离那熔阳峰上的玄火宗已不足千里。压下心头兴奋;郎飞在店里住了下来。
入夜后;躺在床上;这子思及自己远道而来;并不怎么了解玄火宗;如何顺利混进山门才是一等一的难事。左右想不出个法子;他又将地图拿出来细看了一遍;发现距离玄火宗不足三百里外有一处修真坊市;立时心念一转;想到还在丹门时偶然听的一件事。
整个长青修真界;若言散修;其数如银汉繁星;滨海之砾。对绝大多数散修而言;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拜入长青十宗;出人头地。是故;十宗山门不远处皆有坊市;坊市中聚居着一大批的散修。这些散修只有一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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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多少人空耗了年华;多少人虚度了青春。尽管能够如愿之人千不存一;可诸散修依然如扑火飞蛾一般;但有一丝可能也不怕撞得头破血流。更有那上了年纪的散修;他们此生无望;便带挈自己子弟;终日相侯开山年景;只为后代能够得仙缘;拜入山门。
念及此;郎飞心中有了主意。将地图放好;伸个懒腰;倒于床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阳初升时分;郎飞离开客栈;出得城门;寻了个僻静之所;纵身御空而起;认准西北方向;放开速度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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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坊市偶闻
行有半日光景,午时许,但见烟云中多有遁光划过,郎飞稍缓飞速,定睛向下看去,透过稀薄的云层,观得前方不远一山脊中央地势较为平坦之处出现一片绵延数里的殿宇群。
知道前方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郎飞折身向下。片刻后,降落在坊市旁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略作休整,郎飞迈步来到坊市近前,举目望去,但见往来人头攒动,远近楼阁峥嵘,路边摊上各色灵材、珍宠无数,就连那下品法器,都随处可见,而一些街边旺铺,贴牌上明码实价的标注着一些上品法器。郎飞不由的心生感慨,眼前的坊市比之在赵国所见,怕不是强盛百倍有余。
时值正午,这小子肚中无食,正觉饥饿,眼见不远处街心位置有一家酒楼,遂快步走入。
才至门口,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二,满脸堆笑的将其迎入。进得前厅,环目四观,但见在座不少修士,筑基境界以上的足有半数,郎飞不禁暗暗咂舌,感叹大宗驻地,果不比那世家小国,当真是物华人丰。揣着些许感叹,郎飞径直上了二楼,却没要雅间,只在大堂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小二报了些灵珍菜品,郎飞也不问价格,随意点了些,就坐安等。
少时,酒菜齐备,贼小子一边独斟独饮,一边暗暗留意其余桌上之人的谈话。一炷香时间,待得微有醉意之时都不曾打探得半分与玄火宗相关之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舍了原先盘算,以灵材结账后,走至楼下前台,寻得那一脸富态的掌柜,出言问道:“掌柜的,在下乃海上散修,近年修为受滞不前,妄想投一宗门安身,以图有所精进,但不知这玄火宗几时开山门收徒?”
那掌柜的听说,也不意外,仔细打量郎飞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位客官,小掌柜常年干此营生,如你这般的客人接待了不下千人,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心思,玄火宗乃一流宗门,可不好进。观你修为不低,若再有一二拿手绝学,还是安下心,寻个二三流宗门栖身吧,勿要这等好高骛远,以我之见,修为之事,唯勤修不辍才是正途。”
这掌柜的也是好意,郎飞虽心有感激,但他不同旁人,混进玄火宗乃势在必行之事。只好摇摇头,默然不语。
那掌柜见他如此执着,长叹一口气,却把手指了指坊市东北方向,道:“小哥儿,如你这般倔强之人亦有不少,但实未见有几个如愿者,如今倒有不少择此安家,就为那十年一度的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之日。你若有空闲,可在日落时分前往坊市外清湖之侧,那里多有散修汇聚,是为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郎飞闻言点点头,向那掌柜的道了声谢,遂转身离开。
用整个下午的时间逛完整个坊市,一路观来,虽奇物不少,却未见一块地元磁晶,郎飞心中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捱到日落西山。玉兔才上柳梢时,他便趋步走向坊市东北。
出得坊市,行有小半里路程,经过两片稀疏的小树林,果见一条坡度较缓的小山坳中荡着一倾水波,透过枝头新绿,偶见火光在岸滩摇晃,相隔还远,但闻得木柴爆裂的噼啪声与阵阵爽朗的大笑传出。
郎飞心头一喜,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想来前方不远当是那掌柜的所说之地。
快步前行,绕过一条潺潺的溪泉,火光映照下,一片褐色滩涂出现在郎飞眼前。不远之处,几堆篝火熊熊,其旁围绕着五十多个装扮各异的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或有几个三岁小儿,脚步踉跄的穿插其间,一边跑,还一边咿呀咿呀说着含混不清的童语。
好一副温馨场景!郎飞生怕搅扰众人,将脚步声稍敛,徐徐走近。
待得近前,背对他的一人耳廓稍动,许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轻转头,看到郎飞走来,却也不多话,只是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一个空隙。
郎飞对其报以微笑,屈身形坐了下来。
火光映照着他陌生的面容,篝火旁的众人只是略略一瞥,又将目光自郎飞脸上移开,好似此等场景斯通见惯一般。
郎飞不由的会心一笑。坐定后,细听众人的谈话,却原来此时说话的乃是一位筑基后期的花甲老者,其宣讲的,正是一些打坐之法,修行之道。
无怪乎众多散修选此安家!对于酒楼掌柜的话,郎飞心头升起一股明悟,即便不能入选玄火宗,众多散修能够聚集在这里谈经论道,相互之间交流修行心得,倒也不失一件令人向往之事。
就这样,老者讲有小半个时辰,等他停下,有那不解其言之人发问,老者又一一解释了。待得月上中天,约莫着将近亥时,撇过修行之事,众人谈论起了长青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众人大多是为玄火宗而来,自然而然的,对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一事或多或少有些讨论。郎飞在一方安坐静听,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上一次玄火宗收徒之日在七年之前,倘若安等今次,尚需三年时间方可。听罢众人议论,郎飞虽面无表情,可心里着实有些为难。三年时间,他亦不是等不得,倘仍修炼神道的功法,自问可以稳稳的晋级筑基后期,可他如今入了练气道,以月前在霍家的经历来看,身体内的紫色丹气就是个大胃王,一颗地元磁晶的恐怖威能都不足以让他晋级,若要在此驻留,岂不等同于空耗三年。念及此,郎飞叹口气,一丝忧愁不禁攀上额头。
“对了,黎叔,中午时分,您归来时,不是才说积雷山张榜天下,要开门收徒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妨与大伙儿分讲分讲。”
虽众人尽皆围着篝火而坐,但座次分布并不规则,这突然出声的,乃是紧挨着郎飞,左侧拐角处的一位女修。
忽闻此话,郎飞一愣,借着火光向那女修看去,见及穿着打扮,不过芳华年纪,小脸上虽还透着几分稚气,但眉宇间倾国之姿却已初显,真个是含苞未放的鲜花蕾,来年春日的俏佳人。细柳眉,丹凤眼,樱口/含素贝,琼鼻点蚌珠,璎珞一转飞彩凤,桃腮两抹映火红。
郎飞正注意那女修,她身旁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却微微一笑,言道:“我也是在归途上偶有听闻,想来不日就会传入坊市,要说此事,于我们散修而言,有好有坏。”
说道此处,那壮汉一顿,待见到众人俱都目不转睛的望向自己,却才讪讪一笑,继续道:“大家应知积雷山收徒之日才过两年,此次开山收徒,却不似往日盛举,乃是面向小众,虽说此次并未对年龄以及资质做严格限制,但只一点,就阻住了大部分散修的晋身之路,因其对外宣言,今次所招收对象,必须是筑基以上修为,且要有几分特殊才能,方能收入院墙。”
中年汉子的话说完,人群中先是一片寂静,片刻后才有人出声问道:“黎兄弟,这特殊才能指的是什么?”
中年大汉叹口气,一脸惋惜的看了眼身旁小姑娘,幽幽道:“炼丹,炼器,绘符、布阵、研制毒药等等。”
众人闻说,一个个面面相觑。那前时讲课的老者,捋了捋两鬓白发,摇头叹息道:“如黎小子所说,精通那些才能之人,在我们散修中,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这积雷山倒也会盘算,能精通一门特殊技艺,还要修为达到筑基的,在散修中,能做到这般程度,机缘与资质必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说完,摇摇头,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