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爱而非 网络版-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修长完美的手指掠过我的几捆书,我从原来的“家”赌气搬出来的床上用品,其他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几只行李箱。
他把它们一一打开,我很没用,他连我行李箱的密码都一下猜出来。
里面除了是我的衣服之外,就是我的宝贝了。
反正我在他面前爱得早就没有尊严了,也不怕他看了。
我的宝贝全部是他的东西,从出道开始发行的所有CD的限量初版和豪华版,写真集,刻录影像等等,也就是一个狂热FANS的收藏品而已。
当然,比普通FANS多的,就是一些他在表演的时候穿戴过的东西。他没送过我什么,所以我只能乐于收集这些,就连义卖的时候那些可能流落在外的东西,我都不惜开天价把
它买回来。
他曾经不屑地说,这不是爱,这是迷恋。
我没感觉到二者有什么不同。
他看了一会儿,倒是眼尖,一把抓起的是一个小丝绒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枚式样简单的白金戒指。
他愣了一下,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
然后表情突然没有了镇定,变得迷茫,变得很温柔,很哀伤。
我敢说在拿起戒指之前,他都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戒指这个东西的。
他二十岁的时候我送给过他一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戒指。
我所有礼物里他看得上的就只有小路设计的那枚耳环,所以戒指,他就嘲笑地看了看,之后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戒指这种东西太小了,要是不是很珍惜,丢了就确实很难找。
我从来没敢让他知道这是一对对戒。
给他的那枚里面刻着“Love from H”。
H是“恒”。
而我偷偷收着的这枚里面刻着“H love C for ever”。
当时也没细想所谓“永远”到底有多远,我想大概就是一辈子,没想到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一辈子的意思。
他试着把戒指戴上,但是我那样一点美感没有的手指,SIZE肯定比他的美丽修长还要再大一些,他戴着松了,把戒指握在手里,有点怅然若失。
有的时候,洛予辰真的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他就这么把玩着这么一枚小小的戒指,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从太阳在东边,直到太阳走到了西边。
其间他的表情,非常温柔非常哀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看得很害怕。
我怕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
他不能发现,他如果发现了,我就犯了重罪。
5。寂静的夜晚
等到夕阳的光辉让整个屋子都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洛予辰突然回过神来,又开始在箱子里找些什么。
然后他找到了,是我的皮夹。
他把里面的证件往外一张张翻。从护照、驾驶证、信用卡到原来家里隔壁超市的会员卡、图书馆的借阅证。
等证件全摆在那里了,我和他一样都在寻找的东西不在身份证。
如果我的身份证在这里,他就可以确定我是要回来这里的。可是不在。现在他只能通过护照判断我还在国内。
而身份证去了哪里,我想来想去只能是方写忆拿了。我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法律,但是我想人死了,身份证大概被国家上缴去了,因为留着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别人拿去做
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天已经快黑了,洛予辰大概也觉得我可能不在这里,只好有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拿走了我的那枚戒指。
一路开车回家洛予辰都相当沉默,让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等到回到家里开了灯,我才发现不好。
他整张脸都是一种可怖的煞白,嘴唇的颜色也很吓人,我突然想起来他从早到晚什么东西都没吃。
他天生胃不好,自己又不懂得调养,年少的时候就经常胃痛。后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每天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一顿不停地逼他正常地吃饭调养,他才好了一点,结果今天又
犯了。
更不要命的是,他居然开了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就开始自己灌。
少爷,胃痛耶,是冰镇能镇住的吗?
我很气愤,他是过度缺乏常识,还是没事找自虐?
果然,喝到一半,胃开始跟他抗议了,他疼得突然抽了一下,啤酒也掉在了地上。
他弯着腰,右手抵着胃部,冷汗开始从额头往下掉。
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他,穿过了他的身体,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
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跌倒在沙发上,立刻就蜷缩在了一角,双手紧紧捂住胃部开始无法克制地呻吟。
他昂着头,仿佛溺水一般试图大口呼吸,汗水涔涔,脖子上青筋直凸。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胃部的抽搐可以明显地从身体外面看出,他死死抱着肚子,完全是在经历一场
酷刑。
我急疯了,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夏明修远在L。A,我又碰不到任何东西,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洛予辰自己打电话叫医生,但是洛予辰纵使疼得厉害,却完全没有打电话求救的
概念。
我这边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边洛予辰居然从沙发上面掉了下来,在地上痛苦地左右翻滚。我从来没看过他疼得那么惨烈,急得眼泪都要留下来,然后他开始周身痉挛,干
呕了几口,却吐不出来什么。他脸色已经白得骇人,我想抱他,我喊他,都没有用,我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折腾,看着他受罪。
他就这么一直疼一直疼,疼到他嗓子喊哑了,力气用尽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倒在地板上。中间吐了几口酸水,弄脏了脸和衣服,他也没有心思管了。但是还是疼,他就这么
半昏半醒之间,抱着胃直抽。
我喊他,我叫他不能睡,我担心他这么睡下去会有危险。
他不回应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听不到我才没回应我,我只当他彻底失去意识了,害怕得要命,忍不住拼命拍他的脸,然后把他抱起来。
等我惊恐地发现我刚刚干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抱到了沙发上。
我已经死了,我怎么能碰得到他的?
我以为我是在梦游,但是他现在确确实实从地板上到了沙发上,而且是我亲手抱过去的。
我抬手摸自己,竟然像活着一样,摸到了自己的脸。
没有温度,但是有质感。
然后我摸了沙发、茶几,摸得到!
我真的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死神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又想和我开什么玩笑,但是此时此刻我只能对他们感激涕零。
不管怎样,先救洛予辰。
我立刻拨通医院的急救电话,对方刚接通,我就急急忙忙冲着对方吼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然而对面传来的,是值班护士小姐甜美而疑惑的声音:“您好,这里是S市中央医院,请说话。”
“你听不到我说话?”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吼。
“您好,请说话。。。。。。”
我拿着电话无措了,怎么办,医院里活着的人没有办法听到我说话。我立刻挂了电话立刻起身,准备出去叫人,但是我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拉住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的移动范
围只有洛予辰身边三米左右。
所以,即使我突然能够奇迹般地碰到东西,情况仍然很严峻。
他脸色微青,不停抽搐发抖。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用我一贯照顾他胃疼的方法,我找了一下,幸好之前备的药还在,然后立刻开了热水,热了些牛奶,然后捣了些老姜煮红糖水。
等我拿着药和热牛奶过来,他正好醒了,却还是痛得神志不清。
“冷。。。。。。”他哑着嗓子说。
我现在是感觉不到气温的,但是按照记忆,冬天这个屋子的供暖是只会热不会冷的,但是洛予辰应该是消耗太多,竟然会冷。
我心疼得不得了,暗骂自己失误,连忙抓过旁边厚厚的毯子把他裹上,小心翼翼地把他扶着半躺在我怀里,哄着说:“来,吃点药就不疼了。”
他昏昏沉沉的,没有理我,只是径自说着:“肖恒,我冷。。。。。。”
他只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而对我来讲,就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耳边爆炸了。
他只是低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只是这样而已,我却刹那间完全臣服,缴械投降。
我无法控制地紧紧抱住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给他一丝温暖了,还是要抱住他,好像这样他能够暖一些。
他在我怀里,虽然苍白,却一如既往地英逸潇洒、俊美动人。
“肖恒,肖恒,我冷。。。。。。”他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有点像个迷路的小孩见到了妈妈,突然就很委屈地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疼,我知道他冷,我哄他:“那,喝点牛奶就不冷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还是成功地把药和牛奶都给他灌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手是凉的,就用热水温了毛巾,从衣服下面给他捂着疼的地方,轻轻揉着。
他靠在我怀里,眉头没有之前那么纠结。
我要去换毛巾的时候,他拉着我,喊我的名字。
他说:“肖恒,别走。。。。。。”
我说:“我不走。”
他说:“别走。”然后竟然又哭了。
我看着他,心疼难忍,忍不住又想好好抱抱他。但是我没有。
我拿了急救箱,一边帮他捂着胃,一边处理额头上的擦伤。
他之前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头撞在了桌脚上也不知道。
后来我又喂他喝了姜糖水,等到他终于睡得比较安稳了的时候,我才开始帮他收拾他痛得厉害的时候弄得屋里的一片狼藉。等我全部都弄完,抬头一看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才又站起来给他煮粥。反正我不用休息。
给他早上吃的,再不好好吃饭又会痛。
我煮好了东西,回到厅里,帮洛予辰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他旁边看他的睡脸。
终于脸色不再是那么煞白,嘴唇也恢复了一些颜色,我伸手,帮他把一缕掉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
有几丝不听话,又掉了下来,我笑了,也倔强地又去拨。
没想到就再也拨不上去了。
我当即就没办法保持挂在脸上的那一丝笑意了。
我摸摸自己,摸不到,摸摸沙发,摸摸洛予辰,全部摸不到。
我之前莫名其妙地可以碰到的东西,又统统碰不到了。
因为早已经认清了自己已死的事实,我也很快就接受了再次碰不到任何东西的现实。不过,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有多么留恋这个能碰触到洛予辰的世界。
如果时光回到我搬出洛予辰家的那天,我肯定不会再自作聪明地往自己动脉上割一刀,就算活着的希望多么渺茫,我也不该放弃,我也不该以为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能有再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宁愿只是一个远远的小粉丝,每天听他的专辑贴他的海报去听他的演唱会,这样说不定签名握手会的时候,还能有再一次碰触他的机会。
我开始明白,大概就是这么强的执念,才让我一直停留在这里。
我本来还担心他醒来的时候没人照顾怎么办,不过很快我就不担心了,因为快到中午了,洛予辰还没有醒来,而钥匙声在门口响起,夏明修回来了。
家里已经被我收拾干净了,所以夏明修只是以为洛予辰像平常一样睡懒觉而已,于是轻手轻脚去厨房,等他发现我煮的粥之后大概以为是洛予辰煮的,有点意外却很高兴,因
为我煮了很多,他就先呈起一碗吃了起来。
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一碗粥,但是看到这一幕,自然还是心里滋味复杂。
等他回到厅里在洛予辰身边坐下,洛予辰也醒了,他看着夏明修,表情有些疑惑,然后,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是你?”
“不是我还是谁?”夏明修笑了。
“我以为。。。。。。是。。。。。。”洛予辰环视了四周,表情渐渐从疑惑转成了些许暗淡。
我立刻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小美人鱼救了王子,王子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别的国家的公主,于是以为是公主救了他,所以王子放弃了小美人鱼而娶了公主,小美人
鱼就化成泡沫消失了。
在我的情况不同之处就是,王子还没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化成泡沫消失了。
“你头怎么了?”夏明修突然看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