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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掳爱强婚之第一夫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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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则很糟糕,中弹,且弹头有毒,血流不止。

“少爷,医生过来了。”车助理敲敲门,带了一个年轻的医生走进来,“这位年轻人说他懂得一些医术,所以……”

酒店又没有专门的医院部,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位是医生。现在的这位表明自己有一些医术,所以为了节约时间,他带他过来了。

沈沐泽大步走过来,一边给杜清然检查腿部的伤势,一边自我介绍,“刚才看到这位车助理匆匆忙忙,我猜到是有人受了伤,毕竟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酒店胡作非为,动用了枪支。我早年在国外学医,早已取得了行医资格证,靳少爷尽可放心。”

靳辰垂眸盯着他娴熟的手法,再看一看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杜清然,选择暂时相信他,“先帮她取出子弹,子弹上可能有毒。”

“嗯,需要靳少爷做一些配合。”沈沐泽已是动作利索的帮杜清然做了初步检查,然后取出自己的行医器械,“接下来会给杜小姐注射麻醉,靳少爷可能需要给我打下手。”

“沈医生,我来吧。”一旁的车助理连忙上前。

少爷是主子,怎么能让少爷亲自动手?

“没事,我的视力比你好。”靳辰身上的那一身湿衬衣已经被他的体温给熨烫干了,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平整。说实话,他现在的模样还真有些狂野与狼狈,与平时的高富帅形象有些落差。

但沈沐泽还是认出了他。

于是在他的许可之下,沈沐泽开始给昏迷的杜清然注射麻醉,然后取子弹。

沈沐泽的医术非常了得,精准的找到子弹的位置,利索的取出,然后给杜清然缝合伤口……

这场小手术结果之后,沈沐泽这才开始与靳辰对话,请他放宽心,“我会给杜小姐做一些后期的修复,她的伤口绝对不会留下疤痕,请靳少放宽心。”

这个时候靳辰已经完全折服在他精湛的医术之中,对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有劳沈医生你照顾她了。”

“我会的。”沈沐泽对他点个头,拿起自己的医药箱出去了,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赘言,车助理则陪在他旁边,送他出去。

车助理对这位沈医生的医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无法用形容词去形容他!

刚才沈医生不仅动作快,而且对杜小姐的伤口位置拿捏得非常准确,医术精湛!

这绝对不是一两年的学医成果,而是多年行医的积累,医术了得!

——

靳辰洗了个澡,终于把他那身破碎的衬衣给换下了。

他在这里陪了杜清然几个小时,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海面的情况。

他不太清楚许晋埕那边的情况,但他知道,这群杀手绝对不敢在这里长时间停留,在船上胡乱扫射一番便急匆匆逃走了,否则许晋埕的人绝对把他们给活捉!

此时此刻的海面,一片平静,灯光映照着水平如镜的海面,煜煜闪光。

但此刻的酒店里却不太平静。

因为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许晋埕的母亲董颜珠也在这场突袭中受了伤。

在让沈沐泽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之后,许晋埕决定把父亲母亲送回大陆。

东道主沈修远在这里向受伤的大家表示歉意,儿子沈沐泽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我也没有想到这次会有杀手突然杀进来,这次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那些人是到底是什么人?”有人发出了疑问,实在是生气,“沈兄,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吗?那些人明显不是国内的人。”

“这个……”沈修远也实在是无法向大家做出解释。

于是一旁的许晋埕向大家发出了声音,表示歉意,“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我,很抱歉牵累到了大家。”

“许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董事,你们许家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仇家?”

许正勋无奈的看了看大家,解释道:“当年金融危机,我许家收购了不少濒临破产的集团,所以这些美国人总是死咬着我们许家不放。”

“金融危机导致不少企业倒闭,但也不能这样报复人,这是犯罪!”

“我也是这样想,但这些人不这么想。”许正勋继续无奈的解释。

一旁的许晋埕则没有再向大家解释什么,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进入了电梯。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知道他此刻已经上了楼,来到了靳辰的房间门口。

他按响了门铃。

刚才事出突然,他没法从船舱这边立即过来甲板上的夏沁身边,这群杀手团团围着他!

最后当他杀出包围圈来到甲板上,夏沁已经失去了踪影!靳辰也不见了!

所以他猜到是靳辰救了夏沁,将他带来了酒店房间!

于是此刻他站在房间门口,对门内道:“我知道她在里面,让我看看她的伤。”

车助理打开门,邀请他进来。

一身清爽的靳辰则站在窗边,眯眸盯着窗外,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许晋埕大步走进来,却依稀可见他的衬衣袖子里正不断滴着血,一路蜿蜒到他的手背,滴在地毯上。

他装作若无其事,来到杜清然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满脸担忧,“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杜小姐的麻醉快过了,应该就快醒来了。”车助理在一旁代为作答,微微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因为此刻,少爷与许少爷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正剑拔弩张,紧张到极点!

杜小姐差一点就中弹而亡了!

而这罪魁祸首,则是许晋埕,这个口口声声说真心爱杜小姐的人!

果然,靳辰转过了身来,但他一身怒火,黑眸冰冷盯着这许晋埕,“如果你没法保护她,那就不要招惹她!你的生活方式根本不适合她!”

许晋埕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责与谴责,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反击,而是默默注视着床上的杜清然,一脸担忧,“暂时让她住在你这里,过几天我会过来接她。”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靳辰也最好不要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强忍身体上的痛楚,许晋埕也同样转身警告这靳辰,眯眸,“你对她做的每一件事,同样也是伤害,不要让她再受伤!”然后带着一身的伤与一身的血,走出这间房间。

他异父异母的妹妹

杜清然睡了一晚,醒来了。

脚伤让她不能动弹,胳膊也痛得厉害。

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明媚的阳光正从窗外洒进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斑斑点点。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身体没有力气,只能望着门口。

很快,有个身姿修长的美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了一碗药,“杜小姐你醒了,把这药喝了吧。”

“你是谁?”杜清然不解的望着他。

她记得昨晚是靳辰将她拖上了岸,这个男人去哪了?

还有许晋埕,他还好吗?

沈沐泽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笑着为她解释,“是靳少爷嘱托我在这里照顾你,他出去有点事。”

“那许晋埕呢?”

这次,沈沐泽迟疑了一下,回答她道:“许少爷伤得很重,现在已经被送往陆地接受治疗……”

不待他说完,床上的杜清然突然从床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想离开这里。

“杜小姐!”沈沐泽连忙过去扶她,把她抱回床上,“杜小姐你先养好伤,再回去也不迟。许少爷那边有专人照顾,不会有事的……”

“他到底伤到了哪里?!”杜清然用那只未受伤的手一把抓住了沈沐泽的衬衣,“你刚才说他伤得很严重!”

“他与杜小姐你一样中了枪伤,但已经抢救过来了。”沈沐泽安慰她,让她安静躺回病床上,“只有你尽快好起来,才能平安无事的回去看望他。昨晚他曾经过来看过你,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不要再受伤。所以杜小姐,先把这碗中药给喝了吧,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

杜清然这才依言把那碗中药给喝了,然后静静躺在病床上。

现在她的手脚伤成这样,的确无法回去。

“那杜小姐你先休息,我出去了。”沈沐泽尽责的把东西收拾好,端着空碗出去了。

门外,他遇到了办事归来的靳辰,立即大步上前,“靳少,杜小姐的伤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应该可以下床行走了。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练习行走。”

靳辰刚刚从出事地点走了一圈回来,闻言点了点头,“她现在怎么样?”

“刚刚喝过药,正在休息。”

“嗯。”靳辰带着车助理大步往前走,来到了酒店房间。

床上的杜清然听到开门声回了下头,看着门口的男子,“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靳辰顿时诧异,朝她这边走过来,“认识这么久,我从未听你对我说任何一个谢字。”

当然他喜欢听她道歉,这说明这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看看她的脸色,发现她恢复了不少,自己也跟着放心了不少,再看看她那被五花大绑的腿,“这腿估计要养半个月,所以这半个月,你不用去学校,在家里养着。”

“我现在就想回去。”杜清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不行。”他断然拒绝,在她床边走动了一两步,“如果你的腿伤恢复,我可以考虑送你回去。而现在,你在这里乖乖呆着!现在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杜清然立即摇头,“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

“别担心,那群杀手已经逃掉了!”靳辰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看看外面的蓝天大海,“今天天气还不错。”

而且他今天也有时间陪陪她。

于是下一刻,他将床上的杜清然打横抱起,将她抱上轮椅,披上外套,推着她出门,“海边有贝壳,你可以捡捡。”

两人来到那蓝天碧水的海边,杜清然却没有心情拾贝壳。

她既不喜欢拾贝壳,也不喜欢看星星,更不喜欢他那些所谓的浪漫,但这男人一直让她做不愿意的事!

于是她坐在海边,看着蓝天碧海,望着海中央的那片出事现场。

由于昨天晚上有杀手持枪杀人,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控制住了那艘游艇,正在艇上取证调查。

所以今天的海面,依然热闹不已。

高大颀长的靳辰则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望着海面。

但这个时候,有个画画的女子身影忽然进入了靳辰的视线。

女子一身度假长裙,长发飘飘,手上拿着画笔,正坐在海边画蓝天大海。

她很投入,任何声音都打扰不到她,在那里安静坐了很长时间。

靳辰朝那边走动了几步,发现女子画了蓝天大海,椰子树,还画了几只贝壳。

她的画工非常了得,贝壳与大海在画纸上栩栩如生,似乎有了鲜活的生命,正在画纸上行走。

而更为重要的是,她这幅画似乎蕴含着某种含义。

因为那些贝壳不是裸露在海滩之上,而是在海水里,被潮水覆盖着。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女子是想用画纸表达,她被禁锢,无法获得自由?

此刻,女子依然全身心的投入在描摹之中,根本不知道四周有人。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庞,只依稀可见她眉心微锁,心绪飘远,整颗心根本不在画纸上。

这边的杜清然察觉到靳辰离开了她的身边,所以她也扭头朝这边看了看,看到一个长发女子坐在海滩上画画,潮水浸湿她的双脚,也浸湿了她的长裙。

这种画面很唯美。

因为女子全身心投入在画画之中,根本忘记了周围的人或者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视了脚底下那随时可能将她的画架掀翻的潮水。

女子很文静,行为也很特立独行。

片刻,女子在海风中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病了,身子经不住海风的吹拂,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画笔与画架,走在潮水里,朝前方逐渐远去。

靳辰目送她离去,眉头越蹙越深。

那被秀发遮住的半张脸,怎么那么像……

——

在海边吹了半个小时的海风,杜清然实在是没有心情在这里靳辰赏风景。

因为他所喜欢的,她都不喜欢。

她只喜欢安静的一个人走在海边,什么都不要做,拾贝壳,或者画画,与自己喜欢的人安静看海。

但靳辰很显然不了解她。

他推着她走到刚才女子画画的地方,拾起了地上的一个花纹贝壳,放在自己的掌心,“贝壳是深海的精灵,但它们总是会被冲向沙滩,无法回归深海。”

紧接着他又捡起了沙滩上的一个白色贝壳,竟然可以对着深海吹奏一首曲子,思绪飘远。

杜清然听不懂他在吹什么,但她可以听得出,这首曲子很动听,似亲密的恋人在向自己表白,温柔深情。

她试着趴在轮椅上,拾起了海滩上一个海星形状的贝壳,放在掌心细细的打量。

喜欢贝壳的人,一定是位女子吧。

喜欢看星星的那个人,也一定是她吧。

这个戴着冰冷面具的男人是在怀恋什么呢?

片刻,靳辰推她回酒店,他们的散步时间也算结束。

此刻她依然无法想象霸道傲气的靳辰刚才在海边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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