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万岁-第1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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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身黑衣,站在茂瑙地灵柩旁边,对前来吊唁的人一一答礼。
“老大,华纳来人了。”胖子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到。
听到这个,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然后。我快步走了出去。
这个反常的举动搞得甘斯和胖子不知所措。赶紧跟了我走了出去。
外面,果然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来的人。
前面是华纳四兄弟。后面跟着刘别谦、波特。李等众多的导演和演员。
不过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其中地一个人的身上。
弗里兹。朗!
我对弗里兹。朗的印象,以前十分好的。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却只有怒火。
要不是这家伙三更半夜地叫茂瑙过去看剧本,根本就不可能出这种事情!
“老大,你可要冷静些,这件事情是意外事故,弗里兹。朗也不想这样,咱们可不能破坏了梦工厂和华纳之间的和气。”甘斯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内心的想法,赶紧提醒我道。
“和气个屁!”憋在我内心的怒火,已经让我彻底疯狂了,我还顾忌这些!?
“安德烈,我们过来看茂瑙来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山姆。华纳走到我的跟前,满脸地悲伤,却又是满脸地惬意。
“柯里昂先生,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茂瑙先生也不会出这种事情!我该死呀!”弗里兹。朗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肺腑的悲痛,没有半点地虚情假意。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的怒火再也发泄不出来了。我就这面呆呆地看着弗里兹。朗,目光呆滞。
“柯里昂先生,你就是把我毙了我也毫无怨言!”弗里兹。朗抬头对我说道。
我走过去,冷冷地盯着他,全身颤抖。
“老大!”甘斯和胖子跑过来,一边一个攥住了我的手,他们担心我真的会掏出枪毙了弗里兹。朗,如果是那样的话,好莱坞可就热闹了。
我并没有动,我只是盯着弗里兹。朗,冷冷地说了几句话:“弗里兹。朗,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为你自己活着,你还要为茂瑙活着!如果你心中有歉意的话,那你就用你地电影补偿吧!”
我的这句话,让弗里兹。朗,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在场的好莱坞人。无不低头叹息。
“老大,我以为你真的会毙掉弗里兹。朗呢。”送走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人。甘斯长出了一口气。
“毙掉他有什么用呢,茂瑙又不会复活。”我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甘斯,茂瑙的葬礼,一定要用心呀。”我吸了一口烟,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五月十七日,梦工厂为茂瑙举行了葬礼。
在此之前,好莱坞宣布举行一周的悼念活动。
不过民众最关注地,还是茂瑙的葬礼。
葬礼在哈维街地那个小教堂举行。从早上来时,无数民众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为的是给他们喜欢的这个导演送行。
小教堂里面,出席葬礼的人有很多。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凯瑞。洛克菲勒等等除了这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之外,还有约翰。福特、刘别谦、卓别林、斯特劳亨、弗兰克。卡普拉、维克多。弗莱明等等和茂瑙很熟悉的导演。克拉克。盖博、费雯。丽、壁克馥等等这些明星也是都没有缺席,此外,好莱坞荣誉市长格兰特,法典执行局主席海斯、洛杉矶市长艾尔本。巴克利以及新任州长哈里。杜鲁门,全都到场。
教宗玛丽亚一世亲自主持葬礼,梦工厂的所有人都聚齐在茂瑙地灵柩之下。
上午十点。茂瑙的灵柩开始从教堂启程运往梦工厂后山的公墓。这段路程并不是很长,但是走起来十分的缓慢。
我、甘斯、胖子、斯登堡、斯蒂勒、布烈松六个人为茂瑙抬棺,当我们从教堂里面出来的时候,道路两边的民众纷纷将鲜花抛在道路上,很多民众站在阳台上往下抛洒花瓣,那些花瓣纷纷扬扬从天空的高处降落,落在地上,落在我们的身上,也落在了茂瑙地灵柩上。
在灵柩的前方,一群苏格兰老人吹起了悠扬的风笛。笛声哀怨。让人落泪。
这群老人,就是当年为《勇敢的心》配乐的那些老人。他们吹的这些音乐,也都是在《勇敢地心》里面出现的配乐。
这风笛声,让我内心翻滚。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风笛声之下,在伦敦的高原之上,我和茂瑙第一次见面,现在,同样的音乐,我为他送行。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六个人,抬着灵柩,缓缓向后山行进,一路上各大媒体的记者纷纷拍照。他们手中的相继,有的是对准灵柩,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准抬着灵柩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
罗伯特。布烈松。
众所周知,一个人去世之后,为他抬灵柩地人,是十分讲究地。一般来说,只有他生前的好友才能够有这个资格。放在平常,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地,只不过是葬礼的一个仪式罢了,但是今天,却很不同,茂瑙在梦工厂的身份极为特殊,他死了之后,谁来接替他的位置,是这几天媒体和民众讨论的焦点问题之一。
在前面的几天,很多记者都问过这个问题,接过都被拒绝了,所以,人们把分外关注今天为茂瑙抬灵柩的人。因为这其中,最后可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然,我们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梦工厂这么多人,抬灵柩的却只有六个,所以选择谁来抬是十分讲究的。六个人当中,我、甘斯、胖子,是梦工厂的最高领导,我们来抬,无可争议,而且是必须的。其他的两个人,斯登堡和斯蒂勒,在梦工厂中,是和茂瑙平辈的人,他们三个人在好莱坞就有个绰号:“梦工厂的三叉戟”,他们来抬,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剩下的一个人,显然就有着格外的含义了。
在梦工厂,罗伯特。布烈松绝对是后辈,在格勒菲斯面前。在斯登堡他们面前,他都是学生,而同时,和他状况相同的也有维斯康蒂等人,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而且罗伯特。布雷耸走在坐前面,这就显得十分玩味了。
通过这种安排。不难可以推测出这样地一个结论:梦工厂已经为茂瑙选好了接替人,这个人。就是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
这是梦工厂对所有人的回答。
灵柩缓慢前行,最前面的两个人,左边的是布烈松,右边的是我。我转脸看了一下布烈松,他盯着前方,表情坚毅而悲伤。
在梦工厂的所有导演中,他和茂瑙地关系最为亲密。因为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在电影的理念和追求上,罗伯特。布烈松都和茂瑙有着很多地共通之处。布烈松进梦工厂以来,虽然我对他也进行过很多次的指导,但是对他帮助最大的,始终都是茂瑙。茂瑙不仅手把手地把梦工厂的理念以及梦工厂学派的神髓灌输给他,更是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尤其是在拍片的时候。布烈松始终都是他的帮手,而且寸步不离。
这个过程中,布烈松成长很快,他从刚开始地毛头小伙子,逐渐变得成熟、深厚起来。这其中,当然离不了茂瑙的辛勤汗水。
因此。布烈松把茂瑙看成是他的好友,也把茂瑙看成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茂瑙的死,对梦工厂人是个举动巨大的打击,其中有两个人受到的打击最大,一个是我,剩下的一个,就是布烈松。
而对于我地这种安排,布烈松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梦工厂那么多人,选择他走在前面为茂瑙抬棺,就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以后。他就是茂瑙的接替人。茂瑙手中的大旗,将交到他的手里。
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知道这个担子有多重。但是这个年轻人地脸上,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彷徨,他挺直了腰板,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
看到他这样,我放下了心。’
这个接替人,我没有选错。
灵柩在梦工厂的大门前停了一会。
这里是茂瑙工作过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他给这个公司带来的荣誉,带来了好的电影,也从这里得到了荣誉,得到了尊敬。
现在,让他在这里停留一会吧。
时间呀,慢点,慢点吧。
梦工厂的大门被打开,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的任何一个地方。大门口,那面黑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周围一片寂静。
十分钟之后,灵柩重新被抬起,朝后山行进。
山顶上,梦工厂地公墓已经站满了悼念地人。
整洁、平整的公墓里,绿草如茵,那里已经有了一排坟墓,靠着老吉斯地地方那个,多了一个墓穴。
泥土刚刚从地上被翻出来,空气中有种青草的气息。
玛丽亚一世开始念祈祷词,在她的引领之下,茂瑙的灵柩被缓缓放置到墓穴中区。
甘斯走过来,从包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胖子走过去,两个人扯开之后,一面巨大的红龙大旗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梦工厂每一个人的签名,每一个人!
然后,这面旗帜被覆盖在了茂瑙的棺木之上。那是每一个梦工厂人都应该得到的荣誉。
苏格兰风笛的悠扬声再次响起,在我的带领之下,梦工厂人一边流泪一边挥锹铲土,那些土块,落在茂瑙的棺木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如同锤子敲打我们的骨头。
这场葬礼,从上午十点钟开始,到下午…钟结束,庄严而隆重。自此之后,这位梦工厂的主力导演,就此长眠于这片黄土之下。
葬礼结束之后,天空阴沉,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大雨将我们每个人都浇成了落汤鸡,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立刻离去。
我们站在雨中,站在茂瑙的坟墓前,不说话,就那面盯着他,内心一片空荡荡。
葬礼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
莱妮她们都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很是关心。
“安德烈。茂瑙走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你是梦工厂地脊梁,你可不能垮了。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内心低落的时候,你如果不振作起来做个榜样,势必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现在他们可在拍着电影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了事情。我想茂瑙也是不愿意看到的。”莱妮端着一杯热茶递给了我,然后体贴地做到了我的旁边。
这个小女人,现在成熟多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转过身,看着灯光之下莱妮的那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笑脸,笑了笑。
“爸爸,爸爸,看看我地作品!看看我的作品!”亚盖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和他极为不相衬地一个小胶片盒。
“这是什么?”我问道。
“昨天晚上他就闹着要拍电影拍电影,我们实在拗不过他,就只得弄了一个微型摄影机给他,这个胶片就是你儿子的大作了。”霍尔金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看着磕磕绊绊的亚盖洛,我笑了起来。
我把他抱到怀里,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小段胶片,估计有个两三分钟。
“谁给他冲洗的?”我问道。
“还能有谁。伯格呗。”莱妮一边逗着亚盖洛一边说道。
“亚盖洛,你怎么想起来拍电影的呀?”我问道。
小家伙这才几岁,就有这个心思了。
“妈妈说茂瑙叔叔就是拍电影的,是导演,爸爸很伤心,因为茂瑙叔叔睡觉了之后就没有人给你拍电影了。我就拍了。我会拍。”亚盖洛坐在我的腿上,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
儿子地这句话,让我心中没来由地一热。
“你怎么拍的?”我问道。
“拿着机器拍。”亚盖洛的话,让我再次笑了起来。
“我抱着他,给他开了机器,他就抱着机器晃了两分钟。也不知道拍了什么。瞎胡闹呗。”霍尔金娜看着我们爷俩,笑道。
“好好好,集合全家,来欣赏我们的大导演亚盖洛。柯里昂的大作!”我招呼了起来。
一家人顿时一片忙碌,管家赫格搬来的放映机。然后一家人在客厅里面正襟危坐。
亚盖洛盯着对面的墙。十分的兴奋,手舞足蹈。
这家伙比我厉害多了。这才几岁,就有了首映式了。
“开始吧。”我对赫格点了点头。
赫格小心翼翼地将那段胶片放在了放映机里面,呼啦啦地转动声中,对面的墙上开始出现了画面。
这部“电影”,是一个长镜头。不到两分钟。但是我们全家看得十分的认真。
先是一片阴沉的天空,两边都是楼宇,中间露出一片天光来,花瓣从高空中缓缓落下,然后镜头下移,出现人群,还有道路,接着一举灵柩从右侧进入画面,那些花瓣落在灵柩上、地上,纷纷扬扬,灵柩缓缓走出镜头,镜头最后定格在对面的教堂的墙上,墙上,有这一个十字架。
这就是亚盖洛。柯里昂地大作,不到两分钟。看完了之后,我睁大嘴巴,呆若木鸡。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赛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大,你儿子是个天才呀!”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我们身后,鼓起了掌。